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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疯,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只听传言,便吓得两股战战,哪怕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也必定会与真实情况有所出入,如果那乌头帮的大帮主真的那么厉害,那咱们再退也不迟。”叶琼丹不疾不徐地说道。
“嗯,刺激!”徐明珠沉默了片刻后,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可能会有危险,你可是你爹的心肝儿,你就不怕出事了?要不你现在就回去吧。”叶琼丹关切地说道。
“我徐明珠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一群山匪?也就是你厉害,才让我甘拜下风,在我爹的卫指挥所里,除了我爹没人是我的对手!”徐明珠骄傲地说道,“他们不过是一群山匪罢了,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士,有何可俱?”
“能自保?”叶琼丹挑了挑眉。
“没问题!”徐明珠拍了拍胸脯,“咱们可是结拜姐妹,结拜的那天就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是在城隍老爷面前发过誓了,又岂有放你一人深入虎穴的道理?要真出事了,我先跑,我垫后,以后,我爹、我娘归你养,我那个傻弟弟就拖你照顾了!”
“别!真要出事了,你爹定会把我剁成肉泥,”叶琼丹失笑,“咱们就别说那么丧气的话了,走吧!”
“丹丫头,你真要去啊?”二伯搓了搓手,满脸难色,“那不行,这本来也就不关你的事情,怎么能让你来担着呢?再说了,那是匪徒啊!咱们普通老百姓惹不起的!咱们千万不能招惹的!这次丢了钱财,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咱们都想开点,钱慢慢赚总是有的。”
“是啊。”香丫头跟着点了点头。
“如果你非要去的话,那就把我也带去,我不放心你!”雪丫头一脸担忧地大声说道。
“你又不会什么拳脚功夫,你要是遇到危险了,还得我们来救你呢,”叶琼丹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说了,家里的生意还要不要人打理了?你是想让我在外面办事,都对家里的声音不放心吗?阿香踏实肯干、你勇敢外向、阿海冷静细心,只有把生意交给你们,我才能放心。”
“这……”海丫头咬了咬唇。
“好了,我收拾几件衣服就走了,你们过几天记得去看看二伯娘,多多劝解她,让她和二伯早日放下芥蒂,和好如初。”叶琼丹挂念地叮嘱道。
一家人对她的离开,都有些不舍和担心。
叶琼丹收拾好衣服后,和徐明珠一起出了门,坐上了徐家的马车。
马车驶离村子的时候,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也传进了她的耳中。
“我看叶家的二房呐,那就是天生的穷命!”
“可不是嘛,这跟着三房过好日子才过了多久啊,就欠下了这么一大笔债,那箱金银珠宝加上那二千两现银,得有四五千两银子了吧?哟,这价钱真是吓死人!”
“是啊,太吓人了!所以说啊,做人得认命,合该穷一辈子的人,平时也就别嘚瑟了,我看这次尤月娥还能不能得意的起来?”
……
叶琼丹听着村民们的奚落和嘲讽,越发坚定了帮二房追回钱财的决心。
马车载着两人到了码头边,随后,叶琼丹便带着徐明珠去租船了。
船夫们一听她们要去乌头岛附近,俱是连连摇头。
乌头帮这两天的杀人事件,在整个夷陵郡闹得沸沸扬扬,这几天都没几个路人敢走水路出行了。
这乌头帮以前虽然嚣张,但也甚少会杀人,顶多是截货,偶尔劫个女人罢了。
最后,还是叶琼丹出了高价,才有一个人到古稀之年,已经看淡了生死的船夫,愿意载着她们去乌头岛附近。
船行在了茫茫的大河上,随着湍急的流水,一路向下。
徐明珠的心情也像是河面上的落叶一样,起起伏伏。
“怕吗?”叶琼丹见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便关切地问道。
“有点,”徐明珠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像是要蹦出嗓子眼一样,“但是不想回头。”
片刻后,徐明珠忍不住又问道:“乌头帮真有那么可怕吗?”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传言,而是未知带来的想象。”
叶琼丹冷静的话,立刻就让她安心了下来。
河水依然湍急,可她的心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天快黑的时候,小船停在了乌头岛的一个隐蔽之处。
“这里是乌头岛的后山峭壁处,平时没有人来的,”老船夫说道,“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我要回去了,家里孙子还在等我呢。你们两个小姑娘啊,还是随我一同回去吧,这乌头帮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你们可千万别往火坑里跳啊!”
“多谢老伯的好心了,您回去吧,这是十两银子,您拿好了。”叶琼丹按照之前说好的价钱,把银子给了他。
“唉,银子是好,可是银子总得是有活人花才好,你说你们两个小姑娘这么有钱,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来乌头岛呢?这不是送死吗?这人要是死了,便是生前有万般钱财,这死后也享受不到了,”老船夫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回去吧,回去吧,这乌头岛你们也看了,回去也够你们当做谈资了,别再往前送死了。”
“老伯,我们是真的有事要做,而且,我们也都有自保的能力,俗话说得好,穷读书,富习武,我们可都是练家子,一般人那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呢!”
老船夫又絮絮叨叨地劝了她们一会儿,直到天色全黑的时候,才不放心地离开了。
“琼丹,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徐明珠立刻问道。
“当然是吃烧鸡了!”叶琼丹将一个荷叶包提了起来,“这是咱们在码头边上买的,咱生堆火再热热,就可以吃了!”
徐明珠跟在她身后捡了一些干柴,两人将干柴点燃之后,将荷叶包埋在了泥土下。
不一会儿,烧鸡便热好了。
叶琼丹将荷叶包从泥土里扒拉了出来,掀开了一层层干枯的荷叶,诱人的香味立刻冒了出来。
还没等徐明珠凑过去,两人的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哟,好香的味道啊!怎么也不给爷爷我尝尝啊?”
叶琼丹拿手帕擦干净了手,撕了一只鸡腿给徐明珠,面无表情。
徐明珠一听这话,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自称爷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