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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大昭国的莫大将军,没有武将的威武却有文臣的儒雅,多年的战场经历让他又比文臣多了份英挺。
他身高有一米八的样子,不胖不瘦,保养得宜,三十五岁的人看着却象二十七八的样子,墨发仅以黑金蚕丝头巾束起,不带一丝花里胡哨的东西,额头宽广,剑眉入鬓,凤眼生威,鼻若悬胆,唇薄而淡,一般灰色淄金冰蚕丝袍,大方高贵又很内敛。
的确是让人疯狂的美男子,怪不得大昭的女人都削尖了脑袋要嫁与他为妻为妾。
莫离殇淡淡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前世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的父亲,直到死她才知道,他对她的好全是利用,只是为了攀上权力的顶峰,只是为了把她当作踏脚石,原来他从未真心爱过她,一如从未爱过她娘亲。
也许在他的眼里,只有莫言儿才是他的心肝宝贝吧……
不过,今日的莫言儿无论外貌与才情已然直追前世的她,不知道这世的莫言儿是不是还能如前世一样是他心头的肉!
“爹爹……”
莫言儿看到了莫问后如小鸟般的奔到了莫问的身边,抓着他的袖子撒娇:“爹爹,今儿个姐姐回来了,言儿高兴,才犯了错,您可要饶了言儿这一回啊。”
“哼!”
莫问虽然威严的瞪了眼莫言儿,但眼底的宠溺却是让莫言殇看得一清二楚,她心中微微一酸,原来这才是父亲对孩子的慈爱表情,可笑她一直以为前世深藏在眼底的冰冷徒有虚表的慈祥就是得到了天下最让人温暖的父爱。
“父亲。”
莫离殇敛住了伤情在如诗地搀扶下走上前去盈盈下拜。
“回来就好,”
莫问淡淡的说了句,待看到莫离殇的脸有些失望,等看到她瘦骨伶仃的样子更是眉不自觉地轻皱起来。
语气里带着责怪:“怎么将养了数年身子骨还如此之差?”
“禀父亲,外祖也是四处延医,这些年吃了许多的珍贵药材已然大好了,燕神医也说好好休养再养个数年就会痊愈了。”
“还要数年?”
莫问眉皱得更紧了,现在三个皇子夺嫡正是如火如荼之间,以莫离殇的身份地位随便嫁哪个皇子都是毫无异议的,可是偏偏她的相貌这么平凡!
这已然让莫问就心中不喜,再加上身体这么差让他更是心头恼火,这样的女儿怎么能勾住皇子的心?在众多千娇百媚的女人之中,她就如一颗尘土般的黯然失色。
连言儿的半分都不及!
言儿!
突然他眼一眯看向了身边娇憨可人的莫言儿,眼中闪烁着未知的情绪。
呵呵,莫离殇看到眼里,突然想笑,原来在权力面前亲情终是抵不过私欲的膨胀,莫问看到了毫不出众的离殇心思已然转向了莫言儿。
莫离殇就知道将绝世的容颜掩去才能让莫言改弦易辙,人性啊,果不其然!唇间泛着看透世情的笑,口中却乖巧:“不过女儿感觉身体大好也许就在一两年间就能恢复,女儿不孝倒让父亲费心伤神了。”
“嗯,如此你好好休养着。”
莫问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急功近利太过明显,正好莫离殇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也就顺坡下驴,表现出了应有的慈爱。
“父亲,女儿想先去给母亲请安。”
莫离殇见莫问正准备吩咐陈管家带她回她以前的冷香院,连忙请示。
“你母亲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你回来之事也未惊动于她,不如……”
莫问听了微微一愣,虽然知道此话不妥,但心中实在不想让两人现在就接触,最近的秦飞燕似乎有些异样,难道她……
“不如让女儿去看看母亲吧,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母亲多年未见女儿了,见到女儿后定会喜笑颜开,百病全消了。”
莫离殇立刻巧妙地接了上去,堵住了莫问拒绝的话。
“如此也好,你去看看你母亲吧,也不枉你母亲天天念叨。”
莫问眼微闪了闪,不知道想到什么,并未拒绝,自顾自的走了。
看着莫问毫无感情的背影,莫离殇心中一阵冷寒。
这就是父亲,前世莫问对她可是千依百顺,视若掌上明珠,只是因为前世的莫离殇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美人也罢了,却还是大昭国的才女,这样的女儿可是能卖大价钱的,当然得捧在手中心了,而且事实上也是卖了大价钱,要不莫大将军怎么能做上了国丈呢!又怎么会因为她被宠爱而私欲膨胀,膨胀到有了谋朝篡位的想法呢?
可是现在的莫离殇却没有一切可以值得骄傲的资本,如果勉强说有,也只有一个傲人的家世,除了将军的嫡小姐还是武林盟主唯一的外甥女,娶了她不但会得到将军府的支持还有江湖人的支持,这对向往权势之人也是一个十分诱惑的条件。
“姐姐,妹妹陪你一起看看母亲吧。”
莫言儿见莫离殇望着莫问的背影一副孺慕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讥嘲。
谁不知道将军最喜欢的却是二小姐莫言儿,不过她当然不会表现出来,眉眼里透着姐妹情深。
“好的,有劳妹妹了。”
莫离殇腼腆地笑了笑,两人手拉手地往后面主宅走去。
如诗与如画对望了一眼,各自眼中有着别人不能读懂的笑意。
莫离殇的娘亲住在将军府的牡丹园中,那是整个将军府里最美,最富贵的一座园子,而且还引温泉水入园,任外面四季交替,但园中却是四季如春,姹紫嫣红,整个大昭都知道将军爱妻如命,只要好的都给妻子秦飞燕送去,这秦飞燕可是羡慕死整个大昭的女人。
想当初大将军是一心一意只愿与秦飞燕双宿双飞,对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里,让大昭的女人都伤透了心,但没想到千算万算不如杜诗诗的算计,这个侍郎府的嫡小姐竟然抛弃了自尊,给将军下了药,竟然珠胎暗结了,将军一怒之下欲杀了她,可是没想到她却跑到了将军府对着秦飞燕跪了一天一夜,终于秦飞燕劝服了将军将她接入了府,成了将军府唯一的一个小妾。
所有的人表面上都笑话这个杜诗诗,女人们更是把这当作茶余饭后谈笑的话题,但其实有多少人心中是羡慕妒嫉恨,都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用这招进了将军府。
莫问莫将军啊,先不说这莫将军手握大昭半数兵权,富贵逼人,也不说莫将军痴情不改让人心动,就莫将军长得也是人美如玉,翩翩君子,儒雅之极一点没有武将的魁梧,却又有武者的英挺,只这一项就让女人如飞蛾扑火的前赴后继。
可是自从杜诗诗之后,莫将军似乎是防备更盛了,再也不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了。
看着这美不胜收的院子,想到外面对莫问的好评如潮,莫离殇不禁冷笑。
如果她不是重生了,如果她不是成了魔宫的小姐,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个杜诗诗早就与莫问两情相悦了,什么抛弃了小姐的自尊给将军下药致使莫将军珠胎暗结,狗屁,这都是一个计,为了让莫问情痴的形象延续到底,为了让秦飞燕同意莫问娶妾的一个计。
可笑天下人都蒙在了鼓里,都还为莫问的铁汉柔情而赞叹,却不知天下人却都被莫问给愚弄了,戏耍了。
“姐姐想什么这么开心?”
莫言儿见莫离殇唇间含着淡淡的笑,那笑容中有着不可捉摸的味道,如天边的云彩无法触及难以掌控,禁不住地问道。
“妹妹,离家四年了,再回到牡丹园中这一草一木都透着亲切,想到要见到母亲,姐姐我忍不住的开心。”
手轻轻的抚上了一朵牡丹花,牡丹花只在四月底五月初开放,现在都是七月份了这牡丹花却依然怒放,可见莫问是费了不少心思于这园中,明明不喜母亲却这样百般讨好,如此坚忍之人不成大事的花那真是生不逢时了。
莫离殇突然轻笑了声,放下了手,快步向着主屋走去。
莫言儿见她这么高兴,眼中划过鄙夷:莫离殇,你以为到了将军府就是幸福的开始么?
莫言儿怎么知道莫离殇笑意是带着杀机的,因为除了魔宫的人谁也不知道莫离殇笑得越是开心她下手会越狠。
魔宫的宫主曾对莫离殇说:殇儿,只有当你笑时,别人才不会防备你,哪怕你再生气,再难受,再恨那人,你却要笑得更灿烂,更开心,这样才能让对手防不胜防,一击而中。
所以当莫离殇笑得最美之时,所有人都迷惑于那烟花灿烂的瞬间时,那就代表死亡的手已经摄住了他的喉咙!
“母亲”
“离儿…。”
听到莫离殇的声音,秦飞燕先是呆了呆,随即激动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步履有些踉跄,满眼泪花向她奔了过来,一把扶起了莫离殇。
“离儿?真的是我的离儿么?”
“是的,母亲,离儿回来了。”
心中一酸,莫离殇扑到了秦飞燕的怀里,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她恍若隔世,留恋不已。
前世秦飞燕在她嫁给辰王二年后也就是她十七岁时就过世了,让她悲痛欲绝,没想到这次重生回到了九岁,除去在魔宫的四年,现在她才十三岁,也就是说她有四年的时间来保护秦飞燕,将命运改写。
“母亲,今日姐姐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莫要哭坏了眼睛。”
莫言儿在一边看着母女两人哭得泪人儿似的,眼中一闪而过嫉妒,嘴上却十分乖巧地在劝慰。
听到了莫言儿的声音,莫离殇感觉到秦飞燕身体僵了僵,随后离开了她。
“还是言儿懂事,我年纪大了倒失态了。”
秦飞燕轻抹了抹泪,在花容的搀扶下往堂中正座走去。
“母亲,以后离儿常在身边日日陪伴。”
莫离殇感觉到了秦飞燕突如其来的冷淡,心中一冷,没想到一个主母居然要顾忌到了庶小姐的情绪了,母亲在府中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啊!
“母亲这般疼爱姐姐,言儿看着真是羡慕。”
莫言儿笑着走到了秦飞燕另一边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呵呵,就这你这丫头片子没有良心,母亲难道还不疼你么?”
秦飞燕爱怜地揪了揪莫言儿的小鼻子,那神情亲昵,让人错觉莫言儿才是她的女儿。
“母亲自然是疼我的,不过现在姐姐来了,母亲当是要疼姐姐多些了……”
莫言儿撒娇的腻在秦飞燕身边,不依地扭了扭。
“傻丫头,手心手背都是肉,母亲怎么会不疼你呢?”
秦飞燕笑了笑,坐了下来。
莫离殇眼波一闪,面带惭色:“这些年来女儿一直在外养病,幸亏有妹妹承欢膝下才让母亲心情宽怀,女儿真是惭愧。”
“呵呵,别说真亏了这个小丫头在身边,倒让我多了许多乐趣,”
说完秦飞燕看了眼莫言儿,那浓浓的疼爱之情让如诗如画脸色一变。
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莫离殇对着莫言儿道:“如此姐姐我真是要好好谢谢妹妹了。”
“姐姐说哪里话,百善孝为先,姐姐的母亲也是言儿的母亲,言儿侍奉母亲也是应该的,当不得姐姐的感谢”
莫言儿脸上现出愉悦的神情,十分谦虚地回话,但言外之意却是有暗讽莫离殇不尽子女的孝道之意。
这下如诗如画的脸色更不好了,莫离殇甚至能感觉到身后的气流涌动,不动声色的轻咳了声,让如诗如画安静了下来。
秦飞燕抬眼看了看了如诗如画,那眼犀利精明,让如诗如画愣了愣,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就你这个小丫头会讨我欢心,既然说到这了,我不表示一下倒显得我这个做母亲的小气了。”
秦飞燕开怀地笑了起来,那样子似乎乐到了心里头。
“母亲又有什么好东西要赏赐言儿呢?”
莫言儿听了眼睛一亮,秦飞燕是武林盟主的女儿,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贵重而稀罕的,平时得的那些首饰就让那些小姐们都眼红不已呢。
“呵呵,真是个不害臊的丫头,竟然就这么问我讨要起东西来了。”
秦飞燕笑了起来,嘴上打趣着莫言儿,对花容使了个眼色。
“自家的母亲有什么可害臊的?那不显得生份了么?”
莫言儿轻笑着,依在了秦飞燕的身边,透着对秦飞燕的依恋,要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秦飞燕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呢。
“夫人”
这时花容捧出一只妆盒,那妆盒呈紫红的颜色,泛着古朴的光泽,而盒边镶嵌着各色宝珠和无数细钻,显得琉光异彩,当中一块祖母绿更是晶莹剔透,不说别的,就这盒子就是价值连城,
“鲛香木!”
如画见了惊呼起来。
这下差点把莫言儿的心给喜得跳出来了,早就听说这世上最贵的木头就是鲛香木却从未有人一见,没想到秦飞燕的手上居然有,这让她怎么不兴奋地快疯了。
她甚至忘了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急不可待地确认:“你刚才说什么?”
“禀二小姐,这是鲛香木用的妆盒,听闻鲛香木是东海鲛龙用涎养成的木材,千年来只能形成一株,而且加工中极为容易破坏,能加工成一个妆盒简直可以说是势比登天还难!”
如画侃侃而谈如数家珍般,接着又笑道:“这鲛香木珍贵也变罢了,却还有一个奇特的功效……”
“什么功效?”
莫言儿听了已然乐得快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听到还有一个功效立刻喜不自胜地急道。
“长放在身边的外,时间久了体有异香!听说百年前秦国的香后就是因为日日抱着,夜夜枕着鲛香木而体有异香经久不散,从而被秦王所宠爱立为皇后。”
“天啊!一直听说过那个香后的盛名,没想到却是因为鲛香木而一步登天,从一个嫔妃一跃而成了皇后。”
莫言儿顿时眼中闪着陶醉的流光,仿佛她有朝一日也登上了帝后的宝座。
莫离殇与如诗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咦?你怎么知道的?”
莫言儿突然怀疑地看着如画,眼中有着探究。
“说来也是缘份,奴婢祖上是那香后的宫婢,因为这鲛香木实在传奇,遂将此木的特性功能传书下来了,而且这个妆盒外形与祖上传下来的手帛也彼为相似,所以奴婢闻着清香就大胆猜测一番。”
“没想到离儿身边的丫环倒是见识不浅。”
秦飞燕淡淡地一句不蒂是证实了如画的话,这一下让莫言儿兴奋的全身发抖了
“母亲,难道……难道……”
她已然泣不成声了,没想到这么一个旷世宝物竟然就要成为她的了。
“嗯,你猜得没错,这确是香后的妆盒,当年秦亡后,辗转变换主人到了我母亲的手中,我母亲又留给我作了陪嫁,眼看着我是一天老似一天,精神也越来越不济了,怕是看不到言儿出嫁了,这些年多亏了言儿身边知冷知热,母亲也没有什么可以给的,把这个就给了言儿,也算给你添个妆。”
“母亲,您身体祥态无比定会长命百岁,以后千万莫要这么说,倒说得言儿心中酸楚了。”
莫言儿听了立刻敛下欢喜的神色变得乖巧,柔声的安慰秦飞燕。
“呵呵,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秦飞燕淡淡地笑了笑,对花容吩咐:“打开给二小姐看看里面的首饰,看看是不是喜欢。”
“是!”
花容应了声,将妆盒放在八仙桌上,将那十足十的老金嵌花小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