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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呃……啊……”月翩翩奋力地爬到护翼将军脚下,刚想揪住他的长衫一角,却被白衣书生一脚踢开,连边都没摸到。这令翩翩哀怨了,大叫,“你干什么,好痛的,你知不知道!”
“哼,如果你现在不马上滚,还会更痛!”白衣书生的剑已指向翩翩的喉咙,吓得她猛地一缩,算了,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啥,护翼将军,咱后会有期,我先滚了。
正要滚时,却听那护翼将军祁广凌低喝一声慢。低沉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真的很好听。
便是这一个字就成功止住了想逃跑保命的月翩翩那庞大的身躯,虽然这个难度因为惯xing的作用比较大,但因为声音太销魂,所以纵然摔跤也是值得的,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事,竟然是一头砸在了祁广凌的身上。好吧,她承认她是早有预谋的。但是,月翩翩没有想到的是,某人是身披盔甲呀盔甲,于是,就听到某黑胖大声地呜啦……小心肝颤抖地哀嚎,好……好……好痛啊……啊……
“将军!”白衣书生眉头大皱,杀气顿生,一把擒住月翩翩的后颈,“小小脏儿,有何居心,从实招来!”
翩翩只觉得脖子上寒光乍现,凉丝丝的,不由朝天翻了个白眼,今天为了吃豆腐,差点把自己的脸撞成豆腐花了,还要被bi供,更可恶的是,还在将军偶像面前被称为脏儿,唉,出师不利啊!
月翩翩收紧胖乎乎的下巴,以防因为太胖而被白衣书生的利剑伤到,再小心翼翼地用余光从白衣书生握剑的铁爪瞄向他的脸,其实抛却他狠冽的气息,那是一张俊秀白皙却不苟言笑的脸,若搁在二十一世纪,那就韩着一偶像剧的冷面男主。可恨,自己搁哪儿,也算不了女主啊。要不,给导演送点钱,先演个跑龙套的试试?本来导演让她从二层楼上跳下去,她“啊!”一秒结束,甚至连口都来不及张开。送了钱了,然后导演让她从二十层楼上跳下去,她“啊!”有十秒钟的镜头可以喊啊,如果身体允许,再来个侧滚翻,在空中摆个POSS,然后砸地上……
“小儿,你这玉符从何而来?”祁广凌被月翩翩那个收下巴的动作雷倒,不由唇角一抽。但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扫到月翩翩脖子上那枚墨色通透的玉符时,心中不由掀起了涛天巨浪,却是隐于常人不得见的面具之下,只余泰山崩于面前的冷漠。
透过面具看过来的目光有几许冷冽,有几许玩味。声音刚中带着磁xing,音质纯厚xing感。月翩翩再次没有骨气地为这销魂蚀骨的声音而神游。美男就是美男,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语调都叫人齿颊留香。帅锅锅,我好喜欢你跟我说话喔!只是这位帅锅,你嘴角一抽的模样不但很男人,还让人很眼熟呢。眼见祁大将军走近,月翩翩的黑脸开始不争气地红了,一颗心也扑嗵扑嗵地乱跳起来。话说,最近桃花运比较多啊比较多!而且都是好桃花啊好桃花,木有烂桃花的说。
“将军问你话,速速回答!”白衣书生故意地把剑往翩翩脖子上又贴近几分,谁让他胆敢怀疑他剑道的精准,竟然还收下巴。别说是破像,就他这模样,破像就等于整容啊!
翩翩心里奇怪,这祁大将军怎么会看到自己贴身所佩的玉符?想要低头去看,又怕被拦在脖子上的剑所伤,伸出黑胖黑胖的肉手往胸前摸了一把,果然,玉符已经不道什么时候跳出了领口,暴露了。
“这个啊……这个……能不能不说啊!”月翩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对东君主用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必须说,否则……”白衣书生不耐烦地喝斥。
好吧,看在脖子上那把剑的份上,月翩翩撇了撇嘴,扭捏道:“其实吧,这是……这是我的定亲信物……啊……”月翩翩的话还没说完就吃痛地惨叫一声,概因她逗手指的害羞姿态委实怪异,吓坏了白衣书生,一个没忍住,手下一滑,翩翩脖子上便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记。
“你,你……你害我破相了。他更不会要我啦,呜呜呜……坏人,我不告诉你们,不告诉你们了。”
“将军?”白衣书生一脸黑线,这个黑胖子能不能正常一点,明明是个男人的身板,还硬要做伪娘。叔可忍,婶不可忍。他想要教训他,非常地想!
祁广凌立在原处,那般风姿卓绝,飘飘似仙。仿佛瞬间想到太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身子僵了两僵。在翩翩说玉符是他的定亲信物时,没有人看到,他面具下的脸是怎样的惊愕与诧异,同时更有一种嗜血的冷漠蔓延开来。
夜晚,月翩翩可怜巴巴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心想,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个人递一个窝窝头给她该多好啊,可是,身旁依旧是几位打着呼噜的乞丐大哥。就这样半梦半醒中,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宝蓝衣衫的贵公子蓦然回首,那灯火阑珊处的倦淡笑容犹如一副绝美的画卷,就那么倾泄在她的面前,让她措手不及,“东君主,你是不是东君主……嗯?祁将军,将军是你吗,原来你揭下面具是这个样子的吗,比东君主也丝毫不逊色啊,将军,那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呃,啊呸,这搭讪的话怎么听怎么土得掉渣,可是,人家说的是真话好不好?
“罗里罗嗦的小乞丐,再吵把你丢出去!”一丐叔猛拍她一掌,把她从梦中惊醒,双眼睁得溜圆,一面喘着气,一面抬眼看看窗外,只是一场梦而已。可是,可是这梦又有什么暗示?梦中之人到底是谁,是东君主还是护翼将军?那男子笑得那么随意,却又是那么的摄人魂魄,他看或者不看你,你就在那里,魂已去人还留。那种绝世而独立的风姿竟然让人不能移目,更不能直视,只怕一个乱想,便是亵渎了他。只是这天人,为何总有一种落寞会被她月翩翩感应到,哪怕只是一个幻影。如果一定要有这么一个人来征服东君主的话,那我就当仁不让了,东君主,得罪了,嘿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