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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走到车子旁边,里面的人就缓缓把车窗给打开了,露出陶越那张无比担忧的脸。
“先上车!”
我愣了一下,随即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他急忙把车窗关上,还将暖气开到了最大。
“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梦洁,刚刚跟你打电话打到一半就关机了,真是担心死我了,我们都怕你出了什么事,干脆开车出去找你……还好你自己回来了。”
“嗯,手机没电了,所以来不及跟你打电话……”
没办法,我只能撒这样的谎来跟他跟他解释了,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我总不能不跟他说“昨天晚上我是为了唐骏才把你的事儿给忘了”这样的话出来吧?也太不厚道了些。
陶越对我的谎言向来都是不会追究的,他不像唐骏,是个多疑的君王,陶越是温暖的骑士,他会尊重我的所有想法和选择,从不质疑我。
“你没事就好,不过你也真是任性,连一件外套都不披就跑出来了,在路边随便借一个手机给我打电话都不行吗?到时候我也可以来接你啊。”
我埋着头,有些心酸,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被陶越感动还是因为被唐骏给伤到了,只能用有些委屈的声音说,“我……我还记不住你的电话号码……”
陶越无奈地看着我,“记不住就给我背下来,万一以后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我该多着急啊,连个电话都不打,你是想气死我吧?”
然后他将车子开进了车库里,又从前边拿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出了一串龙飞凤舞的字迹,撕下来一张纸后递给了我。
“给我背熟了,晚饭之前我还得检查。”
我满头黑线,“你这怎么跟小学生似的,还有检查作业这一项啊……”
他将车子停好了,熄了火,又脱下自己的浅色风衣,罩在我的身上,边开车门边说,“没办法,你记住了我的电话号码,以后再出现了这样的事,就可以随时随地呼叫我。”
“要是你没给我报告,那肯定就是背着我干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了,到时候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陶越云淡风轻开玩笑的一句话把我给吓得够呛。
他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难道他已经猜出我是和唐骏在一起了,所以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开始慌了,仔细去辨认陶越的脸色,发现他依旧是那样的帅气和温和,让我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难道是我想多了?
不管他怎样,我还是装傻吧。
怀着心虚的心情下了车,陶越直接搂过我的肩,带着我进了电梯,我披着他的衣服,感到身子稍微暖和了一些。
扭过头看他时,他也正好在笑眯眯地看着我,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在笑什么?”
他低着头将我的领子理了一下,“没什么啊,我看到你,心情就好起来了,一想起一会儿回家小雪就抱着你喊妈咪,我就感觉很温馨呢。”
我莫名地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埋着头不再说话。
或许就应该这样,唐骏也放过我了,我也应该真真正正地投入到自己平静的生活中去,不再去奢望不属于我的感情,好好跟陶越过下去吧。
胸口有些堵,等开门之后见到雪莉,我的心情被她一感染,就好了很多。
“梦洁妈咪,你终于回来啦……雪莉好想你。”
一进屋就有一个香香软软的小身体扑了过来,我抱起雪莉,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有点想打喷嚏,就把她交给她爸爸,拿纸巾捂着嘴巴惊天动地地打了两个喷嚏。
完了之后,我的两个鼻孔也有点塞,里面有黏糊糊的流状体,估计是感冒了。
陶越伸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拧着眉毛说,“都发烧了,快回房间里去躺着。”
我迷迷糊糊地往楼上走,也不知道自己往上走了几步,突然就像被人用被子蒙住了头,眼前全是黑的,然后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雪白的大床上,我浑身乏力,咽了口唾沫,才发现嗓子干得冒烟,打算转个身子去,发现旁边躺着的是一脸疲倦的陶越。
我呆了两秒,心想估计是之前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然后被他给抱到他的房间里来了吧?
“水……”
我盯着陶越,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个字,他听见我说话,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眼珠里面有血红的血丝。
“呼……你终于醒了,要喝水是不是?等我一下,我马上去给你倒。”
陶越刚醒来的嗓音有些疲乏,也很慵懒,他轻轻地掀开被子,去客厅里接了一杯温水来递给我,我接过来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末了还不忘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好爽。”
他宠溺地接过我手中的杯子,“那你还要不要喝?”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水牛,喝那么多干嘛?”
陶越笑我,“你这头水牛昨天可把我给吓坏了,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我抱着你开车赶去医院,医生竟然说只是感冒,浑身上下也没摔出个什么事,倒把我给吓得半死。”
我也笑眯眯地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脸,“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事啊?”
谁知道我这一碰,倒被他把手给轻轻地捏住了,“小妖精,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勾引我……”
我怔了怔,盯着他的脸,脑子里莫名想到了唐骏发火的样子,不免有些失落。
就在我愣神的那几秒,陶越突然靠了近来,我毫无防备地被他推倒在了床上,一头散落的长发四散开来。
他细细地将我的头发理在了脑后,鼻尖顶在我的鼻尖上,我俩距离就在这一瞬间,变得很近很近,近到已经能隔着被子听见他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那个……”
我紧张得不行,心跳得莫名快了好几倍,让我都快喘不上气来,都快要窒息了。
他没等我把后面的话说完,就把嘴唇靠在我的唇上轻轻地碰了碰,软软的,热热的。
我好像整张脸已经已经热得快要融化掉了。
大脑已经彻底死机,世界空白一片。
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陶越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昨晚你折腾了我一个晚上没睡,今天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