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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第494章 真的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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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爱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有人因它变成了这世上最善良的人,而有些人则因它变成了地狱里的魔鬼,一念之间,差之千里。

    心有千千结也不敢露出分毫,红拂淡淡一笑道:“明白,娘,您就放心吧,女儿一定会好好伺候小姐的。”

    听到满意的回答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曹碧云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这几日人来人往的比较多,你且再忍忍,等过两天小姐回来你就能出去了。”

    看到母亲头上不知何时有了白发,红拂乖巧而心疼的说道:“是,娘,小姐出嫁府中事多,您和爹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嗯,知道了,你继续试衣服吧,我出去忙了。”话落,曹碧云径自走了出去。

    随后,以青檀为首的北国之都来的宫女又开始帮她换衣服,原来王后正装并不是迎亲那日就穿的,而是要等到了北国之都举行盛大的婚礼时穿的,所以,青檀又让她试嫁衣以及祭祀各种场合要穿的礼服。

    清灵圣女归来,北国之都一片欢腾,上至君王下至子民,他们无不发自内心的欢喜雀跃,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的大喜过望,而有些个长老对于紫炎的一些做法虽然并不赞同和喜欢,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清灵圣女在北国之都的子民中威望是极高极高的,所以,婚礼以及清灵圣女归来清灵殿的典礼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这一日夜幕刚刚降临,急着往昌隆京城赶的风九幽来到了昌隆国第一个渡口,由于事先君梓玉已经帮她安排好,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船已经在岸边等候了。

    见过礼客气一番,风九幽一行人跟着上了船,由于在东凉乘船时她就很不舒服,船才走了不过片刻,她就扶着船沿呕了起来,一路上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她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吐了半天也只是干呕,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难受的喘不上气来,风九幽无力的瘫软在地,若兰见她实在辛苦便提议道:“小姐,不能再这么硬扛着了,要不然还没有到家里,你这身体就垮了,你就听我的吃些药睡上一觉吧,这样不但时间过的快些,你自己也会舒服一些的。”

    自打出了东凉京城不久,国舅府派出的刺客就一路没有断过,虽然神阁的势力也已经渗入到了东凉国内,但风九幽并不想暴露他们,更何况她之前那样对待莫宣以及国舅府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所以,凡是来刺杀之人她一个也没有放过,皆被砍去头颅送回到了国舅府的家门口。

    她要气死他,她要挑衅他,她要他派出更多的刺客来刺杀自己,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把他的人全部杀光,让他无人再派,即使以后有心对付陌离也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看着干生气。

    孟五看她难受的眉头都纠在了一起,便出言附和道:“小姐,您别担心,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昌隆的地界,水上又是君公子的地盘,刚刚我已经去问过了,这船上的兄弟皆是水中高手,那些刺客若是再敢来,也一定是让他们有来无回。”

    胃中翻腾如惊涛骇浪,风九幽紧紧的按住腹部抓着若兰的手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呼吸变的平稳一些:“好,那我先去睡一会儿,夜里你们轮流休息,告诉船上的人一定要提高警惕,今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估计来刺杀的人数会更多。”

    对于目前的形势孟五等人都非常的清楚,神乐谷虽然并不在昌隆境内,他们却已经入了昌隆,虽然说现在两国联姻交好未起战火,但在别人的地界上杀人总是不太方便的,而且一旦被抓到认出身份,肯定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故,今夜对于那些刺客来说这是最后的机会。

    孟五等人齐齐抱拳应道:“是,小姐!”

    声音落下的同时,风九幽在若兰的搀扶下进了船舱,简单的梳洗过后她就服下了有助于睡眠的药物,拉过锦被盖在身上,闭上眼睛淡淡的说:“若兰,晚上记得多注意一下白沧海,她跟我一样是个旱鸭子,这个时节掉到水里可是不得了。”

    若兰将装有雪莲的荷包放到她的枕头边上,一边帮她掖了掖被子,一边轻声说道:“小姐就放心的睡吧,我会照顾她的。”

    离开了陌离温暖的怀抱,风九幽近几日都没有怎么睡着,如今服了药,药效发作困意袭来,轻轻的应了一声后她就沉沉的睡去了。

    怕她睡不暖和,若兰把四五个暖手炉都放进了被子里,吩咐哑鬼进来守着以后,她就赶紧出去外面找白沧海了。

    离开东凉,离开家,离开父母,离开亲人,让白沧海的心情一点都不好,加上这一路上风九幽都难受的厉害,几乎都没有跟她怎么说过话,还有若兰,她一直忙着照顾风九幽,也都没有顾得上理她,她一个人觉得特别的孤独,特别的悲伤。

    其实,本来她是打算亲自照顾风九幽的,可若兰根本就是寸步不离,加上她的手脚又快,对药材也非常的熟悉,导致白沧海就是有心也没有出力,觉得若兰可能是喜欢锦瑟公子,她反正都是决定要死的人了根本没必要去拆散别人,所以,她一路上也都没有主动靠近她们。

    立在船头看水波荡漾,白沧海的心情就如这黑漆漆的夜色一样苍凉,想到家书已经一封封的写好,只等若兰帮她传回去,她就没有任何留恋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上前一步走来到船舷的最边缘,低头看着那湍急的河流她准备一跃而下,可谁知,脚都还没有抬起背后就传来了若兰的惊呼声:“你在干嘛?”

    我在干嘛?我在与烦恼、忧愁、伤心、绝望做个了断,十年了,我的心没有一时一刻是快活过的,没有一分一秒是不疼的,太难受了,太煎熬了,也太疼了,真的太疼了,疼的我连呼吸都是痛的,我再也再也不想承受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