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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子绷紧得太久了,一到他的怀里,浑身轻飘飘的,他甚至感觉不到她的骨架,整个人虚软得像只破布娃娃。
“乖,我这就带你离开。”
南景深声音很轻,轻到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幅度都很小,生怕会再惊到她,那么的呵护备至,宠溺至极,真恨不得现在一身伤的是他自己。
“……”意意抬眼,双唇翕合着,似是想要说话,可是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来,眼前的那层雾障一点点散开,拨开云雾后,他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哭得他心都碎了。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南景深温柔的抚拍着她的后背,不厌其烦的一声声哄着她。
下一秒,他忽然变了脸色。
意意晕倒了,就晕在他怀里。
大抵是绷得太久了,一认出他来,那阵紧绷感已然没有那么强烈,精神一放松下来,便失去了意识。
南景深仍然在拍她的背,薄唇颤抖着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
他很节制,吻了两下后,便将意意的小脸儿转进他胸膛里,任由她靠着。
“四爷。”顾衍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桶未开封的油漆,到膝盖的高度,盖面很宽,“这里没有凳子,您将就一下。”
南景深将意意抱起,坐下后,轻放到他腿上。
在场的绑匪均被两个人控制着,双手被扭到了身后,被迫站立,正面对着南景深。
男人掏出一把枪,慢条斯理的上膛,随即捂住了意意的耳朵。
砰砰两声,枪声在仓库里发出惊天的震响。
他眯着眼,对着刀疤男的裤头开了一枪,子弹合着纽扣一并射进了肉体里。
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南景深又是连续的两枪,精准的打在裤裆上。
“啊——”刀疤男接连嚎出惨叫,他身体被桎梏着,分毫动弹不得,身体上的剧痛钻心蚀骨一般,他挣扎的蹦着双腿,膝盖上又是两枪。
“砰砰砰——”
南景深面色森寒,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紧紧的绷着,握手枪的劲很紧,后冲力也只是让他的往后晃了一瞬,再打出枪子的时候,每一发都精准得没有一点偏移,枪枪射进那些人的骨骼里。
他没有手下留情,此时已然是处在暴躁当中,恨不得杀了这些敢动他乖乖的人。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扣在他握枪的手上,力道不轻不重,突然射出的一枪偏离了原本的方向,砰声嵌入了仓库的铁皮墙内。
“够了。”南谨言卸了他的枪,“已经够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南景深已经杀红了眼,他用那双猩红的眸子望着三哥,“留一个人给我,有用。”
南谨言眯了眯眼,“今日放纵你的尺度已经够超支了,冷静些。”
“我说,留一个人给我。”
南景深态度很是强硬,纯粹不管不顾的语气,南谨言眸色深重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闭眼静默了两秒,这已经是他妥协的表情,再睁眼,比之前要多了一分厉色,转眸看着顾衍,道:“还愣着做什么,带着你家四爷离开。”
顾衍面色亦是相当凝重,眼神不敢往意意身上看,他心里生出些怜悯来。
“先走吧,四爷,救太太要紧。”
若说此时的南景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但这句话,是一定会听进耳里的。
南景深一把将意意抱起,脚下的步子很快,但抱着她的双手却是紧实有力,生怕惊着了她。
刚走出仓库,一道劲风破空而来,他骨子里的警觉,在第一时间偏开头。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郭,射进了身后的铁皮墙面上,凹陷进半指来深。
他耳骨上被拉出了指甲盖大小的口子。
南景深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去,眼风犀利,浑然像是高空俯瞰猎物的鹰隼。
然而,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唯一看见的,便是风吹动后,飘浮摇晃的杂草。
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在这里多做停留,抱着意意大跨步登上飞机,从目前的位置开车回家,只会是白白浪费时间,他等不了,也耗不起那阵心焦。
……
滨江苑公寓。
傅逸白给意意验的伤,他没带医疗团队,是单身一人来的。
除开意意身体上不需要避嫌的地方是他上的药,其余地方,他将药给了殷素素,拜托她帮忙上药。
此次绑架不能声张。
现在在这栋公寓里的都是自己人,南景深目前的处境正是风口浪尖,他的确是要护着意意,这件事只让少数人知道最好,多了,便是麻烦。
“伤处比较多,但都是些皮外伤,除了那些人打的以外,伤得最重的,应该是她自卫时无意识弄伤的自己,我带来的要药不会留疤的,只不过好几处伤口都有铁锈渗进骨肉里,比较麻烦,但也不难处理,你别担心,这几日按时给她量量体温,今晚,最迟明天,她伤口应该会发炎,严重的话,可能发烧,用物理降温即可。”
傅逸白语气少有的沉重,他闻见男人身上浓重的烟味,心知不能劝,劝了也是白费口舌,便只捡他现在愿意听进的话来说:“身体上的伤都是其次,给点时间总会复原的,严重的是她心里的伤,接下来最好是好生修养,千万别刺激到她,不过——”
傅逸白留了后话没说,似乎很难启口。
南景深淡静的看他一眼,“直说。”
“等她醒后,如果你觉得她不对劲,我建议,只是建议哈,给她请一个心理医生。”
南景深呼吸重了,薄峭的双唇牵成了一条直线,面无表情,却也一言不发。
卧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殷素素抬眼便见站在门口的人,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要关门。
“三嫂,先别关。”
南景深出声,阻了她。
门没有全关上,还留着一条缝隙。
他的目光透过门缝,落在床褥里安静躺着的小人儿脸上,她小脸儿煞白,脸颊浮肿着,上面印着重叠的巴掌印,条条红痕横在她脸上,很是扎眼。
她平躺着,头往门的方向侧着,一只手从被子里抬起,弯曲着放在枕头上,而手腕上,是触目惊心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