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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平川一看她做出了妥协,终于心满意足地笑道:“好呀,我们明天见。你既然清醒了,就吃一点水果吧,可以帮你解酒。”
水果?
郝晓梅四下张望一下,果然在床头柜上发现一网兜子水果,这一定是对方趁自己昏睡时买回来的。
郝晓梅因为自幼苦惯了,几乎很少能吃到水果,尤其嗅到那网兜子里的水果所散发出的馨香,直接沁入她的心脾,这让她对这位老板充满了感激,人家不仅救了自己,而且在自己昏睡时对自己秋毫无犯,而且还对自己如此体贴。不过,她又念头一转,既然自己当时在饭店里醉得不省人事了,那到底是咋被送回家的呢?那家饭店距离家可不算远,足足有四五百米,对方会不会向当初的刘大哥那样,把自己抱回来的呢?
唉,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还是被人家占了便宜?
郝晓梅显得十分懊恼,她天生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对自己的贞洁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只有在自己的恩人兼靠山的刘成凯跟前,才甘愿以身相许。至于其他的男人,她都会敬而远之。唉,刘大哥如果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啊!
此刻虚弱无力的她是多么希望刘大哥能守在床边,好好地呵护自己啊。
这时的她对刘成凯充满了思念,脑海里回忆起在自己生病时得到他的点点滴滴的照顾与呵护,辛酸的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回想起今天的遭遇,她非常想跟她的刘大哥诉诉苦,可是她昨天刚刚发出一封信,必须要等到对方回信后才能倾诉自己内心的挣扎与无奈,但愿那一天不要等待得太久。
第二天,她身体已经恢复如常了,便穿戴利索,要出门上班了。虽然她的内心还充满矛盾,但也不想让那位老板再次光临自己的家,虽然她很钦服老板的远大的抱负,但也预感到对方在赏识自己的同时,也暗藏着不可告人的企图。自己决不能再给他来家里的机会了。
当她途径门外那条胡同时,昨天那个想非礼自己街坊大哥的身影正在胡同口晃动,好像是在焦急守候一个猎物。这让她大吃一惊,难道他昨天吃了亏,打算要报复自己吗?
她先胆怯地停下了脚步,当发现胡同里另一扇门里走出一个小学生,这才壮着担子往前走。她心里清楚,就算街坊大哥再有十个胆,也不敢当着邻居的面对自己不轨。
那个小学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已经跟郝晓梅打过好几次照面了,知道她是新搬来的邻居,于是在相遇在一起的时候,主动打一个招呼:“姐姐好!”
郝晓梅这时拿这个孩子给自己壮胆,于是亲切地回一句:“小弟弟好,你是要上学呀。”
“是呀,姐姐出去做什么?”
“姐姐出去上班呀。”
当要通过那个街坊大哥时,小学生也不忘礼貌道一声:“冯叔叔好!”
冯天祥一副亲切的面孔:“小宇乖,快去上学吧。”
小学生知道时间刻不容缓了,道了一声“冯叔叔再见,姐姐再见”之后,便撒丫子往胡同外跑——
郝晓梅一看主心骨跑开了,心里不由一惊,便加快脚步要与这个危险男子擦肩而过。
不料,冯天祥突然叫住了她:“晓梅,请留步!”
郝晓梅浑身一颤,身不由己地定在了原地,脑袋稍微一转:“你···想干什么?”
冯天祥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但依旧一副懊悔的神情:“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多谢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郝晓梅内心稍微一安:“不用你谢,只要今后不再欺负我就行。”
冯天祥这时信誓旦旦地讲道:“请你放心,我就算再不是人,也不会对自己的恩人下手了。我今后不仅不会欺负你,假如你有什么难处就对我说,我就算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郝晓梅一听他向自己表明的心意,这才转过身来面对他:“冯大哥,谢谢你,只要你能尊重我,我就永远把你当做大哥。”
冯天祥感激的眼神里噙着泪花:“好的,咱们一言为定!”
郝晓梅从他的表情里更加认定他已经悔改了,不由欣慰地笑了。
当她时隔一天,再次来到熟悉的车间时,发现里面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平时一向以女人唱主角的车间里凭空多了很多男人。他们一个个正紧张地安装着生产线上的附加设备,当她的出现才让那些男人们溜号一下,也令他们眼前一亮。
由于她距离厂里比较近,所以来得很早,还没有任何女同事早她一步。不过,相比这些连夜加班男人,她觉得自己就像迟到者而显得过意不去,立即要伸手帮忙。
“晓梅,放手!”一个男人的声音阻止了正在俯身的她。
她直起腰来循声一看,马平川正笑容可掬地走过来。
“晓梅早。”
郝晓梅赶紧表示:“我哪早呀?看人家好像干很长时间了。”
“哈哈,他们已经加一宿班了,难道你还要跟他们相比吗?”
郝晓梅一愣:“为什么要加班?”
“如果他们不加班,那就会对咱们厂的生产影响更大。所以只有加班加点,才能尽量缩短咱们的停产时间,也就能把损失减少到最低的程度。”
郝晓梅顿时醒悟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更应该积极主动配合他们的工作了。”
马平川嗔笑道:“咱们是该配合他们的工作,但并不是帮他们干改造设备的工作,而是要适时进行试生产,来检验他们对设备改造是否合理。所以,我才选择厂里的骨干员工留守,需要试车的时候,就要开机试生产。当然,其它大大部分时间都是耐心等待。”
郝晓梅内心有些不安:“我是一个新来的临时工,哪里算是骨干呢?你真是太抬举我了。”
“晓梅,”马平川纠正道,“既然这个厂已经承包给个人了,就没有正式工人或者临时工人之说,以后都算是合同工了。”
“合同工?”
“是的,这是一个新名词,是时代发展的产物。”
郝晓梅脸色有些羞红:“我的文化浅,不懂这些东西。”
马平川一副炯炯的目光:“凭你的聪明伶俐,学习什么东西都快,只要你懂得在工作中学习工作,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郝晓梅之前聆听过他的远大抱负,今天又听到对方给予自己的激励,不禁浑身热血沸腾,觉得跟在这位站在时代潮头的青年企业家手下工作就是一种幸运。她向他投去了一种仰慕的目光。
马平川读出了她的目光不寻常,内心不禁一荡,忘情地凝视着她,久久不想转移那副动情的目光。
就当他和她彼此四目相对的时刻,窦纯燕从外面走进来,顿时看到了这一幕,心头顿时一震。
“平川!”
她果断的一声大喊,顿时打断了他俩的四目传神,同时把目光锁向了匆匆靠近的窦纯燕。
窦纯燕尽量掩饰自己的不快,目光不冷不热地盯着马平川:“你早来了?”
马平川面对在困境中给予自己帮助的恩人很是客气:“不,我刚到不久,还没有晓梅早呢。”
他那副深邃的目光又投向了郝晓梅。
窦纯燕则向郝晓梅投去一幕充满醋意的目光后,就有重新回到了马平川的脸上:“你跟我回一趟办公室,我正有话跟你商量呢。”
马平川只好点点头,然后向郝晓梅示意:“你先在这等一会,其他人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