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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来个肥羊,这胡子老兄心里正乐得美,接着他更愿意去说那些银火宗内部那些早不是秘密的事了。
“楚先生的六字金书有多厉害你知道不?”
秦文络摇了摇头。
见他满眼迷惑,料定他也未曾听说过,这胡子老兄便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据说那是一本用比纸还薄的金片打造成的一本金书。外皮写了仁义礼忠孝烈六个大字。”
用书杀人,想必这个楚忘也是个读书人。能与墨一结成挚友,肚里必然也有些墨水。手上写着仁义礼忠孝烈,看来那是他个人推崇的一种精神境界,如果他要杀人,杀的应该就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恶劣之人。
秦文络大致对这个楚忘已经有了些许印象。
听他继续道:“那本金书合上也就如手掌一般厚,平时就藏在楚先生怀中。平时是不轻易拿出来的,一旦拿出来则必然见血,金书嗜血必然会死人,所以仅这本书就足够让西域那些鼠类吓破肝胆了。听说那本金书页页金箔锋利如刀刃,只轻轻一挨脖颈,那人马上喉管断裂,暴血而亡。当金书呈半开状,转动如风时,就如一团由刀片契合而成的刀球一样,呼啸间便可刮尽人皮肉,直至露骨,恐怖如斯,谁敢不怕?”
那胡子老兄说到这里,自己已瞪大眼睛,露出眼里的根根血丝。
“而且我听说楚先生内功深厚,那本金书杀人无数,多少高手死在他手下,却未曾听说金书离开过楚先生的手。”
那胡子老兄还想多说几句,恰在这时,台阶上已传来那申绝尘的两声轻咳。
底下聚集的一众弟子知他要讲话便识相地闭了嘴。霎时间,满场鸦雀无声。
只见申绝尘站在一方台阶,面挂微笑地向前走了几步。光看他那略翘起的嘴角和两片薄唇就知他是个能说会道,善动嘴皮子的人。
那滔滔不绝扣在他身上,实在贴切。
申绝尘向台下一众弟子扫了一眼,见人到得差不多,便开口发话。
“有劳诸位银火弟子几日前便出发,不远千里从外面赶回来,我先代宗主,楚先生和各位长老前辈谢过大家。今日召集大家在此,确实是有要紧事要向大家宣布。”
“再过一日,就是宗主回来的日子,也是老宗主的祭日。二十年前,银火宗与中原武林一战,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那一战之惨烈,相信你们都听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么多银火宗的前辈尸骨都已混入黄土,可是他们的灵魂却依然得不到安息,你们也知是因为什么。前段时间,天目山突然发生变数,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咱们银火宗,这无端的栽赃嫁祸,成了咱们所有银火弟子心头的一座大山。大家也能猜到,又是那些鼠辈从中捣鬼,妄图让银火成为众矢之的,被四面围攻,然后从中得利。
眼前形势对咱们银火宗十分不利,所以还请大家辛苦些,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的同时,不要惹上事端。这么多年,银火宗施与大家很多庇护,不是买了你们要你们关键时刻为银火殉命,而是向要你们更加珍视自己的性命,尽自己所能守护好银火,守护好咱们的地盘。”
“宗主回来祭奠的那一日,银火宗内必然会有外面前来寻仇的苍蝇鼠类。届时,可能会来很多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可能来很多奸诈狡猾的人,厮杀是一定的,血流成河也是不可免的,你们若是有害怕的,现在便可卸甲回家,银火宗从来不会强人所难。”
出乎秦文络意料,申绝尘这一句话过后,全场依旧鸦雀无声,没有人去解斗篷,脱下黑衣,而依旧直直地站在原地。
看来这银火宗内部和那些小教派还是很有区别的,这里人心齐,团结的很。
片刻后,申绝尘继续道。
“很好,临阵不退缩,这才是银火弟子!放心,银火宗不会白白牺牲人命,这里有这么多道机关,还有宗主,楚先生,长老和各位前辈们,银火宗绝不会被外面的人轻易撼动的,只要大家紧密配合,伤亡必然会减少,咱们便可以最小的代价灭掉敌人。如此,才可显现出咱们银火宗的威严来!”
这申绝尘不愧长了一张巧嘴,应景说话。此等严肃气氛,他嘴角的一抹笑早已消失不见,现在换了一幅郑重面容,话说到这里已引得银火弟子们士气高涨。
底下已经有弟子附和声响起:“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
“拿出咱们银火宗的威严!”
……
申绝尘脸上这才重现出现笑容。大概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接着,他便开始分派人手,一部分去搬运香烛供桌之类,一部分去重设房间,还有一部分由谷风林带领,去驻守各处需人为操动的机关。
秦文络先跟从一队弟子重新走回长廊,去外面搬运香烛供桌之类,接着在一个转角忽然蹲下,躲在高高挺起的碧莲之后。
待人变少之后,便从另一条长廊穿过,绕过外垣门前。
胡子老兄和他同为水莲轩的人,平日里点名时偶尔见过一两面,今日这一熟络,他便更加注意起这个人来。
此刻,他们刚从外垣门出来,一转头,秦文络突然消失,他顿感惊奇,东张西望去搜寻他的身影。
“哈哈,尿急也没这么急的,这么多人去哪找地方解决?”
他哈哈笑过几声,自言自语过后,便跟着队伍去往外面了。
外垣门前此刻还排了很多人,秦文络便趁人不注意,低下头一溜烟钻进人群里,隐藏其中等候调遣。
突然听说左边一队要进去打扫尘土,秦文络便慢慢蹭过去,趁机跻身左列。
跟着队伍,他顺利混进外垣门,路过那长夜双行二人,继续沿着台阶上行。
此刻,他终于看清了这外垣门里面的构造。
不得不说,这里面很大,无数屋宇错落铺陈,建造讲究。
台阶两旁各种各样楼阁亭台伫立,树丛小花圃点缀其间,仔细听,台阶右远远地有汩汩水流声传来,似乎还有溪流经过。
往上,焦黎殿后面,那座巨石突出,长着树林的灰色高山上面似乎还有处平台。
那发暗的颜色总给人一种神秘感觉,仿佛山后面还住着什么世外高人似的,让人想绕过去一探究竟。
石阶不陡,但很长,这队人走了大概有一刻钟时间才到达焦黎殿前。
一抬头,三个金边大字阳光下金光闪闪,赫然醒目。
这焦黎殿夜间本就大门开启,灯火明亮,里面彩屏画栋他远远窥见过,不知为何现在还要开启。
开启的是什么?秦文络不知,亦无可猜。
领头的一个尖下巴早已站在焦黎殿前,向眼前十几个黑衣弟子扫视一遍,便开始清点所需人数。
此前,已经有一队人率先进入大殿内。此刻,隐约听见有人在里面指挥道:“把这几张桌子搬到那边,帘幕摘下来,那几盆花搬出去,注意不要碰到……”
然后,开始有人进进出出,抬桌子搬花盆。
尖下巴数了数人数,便开始分配任务。
“你们四个,分两组去偏殿,你们三个,搬上梯子跟着进去,剩下你们五个,跟我去花圃。”
接着,他又交代道:“进去之后,会有人告诉你们怎么做,小心些,不要误踩机关伤到自己。”
说完,他就带着五个人转身去了花圃。
那花圃就是秦文络那日夜晚所见那个大花圃,由一圈矮墙圈着,月洞门露出一段,有几根鲜嫩花枝从里面探出来,可以想象出里面的繁茂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