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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
办公桌上的文件被厉霆深全部掀翻在地！
“厉总息怒。”程序急忙颔首道，“我查过，太太的机票和酒店预定，跟顾行知都不是一起的。”
“还没离婚，自然不能太明目张胆。”厉霆深俊美的脸阴沉如水，“可有的时候，越是遮掩，就越明显......”
“太太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是，不代表顾行知不是。”厉霆深吩咐道，“安排飞机，去海城。”
程序为难地开口道，“厉总，您明天有个很重要的商务宴请，您本人必须在场，实在是不能离开帝都。”
厉霆深闭了闭眼，“知道了。”
......
顾眠在酒店休息了一晚，因为不急着上班，所以准备先玩两天。
翌日午后，顾眠坐上一辆公交车，沿途重温这座城市的点点滴滴。
海城一直是超一线城市，但顾眠还是觉得变化很大。
顾眠来到原来的家。
这里是一个老旧小区，当初为了让她和顾醒得到良好的教育，外公外婆拿出全部积蓄付首付在这里买了个老破小。
后来外婆生病，顾眠偷偷把房子卖了给她治病。
虽然房子已经不属于她，但跟外公外婆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刻在她的心里，永远不会忘怀。
海城一中离小区步行有二十分钟的距离。
顾眠沿着记忆中的路走路过去，来到了熟悉的母校。
“这不是校花同学吗？”门卫一眼认出顾眠，“还是一样好看！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伯伯好。”顾眠客气地打了招呼。
“你外婆身体好吗？当年全靠她治好我的病，不然我早就在天上看大门了。”
“我外婆去年夏天已经过世了。”
“真是可惜了，她是个好大夫。”门卫转移了话题，“你是来母校参观的吗？今天是周六，学校里安静，你刚好可以进去转转。”
“这不好吧？”
“没事的，学校现在升级了，全都覆盖着监控呢，再说你是这里毕业出去的，当然可以回来看看。”
“那好，谢谢伯伯。”
顾眠拿着手机在校园里边走边拍照，来到熟悉的地方，感觉这阵子积压在胸口的重霾都消散了不少。
“眠眠。”
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嗓音。
顾眠转头，看见顾行知站在她的身后。
“行知，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差，刚好有空，就想着来母校看看。”顾行知走到她面前，“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是学校门口的糖炒栗子！”顾眠惊喜的道，“可是我刚刚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摆摊啊！”
“现在城管管得严，不允许摆摊，所以人家开了门面。”
“不对啊。”顾眠后知后觉，“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去买了糖炒栗子？”
“我刚刚来的时候，听门卫伯伯说你在这里，所以才去买的。”
“原来如此。”
两个人来到篮球场边的台阶上坐下。
顾眠边吃栗子边开口道，“以前我同桌总喜欢拉我来这里看男生打篮球。”
“打篮球的男孩总是很吸引女孩。”顾行知笑着道，“只是可惜，你那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厉霆深，不可能有男生入得了你的眼。”
“是啊，那个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考上帝都大学，能够离他近一点。”顾眠笑着，眼底却有着泪光，“可谁又能料到，我现在最想最的事情，就是离开他呢？”
“由此可见，年少的爱慕再浓烈，也敌不过现实。厉霆深就像是我的一个梦，很美好，但梦终究是梦，会有醒来的一天。”
“梦醒时分，一切都会成为幻影。”
顾行知安静地剥着栗子，良久，才开口问道，“眠眠，你后悔爱上他吗？”
顾眠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敢回头去看，不敢再去回味一遍那些酸甜苦辣。”
“那就不要回头。”顾行知把剥好的栗子递给她，“一直往前走。”
......
傍晚时分，两个人迎着晚霞离开了学校。
顾行知带着她去学校后门一家面馆吃晚餐。
“顾神？”
刚坐下，顾行知就被认出来。
隔壁桌的一个憨厚的年轻男人起身走了过来，“真的是顾神！这些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去哪啦？”
“班长。”顾行知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是啊，我都快秃了，你怎么还这么帅！”班长一眼看见顾眠，“顾神，这是你女朋友啊？你们两个这颜值可真逆天，太般配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顾行知解释道，“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小师妹。”
“不好意思，误会了。”班长憨笑道，“顾神，看见你实在太惊喜了，刚好，我们后天有同学会，你带小师妹一起来参加吧！大伙好久没见到你，每次聚会都会提起你呢！”
“我未必有时间。”
“没有时间也得挤出时间啊。”班长恳切的道，“也就聚聚，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顾神，是不是我的面子不够大啊？”
顾行知拗不过，“好，我安排一下。”
“太好了！”班长望向顾眠，“小师妹，你也一定要来啊，这次同学会好几个班级一起，说不定还能遇到你自己的同学呢。”
“巧了，我本来也准备去的。”
顾眠这次回来，也联系了之前玩得好的高中同桌打算聚聚，早上刚听同桌说要带她去同学会。
“那太好了，一言为定。”
班长马不停蹄加了顾行知的微信。
晚餐过后，顾行知开车送顾眠回酒店。
车停在酒店门口，顾眠边解安全带边开口道，“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我也住在这里。”
“这么巧？”
顾眠为了上班方便，在中医堂附近找的这家酒店。
两个人一起上楼，更巧的是，顾行知的房间就在顾眠隔壁。
顾眠去冲了个澡，套着睡袍，窝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里喝着红酒。
这些日子她睡得不是很好，只能喝点酒助眠。
手机突然响起，是言慕打来的电话。
顾眠划开接听，“言律师？”
“顾眠，你不在帝都吗？”
“我在海城，怎么了？”
“没什么。”
顾眠道，“如果是离婚的事情，你可以找我律师。”
言慕笑笑，“我们也是朋友，就不允许我找你聊聊天？”
“当然可以。”
“顾眠，你去海城，是为了躲开霆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