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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长老和村长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掰开叶墙,阿月脸色阴沉的从里走了出来,随后是黄,花二人。
“村长老似乎有什么心事。”黄潭在身后说道。
“无非不就是想着怎么从外来人兜里讨到什么好油水?黄潭,不用帮他们说话,这个村子里的原住民都不是什么好人。”阿月停下来,转头对着阿月铁青着脸道。
“我们现在只需要解决掉厨子那档子事,就离开这破村。”阿月怒嗔道,随即转头往前行。
黄潭表情复杂的望着他,一旁的花芜湖没有哼声,自知此时阿月已怒在心头,说啥也不好使。
按着原路返回,天色骤夜,日蚀现象渐入低谷,太阳堕至西下,因此深林里也变得昏暗难视。
不过这种昏暗程度还不足以让三人陷入什么麻烦,能够一路顺畅的走回去。
路上,三人正走着呢,黄潭突然开口向阿月问道:“阿月,白花那件事,你们问清楚了吗?”
阿月差点忘了这事,故回想起稍前在铁匠铺的一系列事情,和村长的一番交谈,回道:“问了,白花是确有其物。”
“嗯,那大概的地方与雷顶山的情况,你也了解通透了?”黄潭再次问道。
“那村长说,雷顶山的山里有很多匪徒,一路上险恶不断,告诫我们不要贸然上去。”
刚说完,阿月随即又冷哼一声,补道:“经过这次,我发现这村长对外来人的心思,他说的话我想我不需要太放在心上了,说不定,告知我们山中险恶只是为了让我们得不到那朵白花罢了。”
“村长那番话我觉得还是可信的阿月。”花芜湖突然插话道。
“你又得出了什么结论出来了?”阿月不耐烦的问向花芜湖,显然此时此刻任何对他有驳的言论都会令其不爽。
“村长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你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断定一个人。”花芜湖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你教我怎么断定?我们作为外来人,正好就是他有利可得的对象,懂了吗?”阿月停下脚步,转过身逼近花芜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你太天真了,花芜湖。”他又转过身去,叉腰向前。
“我只是往好处想。”花芜湖说话的音量似乎减弱了。
“有什么事回去再谈吧,晚了,不知道会出来什么牛鬼蛇神。”黄潭淡然的开口道,随后先行向前走。
阿月摆着一副臭脸,跟了上去。身后的花芜湖皱着苦眉,亦缓慢的跟上去。
又经过了那处老妇人的小屋,天色已晚,屋子里闪烁着萤萤灯火,花芜湖在路过那处小屋时,睹见到老妇人依旧是坐在那破木椅子上。
“你们先回去吧,我呆会再回去。”花芜湖用两人所能听到的响声喊道。
阿月显然是能听到的,可并没有回过头来,径直向前。黄潭转身挥手示意,暂时告别了花芜湖。
而花芜湖,他则停了下来,将头转向那小屋,沉思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咯吱...”年久失修木门被缓缓推开的响声,这一次老妇人注意到了动静,将脸转过来花芜湖那一边。
只见花芜湖一脸尴尬的饶了饶头,“打扰了...”
桌子上还摆放着碗筷与食物残骸,以及那盏灯火。
老妇人的脸上已经没有泪痕,只是眼球有些浑浊,有些灰蒙蒙的,几丝白发飘荡在皱褶密布的额前。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老妇人用那有些沙哑的喉咙讲道。
“我...”花芜湖蹑手蹑脚的缓步向前,手不停的擦拭着腰两侧旁的衣裳。
“我想打听一下你的经历。”花芜湖终于说道。
老妇人的眼中似乎乍现了一丝的光彩,但随后又暗淡了下去。
“我的经历...没有什么好说的呀...”她的语气里似有几分感慨。
“我乐意倾听。”花芜湖真诚的请求着。
“既然如此,那好吧。”
老妇人低头沉思了会儿。
“我从出世开始...便是现在的这副身躯,降临在匹亚国的城邦里。匹亚国竞争激烈,强者云集,我这种先天弱势的人物完全无法立足在那,便早早的被赶出国邦,逐出国域。那是三年前的事情...后来,我来到了符纹国,是因为我拥有符纹异能,无论符纹是强是弱但我作为符纹异人的一员在符纹国是一律通行的。但作为为低级的那一类,在其中依旧是无法生存下去。我被符纹国内的恶徒陷害致残,落得现在如此的田地。”
说着,老妇人掀起破旧衣裳的袖子,猛然显现一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痕,会发现这原先是一条纹臂,但被人恶意损害,如今已经成了一条普通的手臂。
花芜湖盯着这破损的纹臂良久,不由得捂了捂自己的那一条纹臂。
“本来符纹国没有匹亚国这么的不近人情,但是迫于生计,我支摊做买卖,又被那一批残害我的人痛下毒手...不仅令我血本无归,还弄得我无法在立足符纹国,名声败坏,最终又被逐了出去...”说到这,老妇人潸然泪下。
花芜湖百感交集,以表同情的轻轻拍了怕老妇人的肩膀。
“再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是一年前的事情...”
“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每天的心情都像烧尽的死灰...”
老妇人唉声叹气的抹去眼泪,摇了摇头。
“我刚出世没多久...对这里,这个世界,都半知不解。我很幸运遇到几个朋友,但同时,我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人能活到多久才算是一份荣誉,但是我觉得你所经历的足够好了,你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尽可能的活下去。无论是离开这里也好,抑或是继续呆下去...有幸能听到你的故事是我的荣幸。”
花芜湖叹然道,随即站起身来。
“谢谢你...你是第一个和我这么说的人...”老妇人话语间有着泣声,唏嘘。
“我会记得你的,再见了。”花芜湖微笑着挥手告别道,最后再望了一眼,便推门离开。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