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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花老贼的地宫小住一些时日,算算时间已快立夏。
短短时日,秦文渡已成了这地宫里的上宾。
闲来无事,他会在谢樱蛾的宫殿附近溜达,从那些美女口中套些话,也会偶尔光临花圣杨花圣丹的住处拜访。
那个曾被他敲晕威胁问路的女子他打探过,本叫小茸,是伺候二圣主花圣杨的侍女。
这日,她和那几个侍女回寝殿之时再次撞见了秦文渡。
路过他身边,几个女子不由得加快步伐。待秦文渡走远,他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秦文渡嘴角一扬,装作不知道路过她们身边。
“小茸,你确定这个就是那天绑架你的人?他可是圣主的贵客啊!”
“不会错的,就是他。”
“你的意思,他就是那日闯进这地宫的贼?”
小茸似乎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还是深锁着眉头点点头。
“圣主知道这件事么?”
“想必大圣主早已经知道了。”
“人家既然已经成了这里的贵客,小茸你不是也没什么事么?我看你就不必把这件事挂在心上。”
一个年级较大的姐姐道。
小茸想了想,这姐姐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日整个沁芳厅因为闯入了外人闹得沸沸扬扬的,又听说新来了个姑娘,虽然大部分人没见过那个姑娘,也不知道都闯进来过什么人,但是后来多了个贵客,猜也能猜出这贵客兴许就是那闯进来的人。
事情发生在沁芳厅和旧殿,圣姑和大圣主都没有下令追查这件事,她们如今又何必再多生事?
小茸再次点点头。
一行人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便由此散开,小茸也回了自己房间稍作休息。
现在还不到用饭时间,所以便得了点清闲时间。
刚进入自己房间,反手关上自己的门,四周的空气里流动着一丝陌生的气息,小茸的汗毛马上竖了起来。
果然一转身,她看到秦文渡坐在自己桌子旁正给自己倒一碗茶。
“又见面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是谁?”
“我是你们圣主的贵客,你不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可是……”
她很想说,可是那日你偷偷摸摸闯到这地宫里来是什么目的,你究竟是谁我都还不知道。
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口。他是圣主的贵客,这话由一个侍女来问终究不妥。
“可是什么?”
“没什么!”
小茸把脸扭到一边,似乎不愿意与这不速之客过多交谈。
“现在来我问问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既然做了你们圣主的客人自然不会做出对你们圣主不利的事,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小茸睁大眼睛,满眼都是对他这话的不解。
“你好奇什么?”
“你们可都是圣姑抓来的?”
“我不是。我小时候在外面迷了路,险些饿死,是圣姑带我回这里,给我口饭吃让我活下来。”
她说到小时候眼里忽又被悲伤填满,隐隐约约要渗出泪来,足可见幼时的心酸。
“那时我沿路乞讨,却每有一个人愿意给我一口饭吃……幸亏我遇见了圣姑,不然我也不会活下来。”
“你可记得你小时候发生的事么?”
“我只记得我有个哥哥,那时我太小,印象很模糊,我已经快要忘了他的样子了!”
“听你这么说,这里的女子也不全是被胁迫留在这的了?”
“大部分都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怎么会是胁迫的呢!就像我,我不留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你就没想过去外面的世界?或者回到你哥哥身边?”
“我……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更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就没想过出去?”
“我是不会出去的,除非圣姑有命令!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是不会帮你如愿的,你想做出对圣主不利的事对不对?”
秦文渡斜睨了小茸一眼,笑道:“你想多了!就算我有想做的事,凭你一个小小侍女,还帮不了我什么,带走你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对了,你们的圣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就没有别的目的,没有强迫你们做一些你们不愿做的事。”
“我只是个做杂务事的侍女,我的职责只是做好我分内的事就好,至于别人,我也不太清楚。”
“你整天伺候二圣主,他就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
“你不要挑拨离间,二圣主……他虽然有时会对我动手动脚,但他绝对是个君子,只要我不愿意,他是不会强迫我的。”
小茸说这话的时候,脸已经开始泛红。看她倔强的样子,她对她的主人还挺衷心。
“哦!这样啊!”
秦文渡便不再继续往下问。
他本想如果这花圣杨做了什么丧尽天良残害少女的事,日后他定会找他算账。
如今,这三个老家伙中除了花圣丹做过些祸害少女的事,另外两个还算有些德行,待到哪一天讨伐他们之时,这残害少女的罪行便不用对他们两个追责了。
“这里这么多女子我偏遇见你,那便是有缘,我既做了这里的贵客,于主人是可以讨得几分薄面的,姑娘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就住在旧殿。”
秦文渡留下这句话,起身便走出门外。
这毕竟是沁芳厅,是圣姑的地盘,不宜久留,他已在这坐了有一盏茶时候,再待下去被人撞见终归是不好的。
秦文渡走后,小茸关上门,心绪许久不能平静。
她很少会回忆有关自己的事,总听其她姐妹谈到她们自己的经历。她们中有的是和家人走散的,有的是被父母逼婚,情急之下逃走被圣姑带回的,还有的是幼时被人拐卖,被圣姑救下的,还有的经历了很多磨难,流落至此的……
每每谈到家人,她都会很失落,因为她体会不到被父母兄弟疼爱的那种感觉。她一记事,就已经在这个地宫里了。
从小,她便学各种事情,什么洗衣做饭杂务事要学,女红要学,功夫也要学,还要读书识字。
唯独她没学过的,就是感情了。
亲情她没拥有过,圣姑虽然是她的恩人,可是她对圣姑始终是一种敬畏之情,甚至还不及姐妹间的温情。
而对异性的感情,除了对圣主的敬畏崇拜,便是那日初见秦文渡之时的欣喜了。
她承认,那种不由自主的心动便是喜欢,她一眼见到秦文渡时便被他深深吸引,所以那时她几乎不作什么反抗,任由他押着自己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