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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一带有养蛊女,人称“草鬼婆”擅长养蛊,以蛊救人或害人。扑克牌领来的这个草婆婆,莫非是个草鬼婆?
我盯着草婆婆正琢磨着,一直低着头的她忽然抬起头来,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正盯着我,生生将我吓的一个趔趄。
“嘿嘿,小伙子吓到你的吧。”草鬼婆咧着嘴笑了两声,满脸皱纹堆积的像一团风干的橘子皮。
我佯装镇定,连连摇头,心里却明白,果然是被我给猜对了。 苗疆会养蛊下蛊的人不少,可大多都是些假草鬼婆,也就是只懂些皮毛,养些简单的蛊的那种。而真正的草鬼婆身上都有两个明显的特征,一,目如朱砂。二,肚腹、臂、背上均有红绿青黄条纹。我
虽然看不见这个草婆婆身上的条纹,但仅这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我基本便可以确定她的身份。
扑克牌带着草婆婆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有蛊?或者说,那乌泱泱的虫子全部都是蛊虫?而之前灰爷猜测的控虫人,实际是错误的?
这么一想,我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蛊那玩意邪的很,刚才我们在虫堆里那一通跑,会不会已经中了蛊?
“你们要上去吗?”扑克牌看着我,身形往旁边闪了闪,示意我要上去就赶紧上。
“不,不,既然虫子都跑了,我还想在下面看看。”我说着转身想往回走,心里琢磨着,我得瞅机会找草婆婆给瞧瞧,看我们几个是不是中了蛊啊。
我转身的空当,扑克牌的目光正对上了我身后的灰爷,他居高临下看了灰爷一通,蹙眉冷冷开口道:“你不是人!”
灰爷倒背着手看着他,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
扑克牌道:“你不自在山中修行,跑来人间作甚?”
灰爷冷笑一声道:“世间处处皆修行,我为何一定要待在的山中?”
扑克牌跟灰爷这两句对话,听的胖子跟毛建斌瞪目结舌,对于灰爷的身份,他俩八成也猜出了几分。
扑克牌则没再说话,目光凌厉的盯在灰爷身上。
灰爷也不怵他,不卑不吭的回瞪他。
我夹在他们两人中间,感受到一阵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我真怕他俩打起来。我虽然不知道扑克牌警官的深浅,但我从他一眼就看出灰爷的身份,还能如此淡定的样子中,感觉他肯定不简单。
好在他俩终究没动手,只是相互对视了差不多两分钟,好像无形之中进行了一场较量。最后灰爷对扑克牌拱了拱手,扑克牌回了一礼,灰爷随即转身,催促着胖子跟毛建斌返了回去。
我跟在灰爷身后,心说是灰爷先对扑克牌拱手的,这场较量是不是代表灰爷输了啊,如果灰爷输了,那岂不是说扑克牌的道行,比灰爷要深?
从石阶上下来后,扑克牌跟草鬼婆,直接往房间周围的那些洞走去。我捅了灰爷一胳膊肘,盯着扑克牌的背影悄声问道:“爷,你觉得那人厉害吗?”
灰爷皱着眉摇头道:“那人气息内敛,爷看不透他的深浅,这不是他修炼的术法可宁心静性,就是他有何过人之处。”
我望着扑克牌皱起了眉头,灰爷既然都这么说,那他肯定不简单,可修行之人多喜闲散、清净的生活,他怎么选择做警察了呢?他又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
我跟扑克牌打过不少交道,也算是熟人了,于是我上去问他,“你怎么也来了?杨野怎么样了?”
“我用那小子做饵,引来了女鬼,将女鬼抓住,问出这个地方,就来了。”扑克牌一边拿着手电四下扫射,一边轻描淡写的回答我。
“你竟然用杨野做饵?你~你不是说要保护他吗?”我气愤的质问他。
扑克牌不屑的瞟了我一眼,道:“现在女鬼被我抓住了,不就代表他安全了吗?”
我一怔,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还真是这么个理,我这一听用杨野做饵,直接给急糊涂了。
扑克牌这时转而问草婆婆,“您老看的出是哪种蛊了吗?”
草鬼婆摇头道:“现在还不敢确定,我得再看看。”草婆婆说完,挨着一个一个的洞穴查看了起来。我们则都跟在她的身后。
草婆婆不知道是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还是蛊婆本身就会让蛊虫生出怯意,但凡她走过的地方,那些虫子纷纷避让,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所有的洞子上的网都破开了。草婆婆告诉我们,那些丝网叫“缠魂丝”,那不是虫子结的网,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植物,就跟菟丝草一样,无叶,随处生有吸盘附在寄主身上,缠绕寄生。只不过菟丝花
是寄生在植物的身上,而缠魂丝却寄生在阴地内,靠阴气生长,阴气越重,长的越快,养尸地内阴气浓郁,缠魂丝疯长,故而将那些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草婆婆一边解释,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口袋来,将缠魂丝采下一些,装进口袋内,说这可是宝贝,煮水喝可治各种邪热病,搓成绳子以朱砂、鸡血浸染,拴在手腕上能将魂缠住,治愈离魂症,这也是
它名字的由来。
离魂顾名思义,就是魂魄不稳,经常无故离体,或稍微受点惊吓就丢魂的症状,一般很难从根本上治好,这缠魂丝竟有此功效,还真是好东西。想着,我也薅了两把,揣进了口袋里。
一圈转下来,很出乎预料,除了灰爷进去的那个洞内有一个尸堆外,其他的洞都很浅,里面也都只有一个坛子,坛子里装着一个死人,或男或女,都很年轻,跟我之前打开的那个洞没啥区别。
这下我糊涂了,忍不住问草婆婆,“婆婆,这里就这二十几个坛子,为什么会生出那么多虫子呢?” 草婆婆虽然样貌有些吓人,却很慈祥,她呵呵笑着给我解释道:“因为这每个坛子里,都养有一只蛊后,每只蛊后的腹中,都有数以万计的蛊卵,蛊卵生出后如不经过特殊处理,不出几天便会长大,所
以这洞中才会有如此多的蛊虫。”
“这些虫子都是蛊虫吗?” 听了草婆婆的话,我急忙问道。
草婆婆点了点头,手插进兜里,悉悉索索的摸索了一通,摸出三块冰糖,分别分给我跟胖子,和毛建斌,笑道:“你们尝尝这个。”
胖子之前一番吐,八成是饿坏了,接过后,一把将冰糖塞进嘴里,‘咯嘣嘣’嚼碎,吞咽了下去,道:“真甜,婆婆,还有吗?”
草婆婆道:“这可不是糖,这是白矾。”
“白矾?白矾不是苦的吗?婆婆您别诳我了。”胖子嬉皮笑脸了道。 草婆婆呵呵笑道:“在我们这一行,试验人是否已经中了蛊,可啃食白矾或口嚼生黑豆。白矾的味道很苦,生黑豆的味道是臭的,如果你觉得白矾是甜的,生黑豆是香的,那便代表你中蛊了,小伙子,
你中蛊了啊!”
“中~中蛊?”
听了草婆婆的话,胖子脸都吓白了,显然他也知道蛊的厉害。
草婆婆的话让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白矾放在舌头上添了一下,心里哇凉哇凉的,真甜!
蛊术神奇又邪异,我们果然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了。 毛建斌也将白矾塞进了口中,随即苦着脸道:“婆婆,我~我也中蛊了,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