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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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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叫我苏洛。『雅*文*言*情*首*发』”见阿利沙一直看着自己,苏洛索性伸出手,表达自己的善意。

    “非常高兴见到你,苏洛,欢迎你还有你的同伴的归来。”有些新奇的伸出手,同苏洛相握,阿利沙微微牵了牵嘴角,以主人的姿态高声道,视线毫不掩饰的将苏洛从头打量到脚。看着苏洛因为长久在荒漠中跋涉而略有些粗糙的肌肤,感受到双手相握时,对方手中长期劳作形成的厚茧,阿利沙阴郁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虽然对方同样样貌出众,但是远没有自己来的精致“你可以叫我阿利沙。”因为心情好转,自我介绍时阿利沙的口吻温和了许多。

    苏洛当然不知道阿利沙在想些什么,看到对方脸上的笑意,也跟着牵了牵嘴角。

    “长途跋涉,你们一定累坏了,还是先休整一下吧”收回手,阿利沙冲着一众猫人道,

    “你说的很对,我们的确需要休息。”苏洛对阿利沙的安排并无异议,闻言不由笑着回道。

    “很好,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阿利沙带着一众克里特干脆的离开了。

    见克里特们相继离去,苏洛嘴边的笑容消失不见,归程并不会一帆风顺,这本在苏洛的意料之中,但是克里特们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是加深了他心底的忧虑,不同的成长环境,迥异的生活经历,让猫人们完全区别于树海里任何一只克里特,常年在外为生存奔波,猫人们身上都带着一股莫名的凶悍气质,而这些许不同恐怕就是他们被一众克里特们排斥的最大原因。

    好在,像苏洛这样暗自忧虑的猫人并不多,来到全新的环境里,他们大都和牙芒一样,满心喜悦,说起来,这里比起酷热的沙漠简直好上太多了。不用担心食物水源,还能有舒适的睡眠环境,眼前的境况好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随着阿利沙一众的离去,苏洛便被一脸振奋的牙芒指派去做苦力,手中有了工作做,也就无心去想其他,苏洛心底的忧虑被他暂时抛到了一边。

    简单的将树洞收拾了一番,猫人们三三两两的靠坐在一起,长途跋涉的疲惫终于涌上来,不多时,空旷的树洞内便传来了阵阵频率不同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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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坐在大祭司下首的长桌旁,克里斯的心情远没有猫人们那般轻松。双手递上自己的见面礼,克里斯十分谦卑地道:“多年不见,您依旧是那么健朗。”

    大祭司闻言含笑不语,低头看向手中带着素雅花纹的草编织物,赞叹道:“炎狐族的麻藤毯永远是那么精美。”

    “您能够喜欢,我真是太高兴了。”克里斯闻言笑道,口吻很是愉悦:“我族这次还带来了许多这样的织物,相信谷内的克里特们会像您一样喜欢它们的。『雅*文*言*情*首*发』

    “感谢你的慷慨,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在荒漠中救助了狮鹫族的勇士,还将我族失散在外族人护送回来,你已经赢得了我族的友谊。”将手中的毯子放到一边,大祭司看向年轻的炎狐族首领,真诚地道:“您比往年来的要早得多,莱恩说你你遇到了非同寻常的困境。”

    “正如您所说,要不是遇到了事关族群存亡的大事,我绝不会进到树海深处打扰您的。”克里斯闻言,面有忧色地道。

    “你眼中满是忧虑,我的孩子,把你的困境说出来吧,如果能帮你分担,将是我的荣幸。”大祭司一脸温和地道。

    “您能这么说我真是感激不尽。”克里斯有些激动地道:“某种不知名的疾病正在掠夺我族雌性的生命,一旦沾染上那邪恶的气息,她们会很快衰弱下去,周身长满黑色的斑块,最终痛苦的死去!”

    “那真是一种可怕的疾病。”大祭司闻言,眉头微皱道。

    “是的,它蔓延的很快,即使我将健康的族人单独分隔开,她们还是会莫名的突然患病,”克里斯一脸苦恼地道:“自从这种疾病开始蔓延起来,我几乎倾尽了全族之力,用来找寻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但是全都失败了,迫于无奈,我才会想到您,您的治疗术闻名整个大6,应该会有办法救助我那些可怜的族人。”

    我的治疗术只适合治愈外伤,要是其他原因造成的创伤,我恐怕无能为力。”大祭司闻言,沉吟道。

    “只要您能去看一下我那些可怜的族人就行,我绝不会强求您治好他们,毕竟那是种谁都没有见过的疾病,若是连您都无能为力,那我族的衰落一定是兽神的旨意。”看出大祭司的迟疑,克里斯急声道。

    被克里斯眼中的悲戚感染,大祭司终于不再犹豫,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虽然不敢保证一定能治愈他们。”

    “不论结果如何,炎狐一族会永远感谢您今天的决定。”见大祭司终于答应自己的请求,克里斯安松一口气,诚恳地道。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你的族人们需要尽快得到救治。”站起身来,大祭司果断地道。

    克里斯自然乐意之至,忙在前带路。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大祭司引着克里斯避开大股的人流顺小路来到了日落山谷的外围,那奇异的帐篷被放在炎狐族驻扎地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数名健壮的炎狐族勇士一脸警觉的守在附近,待看清克里斯身旁的人是大祭司后,他们才卸下警惕的神情,变得恭敬起来。自觉的让出一条通路,共他们经过。

    伸手扯开盖得很是严实的幕布,一股陈腐气息从帐篷内散逸开来,克里斯一脸担忧的看着虚弱地趴在帐篷内的族内雌性,不时紧张的看大祭司一眼,大祭司的神色倒是一贯的沉静,只见他俯身钻进帐篷,想来是要就近查看这群雌性的病情。

    克里斯见状连忙跟了进去,进入内室,帘幕在身后从新落下,帐篷内的光源就此消失,只有耳边不时传来一阵阵虚弱至极的呻吟声,大祭司手杖上晶石散发出的黯淡光晕让整个帐篷不至于完全显然完全的漆黑当中。

    克里斯先是不适的闭了闭眼,待眼睛适应了内室的黑暗,就看到大祭司已经凑到一名不断虚弱的雌性跟前,手杖上明亮的光线将这名炎狐族雌性身上骇人的黑色斑块展现在两人眼前,大祭司探过身去细看那些斑块,他能够感觉到这黑色的斑块正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缓缓的向外扩散,伸手轻触了一下那不断扩撒开来的骇人斑块,大祭司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一旁的克里斯一直在密切地注视着大祭司的神色,见状不由的紧张起来,忍不住出言道:“您能看出这怪病的病因吗?”

    大祭司没有回答他,只见他眼眸微阖,用手轻触手掌顶端的暗褐色晶石,一段冗长的吟唱之后,手杖顶端的褐色晶石发出悠悠荧光,伴随着晦涩的吟唱,越来越明亮,最后猛地绽出大团亮光,霎时间将灰暗的帐篷笼罩。

    克里斯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并不刺目的亮光,光中圣洁的力量让他忍不住有顶礼膜拜的冲动,待回过神来,不由谨慎的向后退了数步。

    再看那雌性身上几乎要布满全身的黑斑,开始慢慢变小,像是被强光驱逐般得聚缩到一起,可惜,着圣洁的光晕没能维持太久,只数十息的功夫,便骤然消散。

    将手杖竖直大祭司勉强支撑住摇晃的身躯,一旁的克里斯见状,忙上前扶住了他。“

    扶我出去。”大祭司有些虚弱地道。两人来到帐篷外,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大祭司好受了些。

    “您能够治好她们是吗?”克里斯很是振奋低道,刚刚,伴随着光晕的产生,大团的黑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这是他亲眼目睹到的。

    “没那么容易,圣光只能将它们暂时驱赶到一处,很快,这股邪恶的气息会像刚才那样覆盖满雌性的全身。继续侵蚀她们脆弱的身体。”待周身的疲惫感缓缓消退,大祭司才缓声摇头道,神情一改往日的沉静温和,凭添了几丝阴霾。

    怎么会这样?克里斯失落地道随即,他像是抓住了什么,猛地看向大祭司问道:“您刚刚是说,造成我族这种状况的是某种邪恶的力量,而非怪病吗?”

    “的确,那并不是什么怪病,这群雌性,被某种邪恶的气息附身了”看向克里斯。大祭司点头确认道:“这股邪恶的力量,最开始应该是依附在皮肤毛发上,不断的侵蚀雌性的精神力,待那名雌性的精神力枯竭,它会自发的寻找下一个宿主,并不断扩张,它们无药可解。”

    “这可怎么办”克里斯瘫坐到地上,喃声道。

    ”不要害怕,我的孩子,”拍了拍克里斯的肩,大祭司安抚地道;“邪神或是邪恶力量是所有沐浴在兽神荣光下的族群共同的敌人,克里特一族会给你提供帮助的,我会将这群被邪恶力量浸染的雌性全部带回树海,圣灵们的神光将会使他们净化!

    看着一脸坚定的大祭司,年轻的炎狐族少主神色里只有感激。

    大祭司趁着夜色离去,目送着大祭司离去的背影,克里斯脸上激动的神色慢慢消退。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克里斯返身回到族群驻扎的营地,夜色模糊了面容,没人能看清他此时的神色。

    来到属于自己的帐篷前,克里斯深吸了一口气,俯身进去,屋内空无一人,唯一的光源来自帐篷正中的兽骨灯,一只灰色大鸟正站在灯罩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兽骨灯内熊熊燃烧的动物油脂,猩红的眸子在灰暗的内室显得分外妖异。

    察觉到有人进来,灰鸟抬眼看过来,待看到克里斯时,尖利的喙微微张开,做出了一个很人性化的微笑的表情。

    被灰鸟那一笑弄得毛骨悚然,克里斯勉强镇定的走上前去,恭敬的俯身行了个礼,不复人前的亲昵,当同灰鸟独处时,克里斯的神情恭敬中带着畏惧。

    “最尊敬的冕下,您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完成了您的嘱托,您就会让我族的雌性恢复如初,现在,克里特一族的大祭司已经同意我族的雌性进入树海,到时您便可以一并进入到树海最深处。”带着些许忐忑,克里斯斟酌着道。

    随着克里斯的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只见刚刚还鲜活灵动的灰鸟像是被什么术法定住了一般,僵直地立在那里,尖利的喙一张一合,低沉飘渺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那绝不是粗噶的鸟叫声,而是清晰的人言,、“做的很好,我的孩子,按照约定,当你的族人带着我进入树海深处,我便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现在,我需要休息一会儿,刚刚那该死的圣光让我更加虚弱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最后一句话,那声音如烟尘般消散,伴随着那声音的消失,屋内沉冷压迫的气氛也消失不见。

    克里斯缓缓支起身形,就见原本僵直的灰鸟早就恢复如初飞落到克里斯肩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将胸腔内那一口浊气吐出,克里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原本干燥的外袍已经被一层薄汗打湿,下意识的摸了摸灰鸟头顶上的茸毛,他的神色变得异常阴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