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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的字不难看,但比不上书法家,顶多是中规中矩,一般好看。
她实在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随便写的的字竟然能被人正儿八经地挂在墙上,还开出了五十万灵石的价格。
早知道她的字那么值钱,她用得着这么费劲去地下武场赚钱?
“棠溪兄,你这幅字真的不能出给我吗?我就差这个‘意’字就凑成吉祥如意了。”说到墙上这幅字,项清昭顺势道。
剑尊牺牲后,遗物扔的扔烧的烧,保留完好的也都都被收拢进了仙尊府中,留下的并不多。
面前这幅是剑尊某次生辰时一时兴起写下的,起初流传时是一整幅,后来出了意外成了四块,项清昭收集了好久才找到三个字,眼见得了“意”就能得到完整的吉祥如意,谁知棠溪越却偏偏不肯卖。
棠溪越声音清越:“你都问了我多少遍了,不卖就是不卖。”
“剑尊名中带意,这四个字中就这意字最珍贵,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你不如找个高仿凑合凑合,免得总是三缺一,看着不舒服。”
项清昭失望,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杯茶,目光却是牢牢黏在那幅字上,恋恋不舍的模样。
盛意看她这般模样,叹了口气:“我有,回去送你一幅吧。”
此话一出,屋内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棠溪越笑笑,项清昭则是一脸欣慰,拍拍盛意的手:“我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真品就这一幅,其他的再像也是赝品。假的就是假的,跟真的放在一起,更是掉价。”
盛意沉默,面前的事槽点实在太多,以致于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盛意:“外面赝品很多吗?”
项清昭:“何止是多,火的时候街边摊都有卖,十块灵石一幅,模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但到底是现写的东西,比起剑尊亲笔还少了些古韵。”
盛意:……看来就算是本尊来了,也得被说成是赝品。
盛意看棠溪越和项清昭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聊她之前的事迹,默默扶住额头,只顾着喝茶。
她总算是知道了棠溪越见到项清昭的第一眼就愿意与她结交的原因。
项清昭执着于模仿从前的盛意,明显到在盛意待过的人都能看出她的风格,棠溪越看样子也是盛意的追随者,两人同道中人,一拍即合。
只是棠溪越……怎么看都不觉得像会仰慕她的人。
明面上她已经故去了三百多年,这些人明知她已离开,却热衷于了解她的生平,收藏她留下的书法笔记。
上辈子盛意甚至连项清昭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单向的仰慕,便维持了如此之久。
盛意垂眸凝视着面前的茶杯,心绪复杂。
她甚至从未记住过他们。
拿什么承接他们这样的关注。
项清昭看一直都是她和棠溪越寒暄,想拉盛意一起说话,便找了个话题:“阿音,你为什么喜欢剑尊啊?”
盛意眨眨眼睛,随口说了句:“因为她剑技高超。”
“诶嘿我也是,我小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剑尊跟澹台也的留影石,她剑招干净利落,没几下就把人打趴下了,特别厉害!之后我又找了她好多跟她有关的传记来看,就迷上了1
说这话时,项清昭眼睛里藏着亮光,熠熠生辉。
“我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像剑尊那样,替天行道,为民除害1
盛意挑眉,旋即失笑:“有志气。”
上辈子也有不少弟子以她为榜样,也有少年人脑子一热跑到她面前信誓旦旦地宣誓,她对此倒是颇感欣慰与荣幸。
随后盛意看向棠溪越,项清昭早已知道棠溪越喜欢剑尊的原因,顾及盛意是新来的,便点旁边的棠溪越:“棠溪公子呢?”
棠溪越悠哉悠哉:“我跟剑尊是两情相悦。”
盛意:“咳1
盛意正在喝茶,一下没忍住呛着了,旁边的项清昭连忙给她拍背,盛意好不容易把气给顺了,“不是,这怎么可能?” 她跟棠溪越就见过一面啊???
棠溪越闯入她的厢房时她醉着呢,面都没见着,她醒来时棠溪越在睡觉,两人压根就没在彼此清醒的时候见过面。
这怎么两情相悦?
“同样的话术你用两次,无不无聊。”项清昭给盛意递帕子,“我也被他这么吓过。”
棠溪越看盛意震惊的样子,狐狸眼弯起,笑得灿烂:“我就是单相思。”
盛意下意识地远离桌边,“剑尊都去世几百年了……”
棠溪越左手捧着脸,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盛意,“那也没办法啊,喜欢又不是我能控制。我本想着爬到坊主的位置再去找她,怎知还没动作呢,人就上战场了。”
盛意:“剑尊不是有婚约?”
棠溪越无所谓:“扶云清无情无义,迟早把人作没。”
当年扶云清带那凡人回来时,棠溪越正准备乐呵呵地趁虚而入呢,怎知盛意转眼就出征了,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灵狐族向来忠贞,认定一人便不能再忘,我这相思的人走得太快,但还是忘不掉,索性便一直喜欢。等哪日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
说话间棠溪越换个姿势撑着脸,几缕银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肩头,平添几分慵懒与松弛。
盛意听着这表白,为了平复心情,只是不停地喝茶。
项清昭反驳:“你说就说,骂仙尊干嘛,仙尊对我们剑尊那是情深义重!剑尊留下的清心铃他都带在身上,还为了纪念剑尊,后山全都种满了剑尊喜欢的桑灵花1
盛意:“……咳1
盛意还是再次被呛到,刚刚呛到是惊讶,这会呛到是着着实实地被恶心到了。
项清昭看她老是呛到,关心道:“喝慢点喝慢点。”
盛意:“仙尊对剑尊情深义重,那庄掌门算什么?”
闻言棠溪越特意瞧了盛意一眼。
剑尊刚去世那会,曾传出两人要退婚的消息,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扶云清突发恶疾,以亡妻的礼节给她办葬礼,外人不知,只道仙尊对盛意深情。
而庄月儿,刚开始时众人还议论她是个弱小的插足盛意和扶云清感情的凡人。
而随着盛意的离开,时间的推移,流言蜚语在她有意的操纵下消失,慢慢洗白成了励志蜕变的凡人,一时间风头无两。
说来说去,都是三百年前的往事,现在的人不了解真相,也懒得去查证,只道仙尊和庄月儿是天生一对。
棠溪越作为看庄月儿和扶云清风评扭转的亲历者,很多话已经不想多说,只是看这成音年纪轻轻,竟然似乎了解当年的情况,不由得多看了盛意几眼。
项清昭疑惑:“掌门不是仙尊无意中救下的凡人嘛,两人在剑尊去世后日久生情,也很甜蜜呀。”
盛意沉默,放下茶杯,不想多说。
倒也不是项清昭的错,庄月儿现在对外的形象十分正面,项清昭相信无可厚非。
况且时间过了这么久,盛意也不想追究谁爱谁,若真要说介意,那便是扶云清装得太深情,多少有点恶心。
棠溪越知道项清昭已被庄月儿洗脑,不想跟她谈这些话题:“知道了,玩去吧。”
有些真相、有些人的真面目,还得日后项清昭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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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子们,昨天支原体感染了,状态不是很好呜呜,我明天再三更补回来嘞,好多想写的但是越写越困急死了我了,马上变成急急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