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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施文皓赶到就见到这二只相依睡着的模样。
“没出什么事吧。”横抱起熟睡中的施缦缦。
“没有,后面解决好了。”施文然进洗手间洗了下脸。
二兄弟一前一后的来到古玩街大门外停车场坐进了高耀开的悍马车。
“回去再说。”在后座护着妹妹的施大哥下指令道。高耀从后视镜中看到睡得不舒服正撅起小嘴的施缦缦。
一路上无话。铃……有点刺耳的手机铃,施文然快速的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施文然,给老娘快滚回来,带你妹妹去哪里疯了,一天都没见个影。”手机扬起顾紫盈发怒的声音让车里的人都听到了。顾紫盈是非常生气的,这兄妹俩一大早就出门,直到她和老公傍晚回家也没见他们回来,太不像话。
在保证正在回家的路上时,施妈妈才挂了电话。
后座中睡着的施缦缦在听到手机铃时就醒了,坐起来挨靠着旁边的大哥,脚踢到了在她座位下放着的麻袋,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哥。”刚睡醒带着点朦胧的眼晴定定看向了她的大哥。
“缦缦什么事。”施大哥顺了顺这小东西蓬乱的头发。
“解石。”小手指着麻袋里装着的毛料说道。
坐在副驾驶位的施文然听到解石,也欢呼的举起双手双脚支持。今天要不是那场面太混乱,他早就想继续解了。
“缦缦为什么想解石啊?”知道现在要赶回家,妹妹不会这么无理取闹的。
“要送给妈妈。”反正现在回家也是被教育一顿的,不如解了这块玉石拿回去当礼物哄哄家里那位,不然她恐怕又要被关在家了。
施大哥听了后和前面开车的高耀相视而笑了下。高耀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边还在乐呼的施文然,心想怪不得大哥要把你送去严训呢,连个小娃都不如。
“那我联系下吧。"高耀把车往路边停了下来就拨起手机。
“地方安全不。”施文皓知道高耀认识很多三窟九洞的人,他们这伙人太能招惹麻烦,不想太节外生枝。
“放心。”调转了车头去电话约好的地点。
来到一个像厂房仓库空旷的地方,“高哥,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设备就在里面。”敦实忠厚样的中年人殷勤为高耀他们带着路。“已经清场了,不会有人打扰到。”
“嗯。”进到仓库里面,几支大瓦数的日光灯非常明亮的照着。
中年人叫胡一康,也和翡翠有点渊缘,本来他也小有资本,还开有一家小公司,但他因为迷上赌石而破产了,现在只能在外面捡些小工养家糊口。当高家的秘书找他准备解石设备时,他心里非常澎湃,与高家攀上点关系,能让他在道上也好走很多。
“高哥,还需要帮忙不。”胡一康搓着手看到毛料心又痒了,他没破产之前也自己解过上千块的毛料。虽然知道这位大人物不会让他解的,还是厚着脸皮问。
“你出去吧,有事会叫你。”
“是,是,我就在外面等着,有需要的再吩咐我。”胡一康恭敬的告罪后出去了。
施文然把毛料端放到了解石机上。然后三人对望了下,他们谁也没解过石。
“我知道,之前在古玩街,是看到先擦石的,然后看有没有出绿,再继续切割或者再擦。”施文然摸着下巴,半桶水的向二个哥哥传授着经验。
了解了这差不多的流程,也难不倒施文皓和高耀,他们先分别试了下机器的操作,就擦起石来。
机器的噪音在空旷的仓库里特别响,施缦缦拉了一把在仓库里放着的小凳子到离解石机最远的边上坐着看几个哥哥折腾。
30多斤的毛料要解开还是挺费功夫的,在擦了很久的石也没见绿时,原本想用保守方法继续擦的几人放弃了,决定一点点的切开看看。
过了一会,在毛料上洒着水的施文然见还是没有绿出现,“难道里面没玉石啊,这就是赌垮了?”
高耀和施文皓认真的轮流切着毛料,一点也没理会施文然,也没有在乎过里面有没有玉石。他们二人能从小在一起玩着和他们有着同样的性格也分不开,做事都是不做就不做,一旦开头了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施缦缦看着这块依然有很大的光茫罩着的毛料,虽然她是透视不了里面的情况。但她知道里面肯定有宝物。在如意阁的那堆毛料里,大多都是灰茫茫的,还有一些带着微弱光茫的她没兴趣要。而今天她选的这两毛料,现在正在解着的比先前解开的那块小的光茫还要大好几倍。
在外面候着的胡一康敲了敲仓库的门,扛了一箱各式饮料放在一张简陋的木桌上,“高哥,我买了点饮料,您们要不要休息下?”服务周到才能留下好印象。
高耀甩了甩手放松着,拿了瓶矿泉水扔给施文皓,“休息一下吧,等下再继续。”又挑了瓶酸奶给施缦缦,就和施大哥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而施文然还没过过手瘾,就趁二个大哥休息时,接着切割起来。
“啊!小哥快停手!”胡一康惨声大叫着。他刚才准备来送了饮料就出去候着的,不过看到施文然切着石,就忍不住在解石机旁看着,多年的赌石经验让他火眼精光的看到了里面的玉肉。
施文然被吓了一跳,停了下来没好气的瞪了胡一康一眼。
“天啊,是玻璃种帝王绿啊!!"胡一康着用水把被切开的毛料洗了个透,双手颤抖的捧着被分开成二部分的毛料。“夭寿哦夭寿哦,看这纹路怎么在这个地方切啊,这么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绿。”胡一康有点语无论次的痛惜着。
施文皓黑了脸,这什么事!辛苦了大半天一点一点的磨,都被这臭小子的一刀破坏了。要像他这样一来就切这么狠,他和高耀早就把这块毛料弄成豆腐块了,还在这浪费时间干嘛。
高耀也冷冽无比的瞪着施文然,浪费我们的苦心。施文然低着头郁闷到不行,他哪知道这么随便一切就成这样啊。
最后,高耀让胡一康把毛料解了,掏出十斤多重的玻璃种帝王绿,一块大的和被施文然切出来的那块小的。
“我,我,我去买鞭炮。”已经不能用激动形容的胡一康屁颠颠的跑了出去,还不敢相信这块极品帝王绿由他手上解出的,心想回去要买上一打彩票。
……
回到施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顾紫盈气不从一打来的看着这三兄妹,二个儿子风尘仆仆的模样,小女儿更加,不知道去哪个泥堆里滚了,今早才刚穿的白色风衣脏到不行,一身的灰。还这么晚才回来,打手机都是一个二个都提示关机的。
其实是施文皓和高耀要专心做事时都有关机的习惯,而施文然的手机被施缦缦无聊的时候玩到没电了。
施妈妈火冒三丈朝着施爸爸使了眼色,就拉着花猫样的女儿去洗澡了。
等看到妻子和女儿都上了楼,施维德木着脸看着二个儿子,扔了句“好好检讨”就去了书房。
……
今天是施家晚饭吃得最晚的一次,在一家人洗漱好出来,九点多了才开饭。
施文然被大哥狠揍了顿,顶着个黑眼圈,嘴角带着淤青在饭桌吃着饭。施爸施妈看到了也没说什么,施文皓本就是个稳重的人,已经能独挡一面,他们知道大儿子会有分寸。
施缦缦吃了小碗的沙拉就饱了,然后跳下她的儿童椅,摇摇晃晃的提了一个小皮箱给施妈妈。“妈妈,送你。”
顾紫盈放下碗筷马上接过这有点重量的皮箱,疑惑女儿这又是做啥怪事,“这是什么啊?”
当打开箱子,看到二块帝王玉,顾紫盈说不出话来,她也是珠宝的爱好者,祖上也留有很多极品的首饰下来,她明白在箱子里玻璃般的绿意盎然的玉石,是多么的难得珍贵,还这么有份量。扭过头把皮箱递给施爸爸,然后目光扫向二个儿子寻找答案。
听完二儿子说着他们这一天的遭遇后,施爸施妈都觉得大儿子把这小子打得太轻了,不够解气的。
“爸,妈。我和外公联系了,要把文然送去他那锻练一段时间。”施文皓和施爸施妈宣布着结果。顾紫盈和施维德对视了下,轻叹着表示就让大儿子拿主意。而施文然则低头默声的看着饭碗。
……
卧室里,顾紫盈在床上抹着滋养香膏,这让她年轻好几岁的护肤品成了她的最爱。在把自己做完保养后,也帮躺在床上看着书的施维德涂着。
“老公。那块翡翠怎么处理?”按摩中的双手停了下来,“应该上几千万吧。”
施维德明白妻子说的,“我托人把这二块玉石给缦缦做套嫁妆吧,有多的料也给家里人做一些玉饰。”
“好啊,这种玉料可遇不可求。”说着说着顾紫盈又担心了,“老公,缦缦这么小就赚了几千万了。”虽然不卖出,但价值在那。
“你又瞎担心什么。”施维德收起书准备睡觉。
“我怕她把投机取巧当习惯了。”这种赌博的性质来钱太快,会让人陷入不清。
“你就别乱想了,你女儿聪明着呢。”把床头灯关了,施维德是一点都不担心,“你也不看看是谁把你儿子吃得死死的。”
缩在丈夫怀里的顾紫盈听了笑了起来,其实她对自己孩子间的小把戏看得很真切,只是他们都是愿打愿挨的,她这个做母亲的才不管呢。
……
深夜,施缦缦穿着裙摆快拖到地上的白色可爱长睡裙打开了她小哥的房门。
爬上施文然的床时,借着窗外的些许月光,看到他闭着熊猫眼在睡觉。扭开手里的一盒滋养香膏,用了点往那淤血的伤处抹去。
施文然是好不容易在全身伤痛中睡着的,还做着他大哥把他当沙包打着的梦,突然觉得脸上和眼上都有股温热麻麻的感觉,眯蒙着眼渐渐张开时,就看到眼前有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的东西,伸手扯紧着这个东西的头发,看到她的头也随着歪到一边后,放下心了,这世上没有这么呆的鬼。
“你这么晚不睡来这干嘛?”
“涂药。”
“哦,药效怎么样?”味道还挺香的。没算白疼她,还知道来给他上药。
“不知道。”护肤倒是不错。
施文然听了猛的坐起来,对着施缦缦低吼道,“什么?不知道?等下毁容了怎么办?!”这小妹经常会弄出些怪东西来的,连忙用手搓着脸,不过好像已经搓不出啥了,吸收太好。
“小哥。”
已经不想和施缦缦说话的施文然瞪着她。
“你要去外公那里么。”她的六朵花瓣,已经开到第五瓣了,她外公那的古董应该更多。
施文然就这么和眼前的人儿在夜色中对看许久,然后双手架着她举放到门外后,关上了门。
刚才令他有点熟悉的,使他寒毛自发的第六感告诉他,明天就和大哥说他要提前去外公那里的计划。一定要甩掉这个小扫把,不然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