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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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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这个班当你们的班主任,这位同学这个问题问得好”黄欣笑着白齿微露,从身上有了一种让人凛然的气势,不怒自威。

    所有的人瞬间消失于在原地,没想到这就是自己的班主任,这下好了把班主任得罪了这三年也别混了。

    “哈......武哥,看到没,他们那狼狈的样子,哈....笑死我了”冯彪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笑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教室里,又恢复到以往的的安静。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不敢说话,虽然是个女老师,却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你就是叫言武吧,下课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黄欣突然站起,对言武说道,拿起了凳子就走了。

    “老师,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完了只剩下自己听的见的话,“我没有犯事儿啊”

    在读小学的时候言武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班主任,每次都不会有好事,总是一大堆批评在那里等着自己,后来所有的老师索性都不管了,只要不犯事,有一种给自己自生自灭的意思。每次有时候老师心情不好了,看见言武在睡觉就会让他出去站着,大多的时候是不管了。那时候言武在学校也算一名人,所有坏学生的榜样。

    这次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反倒有些杂乱,一丝丝的喜,一丝丝的无奈,更多的是一份期待。心里觉得,这个老师自己遇到的老师都不一样,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那是一颗怎样纯净的的心才拥有的瞳眸,直直的射在灰暗的心灵上。

    第二节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把言武从梦中惊醒,在醒来的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她就在身后。想到等下会找自己才从这种虚惊中摆脱过来了,对身旁的冯彪叮嘱着,“彪子等一下帮我整一下对,我去班主任那里了”

    冯彪一副担心的神情,喃喃:“那你小心点儿,我看到那小说里写道一般这样的老师都是妖孽,不会要......”

    “去你的”言武用脚轻踢了一下冯彪的屁股,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啊,你天天学的什么,真是一团浆糊,你说你篮球打得还不错,怎么想起事来跟脑残一样”

    “哦,那你注意点儿就好了,走了”冯彪关心的说。

    来到了老师办公室,所有的老师都有一个独立的办公桌,学校还特意的为每个老师配备了一台电脑。进来的时候,那种安静,能让人窒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窗外传来了广播的体操声,在这里听见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对这里言武有着一种莫名厌恶,甚至是一种憎恨。看着自己进来许多老师,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让言武觉得很不自在。

    “这里”

    远远地看见老师在向自己招着手,言武悠悠的走了过去。在整个房间最角落的位置,就好像自己的位子一样,安静的享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宁静。看着那一袭白衣,在那里看着书备课,看着手中舞动着的笔,在本子上写着好看的字体,言武只觉得是一种美的享受,闪耀着自己的眼。除了书本和备课本以外,桌子上还放了一本《纳兰词》。言武曾经看过,有时候和季缘一起去县里的图书馆会去看看,忧伤唯美的词调,是自己非常喜爱的,只是嫌贵了没有买。

    黄欣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成绩册,看了一小会儿,淡淡的说:“言武,从读小学一年级就是全班倒数第一,一直没有变。打架也不在少数,总共记了三次大过处分,所有问题学生的典型,我说的对不对?”

    也没有什么奇怪,这些档案上都有。言武对这些早就忘了,甚至学校好像还删除了几次大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可心里知道这些都是心里的一种挥之不去的伤痛,对于从小都在同龄和大人们的另眼中长大,慢慢的学会隐藏自己,让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喜与悲。

    “爱看书,打篮球,和闲暇安静的时光,不喜欢别人的管束,爱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有些时候甚至可以坐在那里一天什么也不干。”黄欣微笑着看着言武,又接着说道:“期末考38分,数学零分,你是学校里第一个敢交白卷的人。另一38分是语文的,作文分。不简单呐,40分的作文拿38分,全校最高分”

    这........言武偷偷看了一眼老师的眼睛,不会真的是妖孽吧,要吃了自己不然怎么她全知道,把自己活生生的在她面前剥开了。言武挠挠后脑勺,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直觉得她对自己是了如指掌。一向思维慎密的言武也不知所然。

    言武尴尬的笑着,第一次自己的脸皮变薄了,“老师,我比较懒,所以只写了作文。至于作文分那么高,肯定是老师没看清才误判的,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

    对于作文言武自信还是可以应付老师的,写作文只是言武保留的一个习惯。

    黄欣依旧笑着,这种感觉很亲切,让自己在她面前只有顺从,“你一直以来都在逃避,不爱学习只是你长时间以来为自己的自由找一个借口。你很聪明,却从来不用在学习上。只是你觉得这种学习来说对你没有什么用,你觉得这是在讨好老师,更重要的是你不想被学习缚束住自己,你认为那没了自己的自由,你觉得老师们都对你不好,讨厌你,是不是?”渐渐的话语变的越来越像一把刀,残忍的剥开一个人的心,把所有的秘密都见了阳光,不在变得阴霾,“只是你现在不再是下孩子了,不是什么事自己想是怎样就是怎样,有时候当你做错了什么的时候,等到了自己发现时,已经做不了任何的改变。”

    “老师,我........”言武声音有些哽咽,复杂的心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好了,看时间也快上课了,以后所有的作业在交之前都拿来我看看。”黄欣又恢复到了先前的严肃,这已经不是在商量了,而是作为班主任的命令。

    “哦”言武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处,只好答应了,且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还有,我也没有那么老,别老师老师的,以后就叫我欣姐吧,这样总感觉好一点。”言武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见黄欣在身后说着,自己只喃喃应声道:“哦,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