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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僧人的话音刚起,傅家护卫迅速掏出腰间的武器。
他们手中的黑漆漆枪口,对准出声的那名僧人,脚步也快速逼近。
苏晚棠身体放松地倚在沙发上,桀骜不驯的冷眸斜睨着身前的僧人。
她慢悠悠地开口:“你算什么东西,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她翘起来的笔直长腿朝前伸去,轻飘飘的一脚,把人踹趴在地上。
“嘭!”
僧人姿势狼狈地跪趴在地,嘴里响起痛苦的哀嚎。
苏晚棠动手就像是一个信号,傅家护卫把僧人摁在地上控制住。
跟罗珊来的其他僧人见同伴被抓,同时从脖子上掏出萦绕着煞气的佛牌。
浓郁的阴煞冷气,在餐厅角落内快速弥漫,空气中的温度急速下降。
南洋佛牌分很多种类,既有正邪之分,还有阴阳与派系之分。
苏晚棠从不小觑南洋佛牌带来的杀伤力。
傅家护卫都是普通人,一旦被伤到,损害的不止是身体健康。
这种阴邪之物,极其耗损寿命,伤害不可逆转。
“我劝你们不要动手,否则死的只会是你们。”
苏晚棠看那些僧人的眼神冷下来,嗓音透着森然冷意。
她出门时带来的几张符箓,啪的一声被拍在桌上。
符箓上蕴含的灵气,在无形间击溃空气中的浓重煞气。
罗珊也没想到带来的人会先一步发难,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
她语气不悦地警告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如果还想活着回去,不要做多余的事。”
其中一个长相稳重的僧人,语气恭敬地回答:“是,圣女。”
他们收起脖子上的佛牌,率先一步后退。
苏晚棠也对傅家护卫挥了挥手。
双方对峙的紧张氛围,悄然无声的消失。
可罗珊接下来的行为,让缓和下来的氛围,推到更加极端的紧张对峙。
她盯着被傅家护卫按在地上的僧人,红唇吐露出冷冰冰的两个字。
“废物!”
下一秒,她把人隔空吸附在手中,指腹轻轻用力。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静地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一个柔弱让人心生怜惜的美人,当着所有人的面,随意抹杀了一条人命。
站在罗珊身后的僧人神色平静,对同伴的死没有过度反应。
就好像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早已习惯了。
苏晚棠的表情同样很平静,眸子里的怒火却让人惊骇。
她盯着罗珊,沉声质问:“你这是在威慑谁呢?”
她感受到罗珊的无声威胁。
对方是在警告她。
罗珊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拭掐过尸体的手,动作缓慢。
她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不是苏家能培养出来的礼仪与气质。
苏晚棠对罗珊警惕的同时,从她身上发现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总觉得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对她依旧有致命的吸引力。
苏晚棠无法否认,她依旧像小时候一样,不受控制的想要跟罗珊亲近。
罗珊勾唇浅笑,以仰视的轻蔑眼神凝着苏晚棠,非常孩子气地说。
“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只要我想,随时能杀了你,现在让你活着,是我还没玩够。”
“呵!”苏晚棠唇线拉直,冷声笑了。
她摸起餐桌上的餐具刀,凝聚在掌心的灵力附在凶器上,以快得让人抓不住的残影速度朝罗珊甩去。
浅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罗珊眉头紧锁地盯着被刀穿透,扎在餐桌上的手。
她身后的僧人个个脸色大变,似受到极大的惊吓,表情恐惧又惊悚。
罗珊眼都不眨一下,失去了痛感般无动于衷。
她握着穿透血肉的刀,向上一拔,血雾飞溅。
粗暴的动作生猛的,仿佛那不是她的手受伤。
紧接着,那把刀被罗珊甩到地上的尸体身上。
她残忍的狠意,被苏晚棠清楚看在眼中,心底有种发毛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如菟丝花般无害,被圈养在豪宅的罗珊。
对方身上有让苏晚棠熟悉的疯批狠劲,刺激得她血液在沸腾。
罗珊握着鲜血直流的手,掌心白光一闪,血瞬间就被止住了。
她微眯着眼睛注视着苏晚棠,嗓音一如既往地轻柔。
“小孩子玩什么危险物品,我原谅你这一次,再有下次剥了你的皮。”
一开始轻描淡写的语气,根本没把苏晚棠的挑衅当回事。
最后一句话,罗珊说得极为缓慢,杀意丝毫不遮掩。
还有她那副端着长辈的虚伪样子,恶心的苏晚棠直接炸毛了。
苏晚棠一直被压制的怒火被激发出来,她指着罗珊的鼻子怒道。
“别用那副恶心人的口吻对我说教!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全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她不明白罗珊摆出这副虚伪模样,是究竟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把她再杀一次才满意。
罗珊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苏晚棠,“还不够。”
苏晚棠咬着牙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吃的苦头还不够,我不满意。”
“呵,罗珊,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从前的傻子,任你欺瞒算计,等着你来把我搞死?”
罗珊笑了,语气恶劣道:“搞死你多没意思,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此,野狗就要打怕了才知道谁是主人。”
苏晚棠噌的站起身来,气息不匀地怒视着罗珊,冰冷嗓音沁着丝丝凉意。
“别废话了,你来不就是想要杀我,开始吧,今天不是你死我亡!”
她不想再多费口舌去争辩什么。
现在罗珊的脑子有坑,话里话外让人感觉她就是个神经病。
罗珊神情苦恼地蹙了一下眉,缓慢道:“谁说我是来杀你。”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苏晚棠满脸不耐烦,催促道:“你快点!”
这人之前派雇佣兵来杀她,所言所行都是为了搞死她。
现在又否认,苏晚棠是半个字都不信。
罗珊以恩赐般的口吻说:“我分明是给你送至高无上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