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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行装,晋王杨广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返回长安。也许是因为此次平叛效果明显,并且时间耗费短,或者也是因为杨广自己想在外多游玩游玩的原因,毕竟久处深宫,一言一行都在父皇和母后的眼皮子底下,所以班师回朝的进度很慢。
大军进至荆州地界,杨广唤过子行,命令在此地休整一日。于是,子行只得吩咐下去,命令全军就地休整一日再走。大军驻扎在城外,荆州刺史刘元及所属各道府县官员在城门口恭迎晋王杨广入城休息,子行随行,其余部将被令各归本部兵马处休整待命。杨广被安置在荆州刺史府内的一座清新雅致的别苑内。
晚上,刺史刘元携夫人及所属官员一行,大摆筵席为杨广接风洗尘。杨广上座,杨子行作旁,刺史刘元作陪。一阵寒暄客套,刺史刘元拱手举杯道:“今日晋王千岁大驾光临本地,真是本地莫大的荣耀,臣代表荆州属地官民百姓,敬晋王一杯。”说吧,一口干了,杨广端坐,顺着刘元的意,也一饮而尽。刘元随后道:“元帅一路征伐辛苦,本州今日准备了一段歌舞表演,为您饮酒助兴。”接着,手掌一拍,随即从堂外依次鱼贯而入八名妙龄女子,拂袖而舞,看得杨广心意荡漾,一时竟忘了手中酒杯里的酒流出一半在桌子上了,子行咳嗽了一声,杨广就机,收了痴态,顺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正待杨广准备再酌一杯时,突然乐声响起,一位着粉红色轻纱裙的貌美女子款款而来,顺入群舞之中,婀娜的舞姿,完美的身段,姣美的面庞,勾得杨广把持不住,连手中的高脚杯都掉到桌上了。子行看在眼中,不禁也看了一眼那领舞的女子,果然是国色天香,姿色绝美。
这一切,都在刺史刘元的意料之中,他看在眼里,心中暗喜。端起酒杯走上前去向杨广敬酒,顺势就将杨广掉落的杯子拾了起来,说道:“晋王千岁,小女刘玲刚才的那番舞曲如何?让晋王见笑了,不妥之处,望殿下海涵,臣自罚一杯了。”说吧,迎上去喝了一杯,杨广被他上前来一说,马上回过神来,应声道:“刘大人客气了,客气了。”,接着也饮了下去。三巡酒后,杨子行发现杨广已有点不胜酒力了,于是起身挽起杨广,对刘元说道:“今日多谢刘大人的盛情款待了,时候也不早了,殿下该回去休息了。”说完,扶着杨广回房去,随后刘元也令侍从们撤了酒宴。
第二日,子行去杨广处请示大部队何时开拔,杨广并未开门,直接在房内回答,再待几日吧,子行欲说点什么,又止住了。悻悻地回去了。
又过了一日,子行待着很是无聊,就到别院的空场地上练剑。忽然感觉从身后悄悄地走来一人,于是顺剑一回,一剑直接点向来人的颈下,啊的一声,一个华容失色的美女出现在了子行的剑下,子行马上收了剑势,上前赔礼道:“不好意思啊,让姑娘受惊了,没伤着你吧?”,那女子整理了一下刚才失态的神情,颤颤地回到:“还好,还好了。”子行又道:“我是大隋先锋将军杨子行,得罪之处请姑娘多多见谅。”“哦,原来你就是杨将军啊?我叫刘玲,我爹爹是荆州刺史刘元。”“哦,原来是你啊,那我们见过了。怎么你好像认识我?”子行淡定地答道。“嗯,是的,我在前天晚上的筵席上看见过你,你在晋王殿下的旁边呢。而且,我也听我爹介绍过你和晋王”刘玲轻声说道。“额,是的,那正是末将。”子行答道。刘玲接着问道:“听说,你是隋王室的,武艺超群,年纪轻轻,就要封一字王了?很了不起咧”。“哦,是吗?没有的是吧,我是王室不假,这个一字王还没有的事吧!”子行答道。“嗯?是吗,反正也估计差不多的吧,你本来就是王室的,封一字王也是应该的。”刘玲说。“额,这个,也许吧。”子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搪塞了过去,然后说道:“我还要去和晋王商量一点事情,就此先行告辞了啊”说完,提剑离开。“嗯,好吧,下次再聊咯”刘玲略有失落的回了一声之后,也走了。
杨子行拜访了杨广,杨广招呼他进来,子行拱手道:“二哥,我等在此一逗留几日,是不是该启程班师了呢?”杨广道:“七弟,这个不急嘛,你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走走,逛逛,了解一下民间疾苦也好嘛,何必那么急着回京呢。”子行听罢,明白杨广是想在这再留些时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很识趣的随便聊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就回去了。
晚上,刺史刘元带着刘玲来杨广处拜访。刚进门,刘元就向杨广作揖道:“卑职参见晋王殿下。”随行的刘玲也向杨广请安道:“民女拜见晋王千岁。”“免礼,免礼”杨广急忙迎了过去,扶起刘玲,示意他们落座。刚刚坐定,刘元起身向杨广道:“卑职素闻晋王文韬武略,围棋造诣更是不凡,拙女不才,也略通一点棋道,今日冒昧前来,一为向殿下讨教指点,二来,荆州地僻边野,也好为殿下解解闷。”说完,向杨广一拱手,欲转身离去。杨广心中窃喜,但仍不露声色道:“难得刺史大人如此善解人意,这正说的本王也手痒了,那就请令爱不吝赐教了哦。”刘云会意,很知趣地出去了,并随手带上了门。。
子行躺在床上辗转反复,睡不着觉,收拾了一下配剑和衣物,准备出去到庭院中练练剑,自己的那招应天接地剑还有一些地方值得推敲一下。迎地入怀,剑地环成,万剑回中,剑神飞舞,剑入苍穹,一剑游龙,慢慢慢慢,剑气的感觉越来越顺畅,丹田真气运行越来越充盈,有一种渐入佳境的感觉。子行正练得兴起,忽然感觉到别院屋顶上有异动,于是跃身而上,果然有一蒙面黑衣人正在屋顶上行走,看到子行发现了他,赶紧准备逃走。子行使出其恩师欧阳振世传授的上乘轻功——蛟龙神功,奋力追赶。两人终于在野外,距离刺史府已数里远处,短兵相接。
子行冲黑衣人道:“说吧,来者何人,在刺史府别院内鬼鬼祟祟干什么?意欲何为啊?”那黑衣人冷冷地回道:“我来要杨广小儿的老命,你先送死吧!”说罢,一掌直劈了过来,子行见来势凶猛,向右侧了一下身子,避开此人凌厉的掌力,同时心中也感到有点惊讶,此人的掌势如此熟悉,掌力如此雄厚,是个高手啊。刚避开,那人马上又回了过来,双掌顺着在空中回旋的身体又劈向了子行的后背,子行没法,只得转身,迎出双掌,接下此人的掌力,砰!两双肉掌相接,子行和黑衣人都被对方的掌力催得向后退了几步。只是,子行略处了下风,多后退了两步。黑衣人此时才惊讶道:“嘿嘿,小子不错啊,欧阳老小子的徒弟还可以哦,”“夷?这人居然知道我师父的名讳,此人来历不浅啊!”子行在心中默想道。于是收手拱手道:“敢问前辈是何身份,竟知道恩师名讳。”那黑衣人比刚才缓和了些,答道:“你不要问我是谁,我只问你,为何将苏州陈标家赶尽杀绝?”子行听罢,明白了此人和陈标有渊源,上次刺杀杨广未成的那个黑衣人,估计八成也是此人。于是回道:“前辈一定是误会了,想来,上次在苏州刺杀晋王殿下的人也是你了?”黑衣人回道:“正是在下,杨广小儿,杀我徒儿陈标全家,我要让他偿命,废话少说,你既然和他一伙的,那就受死吧!”说完,立马又冲了过来,子行无奈,接了此人攻势,双方对战,几个回合之下,两人双掌对接,开始通过掌力对抗内力起来,就这样僵持着,子行和黑衣人开始比拼内力,不停地消耗着自己的真气,黑人暗自思躇,这小子内力强劲,又正值壮年,这样耗下去,我不占便宜。于是心中冒出一计,突然按压脚底,从脚底下通过机关放出两只飞镖冲了过来,子行一看不妙,马上收掌躲避,趁此间隙,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马上迎向子行露出的胸膛无护的破绽,双掌击出,啊!生生拍上了子行的前胸,一下子被掌力弹飞了出去,然而不巧的是,子行的后面,是一片断壁山崖,就这样,子行被一下子打落到山崖之下。
此时黑衣人已有点体力不支,毕竟和子行打斗,消耗了很大的元气和真气。默默地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真难对付,没想到内力这么强劲,欧阳振世的徒弟还有点真本事呢,去死吧,小子。完了,收拾了一下疲惫的身体,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子行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自己被放在一块石头床上,上面铺着一些稻草。不远处有一点声响,子行欲从床上爬起来,稍一用力,左手臂钻心的疼了起来,浑身上下也巨疼无比,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这时,从不远处跑过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过来扶住子行,送道:“你终于醒了,你受了重伤,赶紧躺着别动。”子行迷惑地看着她,说道:“这是哪?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的?”那女孩拉了拉盖在杨子行身上滑落的虎皮毯子,轻轻地说道:“我叫东方明珠,这是我和我爷爷住的山洞。我三天前外出采药,在山崖边的树丫上看到你,发现你受伤很重,就把你带了回来。”“哦,原来如此,是姑娘救了在下,真是万分感谢。”子行感激地回道。“你受伤很重,左臂脱臼了,还受了内伤,我爷爷刚刚给你把手臂推拿归位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弄点吃的。”说完,东方明珠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东方明珠过来了,给杨子行端来一碗汤,然后扶起杨子行,待他坐好,就用木勺给他喂了起来。子行很感动,喝着这汤,感觉如甘露一般入口香醇,进入身体内部后,全身感觉气血流畅,舒适。于是,就问东方明珠道:“姑娘,你这做的是什么汤啊?竟这么好喝呢。”“嗯,那当然了,这是野山菌汤,我和爷爷经常喝的,都是在这山谷里采的野山菇熬成的。”东方明珠正说着,听到洞外有一阵矫健的脚步声。于是马上起身,跑向洞口处,愉悦地喊道:“爷爷,您回来了!”顺声而去,只见一位年近八旬的老爷爷走了进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精神矍铄。还未完全进来,就已经爽朗地笑了起来,也许是看到孙女了,很高兴吧,看得出来,爷爷非常喜欢自己的孙女的。东方明珠接过爷爷手中的东西,拉着爷爷一起来到了杨子行的石床前。
子行看到爷孙俩朝自己走了过来,准备起身相迎,东方明珠一下跑了过去,扶着杨子行,爷爷爽脆地说道:“孩子,别动别动,就躺在那吧,你这重伤之人就不必拘于成礼了啦。”正说着,就走了过去握住子行的手腕捏了捏,然后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嗯,调理的还算可以,外伤基本上无什么大碍了,只是内伤有点重,还需多些时日调理一下。”于是,喊上东方明珠一起,去给子行配药,煎药去了。
子行看到这个年近八旬的老者,在心中想道:这个老者是谁呢?刚才一握手之间,此人内功之深厚,简直令人惊骇,谈吐儒雅不凡,虽已近暮年,竟然可以如此的精力充沛,真是如迷的一个人啊,真有点像是世外神人一般。待过一会儿,我定要好好请教一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