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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明天就得回部队,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顾煜泽。
人还没分开,她就开始舍不得了。慕南心里一阵酸楚难受,脑袋歪着靠在顾煜泽肩膀上,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拧着顾煜泽的睡衣纽扣。
顾煜泽喉咙微动,将她作乱的手指头扣住,从自己胸膛挪开。
她的手指带了点薄薄的茧,有些细微的摩擦,温温热热的,顾煜泽忍不住轻捏着,放不开手。
慕南没在意顾煜泽的小动作,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离别。先是冷着嗓门把身为男友的“三从四德”“五行八卦”一一讲清楚,勒令顾煜泽远离花花草草和莺莺燕燕。
随后又嘱咐顾大总裁好好赚钱,好好养家,有事没事将她想一想挂念一下。
顾煜泽勉为其难地配合着,就喜欢看她那点吃醋可爱的样子。
无论多么剽悍霸道的慕南,在他面前永远有小女儿姿态,那是别人从未见过的、只露给他的言语神态,让他心动荡漾。
“我每周末晚上八点到十点能开私人通话,你得记准了时间。”慕南眨巴眼睛,“加密号码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里了,记得看看。”
顾煜泽淡淡点头,余光看向她清隽秀美的侧脸,手指轻扣住她的腰肢。
慕南被他弄得痒痒的,蹙眉正要出声,结果一回头,赫然发现顾煜泽深邃炽热的眸子。
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慕南后背一阵发凉,为毛他要用这种眼神瞅自己?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大恶魔下油锅,炸个嘎嘣脆,一口一口咬了个干干净净。
慕南何等聪明之人,一看这厮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想法,顿时觉得搁置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怎么如此
俏生生的耳根子燃起热意,慕南清了清嗓子:“我看天也黑了,要不咋们睡了——啊呸,早点各自休息。”
顾煜泽似笑非笑,薄唇优雅扬起弧度,低头,幽幽靠近慕南的唇边,低哑嗓音里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小奴隶,你猜我想做什么?”
慕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落在她唇边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她赶紧把脑袋瓜子别开,小心的把被子往身上拢了拢,留给顾煜泽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啊跳。
其实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儿不能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呢?
要是在八年前,慕南一个刚满十八岁的高中生,是绝对抵制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可现在,八年时光的情愫沉淀在两人心头,从重逢后,顾煜泽这恶魔压根就没掩饰过某些吃干抹净的野心。
慕南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前后平行线的“少年”,现在该长的地方长,该发育的地方发育,勉强也算是个女的也是顾煜泽眼里香浓的红烧肉。
不过——慕南老脸红了个透,僵硬地回了句:“那个——现在时机不对。以后再说成不?”
顾煜泽俊眉一挑,将她试图溜走的身子拖了回来,笑盈盈问:“你抛夫弃子,离开时间未知,我总得讨一点利息才行,这符合我的情感利益。”
慕南心里暗骂一声:呸,奸商!
脸上笑嘻嘻,故作白痴地问:“哪里有抛夫,我只是短暂工作。压根没有弃子,儿子都没出来——”
“要不今天出一个?”顾煜泽的笑容越发邪魅,指尖是滑腻的触感,让他眼底的幽暗越发浓重。
慕南暗地里咬牙使劲把他的手扯开。
“别别别,听说这事儿特耗费体力。”慕南红着脖子,几乎不敢触及恶魔的目光,“部队任务相当重要,我这个精神领袖和实力领袖坚决不能出事!”
其实她心里还有点小别扭,至于怎么个别扭,一言难尽。
总之,她还不想那啥或者说,没准备好。
等完成这项森严的部队任务,她一定把八年没休的假连根带本休个干净,然后在假期里找个机会和顾煜泽把证儿领了,手续办了
顾煜泽看向她四处滴溜溜转动的眼睛,狡猾中透着点慌乱,忍不住凑了过去,似笑非笑问:“你该不会是——怕了?”
“怎么会!我上刀山下油锅连眉毛都不眨,这点小事还会怕?”慕南硬着脖子,“我是替你着想,万一你那啥后,整天想我想得茶饭不思,然后来个郁郁而终,我岂不是罪过大了,下辈子都守寡。”
顾煜泽:
慕南小心肝紧张地扑通扑通,自己胡乱说的话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顾煜泽低头,唇扣了上来,带着炽热强烈的温度。
床一软,某人居高临下,慕南身子骤然僵硬成铁块了,愣了几秒钟,然后手脚并用一个劲儿推搡。
“顾煜泽你理智点啊,我我我我特困,想睡觉!”慕南哇哇乱叫,俏脸憋出滚烫的红晕。
顾煜泽眸子幽暗,宽阔的胸膛覆盖了下来,低声说:“放心,留着的。”
“呜呜”
小狐狸扑棱着爪子,想要逃出恶魔的爪牙。
恶魔低声安慰,只剥皮,没深入,慢慢吞噬。
和顾煜泽比脸皮厚,慕南永远趋于下风。
“不是不是,你哪学来的?”
“别别别窝草,顾煜泽你丫松开!”
“!!!”
总之,天黑了,熄灯。
然后,天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勤奋的小三子早早出发,开着直升机来到了自家老大的房顶。
这次,没让小三子亲自叫起床,慕南非常自觉地醒了过来,换了衣裳,神色古怪地上了直升机。
顾煜泽也很自觉,在慕南离开后,派人将她的狗窝整理了一遍。
锁了门,春风得意地回到了分集团总部。
直升机上,小三子一边驾驶着飞机,一边小心翼翼瞄着后视镜里的慕南。
今天天气暖和,老大居然还穿着厚厚的风衣,把脖子以下裹得严严实实。她眼底还有淡淡的黑眼圈,脸色似乎不正常的红,唇角还有些淡淡的肿。
瞧上去,好像经历过极端的特种训练。
“老大,你脸色好像很不对劲儿,谁惹到你了?要不兄弟们帮你揍他一顿?”小三子主动询问。
慕南板着脸,冷声答:“没事。”
小三子疑惑地扎着小眼睛,不大确定地又问了下:“老大,你的嘴怎么了?”
一句话,立马戳中了慕南的痛点。
小三子又问:“老大,你难道在家里也不忘体能训练?真是咋们蓝鹰的榜样,不愧是咋们的老大!”
慕南脸色顿时冷成了南极洲,几乎是发飙似骂了回去:“闭嘴!闭嘴!开你的直升机!”
小三子:
他好委屈,但他不说。
慕南阴寒着俏脸,将衣领收拢,侧头看直升机下广阔无垠的白昼世界,脑海里又浮现出顾煜泽那张欠揍的脸来。
尼玛,果然是个顶级的恶魔,她当初怎么不知道顾煜泽还会这些手段
昨晚虽然没被吃透,不过该有的一样不落下
一想到昨晚上,慕南就恨不得掉头,把顾煜泽这厮给废了尼玛,他从哪儿学来的旁门左道,居然都用在
奸商啊,果然是奸商!
慕南恨恨地捏紧拳头,另一边,正在开会的顾煜泽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愣了下,随即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
嗯,真不错,以后只要她不听话,就用这法子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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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璀璨的圣华金融区。
路诗诗嘟囔着红唇,漫不经心在灯红酒绿的街区走着,小皮鞋有一下每一下踢着路面。
“讨厌,又让我去相亲!我这就离家出走,看你们还逼我。”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八次相亲了,理事长为了这个女儿,几乎将圣华有头有脸的人物梳理了一遍,能挑出来的苗子都挑,全部堆在路诗诗面前,一定要让她在里面挑出一个女婿来。
路诗诗心烦意乱,干脆下定决心离家出走,决定在蓝湾岛住上十天八个月。
结果去海港的时候迷了方向,不知不觉走到了陌生的街区,周围是四通八达的马路,尖叫的汽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这是哪里?”路诗诗掏出手机,手机屏幕倒映她的脸——关机了,路诗诗委屈极了,“连手机也欺负我!”
路诗诗心一横,干脆将手机扔到路边的垃圾桶,自己则漫无目的在夜色餐苍茫的大街上走着。
走着走着,周围的车辆越来越少,人流越来越少。
身后传来奇怪的脚步声,路诗诗心一惊,回头一看,空荡荡的街头,什么都没有。她深深吐了口气,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那奇怪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好像身后跟着几个人。
路诗诗蹙起眉头,试探地叫了声:“是谁?出来。”
街那边静了静,传来几个男人荒唐的哄笑声。
“哟哟,我就说这丫头迷路了,哥几个还不信。”
“看她穿着打扮,应该是个有钱小姐。”
“有钱啊,这就好办。”
昏黄路灯下,慢慢走出几道吊儿郎当的黑影来,几个油腻的男人诡异笑着。圣华金融区面积庞大,既有世界上最一流的贵族富豪,也有无处不在浑噩度日的苍蝇地痞。
路诗诗身子颤了颤,一股恐惧从心里钻了出来,她居然走到了郊区?!
她来不及多想,撒腿就开始跑。昂贵的小皮鞋哪里跑得过这群地痞流氓的便宜鞋,那几人好像猫儿逗弄老鼠似,不紧不慢跟在路诗诗身后。
路诗诗又害怕又后悔,早知道就把保镖带上,何必任性?
越慌乱越无路可走,那群陌生人好像孤魂野鬼似缠绕在她身后,用油腻带色的眼睛打量自己,路诗诗几乎陷入绝境。
“哥几个别逗人家小姑娘了,喂,美女,别怕,我们都是好人。”
“好人啊,哈哈~”
几人终于等不耐烦了,将路诗诗逼到角落巷子里。
路诗诗颤巍巍踉跄地往后退,路灯的光越来越少,巷子越来越黑,那几个陌生人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恶鬼
“别过来!哥,救我!”
路诗诗害怕地闭眼,尖叫声中,忽然听到一声闷响。
“让你别乱跑,这下吃亏了吧。”一声调笑,路诗诗紧紧揪住的心骤然放松了下来。
她睁开眼,又气又恼:“臭大哥,你才来!我都迷路好久了!”
路灯璀璨光芒下,他的影子斜斜铺在地面上,和树荫混在一起,居然有种迷离的帅。
路诗诗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的轮廓,破涕为笑,好像漂浮在尘世间的花朵,终于落在土壤上。
那几个地痞先是恐慌了下,随即看见路晗孤身一人,模样高冷不羁,几人当即恢复本色。
“哪来的野小子?敢英雄救美?”
“来来来,好久没打过架了,咋们上。”
路晗露出不屑的冷笑:“几个小混混,小爷在道上混的时候,你们爹妈都还没出来呢!”
路诗诗疑惑着,她怎么不知道路晗会功夫?
路晗挑衅地朝几人勾勾手指头:“过来,让小爷教教你们,什么叫强者。”
有句话叫做,路晗学得了顾煜泽的语气神态,学不来顾煜泽的本事
一阵拳打脚踢声。
五分钟后,被路晗甩了的保镖才匆匆赶来,将被围殴的路晗解救出来。
救护车很快开了过来,警车蜂鸣器响彻这片寂静的街区。
鼻青脸肿的路晗被抬上了救护车,路诗诗红着鼻子,擦擦眼角的泪水:“哥,你这样子真丑。”
路晗浑身青紫,眼睛肿地睁不开,不过精神倒还好:“以后你别动不动离家出走,你哥我经不起二次伤害。”
路诗诗没说话,眼泪啪啦啪啦掉了下来。
路诗诗一哭,路晗瞬间就投降了。
什么质问、什么呵责、什么故作轻松,在她泪光闪烁里统统消失个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心疼和自责。
“得了得了,你哥还没死。别哭别哭,我这身子估计还要住院,你每天让厨师给我准备点骨头汤,要牛骨,不要猪骨头。”路晗笑道。
路诗诗点点头,眼泪哗哗继续往下掉。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骨头汤我亲自给你做。”
路晗一听这话,想起路诗诗的黑暗料理,眼皮一翻,终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