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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徐浩然在临川市的大哥级的地位也已经得到普遍认可,尤其是在处理了齐阳以后,声望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就目前而言,疯狗虽然势头凶猛,但在徐浩然面前,还是以挑战者的姿态呈现,也就是说,疯狗要想获得大家的认可,干掉徐浩然,将徐浩然踩在脚下,才会实至名归,要不然,现在很多人质疑疯狗,如同以前质疑徐浩然一样,认为疯狗不过是得到蝴蝶的提拔才能爬到现在的位置。
疯狗手下的人听说徐浩然发出召集令,召集手下的所有人马,都是心惊,因为不管嘴上怎么藐视徐浩然,徐浩然的实力摆在那儿,二百多个小弟,控制九龙区一般的地盘,还有九龙区最为繁华的龙翔大街,霸主地位毋庸置疑,另外,徐浩然的战绩也摆在那儿,清理门户,干掉下山虎,声名鹊起,做掉齐阳,更是声名大噪,威震江湖。
但疯狗可和小弟们不一样,他是那种天生的战斗狂热分子,没事都想搞点事出来,更何况徐浩然要开战,哪里会有半分退却。
他当场冷笑一声,说:“徐浩然,忍不住了吗?想要拼命吗?好,今天老子陪你玩玩!”说完转身大声下令:“通知所有人,会所集合,准备开打!”
疯狗的小弟们听到疯狗的命令,都是大吃一惊,担心疯狗和徐浩然正面开打,胜算不大,纷纷劝说起来。
“狗哥,这个决定有点冲动了吧,咱们现在用不着跟徐浩然硬拼啊。”
“是啊,狗哥,徐浩然那杂种虽然不怎么样,可人多势众,手下有好几百号人啊。”
“狗哥,我觉得咱们可以暂避其锋,等他气势稍泄,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此消彼长,胜算更大。”
小弟们苦口婆心。
疯狗看到小弟们的样子,登时大怒,暴喝道:“他么的,怎么都怕了吗?一个徐浩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还暂避其锋,我草你么,你他么会不会用脑子啊,老子这一退,徐浩然还不把我的会所给砸了,你他么赔偿我损失?”
疯狗要钱不要命,会所有损失他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疯狗的小弟们被疯狗骂得狗血淋头,谁也不敢再说,只得按照疯狗的命令,去召集人马。
随着疯狗的一声号令,两方人马都在集结,一场大战正在酝酿中,暴风雨即将来临。
……
今天的天气很是炎热,大中午的艳阳高照,嗮得人心烦气躁,到处都充满了躁动不安的因子。
两方的人马分别赶往指定地点集合,徐浩然的山庄,疯狗的会所,相距并不遥远,差不多以路口的主干道为中心,楚河汉界,隔空对峙。
山庄里的人越来越多,老钱也是感到不安。
虽然他信任徐浩然,可是对于徐浩然的这次决定并不认同,会不会太意气用事了一点?
孤注一掷,就像是赌桌上的全押,不成功便成仁,在没有充足的准备的情况下,胜负难料,结局难料,若是徐浩然失败,那山庄就算彻底玩完了。
与老钱相反,小弟们却是义愤填膺,战意高昂。
在徐浩然还没有抵达山庄前,小弟们已是开始了讨论。
“他么的啊,疯狗这个疯子,这次竟然玩了这么一手,杀了狼哥,待会儿非宰了他不可。”
“我草他么,今天让他疯狗变死狗。”
“待会儿谁也别拦我,我要砍死那个狗杂种。”
“狼哥人那么好,竟然就这么死了,我日啊!”
小弟们忿忿不平,都是叫嚣着要干死疯狗为陈沚朗报仇。
也从侧面反映,陈沚朗生前很得人心,要不然小弟们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终于,大门口传来跑车的嗡鸣声,发动机的声浪极为悦耳,就像是一只猛虎在咆哮。
在悦耳的声浪中,灰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出现在大门外的路面上,风驰电掣,在大门处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和减速,以一个近乎于完美的曲线转进山庄里来。
徐浩然来了。
那一辆帕拉梅拉在他手里,玩出了几百万的超跑的感觉。
而此时的徐浩然,更给人一种错觉。
他仿佛从战场而来的威风凛凛的战神。
“然哥!”
徐浩然的出现,立刻点燃了现场,每一个人都在看向他们心目中的王者。
出道还没有一年,已是占据九龙区半壁江山的大哥,徐浩然!
车门打开,徐浩然下了车,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头长发,但此时却不再给人稳重的感觉,而像是一团火,一团即将燃烧整个九龙区的滔天大火。
老钱本来对徐浩然没有太大的信心,感觉胜负只是五五开,但此时看到徐浩然,竟是产生了错觉,仿佛徐浩然就是百战百胜的战神,此战必胜。急忙迎上徐浩然,说:“然哥,你真打算和疯狗开打了?”
徐浩然点了点头。
老钱虽然在看到徐浩然的时候信心更足了,但还是觉得太冒险,在赌场上全押,要么是喜欢冒险的疯子,要么就是有必胜的把握,同理,现在徐浩然全押,但却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在冒险。所以还是劝道:“然哥,您最好再想想,风险太大。”
徐浩然说:“老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兄弟们好,但如果小狼被杀,我徐浩然还能忍,还配做他的大哥吗?不说我,就问问在场的兄弟们,答不答应!”
说到后半句,环视四周,提高音量,大声问四周的兄弟。
“不答应,决不答应!杀了疯狗,杀了疯狗!”
人群的呼声如同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此刻所有人众志成城,只想为陈沚朗报仇,将疯狗碎尸万段。
听到小弟们的呼声,徐浩然更是战意高昂。
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还是中午,但他并不想考虑其他的任何因素,只想杀过去干死疯狗。
“家伙准备好了没有?”
徐浩然随即问道。
一个小弟说:“准备好了。”随即转身手一挥,大声叫道:“把家伙抬出来。”
几个麻布口袋,沉沉的,里面全是刀,可以杀人的刀。
麻布口袋袋口的绳子一解开,袋子里的各种各样的家伙就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杀气腾腾。
“都上前领家伙,选自己顺手的。”
徐浩然吩咐道。
“是,然哥!”
小弟们自觉排队,一个一个地上前挑选家伙。
在小弟们挑选家伙时,徐浩然问老钱道:“我的天雷呢?”
老钱说:“在我的办公室里,然哥,就算要动手,也不是现在,现在大白天……”
徐浩然举起手,止住了老钱的话头,森然道:“现在我已经管不了其他的了,只想疯狗死!”
看徐浩然态度坚决,老钱叹了一声气,说:“那好吧,然哥,你跟我来,我拿给你。”
徐浩然与老钱去老钱的办公室,走了几步,说道:“老钱,你不是混的,不用和我们捆绑在一起,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我要是输了,你带你的徒弟走吧,临川市不好混。”
临川市不好混,徐浩然却是有感而发。
曾经的徐浩然雄心壮志,豪情无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深深地体会到,在这个江湖,能混出点名堂的都不简单。
老钱说:“然哥,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你一定不会输。”
徐浩然说:“我是说如果。”
老钱虽然不想这么离开,但也知道,徐浩然今天若败,临川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只得叹息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