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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荒古外域】
不知过了多久，明月缓缓的醒来，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嘿嘿，你醒了，小子。”刚才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
“你要干什么？”明月说道，想要起身做出方位的架势，却发现自己被不知什么东西缚住了手脚，一动也动不了。
“小子，要不是我看你的灵魂有些奇特，想要拿来培养一下，不然的话，可就轮不到你在这里说话了。”中年男子说道。
明月此时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的身形有些虚幻，然后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估计是自己身体。
“你是什么人？”明月担心的问道。
“曾经，我也是显赫一方的强者，那个时候，人们叫我黄泉引路人。”中年男子两眼放光的回忆着自己的过去。
“曾经？”明月有些好奇的发出了疑问。
“我赵震的名号只要往这鸿荒大陆上一亮，就连那孩童都会被吓得不敢啼哭。”赵震自豪的说道。
“洪荒大陆？这里可是旭明大陆，你真是这里的人吗？”明月问道。
“旭明大陆，那不过是鸿荒大陆的一部分而已，十万年前，我与杜明一战，将这鸿荒大陆硬生生的震碎，如今倒是分成了数块小陆地。”赵震说道。
“你这么厉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周鹜天倒是放下了当前的处境问道。
“哼，要不是那杜明耍了卑鄙手段，将我躯体撕碎，要不是我趁机撕裂空间，逃到这荒古外域，恐怕早被那家伙打的魂神分散。”赵震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将杜明捏成碎片，“不过我每隔五千年便出去一次，寻找能够让我复活的躯体，可惜啊，十万年了，竟然一具都没有碰到。”说着，赵震望向周鹜天的身体。
“十万年了，我终于可以回到那现世，与杜明一战，洗刷当年的耻辱。”
“你是想要我的躯体？”明月有些不安的问道。
“你小子的躯体倒是生的奇异，强度刚好能够容纳我的元神。”赵震再次看了一下周鹜天的躯体，越发觉得欢喜。
“你这般行径传出去可是要遭人耻笑的。”明月说道。
“耻笑？待我重归天界，这罪名自然会由杜明背负。”赵震说道，“不过你小子无论躯体和魂魄倒是新奇，刚才那一张掌本来应该将你的魂魄震碎了，不过出奇的是你的魂魄竟然又恢复了过来。”赵震仔细的打量着明月的魂魄说道。
“或许你的这个魂魄对我的元神来说是非常好的补品也说不定。”赵震笑眯眯的看着周鹜天说道。
明月被赵震看着，虽然是魂魄状态，但是还是被机灵出来一身冷汗。
“等我取得你的这副躯体，再将你慢慢的炼化，为我所用，到时候，也算你为这天地出了一份力。”赵震笑的更加的灿烂了，“时候不早了，早些获得躯体，早些修炼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以备与杜明决战。”赵震自言自语的往周鹜天的躯体方向飘去。
明月想要去阻止，但是魂魄被赵震的气息定住了，挪动不了半分，眼看着赵震就要碰到躯体了，明月显得越发的焦急和无力。
“你这也太抬举自己了吧，这副躯体可不是你想碰就碰的。”清风的意识从躯体中晃悠悠的飘了出来。
“双生魂？怪不得这副躯体如此强劲，原来是容纳了两个魂魄。”赵震见怪不怪的看着清风说道，“这副魂魄也是相当的美味，到时候也是大补。”
“我对这鸿星不是很熟，所以给你个机会，为我效力，到时候自然会给你好处的。”清风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我为你效力，这天下还没有人敢说出这话来。”赵震对清风的胆识感到非常的赞赏，但是也对清风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有些恼怒。
“来，让我教你怎么做人，等你魂飞魄散之后，也好知道我赵震的名声。”说着，赵震手指汇集灵气，向清风点去。灵气乃是凝聚出元神的强者所能凝练出来的气息，凡是凝出元神的人，在鸿星之上被称为神明，既然被称为神明，自然不是凡人所能比拟的，因此赵震只是轻轻的一点，这点力量足矣将数万生灵震得魂飞魄散。
只可惜，现在面对的是清风，按照系统规则，轮回内的人向轮回外的人做出攻击态势，会被系统完全抹除，包括所有他所有的痕迹和历史。就是说这个世界从未存在过这么一个人，不过以清风的意思，并不想将赵震抹掉，还想要利用他为明月以后的路子铺路。
这次明月被杀，清风回到轮回外，才知道这些日子被追杀都是沈静搞的鬼，因此从系统取得了部分权限，这才阻止了沈静的操作。
面对赵震的一指，清风非干脆的上来，一巴掌将他扇飞，从空中旋转了十几圈，才落下，而这一切完全的出乎赵震的预料，赵震不相信的看着清风，开始汇集灵气，再次出手，而这次，清风同样又是一巴掌，将赵震扇飞，不过比刚才多转了好几十圈。
“你，你是什么人？”赵震从未遇到过这般境地，即使当年与杜明决战，两人之间也是激烈角逐，所有的攻击都是让这些凡人连仰视的资格都没有的，而今被清风两巴掌扇飞，让赵震无法接受。
“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触及的，不过如果你为我所用，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清风说道。
“实现我的愿望？这样的大话你也说的出口，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赵震说道。
“说到底，不过一个情字。”清风说道。
“你。”赵震被清风一语道破，随即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清风，“你到底是什么人？”
“完成的我所托的事情，你的愿望就会实现。”清风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赵震说道。
“我不威胁你，像你这样的元神十个八个还是能找出来的，你这种境界的人自己定夺吧。”清风说道。
“你……”赵震没有感受到清风的气势压迫，但是却从清风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
“我有什么好处。”赵震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明月，我们走吧。”清风一招手，明月的魂魄直接回到了躯体，不过清风还是独立在躯体之外，看着明月与身体融合。
“等等。”赵震看着面前的清风，对于清风开出的条件有些动容了，在这鸿星之上，能够一巴掌将他扇飞的人从未有过，即便他现在只是一个元神，但是在这荒古外域，躯体丝毫不会起到作用，只要灵魂强大，便足以凌驾于万物之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到现在杜明不敢来这荒古外域找他麻烦的原因了，因为来到这荒古外域，两人依然会处于同一级别，难分高下。
“我愿意追随两位，等我修炼回躯体，只要你愿意最后帮我一把，我必然能够战胜杜明，到时候这天地以你为上，我为下。”赵震说道。
“你修炼会躯体就能恢复到之前的力量吗？”清风问道，虽然清风取得了鸿星的部分系统权限，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知道了，毕竟系统不会让他明目张胆的修正轮回内的事物，除非他能跳出权限之外，不过那些也是后话了，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再细说这场轮回内外的趣事。
“只要我有一具适合的躯体，便能够恢复到之前的实力，这天地之间，除了杜明没有人能够与我抗衡。”赵震说道。
“来试试这躯体，看能否直接恢复到之前的实力。”清风说着指了指周鹜天的躯体说道。
“这样靠谱吗？”明月有些担心的说道。
“有我在。”清风没有多少说话，看了赵震一眼，赵震马上会意，一个瞬身钻进了周鹜天的躯体之中。
“哈哈，我黄泉引路人又回来了。”周鹜天的躯体发出一阵怒吼，整个空间为之一震，荒古外域之中的气息因此变得有些凝重，时间在这个时候的流动都有些缓慢。
“果真有些实力。”清风非常满意的点头道。
赵震虽然感受到获得躯体的舒畅，但是也没有敢太过放肆，他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只要清风想，便能一下子将他从躯体中拎出来震碎。所以没有等清风说话，便从躯体中抽身出来。
“非常强韧的身体，通过这身体，我的实力至少能够恢复到全胜时期的七成。”赵震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几眼躯体说道。
“只有七成？那三成那？”清风对于赵震的回答有些不满。
“这，”赵震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担心的说道，“因为还有他对躯体的控制，所以无法完全的控制躯体。”赵震说完后，紧张的看了看清风的脸色。
清风并没有生气，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等出了这鬼地方，给你弄一具躯体来。”
“寻常的躯体是无法容纳我的元神的。”赵震试探的说道。
“修正一下我还是做得到的，不要搞这些把戏。”清风白了一眼赵震说道。
“是是是。”赵震被清风这么一说，不敢耍什么花样。
“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吧。”清风说着，一挥手，将赵震的元神吸了过来，拉着赵震的元神，进入了周鹜天的躯体。
“不知尊者贵姓？”赵震问道，因为不知道如何称呼清风，便冠上了一个尊者的名号，这个名号是在荒古时期，传说中的开天辟地的鸿荒尊者的名号，这里被赵震冠在了清风头上。
“我叫清风，他叫明月。”清风说道。
“尊者，这荒古外域中有些东西，虽然入不了您的法眼，但是却能帮助这位小兄弟获得不错的造化。”赵震说道。
“指路。”清风淡淡的说道。
赵震丝毫不拖拉，引导着周鹜天左右移动，进入了荒古外域的较深处。
荒古外域这个地方是当年鸿荒尊者创世时没有纳入鸿星的混沌部分，荒古两字则是说明了这个地方出现的时间，而外域两字则是鸿荒尊者为这片混沌空间留下的名字，至于其中的含义，早已无法考证了。
荒古外域可以容纳死魂的进入，或者说这里的环境有一种招惹死魂的氛围，那些不想魂飞魄散，进入下一世轮回的魂魄便会来到这里，在这虚无空间中飘渺不知多少岁月，不过即使像赵震这一曾经主宰天地的神明，对于这荒古外域也是颇为忌惮。
毕竟他那几十万年的历史，跟这荒古外域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这荒古外域的深处，存在着什么东西也不是赵震所能知晓的。
“不知尊者是何时成名？”赵震试探的问着清风。
清风丝毫没有理会，这让赵震悻悻的收声，不敢再言语。
赵震的灵气包裹着周鹜天的躯体，以一种无法描述的速度往前，经过的虚空隐约有些被撕裂的味道，尽管有着这般速度，依然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到达了赵震所说的地方。
放眼望去，本来就处于虚空之中的荒古外域在似乎断裂开来，尽管有种分裂的感觉，但是却无法描述出来，但是给人的印象就是虚空在此断离开来，不断的有虚空消散而去，虚空的范围也在慢慢的减小。
“这是这荒古外域的尽头。”赵震看着虚空消散的位置，非常的谨慎，生怕这片虚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散到他们所处的位置，尽管赵震有着通天的本事，那也只是在普通的空间和虚空之中，而这股消散的力量也不是他能抵抗的。
清风望着虚空消散的位置，心中有些触动，赵震只是看到了虚空的消散，而清风作为轮回之外的内，看到了虚空正在被一片莫名的区域吞噬掉。虚空如流水般向那片区域消散去。
包括旭明大陆所在的数座大陆所处的地方称为空间，是构成基本区域的一种物质，如果一片区域没有了空间，那么这里就会被虚空所充斥，虚空的力量可以撕碎空间中所存在的物质，或者说这些物质本身就是空间的某种特殊表现形式，而没有空间的区域就是无空间区域，称为虚空。
面前的这片能够消散虚空的区域恐怕比虚空更加的可怕，如果说空间是存在的一种区域，那么其中的物质便由空间物质构成的浓度，由零到无限大来表示，零就是真空，什么都没有。
虚空则是负数，不仅什么都没有，而且还会撕裂空间和其中的物质。
而面前的这片区域，不要说负数了，根本什么都没有，根据清风所能获取的信息，这样的区域称为不存在的地方。这片区域不是赵震这样的空间和虚空物质所能认知的。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明月问道。
“这个不断消散的地方，经过长时间的积累，虚空所存在的灵魂体的力量都被凝聚到了这个边缘，似乎这种方式会让这虚空消散的慢一些。”赵震依然小心翼翼的看着虚空消散的位置，计算着速度，生怕自己消散掉。尽管看不到视界之外的地方，但是他能感觉到，如果被这种消散的涟漪所波及，恐怕不只是神消元灭那么简单，“如果能够将这里的力量吞噬掉，便可以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赵震虽然害怕，但是提起这里的力量，眼中显出一份火热。
“如此强大的力量，你怎么没有拿走？”明月问道。
“因为太过强大，以我的力量不仅无法获取，而且就是获得了恐怕也会像这些灵魂体一样被留在这里。”赵震说着，看了看清风。
“获取这些力量倒是不难，不过我得跟这虚空谈一谈。”清风说道。
“跟虚空谈一谈？”赵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清风，他从未听说过这虚空还会有意识。
“是这虚空所凝实的意识吗？”赵震用自己能够理解的说法问道，“没想到尊者如此强大，我从这荒古外域呆着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这样的意识。”
清风丝毫没有理会赵震，只是闭目，不知在做些什么。
“他说的就是这虚空，你不要说话，免得打扰他。”明月在一旁制止的说道。
赵震则是不敢言语，有一种无法描述的崇敬出现在他的眼中，他能够清楚的感到清风所答应他的事情似乎只是呼吸那么简单。
“谈妥了。”清风睁开眼说道，与此同时，明月的灵魂被扯离身体，虚空中存在的大量的灵魂体凝聚的力量向明月凝聚过来。
无数的光点充斥了这片虚空，一点，两点，往明月的灵魂聚集过去，数量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挪移，原本星星点点连成了线，接着连成了面，最后明月所处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发光的球体，其范围无法描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光亮逐渐消失，又变成了一点，两点。当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在明月灵魂的位置，周围的虚空突然凝聚，不断的有涟漪从明月灵魂的位置扩散开来。
“虚空凝视！！！这是元神降世的异象。”赵震无比震惊的看着明月灵魂的位置，那个地方已经超出了他的视界范围，他只能通过周围的虚空来判断明月灵魂的位置。
终于，明月的气息飘散开来，明月的元神缓缓的睁开眼睛，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赵震明白，明月已经有了位列仙班的资格，但凡脱离尘世，凝聚元神，便不再是凡人。
只是周鹜天的躯体并没有像元神那般强大，依然需要修炼，待元神与躯体相近，两者相融，便是成神之时。
明月与清风相视一笑，没有说话，两人举起拳头隔空碰拳。
“赵震，这副躯体赠予你使用，条件是保护明月，直到他成神。”清风说着，从虚空中抓出一团粘稠的物质，在清风的手中不安分的蠕动着。
赵震看着有些不解，但是丝毫没有怀疑，一个纵身便是钻入了粘稠物质之中，随着赵震的进入，粘稠的物质蠕动的更加剧烈，最后贴覆着赵震的元神，形成了与元神一模一样的躯体。
赵震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那份躯体如同为他准备一般，甚至比原来的躯体更加的合适，更加的强大。
“尊者。”赵震没有得意忘形，连忙向清风一抱拳，然后马上跪拜在了清风面前。
“我与你一方空间，让赵震平时藏在这空间之中，助你成神之路。”清风对明月说道，然后随手一挥，一串明月和赵震都无法理解空间代码印附在了明月的元神之中。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明月略微体会了一下这方空间，然后对清风问道。
“我跟虚空谈妥的条件就是我帮他在这里修复边界，让虚空不再消散。”清风看着不断消散的虚空说道，“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让赵震陪你去吧。去吧。荒古外域之外还有人等着你的。”
“以后你我不再区分，你还叫周鹜天吧，你我同名。到时候希望听到这个名字响彻鸿星。”清风说道。
明月一点头，由赵震施展力量将他与明月包裹，以更加不可描述的速度往荒古外域内部前进去，此番过去，虚空层层断裂。
“真是一番造化，羡慕你啊。”虚空感觉着明月前进的速度说道。
‘待我修复这虚空边界，到时候再去看看他，恐怕那时，他也该成神了，到时候，我也回轮回之外，不再相见。’清风说着。
‘这番真是多谢了，虽然没有必要，但是我跟空间打声招呼，让她多照顾一些。’虚空的意识传来。
‘嗯。’清风说着，纵身前往那消散的区域，一眨眼便离开虚空，到了虚空之外——不存在的地方，从那里由外向里修复虚空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