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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真是心狠手辣,身手更是了得,要不是她小心谨慎,如诗与马此刻定然被射得千疮百孔了。
“仙魔女果然名不虚传,身手了得.”
面对脖上致命的枷锁,男子视而不见,反而大肆称赞起莫离殇身手来.
“你到底是谁?”
莫离歼顿时杀机四起,手中用劲,那马鞭一下收缩的更紧了。
“古人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小姐就是这么报我让路之恩的么?”
男子不以为然的笑着,淡然如清风,让那一看就是易容的脸上多了份清贵气息,身形微动间,脖上了马鞭竟然松了下来。
就在莫离殇一愣间,她被男子压在了身下。
“现在是不是该我来问你了?”
男子调笑着,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莫离殇的下巴。
“你想问什么?”
被男子顷刻制住了莫离殇面不改色地看着他,眼中波澜不惊。
男子似乎是为莫离殇这种淡然的态度惊了惊,随后却狂妄地大笑起来:
“果然是仙魔女,受制于人还这么气定神闲。”
“废话少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眉轻皱了皱,莫离殇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男子痞笑:“让路之恩以身相许如何?”
说完手指竟然轻轻的摩擦着她的侧脸。
莫离殇又羞又怒,慢慢的运起功来,男子却状似无意的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无法挣脱。
莫离殇惊怒万分,不知道这男子到底是何人,居然能这么轻易地制住了她,要知道她的武功虽然不能说天下无敌却也是数一数二的。
“小姐。”
轿外传来如诗急切的呼叫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不要进来。”
莫离殇立刻制止如诗的冒进。
她见男子眉间戾气忽闪,立刻全身汗毛直竖。
这个男人来历不明却邪佞非常,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断然不会怜香惜玉,如诗这番冲了进来,必会为他所杀。
男子本来在听到如诗的声音后,浑身散发出凛然的杀意,待听了莫离殇的叫声后,突然轻散去眉间的暴戾,瞬间又变得君子如风,谦谦然人如玉,轻笑: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仙魔女也是个体恤下人的人。即然如此,我就饶了你的丫头,不过你却又欠了我一次人情了。”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莫离殇亦是聪明之人,这人竟然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是计划好了在此等候于她,现在又左一个人情又一个人情的,分明是想让她办事。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男子轻笑了一声直起了身体,慢慢的走到了软榻边上坐了下来,他每走一步都透着贵而不凡的气息,整个人从骨子里漫延着不怒而威的霸道,清贵逼人,让人惶惶不敢仰视。
仿佛刚才轻浮调笑莫离殇的人不是他一般。
莫离殇亦漫不经心地坐在茶几边的椅子上,抬起美目打量着他,以他现在易容过的长相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却浑身上下透着雍荣华贵之气,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霸气十足,他必是站在高位惯于受人仰望之人!
他斜斜地倚在软榻上,眼中带着玩味看着她,但她却看不透他眼底地深邃,一如浩瀚的大海,只能看到表面的波澜,却无法看清深处的凶险。
她在打量他,他亦在观察她,两人对望了片刻,男子终于打破了流动于两人之间的暗潮。
“我要你劝说莫问莫大将军支持辰王为太子。”
“这不可能。”莫离殇断然拒绝。
“为何?”
他眉轻挑,潇洒不羁地打开了折扇,好整以暇地扇着。
“你连试都不试怎么就否定了呢?”
“你问我为何?我以为你早就把我调查得事无遗漏了。”
莫离殇讥嘲的勾起了唇,她不相信他会不知道她在莫府中的地位。
“正是因为调查了你,我才更有信心。”
男子轻笑了笑,从台上抓了颗葡萄轻扔入了唇间,那姿态优雅,淡淡如风,仿佛水墨画般透着空灵。
“如果我说不呢?”
莫离殇皱了皱眉,移开了眼,心中暗道,这真是个妖孽!
就这样的长相配着这般动作估计都会引无数女人飞蛾扑火死而后已,而最危险的是,这人明明没心,却总是作出多情的样子。
“如果你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我亦可以答应帮你做一件事。”
他十分笃定地开出了条件,他相信莫离殇会动心的。
果然,莫离殇猛得抬头看向了他,他不失时机地抛了个媚眼,那一眼仿佛一颗水银流动于漆墨之中透着妩媚的勾情,让莫离殇先是一愣随后面红耳赤。
而他却大笑起来,他突然发现逗弄这个女人很好玩。
半晌,莫离殇点了点头:“好,成交了。”
“莫小姐果然是个爽快人”
“拿来,”
莫离殇伸出了手。
“什么?”眉轻挑,男子看向了莫离殇。
“信物,将来找你帮忙的信物。”
“哈哈,我还以为你想要以身相许的信物呢。”
男子笑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非金非银非铁的令牌,放入了莫离殇的手中,指尖却轻划过她的掌心。
“冰肌玉骨,清凉自无汗,风来暗香满,最是销人魂。”
轻吟间,将指收回放入鼻下,作出一副风流倜傥的妖孽状。
莫离殇脸微微一红,这个男人真是太危险了,无情时如九天寒冰,多情时似三月春桃,前一秒可以对你笑,后一秒可以把刀刺入你的心脏,而且还神密非常,这种人与之为敌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如若牵扯不清亦是危险不已,只希望这件事后,从此对面相见不相识,永远不要再有瓜葛。
想到这里,莫离殇将令牌收入怀中,微一抱拳道:“告辞。”
“唉,自古美人多无情,好歹你我也曾脉脉含情相对望,竟然这般毫无留恋的说走就走。”
看到莫离殇干脆利落的拉起了轿门,男子倚在榻上哀怨轻叹。
莫离殇唇狠狠地抽了抽,终于回首,嫣然一笑道:“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为美人效劳,我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男子笑得欠揍。
“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骚包,我怕冷。”
说完莫离殇纵身上马,留下一骑红尘
男子先是一愣,对着莫离殇的背影大喊:“莫小姐,关于我说的以身相许之事,不如你再考虑考虑?”
“驾!”
回答他的是莫离殇狠狠地甩出去的马鞭声,还有漫天的黄土。
“哈哈哈……”
吃了一嘴土的男子开心地大笑,笑声如泉水般的叮咚,又如阳光般的明媚,完全不同于他阴晴不可捉摸的性格。
“主子,要不要监视她?”
暗中走出一人恭敬地跪在轿前。
“不用!回宫。”
男子的声音立刻变得肃然冷漠,威仪万丈,让人不寒而栗。
“小姐,你答应了他什么了?”
如诗不放心地打量着莫离殇,生怕自家的小姐被占了便宜去。
“没什么,一件小事而已。”
莫离殇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那块令牌扔给如诗道:“去,看看这是哪个组织的令牌。”
“是。”
如诗恭敬地应了声,将令牌小心的收好。
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呢?
莫离殇心思百转千回,以这个男子的气质与行事绝不可能是辰王的手下,可是他为什么要莫问相助辰王呢?
如果他是大昭国的人,那么必然与佟夜冥结成了盟友关系,可是他为什么不与清王结盟呢?毕竟清王的呼声是最高的,清王才能给他更多的利益。
除非……
莫离殇猛得一惊,除非他是他国的皇子!
目前清王与辰王势均力敌,但老皇帝却是有意于清王,这样清王的胜算占了八分。
莫问此人却是老奸巨滑,不到最后一刻总是不表明立场,两个女儿亦是待价而沽。
如果莫问支持辰王的话,清王与辰王一下子又成了平分秋色,如此争夺起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国之动乱,外患必至,那么得利的必然是另外数国。
如此想来这男子的身份却是昭然若揭了。
他!必是他国皇子!
没想到三子夺嫡已然引起了他国的垂涎,将势力延伸到朝廷的内部!
他真是好计谋,躲在幕后却运筹帷幄于他国皇室之争,只一句话,就让莫离殇成了他的枪手。
不得不说,这人心思缜密,用人之准精确无比,如果莫离殇只是魔宫少主无法做成此事,如果只是莫府嫡女亦无法完成此事,偏偏莫离殇身为莫府的嫡小姐还又是魔宫的少主,办起这事来却是十拿九稳,而更让莫离殇佩服的是他竟然知道她莫离殇就是魔宫少主。
蓦然,她眼睛一眯,此人如果为敌真是平生罕见之劲敌。
“如诗,传令下去,下追缉令,彻查此人。”
“是!”
莫离殇一阵冷笑,她讨厌被人利用,她之所以答应他,是因为这正是她想做的!
虽然她答应下来,但并不代表她会心甘情愿地让人利用,利用她是不是该付出代价呢?
至于她为什么会愿意莫问支持佟夜冥,那绝不是为了前世那如薄冰般不堪一击的情意,而是为了刻骨铭心的恨!那剥皮抽骨的痛!
佟夜冥不是为了权势舍却了她的生命,践踏了她的尊严,背叛了她的感情,扼杀了她的孩子么?
那么她就如他所愿,将他扶到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然后把他狠狠地推下来,让他摔得头破血流,让他所有的一切转眼成空,让他还未从得到的巨大满足中回味过来就陷入绝望的深渊,一如当年她所受的!
眼中闪过狠冽的痛意,手猛得收紧。
“驾。”
她狠狠地挥了一鞭,快马奔向了莫府。
“小姐,你可回来了。”
如画见到了莫离殇兴奋着迎了上来。
“这几天有什么事么?”
“没有,都快发霉了”
如画摇了摇头,转而怒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将军竟然没有来过,更可恨地是连夫人探望竟然被侍卫给拒绝了。”
“什么?”
莫离殇眼中利光一闪,没想到娘亲在府中地位这么低,连个侍卫都能挡住她。
莫问,你但凡如外面表现般对待娘亲,我也会手下留情,如此就不要怪我不顾父女情份了。
“最近朝廷中可有什么事?”她冷声问道。
“听说东富国欲与大昭交好,将东富国的公主送来大昭和亲。老皇上下令三品以上大员家属都去参加。”
如画一面给莫离殇倒着水,一面汇报探听到的情况。
“东富国地处整个大陆之东,沿江靠海,十分富庶,一直对大昭虎视眈眈,竟然会主动送公主来和亲,此举真是出人意料。”
莫离殇听了沉吟半响,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这都是朝廷上传来的,不过据魔宫消息,西贵国与南临国也欲与大昭和亲,已经在往大昭的途中了。”
“噢?”莫离殇恍然大悟的笑了笑:“没想到大昭国的太子之位竟然牵动了三国的重视。这三国倒是打得如意算盘,想着以三国公主的身份必然是正妃的位置,将来太子荣登大宝那就是皇后的宝座,”
“皇后宝座又能怎么样?后宫不得干政,新皇又不是傻子,还能为一个他国的公主而左右不成?”如画不解的问道。
“皇后确实不能干政,但如果这个皇后生下嫡子却是太子无疑。”莫离殇唇间勾起冷寒的笑意,要不是前世宫中数年,又怎么会明白其中的奥妙?
“太子又怎么了?太子毕竟是太子,甚至是随时可以换掉的。”
如画还是想不通,妙目骨碌碌的转着。
“唉,傻丫头,如果皇上死了呢?”
“啊?”如画惊叫了声,掩住了唇,惊疑道:“小姐,你是说,皇后一旦产下太子,就会将皇上……”
说完如画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莫离殇点了点头,眼看向了远处,冷意瞬间弥漫了全身,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佟夜冥容不下她的孩子,她想了四年终于想明白了,因为莫问!
莫问在当时已然有了叛逆之心,所以他怕一旦她生下儿子,那么莫问定会倾全力而殂杀于他,一旦他死,必将扶幼子登位,而莫问当仁不让成为铺国重臣,从此江山易主。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局,佟夜冥利用她迷惑了莫问,而莫问亦是利用她来迷惑佟夜冥,这男人之间的争权夺利,她就是其中一颗棋子,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却是牵制两人最有用的棋子,可是最后最受伤害的却也正是这颗弱不禁风的棋子。
失去生命的痛远远比不上欺骗背叛的伤,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么无情?她是他们中一个人的爱人,一个人的女儿,可是她的存在却如此的卑微,她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今生她不会再当棋子,她要做那个下棋的人,而他们才是她棋盘上的子,他们的命运这世换她来主宰!
第二傍晚时分,莫问突然要莫离殇去大厅一起吃饭。
到了饭厅之后,莫离殇见莫问,杜诗诗还有莫言儿都已然坐在那里,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一下刺痛了她的眼睛。
冷意漫延到了全身。
看来她这个渣爹对杜诗诗还真的疼爱,明知道杜诗诗在外面败坏她的名誉坏了他的计划,还轻拿轻放了。
她慢慢地走了上去仿佛仙子临凡,透着一股子的清冷。
像是感觉到了莫离殇身上淡淡流转的杀意,莫问犀利的眸光看向了她,待看到眼前乖巧温顺的莫离殇时,他眉轻轻一皱。
“父亲。”
莫离殇走到了莫问身前,盈盈一拜,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大气与雍荣。
莫问眼中暗芒一闪,似乎一种念头如流星般的闪过。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嗯,坐吧。”
“父亲,不知道为何未见母亲?”
“你母亲身体不适,说是不来了。”
提到秦飞燕,莫问的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担忧,让莫离殇一阵恶寒,心中悲哀不已,这就是她的父亲,却一心一意要将她卖个好价钱,这就是她娘亲的良人,却时时刻刻在演戏。
“母亲身体不适,女儿还是先去看看为好。”说完莫离殇就欲离座。
“不用了,你母亲是老毛病了,我已着人请宫里林太医来了,你等吃完饭了再去也不迟。”
“如此多谢爹爹了。”莫离殇立刻作出感激状。
“傻孩子,你母亲是我倾心相爱之人,她的身体好坏我自然着急。”
莫问听了微微一笑,状似亲昵的责骂。
心中一冷,没想到第一次看到父爱的表情竟然是这种情况下,莫离殇的唇间不禁泛起了讥嘲的笑,看来莫问定是找到了买主,所以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卖了。
父亲,你以为我还是前世那个莫言殇么?还会任由你捏扁搓圆么?你戎马一生,得意一生,美名一生,可是这一次你却要失望一生了。
“母亲虽然身体不好,可是有道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能得父亲这般爱怜,却是母亲的福份,这天下的女子哪个不是羡慕万分?”
听到莫问的话,莫离殇亦十分巧妙地拍着他的马屁。
果然莫问听了大喜不已,眉宇间的肃杀之意也散了开去,要知道他最得意之处莫过于明目张胆玩弄秦飞燕于股掌之间,却蒙蔽了世人还美名远扬。
“不过……”莫离殇突然话锋一转,让莫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过什么?”他脸沉了沉。
“不过,为何二姨娘却坐在了母亲的位置之上,这知道的人会说父亲您胸怀天下不拘小节,不知道的却要认为二姨娘恃宠而骄,这要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传了出去,到时街头巷尾的市井小民妄加猜测,倒会以为父亲您是沽名钓誉,这不是给父亲您一生的清誉上抹上了一笔不光彩的墨迹么?”
莫离殇声音清越,不徐不慢,却字字如锋,一下说得莫问脸色沉重起来。
他扭头见杜诗诗端端正正的坐在主母的位置上,平时倒并未觉得,可是今天却被莫离殇这么一说,他却觉得有几分道理。
遂脸色一沉:“二姨娘你逾矩了。”
“老爷……”
杜诗诗听到莫离殇这么说时就恨不得把莫离殇刺个千疮百孔,可是她仗着莫问对她的爱,依然一动不动,没想到莫问竟然没有帮她,这让她一下受不了,立刻眼圈一红,梨花带雨般哀怨地看向了莫问。
“诗儿……”
莫问神色微动,这个女人可是他爱怜万分的,为了他情愿屈曲为妾,而且还担了个未婚先孕的名声,入门后更是在仕途上帮助甚大。
“诗儿你坐自己的位置上去吧。”
他虽然下着命令,声音却温柔不已。
“老爷,今天正好姐姐不在,诗儿想老爷日日为朝廷之事呕心沥血,心疼老爷,才想着近照顾老爷,没想到……没想到……”
杜诗诗见莫问如此,亦只能配合的地站了起来,一面说着还从怀中拿出一方绣帕抹起了眼睛,一副委屈的样子。
“如此倒是你有心了,不过礼不可废,下次切勿再犯了。”
莫问本不忍心为了这种小事责罚她,刚才也是为了做给莫离殇看了,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已,如今见杜诗诗如此一说,立刻就将此事三言两语错了开去
冷冷地看着两个做戏的人,莫离殇并不坚持,因为真正的杀手锏在后面呢!
看到杜诗诗坐到了小妾的位置上后,才又淡淡开口:“二姨娘对父亲有这份心,我母亲亦是十分感激,可是二姨娘,你可知道妾就是妾,说到哪里都是妾的身份。这正妻的衣服却不是妾能穿得上的,也不是说妾穿了就是正妻的。
这本来一件衣服要是在府里穿倒也不是什么大错,可是你穿了出去,见世人,却是大错特错了,这天下皆知父亲正妻是我母亲,你穿着正妻的衣服招摇于市,不是狠狠地打了父亲的脸面么?
怪不得我一路走来,竟然听说父亲宠妾灭妻,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我心中差点对父亲产生误解,直到府却发现父亲对母亲情深意重,正自不解中,看到了二姨娘才明白,原来是祸起萧墙中。”
莫离殇这番言语可谓重拳出击,一下击痛了莫问的心,他大惊失色:“离儿你在路上竟然听到这番言语么?”
“正是,爹爹,本来女儿不愿将此事告于父亲,免得给父亲添堵,可是二姨娘如此不顾身份,到处招摇,却是对您十十分不利,而且如今三皇夺嫡,正是敏感时期,如果这些风言风语传到了皇上的耳中,怕是皇上会借机削了您的兵力,到时对父亲却是万分不利的。”
“你简直胡说八道,分明是借机发挥,我只不过穿错了件衣服,怎么会影响老爷的前途?”
杜诗诗听了立刻脸上现出狰狞之色,这正妻的位置她没坐上,可是这衣服她是一定不会不穿的,只有穿上了这衣服她才感觉到她是将军府里真正的主母。
“二姨娘,这是不是借题发挥父亲自会定夺。”
莫离殇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她心机再深,手段再毒却不懂朝廷之事,更不懂男人的野心,所以这就注定了她将来悲惨的下场,在莫问这种男人的眼中只有权势才是他海枯石烂矢志不移的爱人,女人只不过就是一个玩物,如果喜欢了就多玩一会,就是这么简单。
可笑是杜诗诗自以为嫁了良人,还在那里做着春秋大梦。
“离儿,你是说会有有心人利用此事参爹爹表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