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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视线落回江逊身上, 眼神里全是一言难尽。
虽说当初那事之后,江逊对于男女之事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关于他真假参半的风流轶事也一直是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
江逊跟自己家中几乎所有女性长辈有染大伙儿是知道的, 按说由此看来, 他与江湖中年长女性产生什么私情也不奇怪。
可人家是师太啊!
人家是出了家的师太啊!
都是年长女性, 玉清师太是出了名的脾气硬直,朴素孤拐, 跟江家那些保养良好,风情四溢的女性长辈哪里有相似之处?
再说玉清师太还长得这般普通, 寡淡的长相加上老气的装扮, 平日里不苟言笑, 谁能相信她心里居然有这么火辣荡漾的一面?
或者说只要是个女人落在江逊手里,就不可避免?
江湖中人看向江逊的眼神,可能是因为这家伙的艳情丑闻太多了,大伙儿对他的底线也格外低。
一时间甚至不少人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牙口好什么都不挑,还是丧心病狂连师太都勾引。
峨眉派跟玉清师太同个辈分的门人却是羞怒交加,看着玉清咬牙切齿道:“你——”
“简直无耻, 无耻啊!”
“当初又没有人逼你出家, 你若六根不净, 为何做此作态?”
“还能为何?当初便是玉若师姐死了, 她与一众竞争也非是最有利那个, 便在师父面前惺惺作态,削发出家, 一生为峨眉贡献, 如此这般师父才让她接掌峨眉的。”
“玉清,你秽乱峨眉,践踏宗门声誉, 不配做掌门。”
峨眉这边的弟子对玉清师太发出声讨,可显然在场人关心江逊的明显要比玉清师太的来得多。
有个脾气耿直的女侠当场就发作了,她从怀里扯出一个荷包。
与玉清师太的那个竟然有几分神似,都是华贵艳丽的面料,上面绣上鸳鸯戏水等不做他想的暧昧图案,角下一个一针一线真情意切秀出来的‘逊’字。
那女侠将荷包抛了出来,怒视江逊道:“江郎,你说有我之后,便与别的女人断绝来往,此生定不相负。”
“现在这老贼尼怎么回事?”
“嚯——”周围一见,还有这刺激,要不是魔教的人还在,估计都自觉的坐回位置上,腾出空地给江逊表演,他们自个儿开始嗑瓜子了。
但谁都没料到,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仿佛那个女人说出来的誓言刺激到了在场另一些人,又有好几个女侠站了出来。
“放屁!江郎明明承诺的是我,你等庸脂俗粉不过过眼云烟,岂配让江郎从此驻足?看你那可笑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的比狗啃还不如,江郎怎会喜欢你个泼妇?”
“江郎钟爱之人明明是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貌若夜叉,粗壮如牛,倒是讽刺别人庸脂俗粉。”
“江郎,那老贼尼到底怎么回事?你都有我了竟还这般重口,她一把年纪,哪里能与我相比?”
“定是她强迫你对不对?江郎你受苦了,我竟不知你背地里遭受如此屈辱。”
“江郎莫怕,在场无数英雄豪杰,定能还你个公道。”
“还个屁!狗改不了吃屎,这死鬼果真对老女人格外偏爱。”
“江郎,回头是岸吧,我还是愿意等你的。”
这一个接一个受刺激站出来表态的女人,让大伙儿目不暇接。
先前说江逊喜好变态,那还真的低估他了,这小子什么样子的吃得下去啊。
看这些站起来的女侠,燕瘦环肥各色风情应有尽有,除了个别口味比较重的,大部分也是江湖中小有名气的女侠。
这些人对待江逊与玉清师太有染的态度也各有不同,直叫人叹为观止。
一时之间,在场无数人,都不知道是该嘲讽这家伙的好还是嘲讽自己的好。
这般多的女侠,就是非要吊死在江逊这颗变态的歪脖树上,对其他青年才俊视而不见。
若一开始大伙儿还幸灾乐祸的吃着瓜,到了后面,颇有些瓜突然就不甜,还充满苦涩的味道。
江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整懵了,江掌门恨恨的看着江逊,连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出了这种逆子。
江家的男人竟然觉得,只要不祸害家里的女眷,这小子在外惹下再多风流债,都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而江逊除了一开始脸色骤变之外,到了后面仿佛就死猪不怕开水烫。
甚至这般了,他脸上还挂着从容的笑意。
他喜欢让与他有奸情的女子亲手为他缝制香囊,然后命她们贴身存放,像是打下集邮标签一样。
这会让江逊产生前所未有的征服欲被满足的快.感。
此时面对诸多女侠的质问,还有无数草莽的嫉妒,江逊竟然感受到了变态的愉悦。
裴凉看了眼江逊的样子,从他看似平静实则自得的眼神里看出这家伙此时心境。
心里啧啧赞叹,这家伙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个强人。
就更不要说魔教众人,除了最前面的司徒琸仿佛见多识广,神色还算淡然之外,其他几个法王都看傻了。
是他们离开中原二十年,被民风淳朴的西域给带得天真了,还是世道变化之大让人猝不及防?
怎的武林正道如今是这般劲爆吗?
那个善诱惑人心和用毒的美女护法,一时间甚至颇有些自己输了的错觉。
好在四门八派还记得这会儿魔教威胁仍在,还有随着越来越多的女侠站出来。
好些门派见自己帮中女子也掺和其中,那就不是看别人的热闹了,自己也面上无光。
于是在场德高望重之辈齐齐联手,将这番荒唐丑态给压了下来。
可无论如何,现场是没有办法恢复一早的庄严肃穆了。
那魔教教主司徒琸仿佛意犹未尽,事态被强行压下之时,甚至还略有些惋惜。
甚至道:“其实诸位不必在意我等,本座今日只为取回圣教至宝,绝无挑衅之心,倒是让诸位时刻顾虑,实在失礼了。”
众人一听脸都红了,这不丢人都丢到魔教面前了吗?
但以前面两件至宝牵出来的事态,又没有人敢顺着这个话题,一时间场面有些僵持。
可魔教却不欲在这里跟众人大眼瞪小眼。
于是司徒琸接着道:“好吧,既然诸位实在介怀,本座自不会不识相,便将最后一样至宝讨回,便离开将场面换与诸位。”
“这最后一样至宝,便是我圣教的三件神兵。”
“无名剑,无名刀,无名针。”
有掌门皱眉质疑:“兵器与功法毒药不同,名号无需保密,司徒教主这所谓的三样神兵,江湖中无人得知。”
“我等岂能断定真假?若司徒教主捏造所谓最后一样众人绝对无法拿出来的‘神兵’,诓骗我等,引在场众人互相猜忌又如何?”
司徒琸笑了:“这三样与下落不明需要求证的功法圣药不同,本座却是知道它们被何人带走的。”
“三样神兵由深海玄铁打造,圣教神匠耗费一生心血所铸,外表质朴无华,却胜过无数神兵利器。”
“就比如——”司徒琸视线落在江家掌门身上:“若方才江家三位手持的那三样神兵,怕本座也无法这般从容的。”
周围一惊,江家三人与司徒琸的差距众人看在眼里,便是司徒琸这话有自谦之嫌,且再利的兵器也得绝顶高手才能发挥其威力。
庸才便是神兵傍身,那也不过取巧一二而已。
可即便这般,众人还是有些咋舌了。
作为武林中人,对于神兵利器的崇拜渴望是他们的天性。
有人见司徒琸这般笃定,便问道:“那敢问司徒教主,那三样神兵现在何处?”
司徒琸缓缓道:“二十年前,由韩家所得。”
“啊这——”
众人心中惊骇:“韩家?”
“那个韩家?”
三年前已经被灭了满门的韩家?
当初韩家被灭门的原因中众说纷纭,绝大多数的猜测确实是韩家有何至宝被人惦记了。
但后面牵出焚天门余孽在各派安插内应之事,便怀疑是焚天门的手笔。
如今看来,仿佛又多了一层可能。
如若这三样神兵真有司徒琸推崇那般,韩家因此被人惦记进而被灭也算是个新的可能。
司徒琸仿佛不知在场人为何惊讶一般,便问:“诸位这般反应,是和缘由?”
在场不会有几个人信他不知道韩家被灭门了的,圣焰教回来几个月了,并不是几天。
且看他们来势汹汹,怕是数年前开始,无数魔教教徒就分批从西域流回中原,早已开始网罗旧部,探查清楚如今江湖局面。
不过众人此时却想到三年前突然失踪的韩家仅剩的漏网之鱼——韩未流。
最后对方的出现是在斩月山庄,此时众人视线便回到了裴凉的身上。
司徒琸饶有兴致道:“哦?此事难道裴掌门有何线索?”
裴凉一副淡定坦然的样子:“我执掌斩月门时日尚浅,对先人之事不甚了解。”
“只不过韩家在世时,最后几年确实与我裴家还有江家曹家世伯关系亲近,甚至我三家还还问韩家借过大笔银钱和其他宝物。”
“我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不若司徒教主问问江曹两家伯父?”
江掌门跟曹掌门在司徒琸提起韩家的时候就预感不好,恨不得消除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彻底从这件事中淡化出去。
却不料被裴凉直接拉出来鞭尸。
这都是第几次了?二人真的杀她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掐死这心思百转千回的恶毒丫头。
此时司徒琸与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二人身上,两人就是想装死也不能的。
江掌门便僵硬的扯出一个笑:“世侄女笑话了,我与你曹世伯二人不过是与你爹交好,而你爹与韩家当时因着姻亲名分来往频繁。”
“但要说私交,我跟你曹世伯虽也承韩家雪中送炭之情,真算起来,却不算是多亲近的至交。”
曹掌门也连忙道:“对对!韩家当年遭遇令人唏嘘,不过司徒教主所言之事,算是一门绝密。”
“韩家既然无意透露三件神兵,想必也是不愿此物流入江湖,掀起腥风血雨,又怎会与我等随便戏说?”
“若真有人可能了解一二,恐怕也只有你父亲了。”
“只是可惜!”江掌门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唉!可惜你父亲当年遭遇不测,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便去了。”
说着把问题又抛回了裴家身上,江掌门甚至道:“我记得当然你父亲遭遇不测,嫌疑最大的是一二流门派弟子,当时韩世侄受他挑唆找上裴家。”
“裴兄还有贤侄去后,韩世侄也消失无踪,世侄女你虽则信任韩世侄无辜,一力为他作保,此举仁义,但可惜如今韩世侄消失数年,久不现身,也不知现状如何了。”
曹掌门连连点头:“没错,当初我们两家得韩家援手所借银钱早已准备好,时时打理,就是不见韩世侄上门收取。”
当初承诺出去的事,不可能就这么赖掉,既然韩未流消失数年生死不知,二人心里便越发放松。
在众人面前对这笔账倒是主动提及,反而让人高看一眼。
将掌门最后道:“若论起来,最后一个见到韩世侄的,仿佛还是世侄女你。”
这是把裴家直接扔到魔教面前了。
江曹二人算盘打得响,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裴凉的反应。
只见她点了点头,对此事承认不讳,居然脱口而出道:“最后见到韩公子的确实是我。”
“本欲还他银钱的,不过他说他如今孑然一身,大笔巨款不便携带,于是仍存放与裴家代为暂管。”
“不过临走前却拿走了一柄形态普通,看似无甚特色的剑,说那是韩家之物。”
江曹二人冷汗哗的就下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凉。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连这都敢说出来,并且她跟韩未流居然还有过这些交涉交集?
那她为何不告诉他们江曹两家?
江曹二人一开始猜裴凉打算从灭门罪责中脱身,但如今裴家蒸蒸日上,说到底四门八派互相制衡牵制。
你裴家太过壮大,就阻了别人的路,早有人暗中盯着她。
只因裴业功力高强,所以暂时无人敢动这个武功低微的年轻丫头而已。
这丫头的心眼智谋,不会不知道,若是暴露当年年罪状,正好给了其他人打压裴家的正当理由,绝不是件明智的事。
但两人再如何想不通,周围的人怀疑的眼神却落在了他们身上。
有人便直接问裴凉:“裴掌门,韩少侠带走那柄剑,是否就是韩家带回的魔教三神兵之一?”
裴凉却仿佛丝毫不知道信息里面包含的严重事态一般,悠然道:“不清楚,那物是父亲问韩家借银时顺道借回的。”
“韩家至宝不少,我见识浅薄不知那物到底是何。”
“不过诸位可以问问江世伯与曹世伯,三家同时借的银,不知二位世伯当时有没有与我父亲一般,顺带借韩家一两样宝贝回来把玩。”
见裴凉坦坦荡荡,一副全然不做隐瞒的样子,便是众人知道她心机深沉,却也丝毫拿不到话柄。
如果想隐瞒,她大可不提这事,但既然提出了,至少态度上人人都不能不说句坦荡。
且她父亲死得突然,死前她还是斩月山庄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之后不得已才临危受命执掌裴家,便是里面真有蹊跷,她把自己摘干净是足够了。
众人见裴凉这里撬不开破绽,便将所有矛头指向了江曹两家。
两家倒吸一口冷气,在众人质疑的眼神中心脏狂跳,却还得保持面上的平和。
江掌门干脆否认道:“江某早已说过,我等虽然承韩家恩惠,但交情是来自裴兄,裴兄当日是韩家姻亲,借一二宝物回家把玩无妨,我和曹兄提这般要求,便是有些失礼了。”
“因此我们二人除了借银之外,并未开口问韩兄借取其他宝物。”
周围人的视线充斥着探究怀疑,仿佛要把曹江二人身上的皮都剥开,好一寸寸的查找他们话中的疏漏。
但二人既然是能灭人满门,还在人前惺惺作态之辈,其实心理素质是绝对过关的。
只不过被裴凉的屡次防不胜防打得回不了神而已,如今几乎是站在悬崖的境地,反倒是越得表现得冷静。
果然,周围再怎么起疑,无凭无据的也不好出口质疑。
于是这事就有了结论,江掌门欲开口,但又想起之前被司徒琸喝止他不配与之相谈的话。
怕自取其辱,于是曹掌门开的口:“司徒教主,可有听清楚?”
“韩家得那三样神兵,倒是与我等无关,便是裴家所还那样有可能是你教中神兵之一,此时也已经回到了韩少侠手里。”
“却是与在场诸人无关的。”
司徒琸眼睛弯了弯,如同新月一般明亮,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既如此,那本座今日目的便算是达成,就不在此叨扰了。”
“只是还请裴掌门随本座走一趟,待确认交与韩家小子那物是否是我教中神兵之前,暂且做客我圣山吧。”
裴家在厅内的人并不多,除了裴凉之外,也就她两个庶弟而已。
两人见这魔教妖人要带走他们姐姐,顿时拔剑出鞘,挡在裴凉面前。
怒声道:“休想!”
那魔教女护法娇媚一笑,声音里满是蛊惑:“这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说着翩然飞下房顶,姿态优美仿佛天女下凡。
她伸出一双玉手,指尖一弹,有两道气劲冲着裴文裴武弹过来。
二人到底年轻,即便是这一辈的佼佼者,但起步太晚,自然无法对抗身为四大护法之一的魔女。
抵挡不及,眼见二人就要受伤,下一刻身形却腾空而起,避开了那两道气劲,接着向后飞过去。
众人茫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四门八派的高手们却看得清楚,是裴凉——
对方足尖一跺,整个地面倒是平滑无龟裂,却像是出现一股弹劲一般,将裴文裴武二人震到了半空。
接着她左右一划,那在空中还保持惯性的身形便被改变了方向,飞回了后面空着的椅子上。
众人精神一凛,如少林寺的大和尚和丐帮老叫花子这些绝顶高手,自然从步伐中就能看出裴掌门功力深厚,绝不是外人猜测那等武功不济的女流。
但对方真正发力之时,才发现自己的预估仿佛有些不足,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一时间原本想要上前帮忙阻挠的人都忘了下一步行动。
但魔教的人却没有忘。
那女护法妖娆一笑:“裴掌门好功力,奴家这番也献丑了。”
说着她运足内劲,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呼出去。
她动作看似缓慢,却做得优雅至极,然而呼出气劲却来势汹汹,那戴着剧毒的馨香立马冲着裴凉淹没而来。
在场无数人连忙捂住口鼻或是运功对抗这毒气,可女护法对于毒气的操纵已臻化境。
那些毒气并不无故消散,只对准裴凉一人。
就在此时,女护法还露出一个多情妖娆的笑,接着身形往旁边一挪,无数花瓣从她身后出现,继而散开。
漫天粉色花瓣夹杂在馨香的气劲之中,场面美丽得让人惊叹。
可在场稍有见识的,都只在这里看到了毛骨悚然的杀机。
那花瓣光影之中面向裴凉的那一面,竟是透着令人胆寒的银光,可见其锋利无比。
看似美丽的招式,真落在裴掌门身上,那便是千刀万剐之刑,就更不用说着还是掺在剧毒中的。
众人仿佛看见了花容月貌的‘月下西子’凄惨的血溅满地,白衣染红的凄凉画面。
裴文裴武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看见让人目眦欲裂的一幕,凄厉大喊:“姐姐——”
可就在此时,裴凉斩月刀出鞘,却并未做那劈砍的招式。
而是手腕一转,斩月刀便在半空画了一圆,接着那四散飞舞,来势汹汹,仿佛没有章法的花瓣便被她的刀剑收拢。
仿佛有磁力一般,随着她的刀尖或是聚拢或是崩散,但始终在裴掌门的掌控之中。
而擅用兵器的高手,便是不看那花瓣在刀尖的反应,单看裴掌门本身,也被对方使兵器那出神入化的功力所惊。
那斩月刀之于裴掌门,仿佛就是自身延展一般,单看她手心与刀柄,竟然并未时刻紧握,而是随着内劲节奏频率而为。
甚至其中两下仿佛脱手弃刀的样子。
但结果却是,她的刀从未超出自己的掌控,反倒是那毒雾和花瓣,在她数招之下,彻底脱离了女护法和另一位操作花瓣的护法的掌控。
花瓣毒雾在半空中翻转数翻,转数的增加仿佛比一开始的威力更凶猛。
接着众人看见裴凉勾唇,眼神落在二人身上,轻启朱唇道:“美人如此心意,我却是消受不起,便还给二位吧!”
接着,那漫天夹杂着毒气的花瓣犹如坠落流星,冲着二人返回,二人想夺回操纵权,可裴凉那奇怪的招式下,联系毒雾和花瓣的内劲早已与自身断裂。
如今这些外部包裹一层属于裴凉的气劲,来势凶猛,试图这么做的他们被这霸道掺入的真气瞬间搅乱了气劲运行。
功法如此华丽深厚的二人,面对一众高手尚且面不改色,此时竟然狼狈的吐出鲜血来。
好在司徒琸及时出手,剑气聚拢,一柄真气凝结的透明巨剑击在那花瓣毒雾团中,刺破了这霸道的攻击。
接着伸手一挥,花瓣仿佛失去了动力,缓缓落地,算是解除了威胁。
司徒琸看向裴凉,严重兴味之色更浓:“裴掌门倒是——出乎意料,只这招式未免有些奇怪。”
裴凉笑了笑:“见笑了,此招名为【蛋炒饭】。”
“……”周围一片沉默,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在耍着魔教妖人玩儿。
不过在己方立场下,这全程狂傲的魔教妖人能吃瘪,倒是让他们大快人心。
可裴凉却并没有开玩笑,这招确实就叫蛋炒饭。
跟裴大伯修习斩月门至高心法时,她意识道如果按部就班的学习固有招式并不适合自己。
她对于用刀早已有了登峰造极的造诣,不过使用目的不同而已,但如果将视线放宽,她其实并不用放弃原有的优势,笨拙的转换。
这本就是殊途同归的东西。
所以裴凉如今的招式,大多都是以斩月剑配合自己厨艺改创的,独属于自己,也是最适用于自己的招式。
假如以天地为锅炉,那漫天飞舞的花瓣不就像是热锅里爆开不受控制的炒饭米粒?而毒烟就是那恼人的油烟。
对于控制这些,裴凉的技巧可是出神入化的。
那些花瓣看似数量繁多,毫无规律,可总没有练习炒蛋炒饭的时候,严苛到五粒米配一个蛋花,蛋花大小几乎相当的标准。
裴凉自以为挺认真的,但就是有人不信。
另外两大护法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被挑衅的怒意。
其中一人也来到房檐前,纵身一跃,便像跳水一样跳了下来。
他是头先着地,但并没有如众人所想般摔得个头破血流。
而是直接钻入了地底,仿佛那地面是水面一般。
周围人一惊,连忙道:“裴掌门小心,此人修炼的该是钻地术,能在地下来去自如。”
“二十年前联合剿魔,上山路上便有不少豪杰就此吃了大亏。”
仿佛是印证他说的话,话音刚落,裴凉就感觉自己脚边的土地出现了异常。
接着一只手从地底伸了出来,欲抓住裴凉的脚踝将她拖拽入地。
可裴凉比他反应更快,她对着地底连刺数刀,仿佛没有章法。
周围其他掌门见状也点了点头道:“此举虽则无奈,却也是最好的防御,至少在如此密集的进攻之下,那妖人暂时不敢靠近裴掌门脚下。”
“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观方才那妖女的狡猾,剩下的几个护法万一出手,裴掌门便左支右拙了。”
可话音刚落,裴凉便停止了突刺,最后一刀慢悠悠的将斩月刀从土里抽了出来。
而她的脚下,再没有了异动。
周围呼吸变轻,莫不是运气好,正好一刀刺伤了对方吧?但斩月刀上也没有血迹的样子。
莫说他们,就连司徒琸此时也是眉头紧锁。
却见裴凉用刀尖挑开面上的一层泥土,有块红色的布料露了出来。
不仅如此,裴凉拉住那块布料往外抽,不多时,竟然抽出一件完整的衣服,正是那个遁地的护法穿的那身。
周围哗然,不少人都看傻了,都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却见不远处,那个魔教护法从地里钻了出来,但仅仅胸膛以上的位置露出地面。
整个人已然是光溜溜的,面纱衣服尽数被剥落,此时正在裴凉手里。
而那年轻护法,方才戴着面纱,又沉默不语是几个护法中存在感最不明显的,却不料此时脱了面纱,倒是有一副好相貌。
是那等干净冷傲的面容,看那肩膀和胸膛,体格也结实好看,在场不少女侠已经伸着脖子打量过来了。
只是这护法性子仿佛有些害羞,此时脸上有些微红,羞恼愤恨的瞪了裴凉一眼,接着钻进地里不知所踪了。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裴凉都想吹口哨调戏下对方。
这么看起来,她果然某种意义上还是输给江逊的。
人江逊就能轻易做到她做不到的事,裴凉有些反思,果然是不是自己有时候还是容易被处境裹挟?
但她明显是对自己滤镜太深了,哪个正经的女侠奔着剥人家衣服去的?
好在如今裴凉身份在这儿,武林本就以强为尊,她这个位置如今还展露这般武力,对她做事的包容自然更高。
不少人已经看向了江逊,这玩意儿如果裴掌门还肯要他。
以后若还敢到处拈花惹草,怕是一天得挨三顿打。
江逊此时也是冷汗涔涔,喉咙滚动,突然意识到自己仿佛处境有些微妙。
但司徒琸关心的却不是这些,他视线落在裴凉手上的衣服上,仿佛要在上面盯出花。
过了好半晌才问道:“这招倒也别致。”
“此招名为【剥鱼皮】,教主有意可以领教一番。”
老实说把一个大活人的衣服剥下来,可比剥白菜表皮容易多了,白菜纹理细致,尚且能让她剥出三层,更何况一个大活人。
便是在地底,可到底目标大,形态容易预料,且衣服到底是穿在身上不是长在身上的,难度要小得多。
裴凉闭着眼睛都能剥下来。
可她这话出来,周围的人一时间居然不敢确定,她实在挑衅那魔头还是在调戏那魔头。
剩下那个老护法到底见多时广,闻言便怒了,连忙道:“教主息怒,且看我这就使出冰火掌,将此女拿下。”
司徒琸却仿佛没了兴致,根本没有理会老护法,而是对裴凉冷冷道:“裴掌门,看来今日诸多不便。”
“日后本座再亲自登门拜访,一叙无名剑之事。”
裴凉笑了笑:“司徒教主若光临寒舍,自是欢迎之至。”
此时魔教隔开两边的阵法也开始失效,已经有功力深厚的精英子弟破阵进来。
正好看到几个红衣妖人翩然离去,想要追,却被自家掌门喝止了——
“回来!对方有备而来,撤离之路自然有所布置,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进来的精英弟子越来越多,见了场内这僵硬的气氛,颇感不妙。
尤其峨眉派的玉清师太和无极门的邱掌门看着处境有些凄惨,更是心中骇然——
“掌门,众多高手齐聚,竟让五个妖人伤玉清师太和邱掌门至此?”
众人看了一眼那二人,打断了不知状况的门人的问话。
这俩还真不算无妄之灾,自找的。
不过如他们所见到的,此时正派联盟确实狼狈。
此时魔教妖人已经离开,细细品味这全程的来龙去脉,在场不少人自然明白此次是遭了道了。
这新一任的魔教教主,虽则年轻,但心机深沉老辣,犹在二十年前的老教主之上。
对方一环扣一环,看似狂妄挑衅,却步步为营,实则打破正道短期内结盟的可能。
魔教方才回归中原数月,若正道真的在利益上达成一致,如当初那样集结围攻,那司徒琸便是功力再深厚,也保不住魔教再度覆灭的命运。
所以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瓦解这次联盟的可能。
如今如他所愿,先不提利益分配的问题,单是当年各门各派损失惨重却半点好处也无的教训现在还历历在目。
便是在场有不少人明白,如若不趁魔教归来时日不久,趁他们根基未完全扎稳之前连根拔除,那么今后各门各派都得添上一层重压。
可大道理人人都懂,人心就是散了又能如何?
那司徒琸用的根本就是阳谋,此时药王谷与无极派势不两立,而千鹤派对峨眉派此时也虎视眈眈。
更不要说峨眉派此次回去,恐怕震荡不小,但是玉清师太这个掌门人涉嫌毒害当初玉若仙子,以及与小自己二十岁的江逊偷情一事,便足以让她滚下来。
可她经营二十年,岂非没有根基?派内斗争必定上演,自顾不暇。
众人此时便是再恼怒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见裴掌门收回斩月刀,众人的视线便更加复杂了。
以往只当对方空有计谋,武力这块始终是短板,如今众人灰头土脸之下,反倒斩月门独独保住了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我竟然对江逊有点怜爱了,对不起,你亲爹要是个起.点男的话,本可以有波澜壮阔,傲视伊藤诚的人生的。
ps:明天小韩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