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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怕得赶紧跪下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关奴婢的事儿,是侧妃先发现小小姐已经断气了,她当时受了很大的刺激,然后就抱着小小姐说一定要为她报仇什么的!”
“所以你们也一早 知道灵犀已经死了,却还要出去闹一场?”凤之辰脸色阴沉地可以滴出水来。
“你们明知道灵犀已经死了,还把她的尸首带出去摔在大街上,上官琴……你还有人性吗?你还是个人吗?那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啊!”
凤之辰咬着牙,将上官琴从地上揪起来。
“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你现在开始做噩梦了?现在开始害怕了?你梦到灵犀了吧?你梦到她哭了吧?她怎么能不哭,怎么能不哭啊?就算她是个先天不足带孩子,那也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利用她啊?”
凤之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刻,他是真的愤怒而痛心。
“本王曾以为你是世上最心善最温柔的女子,看来都是我错了,错了……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怜惜,你当不得母亲这两个字!”
凤之辰又将上官琴狠狠地扔在地上,也不管她承受不承受得住。
“王爷……王爷……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侧妃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伤心了!”翠珠还想为上官琴解释。
凤之辰冷着眼,道:“孩子是怎么死的?被人扭断了脖子,这听雨阁里,谁敢?除了她自己之外,谁敢?这辰王府里又有谁敢?太恶毒了,实在是太恶毒了!”
凤之辰恨得双目发红,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是的,不是侧妃做的,王爷,您不要误会啊!侧妃是小姐的生母,她如何舍得杀小姐呢?”翠珠哭着辩解道。
“杀……我杀了我的女儿,我杀了我的女儿?”上官琴竟然喃喃自语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又哭了起来。
凤之辰听了,更是怒从心底起,上去就抬脚,狠狠朝着上官琴踢过去,一脚踹到了她的心窝子。
翠珠和其他下人见了,赶紧过来拉住凤之辰。
“王爷,不能啊……侧妃已经病了,她说的都是胡话,不是真的,侧妃那么疼爱小姐,不会杀了小姐的,是有人陷害啊……不知道是谁潜入了听雨阁,害死了小姐!”
翠珠哭着喊道,抱着凤之辰的腿不撒手。
凤之辰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踹开翠珠,又嫌不解气,往她身上多踢了几脚。
“你们这一窝子的狗奴才,助纣为虐,那是我的女儿,就算她病了,病的快死了,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凤之辰满腹的怒火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杀了给灵犀陪葬。
“上官琴,本王对你太失望了,太失望了!”凤之辰真的是冷了心,第一次觉得自己从前错看了上官琴,她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一腔真情。
一切都是假的。
连那深爱女儿的样子,大概也是骗他的。
上官琴却丝毫反应也没有,只是嘤嘤哭泣,眼神呆滞而茫然。
凤之辰道:“传本王令,今日起将听雨阁封闭,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
凤之辰说完,就走了。
他没有真的对上官琴如何,因为凤之辰心里明白,上官琴还有存在的价值,他还需要上官家。
可是他也不会再对上官琴有任何情份可言了,一想到这个女人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就觉得她无比的可怕恶毒。
尤其是那孩子已经死了,她还敢抱着尸体去陷害别人,这要多么狠毒的心才能做得到啊?
凤之辰从听雨阁里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座他精心打造的园子,里面一草一木皆是曾经满腔爱恋的化身。
他年少时的情和梦,如今竟然变得如此不堪,难以回首。
“上官琴,你辜负了本王!”
凤之辰竟然落泪了,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女儿,或者是为了那一段不复存在的爱恋。
红玉躲在角落里,目睹了全过程,嘴角勾起一抹邪恶而疯狂的笑,上官琴也有这一天啊!
芳华阁里,楚芳芳还没有睡,她已经收到消息了,知道凤之辰在听雨阁大发雷霆,并且封了听雨阁。
这件事实在让她满意,没想到这么快,上官琴就自掘坟墓,败下阵去。
楚芳芳是高兴的,因为这意味着,她终于成功了,从此以后,凤之辰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楚芳芳想到这里,便觉得痛快极了。
那孩子也死了,凤之辰现在还是膝下无子,楚芳芳忽然又担心起来,她要是不能尽快怀上孩子,怕皇后那边,又要开始往辰王府塞人了。
正愁着,凤之辰又回来了。
楚芳芳忙爬起来迎接,看到凤之辰脸色发青,眼睛却发红,很有些心疼,道:“王爷,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是不是听雨阁那边出事儿了?”
“芳芳……”凤之辰脆弱极了,一把抱住了楚芳芳,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这一刻,凤之辰就是个无助而委屈的孩子。
楚芳芳怎么能不心疼,声音哽咽,道:“王爷,我在……我一直都在,无论发生什么事儿,芳芳都不离开你!”
凤之辰什么都没说,就抱着楚芳芳,想要寻求一丝温暖和安慰。
他今晚受到的震撼和痛苦太多了,女儿的死,他本就很伤心,当知道这件事与上官琴有关时,更是痛心疾首。
什么样的母亲,能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舍得牺牲和伤害?
太残忍,也太冷血了。
“我错信了她,我错爱了她,我……我真是个傻子!”凤之辰哭了。
楚芳芳听了更心疼了,道:“王爷,不怕的,不是您的错,是她太会装了,她骗了您,不怪您!”
“她害死了灵犀,她还利用灵犀去害无悔,她太狠了!”凤之辰的声音都在颤抖。
楚芳芳道:“王爷如此疼爱灵犀,灵犀必然知道,她一定会重新投胎做王爷的女儿,下次就让她做我的女儿,我定会好好疼爱她,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