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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没想到,只是随便想一想,之后便真的见到了秦文络。
那时,视线里突然出现个老头,老头只要说请他吃顿饭,她就能和远处的一个朋友汇合。
起初,她自然怀有戒备心,拒绝了老友的好意。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跑出来爹都不带理的,明显是不疼她了。娘又不在,陆州道远,自己眼下无处可去,不如顺着这老头的指引瞎走一通,大不了盘缠花完乖乖回去。
于是,请老头吃了顿饭,她便按照老头的指示,随着商队来到了这里。
这几日,她跟从商队风餐露宿,没少吃苦,从她黑黄颜色,瘦了一圈的小脸就能看出。
听了她的叙述,秦文络不禁好奇起老头的身份来。
好个神奇的老头,能知道我的行踪,还能知道我认识以及认识我的人,日后回去我非要好好打听打听这个人不可。
“气死我了,从小到大,我娘都没打过我,我爹居然敢打我耳光,过些日子我娘回去,我定要告状!”
孙若灵眼珠冒火,拿起秦文络的酒盅就灌了一小口。
“你怎么还学会喝酒了?”
秦文络拿回自己的酒盅,放到自己跟前,像是怕她再喝。
“跟我那几个哥们学的,听他们说这东西挺好,喝了听不到唠叨也想不起烦恼,一醉解千愁!”
她说着眼睛直盯着他手旁的酒壶。
“不准喝!你还小,喝多了喝坏脑子!”
他这一吓唬,孙若灵立刻砸吧几下嘴,收回了饥渴的目光。
“你这胆子也够大的,也不怕被人骗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回去。”
她一噘嘴,回答得斩钉截铁。
“别闹了,你爹该担心你了!你娘回来发现你不在家该着急了。”
“哼!别跟我提我爹,我没爹。”
秦文络刚要喝下的一口酒险些喷出来。
这种话也敢说,果然还是个孩子。
“若灵,你也不小了,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么?不光毓秀庄,整个中原现在都笼罩在一种巨大的危机中,而你的父母正努力维持着你家的生意人脉,你可知他们远比你要忧愁。这个时候,你再添乱未免太对不起他们了吧!”
听到这里的时候,孙若灵眼里的光终于柔和起来,她的倔强和蛮横很快便败下阵。她始终是懂事的。
“我也知道他们很不容易,可我也有我自己的自由啊!我在外面交那么多朋友不也是为了打听给我们家搞破坏的魔宗下落么?我学喝酒不也是为了套人家的话么?我……我险些就找到那些坏人……”
“若灵,这些都不是你这个小孩该做的事!”
“我不小了,我已经长大了!”
她叫嚣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是她越要解释,她稚嫩倔强的面容越彰显她还是个孩子。
“若灵!”
秦文络终于正眼看她。
这半天他眼里只有茫茫的沙漠,似乎满腹心事,却不说出来,只是单劝导她回去。
久别重逢,她早积了一肚子心事想说给他听,那些她经历过的趣事,伴着她浓浓的思念,估计说上个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可是,眼下,他只想让自己回去。她必须要找出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所以她才会格外注重那句她长大了。
实在不行就翻脸,叫他不要管自己的事,自己强行留在这里。
她那时消极地想。
哪知,秦文络后来说出的竟是:“听话,玩几天赶紧回去,别让他们担心。”
她突然欣喜得不知该怎样回应,只是含着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相逢原本是好事,可秦文络现在却不这么认为。
他马上要去三花的老巢去探一探,是吉是凶未知,现在身边多个她,他顾虑也跟着多了。
他想起了在毓秀庄的那些日子,她整日纠缠,恐怕他想甩开她一人行动要有些难度。
可是,也不一定甩不开她。
他眼珠一转,顿时心生一计。
“若灵,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你要写信通知你父母一声。”
他道。
“我知道你想写信引我爹娘遣人来抓我回去,我告诉你,我就不回去。信我可以写,但是写什么,怎么写,我说了算,否则,我夜里趁你不注意溜走,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哼!”
秦文络知道她的小心思。她不想让孙愕知道她在哪里,但是还想让孙愕知道她和他在一起。这样,把她交到他这她父母会放心,且不会催她回去。
“好!”
她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之快,顿时高兴得乐开了花。脸上黑一道黄一道的,又抹了几道,活像个调皮的花猫。
白天把信寄出,晚间,秦文络帮她打点好一切,她便心安理得住在这里。
为了能和他挨着,她硬是磨破嘴皮子挤跑了秦文络隔壁原本住着的大汉。
大汉收拾自己行囊搬出去的时候一头雾水,看了孙若灵不下十次,好奇这间他住过的充满汗臭的房间是不是埋了什么宝贝竟然这么重要。
夜里,孙若灵就像是只耗子在被子里串来串去。她很想知道秦文络在隔壁房间都在做什么,也想进去看看。可是现在是深夜,别说她一女孩子家夜里进入男子房间传出去不好听,就算她是男子,夜里打扰人家休息也是不对的。
她靠数绵羊和在床边倒立下腰,直到把自己折腾累了终于睡了过去。
早上,房间里刚透进一丝不明显亮光,她便醒了。
醒了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敲隔壁的门。
她溜到秦文络门口,先竖起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然后不等她抬起手去敲,门自动打开。
她一惊之下,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早?饿了么?”
孙若灵现在没时间好奇他房间明明没动静却早已穿好衣服,现在穿戴整齐地站在她面前,而是在脑瓜里飞快地找寻她起这么早得借口。
“嗯,特别饿。”
还好,他没问,不然尴尬死了。
她点着头道。
早饭按照中原传统的菜式,上了一桌荤素各半的好菜。秦文络为给她补这些日子欠缺的营养,看来没少破费。
自打离家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上一顿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桌前,她一边大口吞咽,一边混着饭给他讲一些她见过的新鲜趣事,直到她肚子撑得浑圆,歪在椅子上喘息,她才消停下来。
吃饭都堵不住嘴,耳根子总算清净下来了,秦文络喝着小酒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