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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层迷雾遮住了圆月,朦胧的月光在流过云里忽亮忽暗。
一声惨叫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南宫鳖、铜狼在休息时,听到远处传来打斗声,刚要起身突然又听到一声惨叫声,随后又恢复了安静,只有被吓到的鸟儿扑腾着翅膀惊叫着四散飞走。
二人赶紧起身顺着刚才惨叫的声音方向急促而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有些惊呆,地上两具惨烈尸体还在不断地涌出鲜血,看着气喘吁吁地光者和一旁的聃儿,没有旁人,肯定是他们二人干的。
看着惨死的两具尸体,铜狼怒火中烧,愤怒,你们……
话还没说完一把被南宫鳖拦住:“别动气,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铜狼:“那可是……”
南宫鳖:“我知道,先以大局为重”。
铜狼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狠狠的咬了咬牙看了看地上一分为二的尸体强压怒火。
南宫鳖来到光者身前,关心的问道:“这…… 光者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出现这般状况?”
光者气息还未平稳,看着南宫鳖对自己这么关心,心中对南宫鳖又多了几分好感,:“刚才…”
话还没说完,聃儿说道:“以前和他们两位有些过节,这两个人一直在跟着我们,而且还想要加害我和光者哥哥,那我们一直在危险当中,可笑的是他们两个人居然自不量力的主动与我交手,结果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把他们两位铲除,那他们二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也是不得已啊”。
聃儿知道光者心地善良且单纯,让他说个谎话也不会,而且现在也不知道南宫鳖他们有什么企图,更不想让他们知道光者特殊的实力,所以只有自己承认,他们也不会怀疑自己的修为对付那两个人还不难办到。
南宫鳖注意到气喘吁吁地光者,又偷眼看了看毫发无损的聃儿,心中也有些奇怪,暗想道‘这两个人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毫发无损甚至看不出一丝动过手的痕迹,就算联手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将他们二人置于死地,甚至除了最后那一声惨叫连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
“看来聃儿姑娘的修为功法不容小窥啊,虽然我的修为比你还高一点,但是我也没有把握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就把他们两位置于死地,甚至可以说在一个人拼死的情况下另一个人会有机会逃走的可能”。
聃儿心中暗想,你心中所猜疑的正是我不想告诉你的,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光者只用了两招就解决了他们,甚至连我都感到惊讶。
“我想他们也没想到我现在的修为比他们还高,他们应该是轻敌了,所以我也就趁他们不被,以快刀斩乱麻形式了结他们,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你们”。
“无妨,看见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付这么心怀不轨的人不能手下留情,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
“让你担心了” 。
“既然没什么事,咱们还是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四处走动了”。
铜狼:“你们先走,我先把两具尸体处理一下,这两具尸体的鲜血味道一定会引来不少凶猛的野兽,”
南宫鳖看了眼两具尸体,又看了眼眼中有些红润的铜狼,:“尽快处理吧”。
……
他们三人走后,铜狼快速的来到一分为二的铜犬尸体旁,蹲下身,看着惨死的铜犬,一拳狠狠地砸向地面,咬着牙根道:“你我兄弟一场,是哥哥没保护好你,放心,你不会白死的,我会替你报仇的……”。
手中一把鬼头大刀挖了两个坑,把两具尸体掩埋,又清理了地上的血渍回到休息处,默不作声盘膝而坐。
……
阳光照进整座山脉,不知什么时候雾气已经散去,各怀心事的四人已经走在出山的小路上,比起之前崎岖的山路现在要好走的多,只是湿漉漉的露水不时的打在几人的衣服上。
……
站在眼前山脉的入口,大家也知道已经走出这座山脉里,用不了多时就会到落星镇了。
光者回头看看山脉,心里不禁触发一些感想‘自从进了山脉,自己经历了几次生死,磨炼,这就是修行者必须经历的磨炼吧,如今修为所有提升,而也不过是星动期,看样子修为越高经历的磨难越艰难,原来在落云谷他们曾经说过,修行者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付出生命,当时我还觉得生命大于一切,现在看来他们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就好比自己一样,有些时候修行不是你想不想死,而是在没有后路的情况下只能往前走,往前走可能活下来,否则,就是死,这样才能使自己更强大’
不过转念又一想‘呵呵,不过我还是觉得命是重要的,只要活着才什么都有可能,如果死了,那什么可能都没有了,再强大也没用’。
“怎么不走了,想什么呢”。聃儿看着光者在那有些发呆的样子问道。
“呵呵,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座山脉让我学到很多东西”。
“嗯,不错啊,能学到东西也证明你在成长啊,以后学的东西还会很多的”。
“走吧,回到镇子上好好休息休息,这些天好累啊,好想吃烤羊腿啊 哈哈”。
……
距离镇子的路程不算远,四人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镇子上,镇子上人来人往一如既往的热闹,买卖声,小孩嬉闹声……。
“ 太平的日子真好,没有打打杀杀,人人都能过上安逸的生活”。光者光者看着眼前的景象脱口而出。
……
“你快还我,你偷了我家的鹿皮还想跑”。
“老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家东西了,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诬陷好人吗”。
“就是你,昨天夜里我看见你就是你进了我家院子偷走的”。
“你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可能偷你家,昨天我们在喝酒,哪有什么功夫你家偷东西,快放开我,我可没闲工夫在这和你浪费时间”。
…………
街道中间一阵嘈杂声,一个年龄大的拽住一个年轻人不放,就说那个年轻人偷了他家的鹿皮。
光者看着眼前一切,气愤的道,“这年轻人太欺负人了,居然欺负一位老人家,我要去管管”。
聃儿也没去阻止光者,而这时南宫鳖呵呵一笑说道:“光者兄弟,你还是不要去多管闲事了,眼前的事情您能分辨出孰是孰非吗?他说他偷鹿皮了,可是你看见了吗?你只看见年轻人欺负老人了,而你难道没想过要是那名老人讹那位年轻人呢,你岂不是帮倒忙了”。
南宫鳖说完,光者停下脚步,摸了摸光头:“对呀,你说的我怎么没想到,可是有件事我还是不明白?”。
南宫鳖微微一笑:“但说无妨”。
光者:“讹?讹是什么东西啊?”
南宫鳖被光者这么一问,稍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讹就是,讹诈,敲诈,的意思,就假如那个老头本来没丢鹿皮,但是却说是那位年轻人偷的,最后那位年轻人在有口难辩或者多重压力下不得不赔偿那位老人所提出的要求,这就是讹”。
“哦哦,原来是这意思啊,可是,看着那位老人家不像是讹人的啊”。光者难以置信的说道。
“我没说他是讹人的,但是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讹人的,看人不要被表面所蒙蔽”。南宫鳖说道。
“不行,那我也要管一管,看看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光者兄弟,还是不要去了,这些平民的事我们做为修为者最好不要去管,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或者说生存方式,而咱们一旦搀合进去,那就打破平民与修为者之间的平衡了”。
“那就眼看着他们发生这种强抢而咱们不去管吗?”
“放心,自然会有人管的,如果没人管理,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唉,什么时候没有纷争,都安居乐业,那就天下太平了”。
“呵呵,别着急,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会实现的,那时候天下同心,没有战火、没有纷争”。
“你怎么也这么想啊,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不是说这世间没有争斗就没有什么发展之类的话吗,今天你怎么居然和我想法一样啊?哈哈”。
南宫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所有人听,:“但愿如此吧”。
南宫鳖继续说道:“现在还不到午时,咱们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今天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咱们就启程去我家”。
“好,安顿完之后,咱们先去吃一顿烤羊腿,想想我都有些流口水了,哈哈”。
……
找了一家比较高档的客栈,一人一间房间先安顿先来之后,各自简单的洗漱之后,四人来到‘独一处烤羊腿’。
热情的伙计看到四人进来,先是一愣,然后笑脸相迎,高喊一声:“四位,里面请”。
坐下之后,店伙计拿来泡好的茶挨个倒满之后,笑着说道:“四位,需要什么吃的尽管开口”。
没等店伙计说完,铜狼不耐烦的吼道:“别废话,赶紧上两只上好的烤肥羊腿,好酒上几坛子” 。
店伙计一看铜狼这凶神恶煞般,吓得赶紧跑到后厨准备烤羊腿。
掌柜看店伙计这么模样,没好气的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像似遇到催命的似的”。
店伙计小声说道:“掌柜的,外面那四个人前几天也来过,不过那时候他们好像不认识,光头的和那个小姑娘坐在一起,那个大汉他们一桌是五个人,而现在只有他们四人,现在还坐在一起,而且那天那个大汉那天也挺随和,但今天特别凶,我觉得他们好像经历了什么磨难,按理说他们经历了什么能活着回来应该是高兴才对,但是看大汉那个样子像似痛失了什么,吼得我打心底发颤”。
掌柜的看了看四人,笑着对店伙计说道:“不错啊,在我这干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察言观色了,看他们的样子,也许还真被你说中了,不过你也不要怕,他们是修行人,不会难为咱们普通人的”。
店伙计:“还是掌柜的厉害,居然能看出他们是有修为的人,我还担心看咱们不顺眼再把咱们的店给砸了”。
掌柜嘿嘿一笑:“我也只是看人看多了才能猜出他们是有修为的人,身材、形态、骨子里的气质……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再说了,要是怕被砸店,那就好好地招待他们去,别惹的他们不高兴就行了”。
店伙计:“是是,为了咱们店,我也不敢得罪他们啊,我还指着在这多干几年赚些钱回家娶媳妇呢”。
“看你那点出息,想媳妇想疯了吧,那还不赶紧好好招呼他们去”。掌柜一脚踢在店伙计的屁股上笑骂道。
……
“来嘞,两只上好的大肥羊腿,四坛美酒,您四位慢用,再需要什么言语一声”。店伙计朗声说道。
铜狼沉着着脸拿起一坛酒,也不理会其他人也不倒碗里,直接咕咚咕咚几大口下肚,撕开一只羊腿上的肉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南宫鳖看着铜狼这番模样,知道铜狼现在心里怨气十足,虽心里有气,但是也不好发作,轻咳两声:“铜狼,这里还有客人,你不要鲁莽”。
南宫鳖看了眼光者和聃儿,继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看着铜狼还是如此,南宫鳖有些不悦的说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
铜狼听出南宫鳖的口气,放下手中的酒肉,闷闷不乐坐那一言不发。
光者看看南宫鳖,又看了看铜狼,此时的场面不免有些尴尬,拿起一坛酒给南宫鳖和铜狼斟满,笑着说道:“很荣幸结识二位,咱们也是共同出生入死过,能活着回来也是幸运,咱们就为了活着回来一起干一个。”
南宫鳖拿起酒碗,笑着道:“对,为了咱们活着应该干一个”。说完之后,看了眼铜狼,轻咳一声,然后一饮而尽。
铜狼心里还是畏惧南宫鳖的,被南宫鳖不悦的眼神看了一眼之后,也没说话,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看着在座的几位,南宫鳖心里也是不舒服,上次在这吃烤羊腿的时候还是五个人,大家有说有笑的,没想到现在就剩下自己和铜狼了,‘唉!也罢,失去他们能换来光者这小子也不错’。南宫鳖心里暗想道。
既然打开了尴尬的局面,光者一饮而尽之后继续说道:“南宫少爷,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噢,尽管开口”。
“咱们素不相识,可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呢?”。光者有些疑惑的问道。
“哈哈,没什么原因,我也说过了,我就是愿意结交一些人士,理由就这么简单”。南宫鳖笑着回答道。
“可我确实没什么值得你结交的”。
“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也许你身上自有光环,你没发现,我也没发觉,那咱们就共同去挖掘出你身上的闪光点吧,哈哈”。
光者被南宫鳖这段话弄得摸不清头脑,不过这个人还是挺好的。光者看着南宫鳖这么随和暗想道。
铜狼也不吃肉也不喝酒,就是在那闷闷不乐的坐着,不时地还喘着粗气。
聃儿听他们说话也不搭茬 ,你们说你的,我吃我的,自顾自的,吃的很香,偶尔喝几口淡茶去去油腻。
南宫鳖看着他们三人各个不同状态,举起酒碗笑道:“咱们能遇见那就是缘分,为了咱们的缘分是不是也应该喝一杯啊”。
聃儿举起小茶杯嬉笑着说道:“嗯,对对,咱们现在能在一起喝酒吃肉还真是缘分,我也想尽早去你的家中看看,应该一定是个大户人家吧,我想那里一定很好玩”。
南宫鳖哈哈笑道:“别急,今天吃完,咱们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咱就上路,我家中有很多好玩的你一定会喜欢”。
铜狼不情愿的举起酒碗,四人一饮而尽。
聃儿还是边吃边听光者和南宫鳖聊天,铜狼也是自顾自的大口喝酒吃肉。
……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算短,聃儿吃完之后就坐在那玩着手中的茶杯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铜狼则桌前一只羊腿被他吃的只剩腿骨,旁边十多个空酒坛子,喝的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另一只羊腿只被他们三人吃了一半,南宫鳖和光者一人喝了两坛酒。
看着太阳渐渐地由南向西,四人也酒足饭饱了,招呼店伙计算了账之后,回到客栈休息准备明天一早上路。
……
客栈伙计每个房间送了一盆清水用于简单清洗,又备好了上好的热茶送到每一个房间。
月上柳梢。四人都是上等房间,听不到外面的喧哗声。
聃儿轻轻推开门,看看铜狼早已响起鼾声入睡,南宫鳖屋里已经熄了灯也早已躺下。
来到光者房间,看着屋里面还有灯光,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光者哥哥,睡了吗?”。
“没睡呢,进来吧”。屋里面传来光者的声音。
聃儿轻推门进入光者房间,看着光者正在双膝盘坐床上,手中一块‘锐利金’,一定是在炼化这块稀有金属。
小声说道:“光者哥哥,又在炼化那块金属啊,从山里回来一直也没休息好,也该休息休息了,别累坏了”。
光者把手中的‘锐利金’收回到储存项链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道:“没事,不累,就是想抓紧时间把这块金属炼化了,然后做一把趁手的武器”。
“那也不急于一时,从山里出来也没好好休息一下,还是先养精蓄锐吧”。
“嗯,确实有些累了,可能是我有些过于心急”。
光者继续说道:“你怎么不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不觉得这两个人有些蹊跷?”。聃儿小声的说道。
“蹊跷?有什么蹊跷啊?他们两人都挺好的啊”。光者说道。
“唉!说你是块木头吧,你还不承认!你的脑筋怎么就不会转一转呢,难道就没看出一点倪端”。
“没有啊,难道他们能还咱们吗?是不是你想多了啊?”。光者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好吧,你看看啊,南宫鳖和咱们在听风寨杀的一个人叫南宫龟,这两个人的名字很像,而同时和南宫龟在一起的叫铜犬,而那个人叫铜狼,是不是名字也很像”。
“这能证明什么啊?他们的名字有些相似也许是巧合吧”。
“你怎么这么笨,你没注意到吧,铜犬死的时候明显南宫鳖和铜狼神态不一样了,特别是铜狼显得很悲愤,也可能是南宫鳖在压制着,所以他才没有发作”。
“你想表达的是什么啊?,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道理,难道他们会是一家人吗?”。
“对,他们就是一家人,而且我想南宫鳖几次邀请你去他家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可是,咱么和他们素不相识,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利用的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咱们一定要小心,就算咱们没有利用的价值,但是咱们已经把南宫龟和铜犬杀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的”。
“那,那咱们为什么还要和他们一起去,趁着天黑,咱们还是离开他们吧”。
聃儿嘻嘻笑道:“不走,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这也许对于你来说是一场历练的好机会,要不然,你看什么人都像是好人。”
“哈哈,既然你都不害怕,那我也不会退缩的,我也要看看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两人的对话像似在去游玩一样,全然不知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凶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