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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传说
“百川,你那身份证扫描图片一直挂在宾馆那大屏幕上,”小平接过大山给的烟,“我开始就觉得眼熟,结果一看你名字,我也吓一跳,这太巧了。对了,你们到这边来干什么?”
我和大山对视了一下,“呵呵,公司刚给我们放了长假,没啥事儿,过来旅游一下。”
“呵呵,你现在混的真不错啊!”小平吸了口烟。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之前你不是一直在徐州那个煤矿吗?”
“哎,说来话长。”小平谈了口气,“毕竟离开四川那么多年,现在父母年纪又大了,根本照顾不了。自己本来早就想回,这次正好碰到个机会,就回来先干着,再作打算。”
“原来这样!那这次在哪里高就啊?呵呵”
“啥子高就哦,就一周以前找了一个私人煤老板,临时帮着干着,等有了好机会再跳呗!”小平边说边摇头。
“平兄,那私人老板敢请你们这样的工程师,估计给的钱不少!”大山突然插上一句。
“还可以,0多万吧。”
“这么多?”我和大山都很惊讶,“小平,那你还跳个屁啊!我都想来了……”
“哎,你们不知道……”小平说到这里突然犹豫了一下,“干好了才有!”
“你干了那么多年煤矿,怎么可能干不好!对了,是什么煤矿,就在这附近?”
“现在还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刚过来,明天和那个老板见面了再细谈,之前都是电话联系的。”
之后我们一起到了宾馆的茶楼,一人要了一杯茶,直接聊到半夜。多年不见的朋友,倍感亲切。
后来的几天,我和大山开始徒步旅游北川。北川的风光不在北川县城,县城里和普通的县城没有什么两样,都是钢筋混凝土的“森林”,非要说差别,就是各种招牌,一些服饰多了一点民族的气息。
但是,距离北川稍远一点的羌族村寨,那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在这种地方,我们基本上嗅不到混凝土的“臭味”。羌族古村寨的建筑多用石头堆砌(碉楼),或者是用石片铺顶的平房,总而言之,这里给我们的感觉除了绿化很好,剩下的都是石头了。
当然,我们肯定也看到了与网上所描述的那样,这里不管是碉楼还是平房,无一例外这些建筑的墙上或者顶部都会有三块白石头垒起来的实物和图案,只不过那些图案和我们在唐格尔山看到的又不是完全相似。
我们随便找了一户人家。主人是位羌族老大爷,十分热情,我们还没走进屋门,他就乐呵呵主动出来邀请我们进屋,还给我们端来一盘用猪腰做的干货。和这位大爷闲聊了一会儿后,我们很主动地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三石”上。
“对了,老大爷,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请问你们这里房顶上墙上到处都是那种石头的图案,这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哦,呵呵!”大爷一听我问这个,笑起来,“很多来这里的客人都很好奇这个问题。”
他喝了一口酒,故作神秘讲到,“这个是羌族的神!”
“神?”我和大山惊讶的对望了一下。不是因为羌族有神而惊讶,而是从小到大听过那么多神,第一次听说神还有石头做的。
“对啊,就是我们的神,叫白石神,或者三石神。”
“对不起,我冒昧问一句,为什么这石头会代表你们崇拜的神呢?”
“这个故事就有点长了,你们想听不?”大爷依然乐呵呵的。
“老爷子,你请说!我大山认真听呢。”
“呵呵,白石神不是一位,一共有三个神,分表代表天、地、人……”老大爷不紧不慢地给我们讲起了羌族的古代传说。
这又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我问老大爷是多久以前,他摇头表示不知道)。那时候的羌族人过着祥和而安宁的游牧生活,与世无争。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们所生活的环境遭受了外族人的入侵,迫于压迫,他们大规模往四川盆地迁徙。然而,他们刚摆脱追赶,没想到在进入盆地的时候居然后遭受到魔兵的截杀。
“魔兵?是什么?”
“都是这么传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可能和妖怪差不多吧。”大爷摇了头,继续给我们讲。
魔兵无比强大,羌人边战边撤,后来伤亡惨重,处境十分危险,随时可能全族覆灭。就在这个时候,天神阿爸木比塔显灵。他从天上扔下三块巨大的白石头,一落地即刻变成了三座大雪山,挡住了魔兵的追杀,这才使得羌族人化险为夷。后来,魔兵知难而退,三座大雪山从此变成了天、地、人三个神,世世代代保护着羌人生活的那片土地。
“三石神就这样来的,呵呵!”老大爷讲完,又热情的笑起来。
大山轻轻在我耳边说,“老刘,这故事好扯!”
“传说都这个样子。”
“对了,老刘,赶快把石头给这老头看一下,看他认不认识?”
我掏出那块水晶石,递到大爷跟前,“您认识这块石头不?”
老大爷接过水晶,虚着眼,仰着脖子仔细看了一番。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没见过!”
我无奈收回石头,突然又想到个问题,“大爷,你们羌人以前有没有修建祭坛的习惯?或者相关的故事、传说?”
“这个……没听说过!”大爷表情忽然很疑惑,“你们打听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很好奇这些神秘的故事。”我随便给搪塞过去。
从老大爷家出来,接连几天我和大山边旅游边打听石头的线索,但是后面那些人给我们讲的都和老大爷说的大同小异,再也没有更有意义的信息,而且这块水晶石头也没有任何人认识。
现在我能比较肯定的就是,我们在唐格尔山发现的那些东西很有可能与羌族有关系,毕竟三石的图案那么相像,世间岂能有这样的巧合?然而,我的推测要是正确的话,这事可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羌族的祖先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修建那样奇怪的一个东西?还有一个细节,就是熔火花岗岩上刻满了符号和文字,这是现代人都无法做到的,在那根本谈不上科学技术的时代,人们又是如何办到这件事的?
“对了,大山我怎么忘记那件事情了?”我立马掏出了电话。
“哪件?”
“你还记的我们看到的那块石碑吗,上面那种和藏文很相似,但又不是藏文的文字?”
“当然记得,好像在熔火花岗岩内部还有!”
“对,那里还多!这样看的话,这文字可能和羌族有关系。”我拨了老郭的电话。
“就是啊,要是这么说来,那肯定是羌族的文字了。”大山使劲拍了一下头。
我对着大山点了点头,“喂,老郭,是我……”
老郭那里果然有那块石碑的照片,之后我叫老郭传真给我。拿到这份文字我好激动,虽然不知道这上面记录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但感觉就有秘密要被我解开了。谁知道,我和大山刚去问了第一家羌人,他们看了半天也不认识。接着,我们又连续问了好多羌族同胞,还是都说没见过。有一些了解本族历史的同胞还告诉我们,羌族在秦以前的历史好多都是口头传下来的,现在还没发现文字的记载。而秦之后,羌族的文字基本都通用汉字了。
“大山,怎么可能呢!”我拿着这份传真件,更是想不通,“羌族这边的三石图案和我们在唐格尔山看到的一模一样,为什么文字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是不是石碑上的和花岗岩内部的不一样啊?”
“不会!这文字很奇怪,见第一次的时候我印象就特别深了,还不要说在那种诡异的环境下再见几次!”
“算了,老刘,别想了!”大山扯过传真,“就当都是巧合吧!本来以为那石头在这里能卖钱,没想到还是一文不值,丫的,我们回成都吧!”
“嗯,走!反正我们也把这边玩儿的差不多了,你说的不错,可能一切都是巧合!”
就在我们刚要下山的时候,黑子突然叫起来,咦?自从从唐格尔山回来,黑子都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了。难不成?
我一下紧张了,赶紧观察了周围的动静……
“老刘,啥都没有!黑大头在叫什么?”大山看了半天也很疑惑。
我摇摇头,转眼望了望黑子,她叫的更厉害了,居然还跑过来拉了我的裤腿。
“大山,我们快走!黑子这样,这边肯定有什么危险。”
我俩赶忙跟着黑子飞快的跑起来。谁知道我们还没跑多远,黑子的步伐就变慢了,转头过来望着我们,那眼神又恢复了傻傻的状态。
“这黑大头演的什么戏啊?”大山喘了两口气,“狗日的,逗我们玩儿?”
“不会吧!”我蹲下来摸了摸黑子,“她多久变这么聪明了?”
我和大山在附近观察了半天,真还啥动静没有。
“狗日的,黑大头果然在玩儿我们!老刘,你别拦我,这次该我蹂躏她了,简直是条欠管教的狗。”大山说着就挽起了袖子,“别跑……黑大头。”
“呵呵,大山,小心她把你蹂躏了!”
我回头望望刚才的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而笑归笑,黑子要是聪明到知道怎么恶作剧,那不是成精了?刚才她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哎,黑子若能说话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