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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纷纷相视一眼,就连忙“缝”住了自己的嘴巴。
“过不久,这两人都得死在里头!”台哥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环手于胸,说着。
“可我们总归得解决这两个人啊...”有些些许胆怯的卫兵,又开口道。
“那好办,现在就回去组织处搬救兵,算上你们去和回的行程时间,来到这里,这两人也该死了。”台哥稍稍撇过脸,对着身后的卫兵说道。
“是...”卫兵作揖行礼,随即快马加鞭的就要赶去。
“喂!你跑那么快干嘛!”台哥突然放声叫喊道。
“啊?”那卫兵连忙刹车,转身看去,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模样。
“特马的!你走过去就行了!”台哥怒气冲天道。
卫兵疯狂点着头,而后缓步走了起来,直至台哥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他才好再次快马加鞭似,火速赶去。
街道上有许多的平民亦或是达官显贵都注意到了一群守卫兵团聚集在这家食肆的楼下,故有些正巧无事,又爱凑热闹的人驻步于此,想探个究竟。
“那个...卫兵大哥...这里很多人都看过来,你们确定不上去帮忙吗?万一他们...”食肆老板见到这个场面后,谨小慎微的朝身旁的台哥问去。
“我们守卫兵团的事情,你就不用干涉这么多了。”
“只要你不说出去,谁也不会说出去。”
“今天一事之后,你的食肆也不需要再交予费用给那彦宏子了。”
“这可不行啊...万一他们又找人砸我场子,我岂不是血本无归?”食肆老板手舞足蹈的忙乱道。
“只要你的场子被人砸了,我二话不说就会带队把那些家伙扫荡一番,到时候,帮你拿回你应得的东西。”台哥阴沉着脸道。
“这般便好!这般便好啊!”食肆老板欣然道。
“话说回来,你这家店可够坚固的,即使里面在打架,外面也听不到个一声一响。”台哥看去大门处,眼里满是憎恨。
“对!对!”食肆老板欣然点头。
“死期已至!”老者盯着王森林就快要闭拢的眼睛,欲用手中的爪子穿破他的心脏。
“咚咚...”接连不断的脚步声,在楼下响起。
“有人进来了?”老者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望向楼梯口。
“喂!你过去看看!”老者向躺在地上,还没完全缓过来的野者叫去。
“可真是痛死我了...”野者跌跌撞撞的爬起,刚一用手撑着身旁的桌子,桌子不知怎的轰然塌下,他又摔回至地上。
“你踏马到底行不行啊!”老者在看到这场面后,铁青着脸,怒喊道。
“你试一下被人踢这一下!这踏马是人能承受的了嘛!”野者不忿道。
“真够孬的。”老者恶狠狠的说道。
他转头,观察到王森林已经奄奄一息,其胸口处的腐烂程度不堪入目,深至见骨,他便也安心落意。
未料在他起身,打算亲自去看望楼下是怎么个情况时,王森林突然奋起,故技重施,往他的下体狠狠踹去。
这可谓是王森林此时此刻最后的奋力一击了,几乎用光了身体的力气。
直教老者呜哇不停,捂着裆下物,乱蹦乱跳。
“你踏马的,好意思说我...”野者自然是看到了这番景象,他由是说道,而后以手撑地,妄图爬起。
突然一双鞋靴出现在他脸前,他抬起眼,不免瞪直。
“受死!”只见面前的人手上青筋虬露,全身的力在此刻,仿佛都借给了手去,高举过头顶的刀,就这么向着野者的脖颈砍下。
“噗呲!”血如泉涌,人头分离的脖颈处只剩个不断泄血的窟窿,而野者的头颅落至其身前,眼瞪瞪的瞧着自己的身子正向着自己的脸一拨拨的洒出血来,动弹着嘴,却丝毫说不出话来,仅能接纳鲜血入至口里。
“该死!”老者不敢相信眼前事情的发生,可下体的剧痛容不得他过多思考,可即便如此,他仍是踏着碎步,横冲直撞的奔向那人。
而那人便是上来救援王森林的卫兵,他早已杀红了眼,框里血丝密布,嘴角蠕动着,手中的刀刃络续滑下鲜血。
卫兵压低身子,站在原地等候着老者。
老者即便被下体的疼痛困扰着,步伐混乱,让人感受不到威胁。
当他挥出爪子的那下,仍会使人触目惊心。
可不,那是直截了当的将卫兵本要用来抵御此击的刀,给折断两半了。
“什么?”卫兵还从未见识过能将他刀刃硬生生折断成两半的人,对他来说,这真可谓是震撼。
刹那的分神,老者便趁胜追击,另一只手上的爪跃跃欲试,果断袭去。
爪子离卫兵的脸庞仅是分毫的距离,这自然是避离不开。
卫兵的眼里透出森然的可怖,他眼睁睁的看着腐烂不堪的爪子落在其眼前,稍一碰触,额上的冷汗直泄,而后脸庞的一大块肉被爪子撕扯了下来。
“啊!”当即,灼烧感就快要挤爆卫兵的头颅。
遽然,卫兵感觉到右眼完全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随即顺着脸上,有颗滑溜溜的东西一路滑落至下巴。
卫兵痛嚎着连连后退,颤抖的手抚去火辣的脸,疼痛难耐,定睛一看,整只手掌鲜血淋漓,且在鲜血里,还能瞅到醒目的紫色肉块。
卫兵很清晰的感受到,火辣的那边脸仍在被什么东西腐蚀着,深入骨髓的疼痛。
“汗!用汗来止住腐蚀!”王森林叫喊着,只见他双臂撑着还算完好的桌子,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满脸写满疲惫,上下的眼皮仿若快要粘合起。
老者如遭晴天霹雳,“他在说什么?”全然不知王森林所说的汗止住腐蚀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感到心悸,他可不认为王森林在承受了他往胸膛的一击能够活得下来,最起码也该是无法动弹。
眼下,既然王森林没有丧失行动能力,那他得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境况。
卫兵眼角接连不断的溢出泪水,他倔硬忍耐着剧烈的疼痛,嘴角不住地抽动。
听到王森林那番话后,他果断举起手,拭去额头的汗水,“糟糕!不该是这只手!”他突然发现自己用那只布满鲜血的手来擦拭了,定睛看去,发现手掌上的紫色肉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
他挤出一丝笑容,随后疯狂擦拭着头上的汗水,再将之涂抹到腐蚀的那部分脸上。
过程中,未料到老者又杀了过来,腐烂的爪差点再次往本就饱受伤残的脸庞上划去,好在他挥手抵御住,衣物转瞬间被腐蚀地一干二净。
他忙拾点汗水,涂抹在那手上,紧接着躲闪一旁,躲去老者的接二连三的追击。
王森林撑着桌子,佝偻着身子,左摇右晃的行走着,沿间踏过野者残缺的尸体,仍睁大眼睛的头颅,和那一大摊的鲜血。
卫兵抓住机会,与老者缠斗起来,如深海里的蟹怪,那俩蓬勃有力的双手,打算钳住老者的两条手臂。
“你没有任何机会!混蛋!”老者怒目斥道,吼声起,双臂挣脱卫兵的钳制,反而将之双臂钳住,猛地向后撕扯,卫兵的双臂被撕离开双肩,血口如雨倾盆,泼洒一地。
“啊!”卫兵声音嘶哑的叫吼着,血红的双眼,仿佛能射出火焰,朝老者头对头撞去。
老者倏尔便觉天旋地转,地板时而倾斜,时而扶正。
卫兵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欲追击,头朝其脸上撞去。
老者揪准时机,两只鲜血淋漓,根朽枝枯的爪子捏住了卫兵的脖颈。
卫兵的双臂尽失,他已没有任何可以挣脱的工具,周边的东西愈发的昏暗,逐渐失去光彩。
在这时,他似乎看到了在老者的身后,有个蠢蠢欲动的身影。
他嘴角微微拉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继而头向后仰去,眼睛徐徐闭上。
“咔擦!”脖颈传来清脆的声响,卫兵眼前又变得明亮起来,腾焰飞芒,下身的两条腿好似放弃了动弹,整个人像焉掉的死物,被老者紧紧捏在手里。
老者脸上露出了崎岖坑洼的笑容,那天旋地转的晕眩感依稀存有,此般局面,对他来说,那些无非是徒增的快感。
“额...”老者的身体莫名的往前推了一步,他松开了爪中死去的卫兵,后者重重堕地,双眼紧闭着。
血液像排泄的尿液,向准着躺在地上的卫兵躯体。
老者很想转过头,一探究竟,可他根本拧不动脖子,只能直直的看着面前。
“呕...哦..”他想用爪子兜住脖子流出的鲜血,口里吐出囫囵不清的声音,惟见身后的王森林双手紧握着断半的刀刃,贯入老者的脖颈。
终于还是控制不住颤动无力的身体,王森林身躯力竭,松开了握在刀柄上的双手,向后倒去。
而老者仍然想止住流淌不停的鲜血,站在原地撕扯开脖颈,妄图取出脖颈里的刀刃,结果硬是将整条脖颈扯掉,刀刃随其而愿,从脖颈处堕地,连带着的,是他仍睁大着双目的头颅。
楼里除了血口喷涌的声音,安静的可怕。
王森林拖动着身躯,靠在墙边,大口地喘气,看向倒地不起的卫兵尸体,泪水打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