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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6仁那一日从韩浩营中巡视归来,两屯人马耕种依旧。但是每当6仁与李典站到高处眺望彼屯时,哪怕只是远远的眺望过去,6仁哪种不安的压抑感就会涌上心头。而到后几日,就连李典也渐渐感觉到了韩浩屯中那几分隐隐约约的不对劲。二人有心想过河一趟再仔细看看,可是碍着赌约上的规定,却又不好出面。而到现在,李典已不用6仁提醒都已再次加强了己屯的警戒以防生变。
终于在这一日的深夜……
“!!怎么回事!?”本在卧帐中酣睡的6仁突然被一阵嘈杂之声给惊醒。急忙翻身下榻快步出帐,辩明音源举目望去,见河那边的韩浩军屯中人影晃动、惊慌之声四起,早已乱成了一团,就差没有火光冲天了。
因为离得较远又是黑夜,6仁也看得不是很清楚,急忙回帐随手扯上衣服勾在肘下,再快步登上了望台。一边胡乱的穿着衣服,一边凝神细看。借着彼营中时明时暗的火光,6仁有看见不少人慌乱不堪的在营中四处乱窜,而这一类人到底是想跑去哪里也不知道,简直就是如梦游一般在乱跑;另外还有一部分人见也不管周围的人是谁,几乎是见人就打,简直就像是了疯一般的无法理喻……
稍迟一些,李典也赶到了6仁的身边观望彼屯。望了片刻,李典的双眉拧到了一处,向6仁问道:“6兄,彼屯这是……出了什么事?是被贼人劫寨,还是有人故意生乱?”
“……”6仁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道:“不是被贼人劫寨,也不是有人故意生乱……这还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韩浩的营中……这是炸营了!”
“炸营!?”李典当即脸色大变。
6仁接着道:“前些天我去彼屯巡视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只是当时还不怎么说得清楚不对劲在什么地方,只觉得韩元嗣管理营屯有些严得过了头。现在看来是韩元嗣过度执着于以严法治军,却不知对这些强征来的百姓要适当的予以抚慰以安其心……他就不知道人的神经是不能一直绷得太紧的吗!?”
李典糊湖了:“6兄,何谓神经不能一直崩得太紧啊?”
“……我晕!”在这个当口上6仁被闹了个哭笑不得,想了想向李典解释道:“人的心绪就像一张弓,你拼命的去把这张弓拉满却不知放箭出去或松下弦,那这张弓最后只能是弓折弦断。现在彼屯人众之心,就是弓折弦断了……所谓的炸营,不就是因为士卒人心一直紧张过度却不得松懈,长久压抑之下引出的变故吗?自古以来善于治军者,都该知道适时让士卒的去放松一下的,怎么韩元嗣却…了不说了。”心说怎么曹操口中这位“孤岂可无护军”的韩浩就这水平?该不会就是因为治军太严才被曹操看中的吧?
李典又望了望河那边混乱不堪的营盘,皱了皱眉头道:“我等虽与元让、元嗣曾各有争执而不睦,但终归是自家兵马不容不救。6兄且在这里守着,我带两百人过河去往镇彼屯……”
方欲转身下台,6仁急唤道:“曼成你给我回来!”
李典愕然问道:“6兄这是何意?难道6兄因往日争执还积怒于胸,今见彼屯大乱而不欲救乎?”
“……”6仁无语了,过了半晌才叉着腰摇头道:“曼成你觉得我像是那号人吗?”(画外音像!)
李典道:“那6兄你为何要阻止我?”
6仁道:“你先想想我的营屯的状况行不行?我们营屯中的正规军士只有五百人,而我们为了屯田已使其中大半有数月未执刀枪,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也就那两百日常警戒的士卒。就这两百来人的你带了过去,那我们营屯又怎么办?别忘了彼屯尽是青壮男丁,可我们营里有大半都是无力妇人!万一彼屯中的慌乱之人渡河来此生乱,我们营中无军兵保守之下不也和对面一样会被带乱了吗?”
李典吸了口凉气,再回身细看自己这边的营盘,确实已经有不少不明就里的人看到河对面的情形已经有些焦燥不安的样子了。想了想急忙传令全营道:“彼营炸营,非吾营之事,吾营众人切不可自乱!传令全营尽皆安坐,巡警营三百士卒两百护营,一百往赴河岸警戒,但有彼营渡河者尽皆拿下,切不可令其入吾营生乱!!”
有李典的喝令与巡警士卒的保护行动,6仁营屯人众顿时安心了不少。6仁见状心中暗暗赞许李典的行动能力不错,只是当他望见营中安坐的人们脸上仍带着几分焦燥时仍不免皱了皱眉头,稍作思索便疾奔回卧帐去取他放在榻前的长笛。再出帐时正遇上两个侍卫护着婉儿来到他的面前。
“主上,你这是……这河对面与我们屯是怎么了啊?”此刻的婉儿有些花容失色,但看见6仁时脸上的那份关切之色却也是一望便知。
6仁道:“婉儿你来得正好回帐去取你的长笛。彼屯人众不堪重负之下炸了营,搞不好会波及到我们营屯。现在大家都暂时安坐在那边,你马上去取长笛赶去吹奏,好安抚众心以免自屯生乱!”
婉儿慌忙的应了一声,一路小跑的赶回帐去取来长笛,再与6仁赶回众人所在之处。一赶回来,6仁马上下令平时合奏的乐工都去取来长笛,自己则带着婉儿先起了音,至于李典则带着一百士卒去河边警戒了。
刚开始的时候婉儿还有些傻楞楞的不知所措,必竟婉儿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又哪里碰到过这种场面?所以第一曲的前半曲完全是6仁在独奏。等到6仁真正把音带起来时,婉儿望了望身边用心吹奏的6仁,稍稍的咬了咬嘴唇,轻轻的靠到了6仁的背上。借着6仁脊背上的几份暖意,婉儿微闭上双眼,长笛也凑到了唇边,在6仁将要换息处弦接了上去。
再稍迟一些,那些个乐工也都相继赶了回来,见6仁与婉儿如此这般,他们自然也不用多说,各自引笛合音。当这悠扬平缓的笛乐声在整个6仁营屯众人的耳边响起,又眼见到各执兵器小心的守护在众人的周围时,众人方才望见彼屯炸营时的几分焦燥心情也渐渐的平缓了下去。
却说6仁吹奏了一阵,睁开双眼望见众人都已经真正的安定了下来,自己稍稍的点了点头,用手肘轻轻顶了婉儿一下,比了个让婉儿带着乐工继续吹奏,自己去河边看看的手势。婉儿会意之下吹奏依旧,6仁则一边吹着长笛,一边向河岸缓步走去。
人未至笛音先至,守着河岸的李典知道是6仁过来了。等6仁放下长笛向李典问及时,李典只是随手一指道:“有三十几个人渡河过来,都已被我拿下了。是不是……”比了个手势。
6仁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看他们也不像是有心要生乱。再说他们必竟是元让屯中之人,我们就这么斩了回头也不好说话。”
李典稍稍点头,6仁来到几个被绑缚住的人面前问道:“我是此间营屯的典农校尉6仁6义浩。我且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在营中生乱?”
被绑住的几个人各自摇头,却无一人说话。看那神情应该是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6仁见状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先前的推断是对的。再细看了几眼这些人惊慌却又茫茫然的神色,6仁想了片刻之后,又把手中长笛凑到了嘴边……
悠扬的笛声再次响起,与营中的旋律相辅相成,而这柔和抒情的曲乐……只是两曲过去,6仁再望向那些被绑之人,见他们的神情已经在归于平静。再望向河那边仍然混乱不堪的营盘,6仁心中突然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
“我这里抽不出人来去镇压,可又不能真的看着不管。看来我今天得当一回林明美知道林明美的朋友请去翻找一部八十年代的老卡通经典《时空要塞·可有记起爱》对不对,林明美是女的,我是男的……那就是当一回热气巴撒拉!”
一念至此6仁马上向李典吩咐道:““曼成,给这些人松绑,着人送去营中另置暂坐之处……让他们也静静的听一听婉儿那边的曲乐。他们并不是有心生乱,需要的只是一点抚慰而已。”
李典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6仁说的做,安排了个什长去办了。再看6仁唤过了一个船工,自己仅仅带着两个卫士就上了船,那意思竟然是就想这样过去!李典见状大吃一惊,刚想上前劝阻,6仁就冲李典笑了笑,很随意的摆了摆手道:“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你照看好河岸就是了。”
“可是6兄……”
6仁没理会李典,吩咐船工动桨开船。船动时,6仁深深的吸了口气,把长笛凑到了嘴边,那悠扬的笛声就这样在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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