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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考虑考虑自己吧。”阿月使手拍了拍雷蕾的脑壳,于心不忍的说道。
“这样么...就好像白月那样子吗?”雷蕾好奇的询问道。
行进间的阿月停下了脚步,惊讶地看向她:“为什么是我那个样子?”
“因为你就很考虑自己呀。”雷蕾同样停下了脚步。
“我能看得出来,你做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雷蕾的语气里并没有夹杂着责备,听起来好似能够感同身受般。
“我...雷蕾,你很讨厌我这样的人吧。”阿月垂下双眼,心有抱愧。
“我不讨厌。因为我知道,白月你一定是以前被伤害过了才会这样子的。”
“不...不是这样的,雷蕾。”
“我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极其自私。”
“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作是你理想中的那个人了。”
“我现在不会是,以后也不可能会。”
“我没办法做那些不以自己为目的的事情。”阿月非常决绝的说道。
“白月...”雷蕾看得出来,阿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她如鲠在喉,竟哽咽起来。
“雷蕾,你怎么了?”阿月惊讶于雷蕾蓦地伤心的神情。
“那你...你答应带我去找父亲...也是因为你自己吗?”雷蕾的眼眶打转着泪水,问道。
“不,那是真的想要帮你找回你父亲。”阿月知道,眼下并不是说出实情的最好时机,即便他看着雷蕾那黯然神伤的脸庞,实在是很想说出。
“那我是第一个,能让白月做出改变的人了吧。”泪水从眼眶里跌落,雷蕾顿然破涕为笑。
“嗯...”阿月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心里却堵得慌。
对不起,雷蕾,我欺骗了你,他暗自心想。
“呼!”雷蕾抹去脸上的泪水,长出一口气。
“我们走吧,去找湛霄。”
“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对吗白月。”雷蕾微笑道。
“嗯。”阿月重重点头。
随即两人踏上前往白帮的路,这对初入匹亚国的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在当初从大门进来前,湛霄给了他们一张来自匹亚国的地域绘图。
此刻的阿月,每走一段路,便拿起地图看两眼,以防走错了路。
“到了,是这里了。”
两人停在了白帮大门前面不远处,从那里眺望白帮,会发现白帮的建筑相比较其他地方的建筑,要显得特殊。
屋顶是平坦的,区域内有许多的楼房。
这楼与楼的间隙近乎于无,像是并接相连。
而即便在夜晚下,其白皙的墙壁也引人注目。
“好在湛霄给了我们这样一张地图,不然我们真的得饶好一大段路。”
“匹亚国的路实在是错综复杂。”阿月心感侥幸的说道。
“不知道湛霄,是否相安无事...”雷蕾先是点了点头,而后担忧了起来。
“其实我想说很久了雷蕾,你现在的表现不像你的作风。”
“你之前让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不热衷于愁眉苦脸的硬朗女孩。”明明是一副成熟女人躯体的雷蕾,阿月却是要将其说成女孩,全因陪同雷蕾的一路上,她那符合稚嫩孩童的心态与性格。
“我...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啊...”
“遇到比自己要弱的人,我觉得应该要去保护他。”
“更何况,湛霄他很喜欢我,那么我更应该去帮助他,保护他了。”听到阿月的这番话语,雷蕾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不自在。
“你对他的喜欢,是同伴之间的相互好感吗?”
“朋友那样子的喜欢?”阿月试探道。
“同伴那样子的喜欢...喜欢不应该都是那个样子的吗?”雷蕾一脸不解。
“什么样子?”阿月皱眉道。
“就是相互帮助啊!”雷蕾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些我没有教过你,是你的父母教识你的吧。”阿月莞尔一笑道。
“不是的,是我喜欢的一个姐姐教我的。”
“我父母...他们很少陪伴我,能见一次面的机会都很少。”
“自从上一次见到父亲,还是在雷顶山,给它带去食物的那次。”说到这,雷蕾突然地黯然神伤。
眼下的场合并不适合这样,白帮近在眼前,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阿月话锋一转,“待我们找到湛霄,三人同行,你再分享你的经历吧。”
“说的也是呢。”提到湛霄,雷蕾备感振奋,一改面貌。
“湛霄应该不是守门人了,我们见他得好好和目前的守门人商讨几句。”说完,阿月径直走向白帮大门,雷蕾跟随直上。
白帮大门后,站着一个昏昏欲睡,头都快垂到地下的男子。
“嘿!”阿月一声叫,令他全身抖擞,连忙左顾右盼的。
“在这里。”阿月挥了挥手,示意他看来这一边。
“你们是什么人?”虽说头上顶着光,不至于看不清眼前有两个人,但男子还是眯着眼,像是雾里看花的模样。
“我来找你们这里曾经的守门人,一个叫做湛霄的人。”阿月淡然道。
“湛霄?”
“没听说过。”守门人摇摇头,回道。
“没道理啊,他可是在你们这里当过好一段时间的守门人了。”
“每天进出来进出去,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呢。”
“还是说你记性不太好,所以不记得他了。”阿月皱眉,他可不认为白帮的人会不认识湛霄,天天守在门口,没有理由不认识。
又或是说,如同雷蕾所说的,湛霄遭遇了不测,导致他有所隐瞒。阿月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唉!不瞒你说了,我是今天才来看门的。”
“之前一直在红树帮当看门的,那边嫌我不好,就不让我看门了,我就只能到这来了。”男子显得有些不满。
“原来是新来的,那行吧,你去叫一叫他,就说是雷蕾来找他了。”阿月本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让他去寻来湛霄,却感不妥,看了雷蕾一眼,就改成了雷蕾的名字。
“白月...为什么你不加上你的名字呀?”雷蕾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阿月,好奇道。
“待会再告诉你。”阿月一副耐人寻味的样子,回道。
“雷蕾...”
“好吧,我现在去知会他们一声,看看他们有没有认识叫做湛霄的人,你们在这等会。”守门人说完后,转身走出了头顶的光芒下,消失在夜色里。
“现在可以说了吧,白月。”探头朝门里看了两眼,确定守门人已经离开了,雷蕾蓦地开口,小声问道。
“哈哈,你怎知我有意不说我的名字的。”阿月瞅着雷蕾这俏皮的模样,不禁发笑,乐呵道。
“因为你说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啊,而且就是在要说名字的时候,我当然就怀疑啦。”
“好家伙,你开始怀疑我啦!”阿月装作一副责备的模样,说道。
“不是这样的!你之前说我说话不经脑子...那我现在就开始想要学习大家的说话啊!”雷蕾着急的解释道。
“不错,现在着急的时候,说话不会语无伦次了。”阿月环手于胸,称赞道。
“哈哈,是吗!”雷蕾一脸开心的笑道。
话音未落,有人在往大门这边靠近了,阿月很快便注意到。
“很抱歉的告诉两位,湛霄他不在白帮,他已经成为了白帮的门徒,不再就任守门人一位,被安排去争夺其他帮派的领地了。”来者是一个中年男子,跟方才的守门人一个岁数,只是他显得容光焕发,与之前的守门人相比,守门人则有些精神不振了,好似很久没有睡觉的模样。
“你认识湛霄?”阿月疑惑道。
“是的,我是白帮的管务者,白帮上下的人我都认识个便。”
“湛霄他是我们白帮之人,不认识他,是我的渎职了。”管务者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就是湛霄提及过的管务者啊?看起来,真是人模狗样的。”阿月顿悟道。
“你...”
“说吧!你们是不是来找茬的!”管务者蓦地好似被点燃了怒火,斥道。
“别着急啊!我们不过是重复了湛霄的一番话罢了,你要不信,你找他来问话,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我想,他要是站在面前,怕是羞愧的说不出话了,毕竟你在白帮的位置,比他高上不少。”阿月的一番冷嘲热讽,可谓是完全激怒了管务者。
但管务者很快就明白了,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他们其中一个,一定就是湛霄提及到的阿月了,那个能够左右白彰审批之日的人。
“哼!湛霄可不会说出这种话,你别在这里编话,来挑拨我和湛霄之间的关系了!”管务者怒嗔道。
“这都是真话,不信你去找他来,当面对质啊!敢不敢?”阿月趾高气昂道。
这家伙...老子真是草拟吗了!管务者内心里的那跟箭正架在弦上,仿佛下一刻,就要脱手。
“我说了!湛霄不在白帮!你要找他来对质!那行啊!去红树帮找他!”管务者怒道。
“你帮他弄去红树帮,是不是为了铲除他?”
“他和我说过,他是你的眼中钉。”阿月顿时沉下脸,说道。
一旁的雷蕾同样也是如此,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大门上的两根铁柱,上面出现了不少裂痕。
“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管务者大力挥手,认为这是一派胡言。
“那你就让我进来找他!你敢不敢?”
看来阿月今天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偏要与我对着干。
如果继续让这个阿月吵嚷着,吸引来一大帮人,调查起湛霄的下落。
湛霄死去一事因此而暴露出去,白帮保不准会因此分裂,毕竟仍有不少长老站在湛霄的那边。
且长老也被我一手操办而死,揭开湛霄的死亡无疑也会让长老的死败露在众人面前。
只好想想看,能否以另一件事情搪塞他去。
不如...让这个所谓的阿月进来宴会上,清理出一个空地让他们较量?不仅能涨涨大伙的士气,更能证明将来的名将士这个说法,在他身上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而且,眼前的阿月,又是不是湛霄所说的,实力高深莫测,强大无比。
毕竟,我还没真正的见到过。
管务者思前想后,逐开口道:“我已经把事实告诉于你,你不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
“没关系,我就在这里僵着,你们总有人要出来,我一个一个问。”阿月环手于胸,身体斜靠在了门上,说道。
“欸,我还没说完。”管务者赶忙道。
“既然你一再坚持,那么好,我提出一个公平解决的方案。”
“你要是能够打败我们白帮最厉害的战士,那么你可以在我们白帮随意的找寻湛霄的下落。”
“要是输了,就给我滚。”管务者说道。
“这样啊...”
“那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看看你们白帮所谓的最厉害战士,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阿月看向身旁的雷蕾,雷蕾亦望向他,她好似意会到了什么,对阿月会心一笑。
“那你们两个进来吧,我带你去与我们将来的名将士较量较量!”管务者当即打开了门,大门骤然开启,两人踏脚而入。
雷蕾见状却打算直接下手,要想解决掉管务者,那速度快如闪电,差点让阿月都反应不来。
“住手雷蕾!”好在阿月最终还是反应了来,挡在了两人面前,两只手死死钳住了雷蕾想要劈下的那一掌。
掌上还游荡着电流,如若劈下,管务者是凶多吉少了。
“白月你干嘛要阻止我!”雷蕾一脸责备道。
管务者吓得大气不敢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