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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可见,当先一人乃是一位稚嫩的少年,一身白袍,洁白素雅,格外没带点什么别的东西了,既未背负长剑,也无腰佩尖刀手持拂尘。
其后几人都是差不多的装束,这样的打扮猪八劫在长生福地时见过类似,但人他敢肯定是绝没有见过的,这让八劫的心里轻松不少。
也不敢大意,这些人他是没见过,但保不齐这些人就听过他的威名呢,毕竟怎么说他也是帮助唐黄河,走出荆棘林一举拿下石碑第二的猪。
非同一般,猪八劫内心无耻的想着。
可以说猪八劫的担心真的十分多余了,当日的事情虽然传播的确很快,却也不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而且天生妖灵的猪的确让人留下深刻印象,但没见过猪八劫的郑长山等人,哪里会想到武王府里的一头猪,便是当日的天生妖灵。
长生福地各峰之间,打扮各有不同,不知来人是哪一峰的人。
在几人跨进门槛之后,在小姐面前一向是恭敬有礼的将军起身迎了上去,步履如风,行止威严有度,好似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郑长山看了看左右,四廊无人,中间一棵大榕树下,除了迎面走来的男子以外,还有位娇美的姑娘端坐,估计不是外人,也就没怎么在意。
显然自动将那头猪给忽略了,面带微笑拱手施礼道:“武王,长生福地亲传郑长山。”自报家门。
武王?这人?猪八劫的眼里满是问号。
他还一直觉得武王这般威风的称号怎么也不会是一个姑娘,将军又称其为小姐,想来是武王的女儿。
最后弄了半天,原来眼前这位将军才是此间王府的主人,那其如此恭敬对待的小姐又该是何身份,猪八劫心里好奇想到。
身子不由得在小姐怀里蹭了蹭,软软的,很舒服。
“坐。”武王不苟言笑,一挥手,树下凭空又多出一张大榆木圆桌,七八张椅子,一套茶具。
那茶具更是自己动了起来,热气腾腾的液体从壶嘴里流淌而出,为几人分别斟茶,清香四溢,惹来猪八劫啧啧称奇。
他一直羡慕这些修士凭空变出东西的本事,就像之前的乾坤袋。
“不知诸位来我这王府是要?”待众人稍坐,武王便开口问道。
小姐也睁大眼睛,摆出侧耳倾听的姿势,同在乱东域,对于长生福地小姐自然是知道的,但与其门下弟子见面次数倒是不多。
“我长生福地三春峰峰主柳春花,柳师伯他仙逝了。”郑长山沉重开口,其余诸人皆沉默。
“柳春花他?去世了?”武王眉头一挑,双目放大,深表震惊,柳春花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可并不陌生,“如何死的?”开口同时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像是个独特的仪式,十分悲痛。
“他杀,我等门中弟子,便是追寻柳师伯的下落出山而来,一路到此。”郑长山稚嫩的脸庞神色严肃。
“怎么?难道是怀疑我武王府不成?”像是听出了话语之外的意思,武王开口说道。
“武王误会了。”郑长山笑笑若一阵清风,不卑不亢又接着道:“只不过是一路追查,在梅州附近的怪水杻阳山都发现了大量的战斗痕迹,顺道来此问问,不知武王先前可有察觉。”
闻言武王陷入沉思,柳春花的死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震撼,更想知道是谁杀了那位几个大妖司都奈何不得的长生福地师罗。
只可惜,武王面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吾数日前还不在梅州城境内,也不曾听到任何的动静。”
前段时日小姐的到来,他为了配合小姐游历红尘,整个王府上下打扮成行商的行商,护卫的护卫,还有充当镖手的。
说的简单点就是陪小姐玩耍去了,离开梅州城数月。
“哦?原来如此。”郑长山相信武王不会说谎。
该问的事情问完,郑长起身便向武王辞行,武王起身再次表示了自己惊闻这个消息的深切哀伤,打算送送几位弟子。
小姐姐眨了眨眼,黑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在武王与长生福地弟子对话时,全程没有插言,此时也并未随着武王起身,仍旧抱着猪八劫坐着。
既然武王没说什么,郑长山等人自然也不觉得有啥。
唯有跟着郑长山而来的那些直属弟子们,这都要离开了,他们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师兄嘴里所说的见世面是见什么世面。
只是简单的几句交谈,还有师兄对待这王府的态度让他们好奇。
要知道他们身为长生福地的弟子,出门在外即使是面对修行界的同道,虽不曾趾高气扬,内心也有着出身大宗门的优越感。
更别说什么世俗王府了,当然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普通王府。
交谈来看应该同是修士,在乱东域没有皇朝,听这武王府的名字,倒像是十分不入流的散修杂流。
刚走到一半而已,就见之前门前的守卫,再次行色匆匆的朝着他们几人走来。
“禀王爷,外面有人求见,城中大户贾员外,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守卫恭敬说道。
“嚯,数年都没人来上一回,今儿客人不少啊。”武王嘴上说着,同时让守卫将那人请进来。
因为一般的老百姓能来找到他王府,定然是遇到了依靠凡俗手段解决不了的事儿了。
“既然王爷有客,便不劳王爷相送了。”
“唉,若是不急,不妨一起听听是什么事。”王爷劝道,略一思虑郑长山便知大概是何事,点头答应下来,几人又回到原位坐下。
不一会院中就进来一位青衣青帽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快走几步,到的近前一个长揖到地:“小可贾广亮,见过诸位仙长。”
“何事?”武王端坐,听贾广亮娓娓道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月余前,正好是王府没人的那段时日,贾广亮清晨起床就听下人汇报后院死了一人。
本没太过在意,这类事偶有发生,让管家随意将尸体处置了就好,别来烦他。
然而第二天,下人又来禀报说,后院又死了一位,贾广亮怒了,问如何死的,下人答不知。
以为是内室拈酸吃醋惹的乱子,招来后院妻妾,大声训斥了一顿,让她们收敛一点。
果然,接下来几日再没出事,本倒这事已经过去了,贾广亮也忘记了。
却在第七日清晨,贾员外睁开眼的一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昨晚好端端睡在他身边的小妾七窍流血,双目大睁,俏脸苍老,紫色乌筋密布,细皮嫩肉变的浑身干枯,死状极其凄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