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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洗。”
“噗通。”
褚箐比陈元堂反而先一步跳入紫竹河中。
流淌的紫竹河,虽在天门垭口,有紫竹林遮挡,再加上神农架禁止游人晚上进入神农架,正是夜游夜沐的大好时机。
幽暗的夜光,对服过“天极丹”的陈元堂来说,丝毫没有影响,宛若白昼。
流水齐腰,清澈幽静,朦朦胧胧的夜光下,褚箐像一条美人鱼。
陈元堂不由得驻足,凝目观望。
“下来呀,野人。”
天地虽大,眼中只有你我。
两人的一番酣畅淋漓的媾合,彻底释放了褚箐被压抑的天性。不论陈元堂怎么辩解,头发如冬日枯野干草,脸上胡子灰白拉碴,身上皮肤沟壑纵横干燥,在褚箐眼中就是标准的野人,喜欢的一塌糊涂。
女人长得虽然不如白落雪,皮肤也比不上,可那种骨子里的野性,特别打动陈元堂。一纵身,陈元堂飞入紫竹河,落入褚箐傍边。
不知为何,也许是晚上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褚箐神经大条,她不仅没发现陈元堂是飞入紫竹河的,居然连陈元堂入水时悄无声息并且豪无水花都没发现。
“你是不是生下来就没洗过澡,身体已经弄坏了,又丑陋又粗糙,头发也是。眼睛闭上,背对着只把头露出来,我给你好好搓洗。你先整个身体浸入水中,把头发浸泡一下。”
陈元堂乖乖的转过身,背对着褚箐把身体沉入水中,然后只把头探出。
褚箐的手,颤抖着抚到陈元堂的背上,遍布全身都是手指粗的伤疤痕迹,心中大为怜悯,她脑中不由自主就补充出神农架野人生活的画面。
然而,随着褚箐的小手所游到之处,这些遍布陈元堂全身手指粗的疤痕,像灰尘遇到抹布一样,触手即除。片刻功夫,褚箐就觉得陈元堂的背部皮肤,摸上去丝滑壮硕充满爆发力。还不止,两人身边的水温,也和温泉差不多。
褚箐大为惊讶。
她再伸手插入陈元堂的头发,同样觉得充满活力柔顺。
“你们野人都有特异功能吗?”
对陈元堂来说,回复这些无关痛痒的身体表面伤痕,小菜一碟,身体自我的修复功能就能做到。难点在于,他要不要避开已经裸程相见并有了肌肤之亲的褚箐。
最终,陈元堂还是觉得做人要真诚,他所有的一切,都大可不必瞒着她。
“我叫陈元堂,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褚箐,你们野人起名字也和我们一样呀?”
褚箐左一个野人有一个野人的叫,陈元堂实在忍不住了。他猛然站起来,摇了摇长长的头发,转过身面对褚箐。
褚箐看见陈元堂胡子拉碴的脸,也是一点疤痕都没有了。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很有男子汉的气概。她忍不住伸手去摸这张脸。
“太好了,野人,你脸上的疤痕也不见了。快说说,你这是什么能力,你们野人怎么做到的,好学吗?能教教我吗?”
陈元堂有点无语。
“褚箐,我都说了我叫陈元堂,我真的不是野人。”
“不管了,不管你是不是野人,赶紧的,先爱我再说。”
于是,两个人在紫竹河里,又天王盖地虎媾合了起来。
直到,直到褚箐精疲力尽昏迷过去。
陈元堂把褚箐抱上岸,并怜惜的给她穿好衣服,这丫头实在太疯狂了。看褚箐睡的安祥,他才重新跃如紫竹河,认认真真的洗了一个澡。
怕褚箐夜里着凉,上岸后,陈元堂便把褚箐抱在怀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当红霞初升,乘太阳还没露头,陈元堂摇醒了还陷入昏睡的褚箐。
睡眼惺忪,刚刚睁开眼的褚箐,看着抱着她的陈元堂,没一点不好意思。还调皮的吻了一下陈元堂的嘴唇,拍打了一下有点搁她不舒服的陈元堂的下身,才站了起来。
“野人,快看呀!真美!”
朝霞半边天,光芒照在云雾上,几经折射,紫竹河和紫竹林便形成一个仙境世界,仙霞光夺云而来,一生中再没有比此刻更美的景观了。
更为奇特的的是,紫竹河对过的山垭顶端,两株参天大树遥遥相对,宛如一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这便是神农架天门垭远近闻名的情侣树,这对神仙眷侣,在天门垭历经风雨几百年如一日,着实让人羡慕,天若有情天亦老,虽死何求?
陈元堂福至心灵,本不会打情骂俏的他,无师自通,站起来先是环腰从后背抱住褚箐,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情话。
“它们再美,也不如你美。”
“野人,虽然知道你口是心非,但是我喜欢。啵、啵”
“不要乱动了,再做一次,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到附近的服装店去找身衣服穿。”
“野人,你肯定是想去偷?或者去抢?算了,你在这里待着别动,我去吧。”
“不论是偷还是抢,又不是整个店铺的衣服,我只是需要一身衣服而已。店铺也不会因为失去一件衣服而倒闭。现在这个时间点,你去不合适,店铺都没开门呢。再迟,天就大亮了,会被人发现我。放心,我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很快就回来。”
“可也不能去偷......”
褚箐话还没说完,感觉身体一空,赶忙转身,原本抱着她的陈元堂已不见踪影。这时候,褚箐才会想起遇见陈元堂的点点滴滴。她觉得,陈元堂就是她的人猿泰山。
人猿泰山是一本外国人写的幻想小说《人猿泰山》中的主人公。
这本小说,褚箐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偶然看到过。《人猿泰山》是外国作家埃德加·赖斯·巴勒斯发表于上一个世纪一十年代的幻想小说,很厚的一本小说,她每天都会看到深夜。记得当时,褚箐就被小说感动,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的。
对于陈元堂飞天通地的本领,褚箐一点都不好奇。她觉得,野人就该这样。
尽管陈元堂一直否定她,说自己不是野人。褚箐一点都不在乎,坚持认为陈元堂就是野人。哪有野人会承认自己就是野人的,不承认才对。特别是会说普通话的野人,更刺激。最最关键,陈元堂是愿意融入现在这个社会的。
女人善变,一晚上的时间,褚箐似乎忘了,她来神农架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