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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夏少跟白发暗部打过招呼后,她信心满满地等了几日,却始终不见卡卡西来找自己帮忙。
在木叶的事情明明就剩禁区一个尾巴,可夏少不敢轻举妄动。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悄无声息地潜进去,办完事还不被发现。
夏少最近时常围着布了结界的地方转悠,或蹲在一棵树上,或藏在草丛里,将自己隐藏起来。来往的忍者通常都是来去匆匆,要么是突然消失在某处,要么是突然出现在某地。夏少观察了几日进出忍者,心中对于禁区的范围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再等三日,夏少在心中对自己说,若还没有人来请她,她就必须闯进去了。
三日后,夏少没等来卡卡西,倒是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夏少在老板揶揄地眼神中端着茶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将茶水放到矮桌上,之后随意坐到了他的对面,打量对面的人一眼,才问:“有何贵干,宇智波鼬君?”
鼬端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之上,矮桌之后。他脸上带着愁绪,低着头,看不穿是在想什么。
“此次前来是有事情想要问夏小姐。”他等到夏少坐下后立刻开口。
夏少挑眉,表示自己在听,于是鼬问了出来。
“富江对人类造成的影响是否可以消除?”
富江的名字从鼬的嘴中说出让夏少颇感意外,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啊,那个暗部的宇智波是你啊。”夏少恍然大悟,本来兴致阑珊的夏少突然来了兴致。她向前俯身,用胳膊撑起歪着的脑袋,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有趣的事情那样看着鼬:“哼――怎么了,哪怕看见那种场景还是对富江着迷了?”
鼬避开夏少亮闪闪的眼睛,摇摇头。
“是家弟。”他的声音里难掩悲痛。
夏少瞳孔猛然一缩,正坐了起来,语气也终于变得正经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鼬对夏少过于强烈的反应很奇怪,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思索一下,开口解释起了事情的始末。
――
三天前,宇智波宅内:
“我吃饱了!”佐助喊了一声,急匆匆地放下碗,抓了两个饭团跑了出去。途中还绊了两下,也没停止奔跑,踉踉跄跄地蹦出家门。
鼬停下筷子,皱着眉毛看着佐助冲出去的方向。
“诶,等……”宇智波美琴连忙从厨房中出来,还是没能及时阻止佐助跑,她苦恼地看着佐助还剩下的半碗饭,“真是的,又剩下不少。”
“这个孩子最近怎么了,成天往外跑,饭都不吃了。”一旁的富岳也从卷轴之中抬起脑袋,抱怨两句。
“不知道啊。”美琴边收拾着佐助的碗筷,边思索,“每次出去还要带点吃的,是不是在外面偷偷养了什么小动物啊?”
“养动物也用不着偷偷的吧,又不知不让他养。”
“那,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记得佐助在学校挺受欢迎的。”
富岳不屑地喷了下鼻息:“真是荒唐,佐助才几岁!再说了什么样的姑娘才需要佐助每次去约会还要带吃的,难不成佐助是和那个怪物小子谈恋爱去了?!”
美琴生气地拍了下桌子:“喂,不要这样说啊,再怎么说那也是……”
美琴想起鼬还在,生生止住了即将出口的话:“……总之请别再那么说了,太没有礼貌了。”
富岳的话刚说出口,他就想起自己夫人和漩涡玖辛奈是密友,他自知失言,道过歉后又嘟囔两句“和外族谈恋爱的一个就够头疼了”“我的儿子不可能做这样事”就不在说话,又举起卷轴。
美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问鼬:“鼬,你知道佐助是怎么回事么?”
鼬如实回答,不知。
美琴叹了口气,没再说话,继续收拾起碗筷。过了一会,美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说起来,我前天晚上模模糊糊听到佐助偷偷摸摸叫一个女孩的名字来着。”
鼬和富岳一起看向美琴。
好像是叫……”美琴努力回忆,“绘江还是花江来着。”
“富江?”
“对!”美琴眼睛亮了一下,“就是这个!鼬也知道这个女孩么?”
嗡得一声,鼬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耳边是不断回放的母亲的话,眼前是那日迷失自我的忍者们,恶心的眩晕感在逐渐两者结合后达到极致。他的心脏也不愿相信这种荒唐事,以一种极快的频率否定着自己的所听所看,心脏极速运输出来的血液也像着了火的液体一样,烧灼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他手一抖,筷子掉落在桌子上。竹筷掉落在木桌上的清脆声响将他从巨大的绝望中拉了回来,他快速拾起那双筷子,紧紧地攥在手中,怀抱着期望,问自己的母亲:“母亲,您确定没有听错么?”
鼬的神色太过正式,美琴突然就对自己的记忆有些怀疑,可她再仔细回忆,的确是那个名字。
“确实是富江,没错。”美琴略犹豫地说,“你也认识那个姑娘么?”
鼬摇了摇头,母亲肯定的答案再次使他陷入无边的惶恐中,他绷紧嘴角,强扯着脸上的肌肉,不让自己泄露出任何表情。
第二天,在佐助再次跑出家门后,鼬也放下饭碗,悄悄追了上去。
佐助一口气跑出了宇智波宅地,在附近的湖地停下来。他张望一下,毫不犹豫地跑进一个山洞之内。
鼬站在这里心绪复杂,他从前经常来这里,有时是和自己的队友,有时候是止水,更多的时候是佐助。今天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地方心生恶感。
鼬悄手悄脚跟进山洞。他听到佐助和一个女声正大声地说着什么,言语中伴随着争吵。他顿了一下,继续向深处走去,直至和佐助正说话的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就是富江。
――
“唉。”夏少叹了口气,苦恼地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麻烦了……”
闻言鼬怀疑地看向夏少。
“然后呢,那个富江现在长到多大了?”
鼬沉默了一下,才说:“灰烬。”
“!什么!”
“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如果没有任何肉块,她就无法再分裂了吧。我实在无法放心任由她接近佐助,于是在佐助走后,将它烧掉了。”
夏少崩溃了。
“啊……麻烦了,麻烦。”她颓唐地瘫倒在桌子上,双手使劲揪住自己的头发,盯着空中一点,不停地呢喃着麻烦。
“怎么了?”鼬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事。
“怎么了?现在失态变得非常非常麻烦,成千上万的灰尘,也就是说会有成千上万的富江。好不容易把富江消灭到就剩现在几个富江的话,再变成成千上万个……很麻烦的啊!”
很快,夏少就从沮丧得碎碎念中恢复可过来:“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抱怨再多也没用了。这也是每一个刚刚接触富江的人都会犯的错误,我当年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不管她会分裂出多少,全部杀光就好了。”
看着夏少重新恢复干劲,大声放着大话的姿态,鼬的嘴角微微翘起一点,下一秒又被抹平。
“正是担心此事,所以我才废了些时间收集这个。”说着,鼬从衣兜中掏出一个玻璃瓶,深灰色的粉末静静得堆积在其中。他主动将玻璃瓶递给愣住的夏少。
夏少连忙盯紧这那个小小的瓶子,她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一小撮灰尘,从中回应出来的淡淡扭曲的意识告诉她,这的确是富江。她松了口气。
“全部都在这了吗?”
鼬点头。但夏少不信,她的不信任多少显露在了脸上。
鼬不喜欢夏少对他露出那种表情,“无论如何,我不会拿佐助开玩笑。”
郑重的语气让夏少脸上恢复了神色,心里却还是不安定,想着改天得去一趟那个山洞看看。
她将玻璃瓶立在手心中,平坦着手,透明色的火焰穿过玻璃,直接将其中的灰烬烧了个干净,深灰色的粉末消失,于是这瓶中便什么都不剩了。
鼬惊叹地看着,再一次近距离观看了夏少这一手,他确定了这绝不会是忍术,也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种血迹限界,这种神秘的力量根本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不止是这股力量,夏少这个人都像是从天上突然出现的一样,神秘,自大,肆意妄为。自顾自的跑到别人的世界里,为所欲为地将他人的思绪,生活全都打乱,然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鼬并不知道自己距离真相如此接近,直至很久很久以后,夏少终于告诉鼬自己的来历,他才明白,自己一开始就猜对了。
夏少并不知道鼬现在在想什么,她得知失态不会进一步恶化后十分开心,十分愉快地为鼬处理起疑问:
“现在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吧――富江对人的影响是否可以消除?”
夏少在鼬满含期待的眼神中摇了摇头:“答案是否定的。富江对人类造成影响是因为她纯粹的美貌,这份美貌并非任何后天能力或是心理暗示所致,只是纯粹的美貌而已。她从未对她的爱慕者们施加过任何魔法,幻术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从来都是他们主动决定要追求占有她的。”
将佐助归为富江的追求者让鼬皱起眉毛。
“真的没办法了么?”
夏少犹豫了一下,“也不是。”她缓缓地说。
她看向鼬的眼睛,那双饱含对弟弟的关心和充溢着希望的双眼让她生出一丝罪恶感来。
“但你不会喜欢的。”
“愿闻其详。”
――
鼬伸手在佐助面前晃悠两下,“佐助?”
“……啊,哥哥。”佐助回神,无力回应一声。
自从他发现富江不见了之后就一直是这幅状态。外人虽然看不太出来,但鼬一下就能感觉到,佐助时常走神,不管做什么,心绪都时常在别的地方。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现在的佐助和之前的鼬十分像。鼬能凭借自己的毅力从这种危险的状态下脱离出来,但他不确定自己尚且年幼的弟弟现在是否有足够成熟的心智。
鼬担忧地看向佐助。佐助勉强地笑了一下,“我刚刚在想事情。”
这曾是鼬敷衍佐助的。
鼬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三色丸子递给佐助。佐助接过来,下意识咬了一口。
果然,根本都没意识到自己吃的什么啊。
见此,鼬的神色一下变得复杂。
“佐助。”
“恩。”
“原谅我。”
“什么?”佐助抬起头,诧异地看向鼬,可他还没看清鼬脸上的表情,就眼前一黑,一下失去了知觉。
鼬敏捷地伸出手,接住了向后倒去的佐助。他看着自己弟弟安详的睡颜,心中的歉意和庆幸掺杂到一起。
“抱歉了,佐助。等到你能够自己对抗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会将这些记忆还给你的。”
他向佐助保证之后,抬起头,夏少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鼬朝她点点头,背起了佐助,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