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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夫人愕然的看着南鸳,是啊,能和南鸳建立联系是好事,柏鸿山却让她来,一定是因为失败过了。
又想,都断绝关系了,柏鸿山也真好意思......
还有南鸳的提醒。
柏鸿山这些年风流无度,身体早就坏了,的确再不可能有别的子女。
所以她慌什么,急什么,一切都是她的女儿的。
南鸳的眼睛有些悲伤,她似乎在看着柏夫人,又似乎看着虚空中一个莫名的什么人。
这样的眼神,让柏夫人也不禁有些针扎似的酸涩。
她确信南鸳不是做戏,是真的不在乎柏家的财富,不在乎出身是否正当,不在乎柏鸿山这个父亲。
这姑娘平静下露出一点峥嵘,让人肃然起敬,她又似乎如风一样桀骜和自由,让人心生怅然。
正经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呢。
柏夫人甚至不由生出一种可惜来。
如果不是柏鸿山,这样的女孩子,不慕富贵自由自在,怎么会当礼物一样......
关于南鸳和魏聿谨的流言,她听过一些。
虽然南鸳成了魏聿谨的女朋友,但魏聿谨还有个心爱之人,那女孩子家境极好,众星捧月,也因此,南鸳很被排斥。
南鸳没再管呆滞的柏夫人,离开前在前台付了咖啡钱。
她沿着热闹的街道漫无目的的往前。
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南鸳愿意养着她的,她讨厌她,那就不见面,给钱,雇佣保姆,让她好好的享受几年。
南鸳叹口气,给魏聿谨打电话。
之前魏聿谨说了今天有事不回来,她才和胡晶晶约的饭。
南鸳跟魏聿谨说了柏鸿山骚扰她的事,没提柏夫人,只说了柏鸿山换着号联系她。
她说:“你能不能警告他一下,让他当我死了,行不行?”
魏聿谨:“胡说八道什么!”
南鸳被他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不方便就算了,发什么火......”
曾经打算过,如果柏鸿山再缠着她,就公开那份亲子关系断绝协议,但时移世易,她和魏聿谨相处的不错,就不得不考虑魏聿谨的处境。
那东西一旦公开,原本传言的她是柏家送来的礼物,就成了板上钉钉。
柏鸿山送她来是为父不慈,那接受她做礼物就和柏家合作的魏聿谨,不就是色令智昏。
所以南鸳左思右想,觉得搬出魏聿谨处理这件事,算是最好的方式。
没想到魏聿谨这么不耐烦。
这人,最近阴晴不定的。
魏聿谨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闭了下眼,低声道:“知道了,没人可以再对你做什么,这件事我会处理。”
南鸳:“......谢谢”。
魏聿谨:“吃饭了没有?”
南鸳:“吃了。”
魏聿谨还想问她吃的什么。
察觉不对一抬头,旁边站着的助理,对面站着来谈事的高管,都谨慎且好奇的竖着耳朵。
魏聿谨:“那行,挂了。”
他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快速处理手头的工作,一贯的冷冽从容。
十分钟后,魏聿谨和负责同柏家沟通工作的高层联系。
他让人找柏鸿山聊聊,最近合作的事全都按照最严苛的标准来,对方的利润能压多低就多低。
至于理由。
魏聿谨低咳一声,严谨道:“告诉他,我不喜欢不相干的人骚扰我的家人。”
柏鸿山纠缠南鸳不就是想从魏家得好处么,让他知道,越纠缠南鸳,柏家的处境会越艰难,柏鸿山自然会躲南鸳躲的远远的。
这样后,魏聿谨脑海里还回荡着南鸳蔫蔫的声音。
晚上九点半。
结束工作相关的饭局,魏聿谨让司机直接往润园开。
司机:“您不是说回老宅?老宅距离这儿半小时,距离润园一个半小时,老板,您今天忙了一天,该早点休息。”
司机是老宅的人,是魏聿谨身边的老人,说话随意一些。
魏聿谨:“文件落那儿了。”
一听说工作的事,司机就再没说别的了。
同一时间,南鸳洗澡上床。
由于她的卧室总不睡,床品换的并不勤,她心情不好不想动,大晚上,也不好支使刘妈,就还睡在魏聿谨的卧室。
知道魏聿谨今天不回来,南鸳换上了之前最喜欢的白色带云朵的吊带睡裙。
钻进被窝就把一边肩膀的吊带撸掉,舒服的叹了口气。
这些天穿规整的睡衣,她左边脖颈总是不太舒服,现在总算可以消停一夜了。
等过了年回剧组,还可以天天穿睡衣。
心情不好时南鸳整个人都比较躁动,抱着被子打游戏,刷视频,困了也舍不得睡,打算眯一会儿再说。
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被子乱糟糟,睡裙松垮垮。
肩膀一边儿光着,发丝窝在纤细的锁骨那儿,徒劳的想拘住或遮住点什么。
倏忽又是一个多小时,魏聿谨进门前看了眼表,十一点十三分。
不知道南鸳睡了没有。
他轻手轻脚进门,在刘妈听到动静出来时摆摆手,示意她不用管他。
刘妈退回房间,不过留了心眼儿,开着个门缝,免得一会儿有什么吩咐再听不着。
上回因为南鸳在魏聿谨面前留了不好的印象,她一直怕被换掉,不单对南鸳勤勤恳恳——至少表面是这样,对魏聿谨更毕恭毕敬。
魏聿谨推开门,一眼看到在床边摇摇欲坠的南鸳。
像藤蔓一样卷着被子连带抱着床沿的女孩子,面颊被压起一点婴儿肥,眉心却微皱着,娇憨又可怜。
她发丝散落床边。
被子上面露着半边雪白的肩背,发丝遮挡的缝隙隐约能看到一些隐秘的起伏,被子下面歪出一段笔直纤细的腿,直到膝盖往上一段。
魏聿谨脑袋轰的一下,无声的热浪席卷所有思维。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身体。
他过往被迫看过很多。
穿着浴袍“敲错门”的模特,浴袍带子还恰巧松掉,偷偷赤裸裸躺在他床上的妙龄女孩,还有穿的清凉故意在他眼前晃的......
太多太多。
而且那些人的身材和长相都一流,否则也不会这么自信大胆。
那时候魏聿谨只觉得腻歪和厌恶,而不是现在,血液中流淌的似乎是岩浆,烧的人手足无措。
难道真是年龄上来了?
二十几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任何意义上的旺盛,所以......
魏聿谨下意识驱使游离的理智寻找理由。
身后传来敲门声,刘妈殷勤的冲着门板道:“魏先生,要不我还是给您准备点宵夜......”
南鸳被敲门声惊醒,循着声音望去,正和一双熟悉的深幽幽的眼睛对上。
她仰着脸打招呼:“你回来了?”
几秒钟后南鸳陡然回神,顺着魏聿谨的视线低头看了眼,慌忙拉起被子。
被子被她压着一半,这一拉整个人都往床下扑去。
魏聿谨快步上前,正好将人将人接了个满怀,满掌温软细腻。
刘妈听到不对推开门。
正看到南鸳雪白纤细一个人,发丝散乱娇美惊慌的靠在魏聿谨怀里,魏聿谨还穿着西装,长腿曲着,宽背几乎能揽住南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