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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赵青沐便在大殿住下,白日里墨一在时便跟着他到处溜达,晚间独自一人便拿出心经练上一会儿。
她开始在银火宗里展露头角。
一时间“宗主旁边多了个女护卫”这一说法很快便在宗内传开,人人也识得了她的大致样貌。
墨一似乎是为了刻意彰显她这个人的存在,特意给她量身定做了一套衣服。
黑底棕花,领口绣着云纹火焰,腰间束着暗金腰带,配以金丝绣花高底靴。赵青沐第一次穿着这身衣服,即便是蒙着面,众人也能猜出面巾之下不俗的容貌来。
闲暇之余,墨一还会带着她来到沉火潭边,亲自传授她一些功夫。
蓝门本是剑宗,于剑大有造诣,可是一旦剑脱了手,那可是如鱼离了水,对于一个专修剑道的人来说那可是大大不妙。
于是,墨一教了她两套掌法。
他并未告知他教她的是什么功夫,只道是危难之时,自会有用。
赵青沐并没多问,心道:他说的不无道理,我现在只会用剑,一旦剑离了手,高手面前就跟个废人无异,多学一招日后便多分保障。
她当然乐意去学。
沉火潭边,二人对坐,墨一讲述这套掌法的要领。
“要学这套掌法,首先要有根基,我看你内功深厚,倒也够到了门槛。”
“这掌法以毒为辅,所以必须要熟悉一些常用的毒。”
接着,墨一拿出了几种常用的毒,其中有墨染天修炼毒掌用的炙火,雀蓝,绛草,风舌,苦蛛五种剧毒。
“这五种毒草是我爹寻遍昆仑山才找到的五种剧毒毒草,因此便衍生出了五种具有不同杀伤破坏力的掌法。炙火草毒性刚烈,只要一经接触立刻会腐蚀人体,血肉化水,中毒者不论功力有多深厚都难以抵挡它对皮肤经脉的腐蚀。雀蓝草毒性绵柔似水,却能快速渗入人体,阻塞经脉,阻断内力的运行。绛草,风舌性寒,即是炙火草的解药,本身又具寒毒,可以凝结中毒者局部血液骨肉致伤致残。苦蛛是我爹带回并一直饲养的一种昆仑山湿寒地带的一种剧毒蜘蛛,这种蜘蛛的毒沾之马上扩散全身,一盏茶时间不治则亡。”
赵青沐暗暗思索:只知银火宗是魔宗,与正派本不是一路,没想到居然也是玩那种阴损招数的邪派。这和三花教又有什么区别?
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五种毒物,赵青沐紧皱眉头。
这些毒不会一碰就立刻毙命吧!万一她练功时不小心沾到,那岂不是死得轻率?
“万一我不小心碰到,那……”
“放心,再你没完全掌握这几套掌法之前,你是不会接触到这些毒物的。”
墨一收起这些毒物,转而念起掌法的要诀来。
“我先要教你的是一种出其不意的掌法,叫火毒掌,对应的毒草你应该能猜到。”
“炙火草,你用来对付白眉毛的也是那一招对不对?”
“你很聪明!”
“当时你为何非要用炙火草,你直接放苦蛛不是更简单而且不用冒险。”
“呵呵!这回你反倒不聪明了!花圣白内功深厚,且不说我能不能将偌大一只苦蛛毫不察觉地送到他身上,就算送到他身上,他内功深厚,苦蛛一经爬动他必然会发现。这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苦蛛栽培本就不易……炙火草研磨成毒粉,细微不易察觉,只要他沾到一丝,便也会立时中毒!”
“这……”
她一时哑口,不知该如何对答。看样子她还是见识太浅。
“但是,这火毒掌施发出来也有风险!”
赵青沐见墨一语气一变,立刻竖起耳朵来听。想那比苦蛛更有效的炙火草居然也有弊端?
“这虚张声势实则玩毒的火毒掌能不能真的打中他,就看练火毒掌的人的修为造化了!万一用内力催发的毒素被他以更深的内功反催回来,那岂不是反过来被自己的毒害了?这些剧毒即便是沾到衣物上,施毒者也会马上中毒,不及时服用解药的话很快就会惨死。”
赵青沐嘴巴微张,已被这火毒掌的复杂程度吓得魂离。
“你还是先随我学这套掌法吧!其它的一概不要想。只要你认真学掌握窍门,是不可能让自己中毒的!”
墨一忙安慰道。
赵青沐自知自己这点见识实在太过浅陋,与其问东问西,发表拙见,不如脚踏实地先好好练功,有点实力再说,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接着,墨一给她诉说了这掌法的路数以及施掌方法来。
赵青沐按照墨一所教,一招一式开始练习。
这墨一也是个一丝不苟极严厉之人,他打出的每一氏要求赵青沐必须原样打出,不然这一式就会重复十次数十次……
她突然想起了玄墨,她练功时他也是如此,对待每一招每一式都力求完美精致,只不过玄墨会生气,会吓唬人,而墨一始终带着面具,看不清他是喜是怒,只是凭直觉能感觉出他的严厉。
停下来休息时,赵青沐便寻思:
这火毒掌之所以有了自己名字,而不是依靠炙火草便随药草名字,原来另有它自己一番道理。
这是依据炙火草本身特性量身打造的一套掌法。炙火草性烈,刚猛,若想发挥它最大的效用,须当以深厚内力将其打入敌人心脉要穴,还要择巧时,也就是寻找对的时机,出其不意,让对方毫无防备,丝毫没有抵抗,让毒素直抵经脉要塞,这样才能一击致胜。
而这掌法自然会以避为长,以退引进,保护自己的同时让敌人放松警惕寻找合适的时机。
赵青沐接下来在练习这套掌法时很快便明白了它的要领。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上次墨一本来有把握一击将白眉毛致命的,只是那时他已气力衰竭,实在无法再起身半尺,否则那时他一掌击中的便不是白眉毛腰腹,而是他的心脏。
而从墨一的出手来看,他心里似乎对他们有着很深的恐惧,总是怕自己有事,因此采取保守战略,一直以自保为主,所以他才会那么被动。
看来他一直以这掌法见长。
从沉火潭出来的时候,楚忘拦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把银火宗掌法教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楚先生放心,我自有道理。”
楚忘知道他的为人,他说有他自己的道理那便是,况且他才是银火宗的宗主,老宗主传下来的东西他有资格决定传谁。
墨一说了这话,楚忘自不便多说什么,转而岔开了话题。
“听说中原武林要在六月十五集结人马,攻打银火宗!”
“我已经听说了!”
“你可有对策?”
“我等着看场好戏!”
“什么好戏?”
“楚先生莫急,很快便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