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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长作为一代女强人,掌管大半个圣华学院,雷厉风行无所畏惧。
今儿个却败在自己一双儿女身上,天知道当理事长得知路晗成为gm美洲负责人时候的巨大惊喜,和路晗宣布路诗诗女友身份时候的巨大震惊。
这两人从小打打闹闹一起长大,诗诗天真活泼、纯真可爱,路晗纨绔狡猾,孰优孰劣一眼便看得出来。
路晗规规矩矩站在书房里,面上一派镇定。边上是一脸不安的路诗诗,珍珠眼眸滴溜溜转,纤纤素手不安地搅在一起。
“看什么看,还不跪下!”理事长板着脸,虎虎生威,差点震碎书房的天花板,路父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
路晗瞄了眼怒火中烧的母亲,一个劲给他使眼色的父亲,审视了时势利弊,乖乖地单膝跪地。
路诗诗俏眉微皱,也打算学着哥哥半跪下来。
“丫头,妈妈没让你跪,你没错的。在边上去坐着,我来教训这个不孝子!”理事长见状,赶紧脸色柔和地阻止宝贝女儿。态度之鲜明,如果不是鉴定zhèng shū上明明白白写着路晗和理事长的母子关系,路晗还以为自己真是老妈捡来的。
路诗诗委屈地嘟嘴,小声说:“可是——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喜欢路晗的,想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路晗单膝跪地,露出满足的笑容。
理事长一噎,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亏得路父眼疾手快赶紧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几口光了茶水,理事长心里的震惊还没压下来。
“你、你这丫头,你哪里懂什么叫爱情!”理事长扶额,马上将怒火转移到跪下的儿子身上,气呼呼戳着路晗,“你你你,你这臭小子,这种荒唐事你居然做的出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路晗一本正经:“妈,我是您亲儿子。诗诗是婉君阿姨的女儿。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在一起又不违背什么伦理。再说,诗诗与其嫁给外面那些暗地斗争的家族,留在我们家里当儿媳妇和女儿是更好的选择。”
伶牙俐齿起来的路晗,简直口头无敌,理事长又喝了一杯茶水才缓解过来。
她不得不重新审查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儿子,以前一直以为他是纨绔的、有几分小聪明的、听话狡猾的,现在才知道路晗不知是遗传了夫妇俩谁的基因,狡猾地让人牙痒痒。
难不成和gm集团那位当朋友当久了,近墨者黑,沾了一身狐狸气?
面子上挂不过去,理事长当即拿出家长的威严:“臭小子,你是不是觉得当了个什么破美洲负责人,你就翅膀硬了?”
路晗诚恳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理事长嘴角抽了抽,手里的水杯啪地砸了过去,正中路晗肩膀。路晗脸色骤然扭曲,手捂着肩膀,嘶嘶抽气儿叫唤着疼。
“你装什么装,我没用什么劲儿打你!”理事长瞅见路晗疼得龇牙咧嘴,差点想翻白眼。
边上路诗诗终于看不过去了,泪眼汪汪跑过来揉着路晗的肩膀,晶莹的眼泪啪啪砸下来,可怜兮兮地望向理事长。
“妈妈,你不同意我和路晗在一起,怕毁了路家的名誉,诗诗理解。”路诗诗委屈地咬着唇角,伤心之色溢于言表,“那我就回亲生母亲的家里,以、以后我都不会来打搅你们的。”
理事长脸色一僵,瞧见宝贝女儿泪眼婆娑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闺蜜。心里骤然一阵愧疚不安,连忙过去扶了扶女儿的身子:“胡说什么,诗诗你是我路家的宝贝,谁敢诋毁!”
“可、可是,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和哥哥在一起?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他。”路诗诗垂头,金黄卷发软趴趴垂在肩窝,一颗豆大的眼泪从脸颊滚了下来。
边上路父敬佩地瞅着一双儿女,他当真是小瞧了两位的能力。
理事长:“不是,丫头,我哪里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当然可以在一起的。这小子现在飞黄腾达了,妈妈我是在教训他,让他收敛收敛。”
脸色又一横,皮鞋踹了踹半跪在边上的路晗:“你小子还不起来,带诗诗回去休息!我告诉你,这事还没完!”
路晗嬉皮笑脸地站起来,拉着泪眼婆娑的路诗诗离开,一高一矮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有种异常安详的和谐。
回到房间,路诗诗擦擦脸上未干的眼泪,笑嘻嘻地说:“哥,小南教的这一招真有用。只要我一哭,谁都没辙。”
路晗挑眉,大手使劲揉揉路诗诗的头发:“还不是你哥聪明,现在成了美洲负责人,身份地位蹭蹭蹭直冒,路家股票都涨停了。”
“哥,你肩膀疼不疼,我让管家拿点药过来。”
“没事儿,对了,咋们商量个日子把婚订了结了,省得阿里集团出篓子。”
“好呀好呀,我们去翻翻日子。”
小两口你一言我一语,亲昵地钻进房间里,翻开日历开始计算日子
另一边,路父贴心地给妻子捏肩膀,理事长翻了会儿gm美洲总部的策划案,深深被自家儿子的智商和管理能力折服。
美国大选在即,美国市场正是水涨船高的时候,怖。这时候gm集团在原有基础上建立新总部,必定会稳稳占据美洲市场。
路家的基因得变异成什么样,才能出了路晗这样一个怪胎!
“不对,”翻到某一页,理事长忽的蹙起眉头,疑惑地看了眼自己丈夫,“正华,我们是不是都被这两人给骗了?”
想起刚才路诗诗和路晗之间的完美配合,一唱一和,该哭的时候哭,该跪的时候跪咂摸起来,总有一种浓浓的被算计感。
路父但笑不语,理事长脸色骤然黑了一片。
“这两小崽子,连我都敢算计!”理事长愤愤不平,起身想要去把这小两口揪出来教训一顿。
路父赶紧将她拦下,摇头轻笑:“咋们儿子终于长大了,你该高兴。如果逼急了,万一路晗这小子带着诗诗去美洲,整个路家宅院就剩我们俩,你愿意看到这一幕?”
理事长不情不愿地坐回原位,脸色涨红,许久才憋出了一句话:“这小子要是敢负了诗诗,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心里未免又有些小自豪和愉悦,自豪的是路晗现在的成就,愉悦的是路诗诗将以儿媳妇的身份一直留在路家。
比起外界的风风雨雨,路家才是最适合路诗诗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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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圣华海滨某别墅。
黑衣保镖逐步在宅内搜索,十五个藏匿在角落里的jiān kòng设备整整齐齐放在大理石桌上,黑色外壳闪烁冷漠挑衅的寒光。
“已经搜查完毕,确认这些设备都是昨日夜晚时分安装。”其中一黑衣保镖镇定如常。
莫磊端坐在中式梨花木椅上,森冷眸光注视着桌上最先进的jiān kòng设备,许久沉默。
一张无形的大网在天幕上慢慢布局,一点点挤压他生存的环境,霸占他呼吸的空间,一个泱泱大国正在紧锣密鼓追捕潜逃的孤狼。
他早已经做好了被追捕的准备,却不料中**方来势汹汹,让他连喘气的时机都没有。
“财务部那边如何?”莫磊掀开冰冷的唇,眼底若有黑色涌动,这让他俊秀的书生容貌多了戾气和阴森。
“财务报表被动了手脚,非常隐秘。如果不是技术人员再三确认,恐怕查不出这个纰漏。”保镖面无表情报告。
莫磊没说话,眼底尽是寒霜。
白山
除了他,谁还有在海洋集团里呼风唤雨的能力?会场上神秘失踪,他必然去安排这些事项。
“关于白山的资料,查得如何?”
“八年前的资料,基本没有或者被人为销毁。近几年活跃在圣华商界,一手打造海洋集团。两个月前出国,行踪不明,有可能前往东亚。”
“他背后的势力,如何?”
“有足够资料表明,他在圣华运营地下黑势力,收拢了不少退役的雇佣兵和流亡之徒。”
“给美国那边联系,想办法把那个老头给弄出来。”
“是。”
莫磊起身,慢慢从桌上拿出金丝眼镜,戴上,从容不迫走出了家门。
一场游戏,你演我也演,花落谁家,还未有定数。
白山敏锐地发现,最近海洋集团的氛围尤为不对,或者是他身边的气息有些异样。
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透过无数墙壁堡垒在窥伺他的一举一动,这种毒舌吐信的诡异让白山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慕南看破他的心思,努力劝说他,现在海洋集团赚得满盆钵满,嫉妒的、心肠歹毒的一抓一大把,指不定哪天你出门,就被窜出来的劫匪给抢了财劫了色。
白山到底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物,难得思考了慕南散漫的话,第二天,海洋集团的安保直接得到了大幅度的加,白山出门办公总会带上三个退役的雇佣兵。
比起职业的保镖,他更相信这些浴血冷酷的雇佣兵。
暗地里,慕南打着精密的小算盘,翘首期盼美国大选、莫磊狐狸尾巴露出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