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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霄脸色依然冷得很,满脸的不高兴,道:“你觉得委屈?女子家最重名节,你不当与他们纠缠不清!”
“我何曾与人纠缠不清,你当我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你觉得我真是那种轻薄女子,我便离你远远的,免得误了肃亲王的清誉!”
说着晏无悔就气呼呼地爬起来,准备要走。
真是没见过这样会戳人心窝子的人,说得她好像真是那种招蜂引蝶的孟浪女子。
凤九霄一把抓住晏无悔的胳膊,将她拽回来躺下,道:“刚刚本王的话你又忘了?如今你只能在我府中,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去不得!”
放她一个人住着,到处惹是生非,不如养在府里,也安生一点。凤九霄如是想着。
晏无悔很是恼火,问:“我是替你治病的,又不是卖给你了,你怎么能干涉我的自由?”
“本王是为了你好!”凤九霄道。
晏无悔气呼呼地道:“一边说为了我好,一边又说我与人牵扯不清,怕我玷污你的清誉,也不知道你究竟要怎样!”
“你只管住下就是,我何曾说怕你玷污我的清誉?只是不愿你再与不相干的人牵扯太多,免得惹祸上身!”凤九霄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晏无悔想想,人家到底是又救了自己一次,总不能立刻就翻脸,好歹忍耐一下脾气。
“翼王殿下与我是一同长大的,他惹了麻烦,我于心不忍帮帮他而已。至于凤轻扬,我原本也没有打算与他牵扯了!”晏无悔解释道。
凤九霄正要说什么,就听风来在外敲门,说辰王和翼王一起来了,要求见。
凤九霄看了一眼晏无悔,道:“多半是来找你的!”
“翼王来了也就罢了,凤之辰来做什么?”晏无悔很是不解,她和凤之辰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他来凑什么热闹?
凤九霄没说话,道:“你换身衣裳,记得把解药吃了,我去见他们!”
晏无悔也没打算见凤之辰,便应了,又重新躺了下来,既然已经不必去和亲了,自然不用让自己再受折磨。
晏无悔给自己注射了解药,身上被汗湿了好几次,黏糊糊的难受,好在凤九霄让人给她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她洗漱了一番,才重新躺下,疲惫让她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而前面的厅堂里,凤之辰和凤之翼正坐在那里,等着凤九霄。
“三哥来也是为了见无悔吗?”凤之翼倒是很不避讳地开口问。
凤之辰道:“正是,四弟难道也是来找无悔的?”
“她病的厉害,我不放心,过来问候一下,三哥呢?难不成还关心无悔的死活?”凤之翼的口吻难免带着几分讥诮。
凤之辰道:“我有些话要对她说!”
“从前那么多说话的机会,三哥都白白浪费了,如今却要上赶着找人家说话,是否太迟了?”凤之翼问。
凤之辰不悦地拧着眉,问:“四弟此言何意?我和无悔之间的事情,似乎与你无关吧?”
“从前也许无关,往后想必是有关的,三哥……如今你也重新娶了王妃,听说府中又新添了两名美妾,如此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何必还不知足呢?”凤之翼问。
凤之辰攥住拳头,是啊,本该要知足的,却怎么也无法知足。
“四弟莫不是对无悔也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莫忘了,她可曾是你的三嫂,难道你真要罔顾人伦?”凤之辰气呼呼地问。
凤之翼笑了笑,道:“你没听十七叔说吗?和离就是夫妻分离,从此两不相干,她从前是什么人的妻子,和往后是谁的妻子,似乎并无关系,更何况……我与无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前绕了许多弯路,如今想来,有缘之人一直都在身边,只是当时没有发现罢了!”
凤之辰听了这话,脸都涨紫了,咬着牙道:“凤之翼,你不要太过分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兄长吗?”
“兄长是兄长,我当然不能忘的,当年你对无悔不屑一顾的时候,不是还怂恿我去求娶吗?如今反悔了?”凤之翼提起当年旧事,那时候他的心里还只有一个文竹,自然不可能求娶无悔。
往事如烟,他当然没有后悔过,文竹也是他所钟爱之人,哪怕重来一次,他也会那样选择。
无悔当年执着于凤之辰,也未曾与他生出什么情意。
他和晏无悔都经历了世事沧桑,几番沉浮,沧海桑田过后,心境早已不同,彼此才应该是能理解对方的人。
凤之辰瞪着眼睛,道:“当年是当年,当年你还恋着一个婢女呢!”
凤之翼脸色一寒,目光冷冽:“你是最没有资格后悔的人,是你亲手推开了无悔,她将来如何,与你无关,我劝你还是识趣一些,不要再自讨没趣!”
两人争执不下,凤九霄突然出现在门口。
凤之辰和凤之翼这才赶紧住嘴,双双给凤九霄行礼。
“来我这里吵嘴?是要本王给你们评理吗?”凤九霄淡淡地问,不怒自威,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凤之辰和凤之翼噤若寒蝉,都忘了刚刚还吵得不亦乐乎。
“来我府上有何事?”凤九霄坐下之后,也不让他们坐,只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凤之翼小心翼翼,略带讨好地道:“今日分别之时,还见无悔病的不轻,我有些担心,便过来问候一下,不知无悔现在可好?是否需要请太医来看看?”
“我府中有白大夫,必须要太医!”凤九霄回了一句,“她正歇着,不能见客!”
生怕凤之翼提出要见晏无悔似的,凤九霄又补充了一句,断了凤之翼的念头。
凤之翼难免有些失望,但在凤九霄面前不敢造次,只能讷讷道:“既然无悔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放心了,这次能让父皇改变心意,不让无悔去和亲,多亏了十七叔出马!”
凤之翼试探地看了一眼凤九霄,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他可不希望凤九霄对晏无悔也生出情意来,那就真是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