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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国际机场位于卡尔加里的东北区,而陆承洲的别墅,在卡尔加里的西南区,从机场到陆承洲的别墅,几乎要穿过整个繁华的市区,所以在路上的时间自然不短。
但是,坐在无比静谧的车厢里,看着车窗外新鲜美丽的风景,江年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聊。
从此,这座漂亮又富裕的城市,就是她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她当然无比的好奇,对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充满探究。
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偶尔,江年低头,看一眼枕在自己大腿上睡意香浓的陆承洲,看着他睡的那么安稳,江年甚至是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一动,就把陆承洲给弄醒了。
高速公路,一路穿梭于城市当中,近处的高楼大厦,不远处的草原河流,绿树荫荫,还有远处的落基山山脉,都是一道无比动人的风景。
加||拿大是典型的地广人稀,又资源特别丰富的国家,江年以前没有来过还没有切身体会,现在,一路畅通,甚至是能一直保持一个迅速行驶的高速,让江年确信,这里的人口比起国内,确实是少的有些可怜。
据官方的数据统计,一个偌大的卡尔加里市,人口居然才150多万,不到东宁市的十分之一,可土地面积却是东宁市的三倍不止,可以想像卡尔加里的人口密度和东宁市的相比,稀疏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李何东坐在副驾位上,尔后回头。看一眼后座上的江年和陆承洲,当看到枕在江年的大腿上睡的从未有过的满足和香甜的陆承洲,还有侧头看着窗外,侧颜无比恬静的江年,李何东就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
这些年,认识他老板陆承洲的人都知道,陆承洲真的是一个拼命三郎,一旦忙起来,做事便不分昼夜,他跟在陆承洲身边快十年,最惨的一次,是陪着陆承洲熬了整整一个星期,七个通宵,不眠不休。
那时他还年轻,二十多岁,而且,中间趁着陆承洲不在的时候,他偶尔还眯了一会儿,可是陆承洲在那七天里,是真的一刻都没有休息过,那段时间,因为整个集团的压力都落在了陆承洲一个人的身上,他甚至是患上了失眠症,哪怕是药物都不能使他真正入睡。
后来,在医生的干预下,他的情况才好转了,但始终,他的睡眠质量不好。
此刻,看着陆承洲睡的如此香甜,李何东知道,都是江年的功劳。
拼搏半生,陆承洲也是时候该找个好女人,成个家,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了。
性能绝佳的定制迈巴赫,在高速公路上安全又平稳地行驶,大概过了七十多分钟后,车子开下高速,驶入一片开阔的地带,慢慢地开向一栋别墅。
江年从挡风玻璃看去,那是一栋错落有致的三层别墅,别墅外观的颜色。是乳白色的,简单干净,并不奢华,别墅没有围墙,但正是没有围墙的缘故,所以周围的一大片都属于别墅的院子,而别墅的后面,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小树林边,似乎还有一条小溪,再距离别墅大概一公里的距离外,则有一座平房,平房的围栏外,拴着一皮浑身发亮的枣红色高头大马,而马的旁边有一个人,正在给马刷毛。
"江小姐,我们到了,这儿就是老板的家。"待车子快要靠近那别墅时,李何东回头,压低声音对江年道。
江年看向李何东,微微笑着点头。并没有说话,因为她怕吵醒陆承洲。
但根本不用江年吵醒他,等车子的迅速慢下来,快要开到别墅门口的时候,陆承洲自己慢慢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到了?"醒来,开口,陆承洲的声音带着一抹性感的沙哑。
江年低头看他,微微一笑,"我们吵醒你啦?"
陆承洲就还枕在她的大腿上,抬眸看着江年,目光深邃,又无比温柔,灼亮,和她相视而一笑,这才稍一用力,坐了起来,摇头道,"没有,是我已经睡够了。"
枕在江年的腿上睡一觉,不过几十分钟,却相当于睡了一整晚似的,醒来后,神清气爽。
"这里位置会有点偏僻,人也稀少,会不会不习惯?"坐起来后,陆承洲一边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一边看着江年,勾着菲薄的唇瓣,问她。
江年看着他,并不回答陆承洲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先打扰陆先生几天,等稳定下来,我就去找个房子。"
陆承洲看着她,没料到她居然会是这么想的,一时竟然无语,不过,马上,他又扬唇,笑了,伸手过去,无比温柔又宠溺地轻柔一下她的短发,淡淡道,"下车吧!"
"嗯。"江年点头,前面,司机已经下车,为她拉开了车门,而另外一边,李何东也下车,为陆承洲拉开了车门。
一下车,无数新鲜清冷的空气便扑鼻而来,江年甚至是有种醉氧的感觉,初夏的微风拂过,带着沁人心脾的清爽,让整个人都顿时觉得精神不少,这种感觉,真好!
"老板,您回来啦!"
正当江年深呼吸了两口无比醉人的新鲜空气时,别墅的大门被从里面拉开,别墅里,有三个女人走了出来,如果江年没猜错的话,三个人应该都是中国人,其中一个为首的,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优雅又知性的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淡妆,一头性感的大波浪长发垂腰,开口对陆承洲说话的,正是这位,而另外两个,则大概四十岁到五十岁的年纪,人很精神,穿着朴实,但很干净得体。
"嗯。"掀眸,陆承洲淡淡瞟一眼那位相对年轻的女士,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走到江年的身边,再温柔不过的目光,看一眼她,向她介绍道,"小年,这位是华文,我秘书。"
"江小姐,你好,久闻大名!"陆承洲话音一落,华文便朝江年主动伸手过来,笑容得体,带着一股成熟女性的优雅与妩媚。
江年笑着,也朝华文伸手,"你好,华小姐,以后请多关照。"
"这位是英姐,这位是容姐。"接着,陆承洲又介绍另外两位女性道。
"江小姐,你好!我是阿容都是江宁市人,先生就喜欢吃我烧的菜,希望以后你也能喜欢。"被称作英姐的女人立刻笑嘻嘻的,满脸和蔼柔顺地对江年道。
"江小姐,我是阿容,以后在家里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另外一名叫做容姐的保姆也跟英姐一样,笑容满面。格外热情友好地对江年道。
江年看着她们俩个,就感觉跟看到了亲人一般的熟悉,亲切,笑容无比明丽地点头叫道,"英姐,容姐。"
"欸!"英姐和容姐都笑嘻嘻的,赶紧点头。
"这位是阿成,以后你出门,都可以叫上阿成。"最后,陆承洲指着身边的司机介绍道。
"你好!"看向阿成,江年笑着,伸手过去。
憨厚老实又结实魁梧的阿成看着江年,立刻"呵呵"一笑,双手握了握江年的手道,"江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江年看着阿成,莞尔,点头,"好,谢谢。"
"走吧,我们进去吧!"说着,再自然而然不过的,陆承洲伸手揽住江年的肩膀,往别墅里走。
江年弯起唇角一笑,居然没有任何不适应地,就任由陆承洲揽着自己的肩膀,和他一起,往别墅里走去。
华文站在那儿,看着陆承洲那么温柔又亲昵地揽着江年,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走向别墅里,一时有些怔住,而英姐和容姐在看到陆承洲和江年走过自己身边后,则赶紧跟上。
"怎么啦?"看着陆承洲揽着江年进了别墅,可是,华文却仍旧怔在那儿,看着他们身影消失的方向,没有动,李何东过去,轻声问道。
华文回过神来,看向李何东,笑了笑,扬眉不答反问道,"你不觉得,老板对这位江小姐,有些过了吗?"
李何东看着她,斜起唇角,笑了,"华文,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华文皱眉,追问。
知道华文很大可以是在装傻,自欺欺人,所以,李何东只是一笑,什么也没有回答,直接抬腿,跟了进去。
华文看着李何东,眉头又狠狠皱了一下,这才抬腿,赶紧跟了过去。
"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让华文或者英姐带你在别墅里转一转。"等进了别墅,陆承洲松开揽着江年肩膀的手,目光灼亮又温柔地看着她道。
江年扫视了一眼别墅的整个大厅,尔后,微微一笑,点头道,"好,我先去洗个澡。"
"江小姐,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吧。"这次,不等陆承洲吩咐,华文立刻向前,主动请缨。
江年看向她,微笑着点头,"好,谢谢!"
"不客气,请!"说着,华文对着江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江年一点头,又对着陆承洲微微一笑后,这才跟着华文一起,往楼梯口走去。
陆承洲的别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年估算,一层的室内面积,大概有500平米左右,整个别墅的室内设计,给人的感觉并不算奢华,但是,在周家这些时间,江年也不是不识货,室内的每一样东西,其实都是最好的,处处都透出一种低调的奢华高档,不说别的,就说这大厅,一共三层估计十来米左右的挑高,大大的落地窗,水晶灯,无一不是价值不菲。
华文带着江年上了二楼,转弯经过一个小客厅,然后,路过一道长廊,经过两道门之后。便停了下来。
"江小姐,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说着,华文推开了房间。
江年点头,道谢,然后跟着华文一起走进去。
"这是一个套间,里面有小书房,还有衣帽间,卫浴间,很方便。"进了房间,华文淡淡介绍。
其实,她并没有告诉江年,这整栋别墅里,能有这种套间的房间,也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对面陆承洲的房间,另外一个,就是现在她住的。
整个二楼,除了一间会客厅之外,便只有这两个套房,以前的时候,二楼是专属于陆承洲一个人的地方,英姐和容姐,还有阿全都住在一楼,她和李何东,偶尔会在这里过夜的话,就会住在三楼。
江年点头,扫视整个套房。
房间很大,很开阔,光线和通风都极佳,里面的家私用具全部齐全,而且跟刚才在大厅里看到的一样,每一样东西,都透着低调的奢华。
"这些床上用品,都是全新的,还有衣帽间里,你的衣服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你可以去看看。"站在卧室的大床边,华文伸手摸了摸那真丝的床上用品,笑着对江年开口,不过,她却并不看江年,只是又淡淡道,"你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喜欢的,或者还有什么其它需要的,都可以跟我说,老板这套别墅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我来负责采购的。"
"好,谢谢。"扫视一眼整个房间后,江年跟华文道谢。
"你不去衣帽间看看吗,毕竟我也不确定,我准备的你喜不喜欢。"笑着,华文看向江年,尔后,在大床上坐了下来,交叠起一双白皙的长腿,样子格外知性又优雅。
看着华文,从善如流地,江年点头,答应一个"好"字,然后走向衣帽间。
偌大的衣帽间里,确实是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一年四季的衣物,还有鞋子,包包什么的,一样都不缺。
江年没想到,她答应跟他回加||拿大,入职华远集团,不过短短一两天的功夫,陆承洲就什么都为她准备好了。
这份用心,可不是单单一个老板该有的。
如果,陆承洲对她,只是一个老板对人才对下属的渴望,那么,在东宁,她出事前,他也不会一直派人看着她,更不会在她出事后,第一时间知道,并且第一时间赶来救她。
是他,第一时间跳下悬崖,跳入海里,将她救了起来。
如果,哪怕晚一分钟,或者她都已经沉入海底。哪怕没有沉入海底,也早已窒息而亡。
是陆承洲给了她第二次的生命,如果没有陆承洲,就没有现在的她。
所以,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答陆承洲,她都愿意。
更何况,陆承洲是个值得她好好报答的正人君子。
"我都很喜欢,谢谢你,华小姐。"在衣帽间里扫了一圈,停留两三分钟后,江年出来,看向华文,淡淡笑着开口。
说实话,衣帽里的衣物,确实都是她的风格,款式简单,颜色也并不艳丽,就是不知道,是陆承洲吩咐的,还是华文自己随便挑的。
但不管怎么样,江年都由衷地感谢华文。
"你喜欢就好。"坐在床边上。华文交叠着双腿,看着江年,笑容优雅,却话峰忽然一转道,"听说,你以前是东宁市万丰集团周家的儿媳妇,周亦白的老婆,周亦白年轻帅气,又那么有才华,经商头脑一流,周家在东宁,甚至是国内都能叱咤风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和他离婚了。"
其实,最后一句,华文原本想说的是: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舍得和他离婚了。
但是,江年毕竟初来,而且还是自己老板的心头好,华文也觉得,自己对江年一开始就表现出太强的攻击性,不太好,还是友好一点比较适合。
江年看着华文,微微一笑。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看不出华文对她的那一抹敌意,那她就是蠢了。
"是呀,周亦白是很好,不过,不属于自己的,牢牢抓着不放也没意思,不是么?"淡淡笑着,江年反问。
华文也一瞬不瞬地看着江年,跟在陆承洲身边六七年,华文也可谓是人精一个了,如果她听不出江年话里的回击,那也就白在陆承洲的呆了这些年了。
"对,江小姐真是个明白人。"盈盈一笑,华文站了起来,理了一下自己精致的套装,又笑着继续道,"那我就先不打扰江小姐,你先洗漱。等之后我再带你在别墅里到处走走。"
江年点头,"好呀,谢谢。"
华文客套地一笑,这才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待华文离开,出去后,江年深吁口气,浑身放松了下来。
陆承洲都已经四十岁了,以他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偏偏,到现在他都没有结婚。
这是为什么呢?江年困惑!
东宁市。
24小时过去了,没有江年的消息,也没有绑匪的消息。
接着,又是12个小时过去了,可是,仍旧没有江年的消息,也没有绑匪的消息。
周亦白急的快疯了,真的要疯了,他在医院里再也呆不下去,直接去了警|局。
可是,警|方尽了最大的努力,就是搜捕不到那几个绑匪的下落,江年更是杳无音讯,警|方已经断定,江年尸沉大海,已经死了。
当警|方这起案子的负责对周亦白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周亦白冲过去,拎起他的衣领,如果不是有人拦着,他差点儿就拔出了负责人身上的手枪,一枪崩了警|方的负责人。
"你们找不到,是吧!"最后,唯一的理智让周亦白松开了负责人,冷笑道,"行,我自己找。"
话落,周亦白转身,离开警|局,去看守所。
韩潇威胁勒索不成,故意杀人,各方证据确凿。警|方已经正式关押他,用不了多久,他的案子就会开庭审理,判刑。
当周亦白到了看守所后,立刻,就有狱警将韩潇提了过来。
看守所会客室里,韩潇一身狱服,双手被铐着,看到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甚至是连下巴上的胡渣都没有剃,看起来比他还要憔悴的周亦白,不由地扬起唇角,满意地笑了。
"周亦白,你不是赢了吗?没想到,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看着周亦白,韩潇漫不经心地笑着,走过去要坐下来。
只不过,不等他坐下,周亦白便箭步过去,狠狠一拳头便朝他抡了过去。
"砰!"的一声,韩潇毫无防备,周亦白一拳下去,他生生被打倒在地,嘴角溢出血丝来。
"说,绑架江年,是你指使的,还是叶希影指使的。"睨着被打倒在地的韩潇,周亦白的双眸,透出嗜血的猩红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比的痛恨,从齿缝间一字一句地溢了出来。
"呵"看着周亦白,韩潇干脆就坐在地上,也不起来,抹了一把唇角的血丝,冷笑道,"周亦白,我要是说了,你是不是就放我出去?"
"是叶希影,是吗?"睨着韩潇,周亦白几乎确定。
韩潇看着他,又冷冷地笑了,"一个前妻而已,人都死了,你至于吗?"
"砰!"就在韩潇话音落下的时候,周亦白又是狠狠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几乎将韩潇踹飞了出去。
这一回,韩潇倒在地上,想爬起有些爬不起来了,只紧皱着眉头,痛苦到一张脸几乎扭曲。
"说!"便即便如此,周亦白却并没有放过韩潇。
箭步过去,他抬腿,踩在了韩潇的脸上,咬牙从喉骨中溢出一个字来。
"周亦白,既然你让我不好过,那么看着你这辈子比我活的还痛苦,也挺不错的。"不过,韩潇却半点儿也不服软,又继续冷笑着道。
从小,他被陆静姝这个亲生母亲抛弃,然后他的父亲另娶,他就遭尽了各种人的白眼。
从他懂事之后,他就暗暗发誓,这辈子,他再也不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而活。
所以,他努力,不断地努力,后来好不容易知道了有陆静姝这样一个亲妈,所以,他想要靠着陆静姝这个亲妈,一越而起,成为人上人。
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说,是吗?"踩着韩潇,周亦白亦是一声冷笑,"好呀,那我倒要看看,我们谁会比谁更痛苦。"
话落,周亦白松开韩潇,直接离开。
离开看守所,周亦白直接又去了医院。周柏生所在的医院。
这两天,他顾着江年,完全没有管周柏生在医院的情况。
如果,周柏生没有脑溢血昏迷,或许,事情就完全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去医院的路上,周亦白靠在椅背里,原本正闭着眼睛思考问题,陆静姝的电话却在半路打了过来。
以为是和周柏生有关的,所以,周亦白赶紧接通了电话。
"儿子。"电话接通,是陆静姝小心翼翼的声音。
周亦白眉头一拧,立刻便猜到,事情和周柏生没关什么关系了,淡淡问道,"什么事?"
"儿子,你"手机那头,陆静姝迟疑着,想了想后才又继续道,"儿子,你是不是让人抓了韩潇?"
"是。怎么啦?"毫不隐晦的,周亦白回答。
韩潇的事,当然是对外封锁的,但是不排除韩家的人会知道。
"儿子,韩韩潇他他再怎么着也是也是你弟弟弟,你能不能"
"不能!"知道陆静姝接下来会说什么,所以,不等她话落,周亦白便直接打断了她,无比坚决地道,"你要韩潇这个儿子,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儿子,妈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千万别误解妈。"马上,陆静姝就慌乱地解释,"妈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周亦白反问。
"儿子,韩潇的父亲韩荣鉴刚刚打了电话给我,说说如果如果"吞吞吐吐的,陆静姝不敢再说下去。
"如果什么,你直说!"对陆静姝这个母亲,周亦白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尊重和耐心。
如果陆静姝不是他的母亲。做出这样伤害周柏生的事情来,他不可能放过。
"儿子,韩荣鉴打电话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保住韩潇,他他就把我和他当年的事情,全部曝光给媒体。"手机那头,陆静姝说着便痛哭了起来,"儿子,是妈错了,是妈对不起你和你爸,妈也不想这么做的啊!"
"我知道了,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你不用管。"话落,周亦白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韩家的人还真是天真,真的以为,韩潇都做到这一步,他周亦白却什么都没有准备,等着坐以待毙吗?
"张越。"
"周总。"前面副驾驶位上,张越立刻回答,看向周亦白。
"打电话给韩荣鉴。"看着张越,周亦白冷冷吩咐。
"是。"张越答应一声。立刻便拿过手机,拨打韩荣鉴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张越将手机恭敬地递到了周亦白的面前。
"哪位?"手机里,传来韩荣鉴的声音。
"韩先生,我是陆静姝的儿子,周亦白。"低低沉沉的,又无比冷冽的,周亦白开口。
手机那头,韩荣鉴显然没料到,周亦白会这么快打电话来找他,毕竟,他也是才找过陆静姝。
"韩先生,你儿子韩公子做了什么事,想必,你应该很清楚了,想威胁我妈,保你儿子,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见韩荣鉴不说话,冷冽,周亦白继续开口。
"那你想拿韩潇怎么样?"手机那头,韩荣鉴反应过来,沉声问道。
"韩公子做了什么事,就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韩先生如果一意孤行,那我周家弄死一个韩家,定然不会吹灰之力。"
淡淡的,冷冷的,周亦白的嗓音不高也不低,可是,却听得手机那头的韩荣鉴一个冷颤,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对了,韩先生的另外一个儿子,还有女儿,最近还好吧,不会跟韩潇一样,做出什么蠢事来吧?"听着手机里的沉默,周亦白低低一笑,又再次开口。
"你想怎么样,不要动我的儿子跟女儿!"手机那头,立刻,韩荣鉴就怕了起来。
"呵"周亦白又是冷冷的一声低笑,"那就要看韩先生想保谁了,我一定会尊重韩先生的选择的。"
话落,周亦白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张越的同时,吩咐道,"去,给韩荣鉴的小儿子搞点事,警告一下韩荣鉴。"
"好,周总,我马上让人去办。"
"嗯。"周亦白点头,靠在椅背里,侧头,看向车窗外。
明净的车窗玻璃外,一切,都是周亦白熟悉的样子,可是,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全是江年的影子。
每次坐在车里,江年都是靠在车窗边的方向,静静地看着车窗外,如果他不主动跟她说话,她从不主动跟他说一句话。
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
是不是,很早很早以前,在她嫁给他没多久,他醒来后,她就已经料到了他们会离婚,并且料到了他们离婚后的样子。
只是,他却从来没有料到过,他自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阿年,对不起呀,你在哪,告诉我,好不好?
如果你只是烦了,累了,想要出去走走,那我等你,这辈子,我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