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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的人陷入了沉默。
朝廷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这闺中女子与人私相授受的行为,依旧为人所不齿......
“王氏。”
沉默之际,坐在红衣男子旁边的安老头突然出了声。
“我看你这侄女估计事吃醉了酒了,现下倒是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还不赶紧带下去!”
说着安老头狠狠的一拍桌子,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吓的噤了声,倒是只有散漫的瘫在正位的红衣男子,百无聊赖的喝着酒,再就是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冯子轩.
王氏被吓得一哆嗦,当即立刻拉着王铮就要离开。
她也是被吓懵了,她原本只是想要将自己得侄女给安家得这个表亲牵个线而已,去没想到这疯丫头净是发疯,竟然当着贵人的面就开始胡言乱语的!
现下公爹已经发了脾气,如若再不将人带走,她日后恐怕在这安家也是难以立足的。
这个侄女,平日里看着是个腼腆知礼的,怎的今日如此忘了分寸!
简直是失了她们王家的体面,王氏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一边上前拉扯着跪在地上的王铮。
王铮狠狠的挣开王氏的胳膊,然后故作不解的开口:“姨母,这样拽我作何?”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王铮自然没想过放弃,一不做二不休,现下放弃,不但没让安菀受到教训,自己还是已经将安家的人得罪了个彻底的。
没想到王铮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王氏的手立刻如同触电般的松开,一脸尴尬的看向堂屋里的几个人。
遂既,涨着一张脸开口: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这那是拽着你呀!咱这席面如今已经开了许久了,现下你再不去怕是要凉了,这凉了怕再用饭怕是要坏了肚子的......我这也是为你着想......”
说着说着,王氏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的说法站不住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到了最后直接和着自己因紧张而往下咽的吐沫吞进了肚子里去。
王氏的声音低若蚊蝇,将这满室的寂静衬得尤为诡异。
安老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而那位以贵客之尊坐在主位的人更是慵懒散漫的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
安婉更是奇怪,如此诡异的气氛之下,安婉就好像是王铮说的一切好似与她无关,竟然翻了翻眼睛直接跑到冯子轩身边要吃的。
寂静的屋子里不时的还能传来她咀嚼的声音,已经用与刚才进来时完全不同的娇软嗓音跟冯子轩要吃的软软糯糯的声音。
至于冯子轩,毫无疑问,他在忙着投喂,从安菀进来站在他的身边开始。
又是狮子头、又是麻椒鸡的忙的不亦乐乎。
微不可见的瞥了两人一眼,遂既正了正身子,慢悠悠的看着塞了满满一嘴肉的安菀开口:
“你就是这位女娃娃嘴里的安菀?”
听到自己的名字,安菀抬起头来,似是没有听清反应了一下之后这才开口:“对。”
女娃娃嘴里塞的太满。说话的时候并不利索,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也能让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红衣男子轻笑一声,接着看着安菀旁边的冯子轩开口:“你便是这女娃娃口中的‘轩表哥’?”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红衣男子在说‘轩表哥’三个字的时候,尾音微飘,普普通通的询问竟是带着些许别样的意味。
冯子轩顿了顿,遂既眸光落在红衣男子轻飘向安菀的视线,随即起身,目光微沉的躬身道:“正是在下。”
只是解着这个动作,冯子轩却是将安菀的身影遮了一个严严实实。
红衣男子轻笑一声,手里的1折扇一收,遂既从椅子上起来,翩然绕到冯子轩的身后,似是故意似的,站在安菀的旁边开口:
“不知姑娘对于你这位所谓的姐姐1说你与这位‘轩表哥’私相授受、暗通款曲这事怎么看?”
冯子轩一把再次将安菀拉在身后,遂既不待安婉开口便道:“这样简单,一看就知道是个心中不忿,想要趁机报复的戏码,您如此尊贵的人会看不出?”
“呵!”红衣男子冷笑一声,面色似有些不悦。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又怎会知道者其中有h会有怎样的十分曲折呢?!”
红衣男子上前一步,神色冷凝,目光之中隐隐含着威逼的开口。
“你!”
冯子轩眉头紧紧的蹙起,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这人是故意的!
以他的聪明才智如此卑劣的手段该事一眼看穿的,今日拖了这么久,那便定然是他故意而为之的。
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所以才如此故意的任由那个坏心眼的女娃娃这样说他家菀菀的!
不行!今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让菀菀出事!
心里下定决心,冯子轩脑子里疯狂的想着对策,却在这时一旁一直埋头苦吃的安菀突然之间有了动作。
只见她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冯子轩与红衣男子的对持,轻飘飘的将手里的碗放好,而后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根半截手长短的鞭子,笑的人畜无害的向跪在地上的王铮走去。
王铮看着安婉走过来,下意识的觉得危险,刚想要起身,却听到一声鞭响,紧接着一阵剧痛从自己的背上传来。
“啊!”
凄厉的惨叫在堂屋响起,王铮不可控制的白了白脸色,捂着自己火辣辣的手臂,一双眸子像淬了毒一样的看着安婉,有些歇斯底里。
“安婉,你做什么?疯了吗?!”
安菀娇憨的脸上印出的笑容越发的甜美,再次挥动辫子的时候开口:
“自是没有,只是我这人不爱受委屈,为了不被冤枉只能自己主动将罪名坐实,不若岂不是辜负了你苦心编排一场?”
话音落下,安菀再次一鞭子直接挥了下去。
安菀自小就练鞭子,手上的力道和下鞭子的地方十分有分寸。
即使是抽她的再疼,她没有把柄去状告,因为在她的身上根本不会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