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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幻之力...有人在亚蓓利安及她的士兵们脑袋里种下了幻之力!”里安娜蒂咬牙切齿道,她看起来很是愤怒。
“是亚蓓利安所说的...她们曾遭遇的那群野者吗?”花看雪惊道。
“或许不是一群...而是一人...而且极有可能和亚蓓利安所提到的那群野者,不属于同一阵营。”里安娜蒂凝重着脸,分析道。
“一人?!”花看雪震惊道。
“这样的无间者,向来独来独往,她们不善与人交际,又怎会有同伴。”里安娜蒂皱着眉。
“我们能找到她吗?”花看雪眸内杀意弥漫。
“她...可能在这附近,亦可能相隔千里,毕竟幻之力的释放只需要远远的视见猎物,记住他们的样貌。”
里安娜蒂此言出,众人踏出营外,环顾四周,眼中充满着敌意。
唯独花看雪的眼中仍存伤感,她朝里安娜蒂开口:“殿下...给我点时间,我想要亲手去安葬亚蓓利安...”
“亚蓓利安的死亡谁都不想...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很抱歉的是,她现在还不能下葬。”
“为何...”
“她需要留下,否则那拥有幻之力的野者阴魂不散,会成为我们夺下匹亚国的绊脚石。”
“也就是说她需要一直躺在那里,就算身体变得风干肉腐吗?!”花看雪忧眉道语。她难以理解里安娜蒂竟会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她连对亚蓓利安一丝丝的怜悯之情都不曾有吗?
“她的尸体以及死去士兵们的尸体,都会是阻碍她继而向我们其它人释放幻之力异能的庇护。幻之力无间者有个十分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当受幻之力从而死去的人于生者附近时,会削弱幻之力的威力,即便成功释放,也不过像是做了一场噩梦。”里安娜蒂想起了久时,有人同她讲述过关于拥有幻之力异能的无间者,应该如何对付且避而远之,逐说道。
“简而言之,如果你不想接下来仍有同伴接踵死去,亚蓓利安和士兵们的尸体就不得搬离。”
“好吧...”花看雪叹息回语。
“她还会来的...我们安然入睡,倘若谁入噩梦乡,务必要第一时间醒来,告之予众!”里安娜蒂朝众士兵大喊。
“是!”
夜幕降临,营外见不到一个人影,众人皆回帐内打算睡去。
但尽管是躺在被窝中,极大部分人都难以入睡。不仅是顾及到入睡后自身的安危,想起了白天那诡异的自杀景象,心有余悸。
“啊!”
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众人卧中惊起,纷纷往声源之地跑去。
尖叫的是一个稚嫩的青年士兵,他捂着脑袋,撑大着无神的双目,盯着身底下久久不放,大喘粗气。
“你瞧见到了什么?!”里安娜蒂俯下身,双手捧着他惊恐万分的脸庞,焦急道。
“恶...恶魔...”
“恶魔...要把我杀死...”
由于太过惊恐,青年士兵艰难的道出几句,而后呕吐一地,干咳不止。
“治疗心神的药物!速速递我手里!”里安娜递朝旁厉声呼喊,不一会药物便由赶前跑后的花看雪递至予她。
“你会没事的。”里安娜蒂慰语,将药物予他服用,再使药粉散其周身一遭。
随后,青年士兵徐徐镇定下来,呼吸不再急促,迷迷糊糊的睡下。
任凭周围的人开始谈论起来,营内有些喧嚣,青年士兵也还是睡着。
“大家回去睡吧,经此一事后,那个野者不会再来了。”里安娜蒂微笑着,向众士兵道语。
待士兵们各自回营睡去,她的眉头又再皱起。
“殿下,野者当真是不会来了吗?”花看雪亦紧皱着眉头。
“看雪,你能够让整片森林的花朵都成为你的眼睛吗?”
里安娜蒂的一语让花看雪楞然,不知其何意。
“我...能够,但仅能维持半会。”
“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
“待营内有下一个人做起噩梦,或许会是以一声尖叫作为起始。同一时刻,你就动用你能够窥见整片树林的本事,我想那家伙就藏身于树林中,虽离这有段距离,但总归在树林里,我们便可寻到她。”里安娜蒂严肃道。
“原来...我明白了!”花看雪如茅塞顿开,重重点头。
两人回帐内,等待着叫声起。
果然如里安娜蒂所料,仅仅是过去了半会,营内又有一人遭梦魇缠身般,凄厉的尖叫起,响彻内外。
“就现在!”里安娜蒂一声大喊,伴其身旁的花看雪其红眼珠骤刻收缩为一圆点。
数以万计的鲜香花朵成为了她的眼睛,方圆千里的森林景象皆收于花看雪的眼皮底下。
她注意到了高挂于树荫内的一道阴影,而阴影却不知自己已被发现,仍躲藏于树上。
刹那后,花看雪恢复原貌,却险些晕倒过去。
“看雪!”里安娜蒂赶忙扶住她。
“那家伙...就在不远处一根最为粗壮的树木附近...森林的最中央...他或许踩在枝头上,我窥见到了他沐浴在月光下的影子。”花看雪垂着眼,一脸疲态的说道。
“地上还有不久前熄灭的火堆...”其再补充道。
“我清楚了...”里安娜蒂神色凝重。
“殿下...我很想前去为亚蓓利安报仇雪恨...但我的身体没法支撑着我去这么做。”花看雪不甘道。
“力气应付在那作噩梦的士兵身上吧...带上药物,前去治疗他。”
“至于那幻之力野者,就交由我吧。”
里安娜蒂披上黑色的衣袍,戴上兜帽,将铜色盔衣隐藏于黑袍之中,此举是为了让自身融入黑暗里,不容易被那野者发现。
有意避开脚下的碎叶,不发出硕大声响,里安娜蒂见到了花看雪口中的那颗粗树。
随即她低下眼,瞅见到在粗树的底下周遭,连同那堆熄灭的枯柴火堆旁,都堆积着碎叶。
这或许就是野者以来应付袭击者,只要发出踏上碎叶屑的声响,她便会警惕起来。
里安娜蒂找寻着能够踏进去的空隙之地,却发现这碎叶陷阱布置的密不透风,
那么,惟好模糊的寻到树上野者的位置,先发制人了。
里安娜蒂心想着,她的右手掌心骤刻凝成一团逐渐耀眼的光球。
树上的野者注意到了光茫所在,心中大惊,连忙从树上逃落于地。
里安娜蒂冲奔而去,她方才凝成的青色光球不过是障眼法,目的是为了逼迫野者现身。
里安娜蒂手上又骤刻凝成光球,掷去野者狂奔的前路。
后者赶忙刹步,光球砸落至眼前,轰隆作响,卷起滚滚烟尘。
碎叶漫天飞舞,本沉睡的鸟儿惊叫着四散而逃,野者使手遮面,以让掀起的尘灰不扑面进眼。
“就是你吗?”里安娜蒂在其身后冷冷喊道。
野者转过身,月光下的她尽收于于里安娜蒂的眼中。
健壮的上身凸显硬峰,紧硕的双腿似能蹬破土壤,腱肉好似想要冲破单薄的衣物,可容貌却能明显的看出是女子的容貌,这不禁让里安娜蒂感到诧异,为何一个女子能有此般体格身躯,她从未见过,即便是男子都较为罕见。
“为何要杀害我的人?!”里安娜蒂厉声道。
“因为你们路过了我的地盘,而我不可能让你们活着出去。”
“不过你们却是有这般能耐,竟能知道我身处于此,是你干的吗?”野者的嗓音亦不显得粗声粗气,而是如平常的女子那般,稍稍带有磁性。
“想要知道你在这里并不难。”里安娜蒂神色漠然。
“你想要什么?既然你找到我了,是想要同我交战不成?”野者环手于胸,皱着眉头。
“亚蓓利安和她的士兵与你无冤无仇,即便她们踏入了这片属于你的所谓的领地,为何先对她们痛下杀手?”里安娜蒂按捺住怒意,打算先问出心中所疑。
“因为她的心神最为不宁静,我可是有一路观察她和她的士兵们呢。”野者好似想到了什么颇有意思的事情,微笑起。
“何为不宁静?”里安娜蒂质问道。
“她和她的士兵路过了一处村庄,打算借宿留夜,因此卸下了防备,却没成想村庄里的全是毫无人性的野者,他们将士兵们禁锢住,只放任那个叫做亚蓓利安的女人自由。”
“她奋起反抗,但一人无法面对数十名野者,被击败后强迫与他们肮脏的身子交缠,足足过了一天一夜后,野者仅是留下了几名士兵充作食粮,其余的就放离开了。”
“可惜的是他们回心转意了,认为亚蓓利安和她的士兵们都应该死,故派我来此地,收割走他们的性命。”
“至于我后来又为什么要对你其它的士兵下手,姑且认为我是觉得好玩吧。”野者咧起嘴角,笑道。
“你觉得自己的胜算很大吗?”里安娜蒂周身上下杀气腾腾,攥紧的拳头因愤怒而不住的颤抖着。
“如果我是一个人对付你们一群人,那我的胜算确实不算大。可现在你只有你一人,有何为惧呢?”野者摊着手,一脸无奈道。
“足矣了。”
里安娜蒂手上攥起一团紫色光球,以迅雷不掩之势掷往野者身上。
野者蓦地蹙眉,本想躲过,却发现已来不及,只好硬是用身子抗下了这一击。
单薄的衣物被轰成屑灰,野者露出了不符合这副躯体的突兀双峰。
“我喜欢这种疼痛!”
野者大步奔向,攥拳欲击去里安娜蒂,后者骤刻又从掌心里凝成一团紫青色的光球,砸去奔袭而来的野者。
又是以身子抗下一击,野者上身的皮肉因此而绽开,血肉模糊,可其脸上亢奋的神色不曾减弱,反而愈增愈烈。
里安娜蒂皱眉,眼瞅着野者近在面前,她惟好以掌迎拳。
“啊!”里安娜蒂发出一声尖叫,连同咔嚓一声,手腕的骨头碎裂,她倒飞出去,撞在了一颗硕大的石块上。
石块顷刻破碎,里安娜蒂倒下后紧忙爬起,皆因她看到了野者趁胜追击。
“既然如此!”里安娜蒂从腰间取出剑刃,划破了袭来的野者胸口。
野者受击而踉跄后退数步,用手擦拭一番胸上的血迹,凿牙磨齿。
“来!来得越汹涌越好!”野者并未打算就此罢手,脚下的泥壤凹陷,她奋步疾起,速度甚至比先前还要快。
不知是视线模糊,从而引发的幻觉,里安娜蒂瞧见野者的两只手臂如似灰色铁柱。
剑刃可不能就此折断!
里安娜蒂双手各自凝成一团青色光球,合掌相融,随即聚拢成更大一团,而后以直线轰出,撞上了冲奔而至的野者。
野者发出凄厉喊声,青色的光球吞噬了她大半的身子,缺了半块身子的她在半空中拖曳着大片鲜血,顷刻后血洒片地,身子亦倒在碎叶簇中。
她的嘴角仍勾起,似在嘲笑着步至其面前的里安娜蒂。
“你...觉得...我...输了吗?”野者的说话伴随着大口的鲜血,其中夹杂着残碎的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