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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可恨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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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财略施小计,把那乡巴佬驱逐出华镇,满怀自信地等待他的楼上楼恢复往日早上的生意。

    前一两天的早上,确实是明显感觉到生意好了很多,相信不用几天,那就能赶超往日。只要没了那乡巴佬在捣乱,没人卖那种发糕,那肯定就只有来楼上楼这里买早点。可是,这世上有太多的意外,包财他最近也老是遇到意外。

    而两天后,包财他发现一个很难相信的事情,楼上楼的早上生意突然又恢复到三天前的冷清。不,应该说更加的冷清才是。包财在门口站了一刻钟,发现竟然没人走进他的楼上楼半步,都是匆匆走过。

    到了中午,楼上楼的生意也冷清了好多。不少人来楼上楼坐下,出了点招牌菜外,都点名要一种叫包子的东西。

    啥叫包子?包财他姓包可没错,却从来没听过什么叫包子的东西,他上哪找去?自然没有!

    没有?来客一听到没有,都纷纷选择离开,可把包财郁闷地要死,怎么留都留不住。有些脾气暴躁的人则在临走前冷言道:“连包子都没有,学什么人加开酒楼?赶紧关门算了!”

    开始遇到一两个这样的人,包财以为是来捣乱的,可一连七八个人都如此,那这问题可就严重了。包财先是跑到厨房里问,问他们知道什么叫包子不?

    结果一问三不知,最后逼急了,一个打杂的小厮弱弱地说道:“包老爷,我三叔公的大儿子的大姨妈的儿子好像也是和包老爷你一个姓,名为单字子。包老爷,你要不要……”

    “滚!”包财听了差点忍不住要打人,急怒攻心地挥一下衣袖走出厨房。包子?我还包女、包爷呢!

    包财出门稍微打听一下,总算明白了,原来华镇各家酒楼和烧饼店都在卖一种叫包子的东西。传言那种叫包子的十分美味,吃过的人回味无穷,没吃过的人纷纷赶去尝个鲜。短短一天的时间,整个华镇,上到达官贵族,下到贫民百姓,都形成了一种吃包子的热潮。

    包财可不信什么东西能如此魅力,满城的人都在为它疯狂。找个店里的小二到对面街的三鲜烧饼店里买几个回来,看一下这包子到底什么东西。

    等了将近半刻钟,才看到小二满头大汗,气喘喘地用一个布袋提着一小袋回来。

    “掌柜,差点就回不来了。我的妈哦,那些人都疯了,好多人,差点就回不来。呼呼……”这大冷天,小二还能搞得满头大汗地回来,不容易啊。

    包财心中疑惑,不就是买点吃的吗?用得着这夸张?包财更多的是怀疑这小二在外面跑几圈,弄得满头大汗回来的。

    不过包财现在最关心的是那包子,急急打开,看到的是一个个热气腾腾,白白圆圆的。抓起一个,没急着放入嘴吃,而是用手捏着一下。呃?好软,好软,和女人……呸,我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呢?

    包财晃晃脑袋,注意力再次回到这包子的上。放入嘴里,一口下,饱满香喷喷的液汁流出来,流入到嘴里。

    呆了,包财呆住了。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汤饼、蒸饼、烧饼都吃过,却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包子。包子里面的东西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过是韭菜而已。但是连同这薄而嫩的外皮一起吃着,却是另一种感受,绝不是任意一种烧饼所能比拟的,就是那乡巴佬什么发糕也远远不如。

    就一个字,好吃!

    包财一口气吃了四五个,直到肚子撑得装不下了,才停住手。可把旁边的下人看得口水哗啦啦地流,看得还有几个剩下,便做大方地给他们分着吃。

    包财这吃饱后,立刻感觉到这种包子的出现,绝对是对烧饼市场的严重打击。如果只卖烧饼,而不卖这种包子的话,那店真的距离关门不远了。吃过了包子后,包财也觉得今天一天的生意冷淡并不冤枉。

    这包子是个好东西,如果我楼上楼也在卖这种包子,生日想不火都难。一定要,我们楼上楼明天也一定要卖包子。烧饼不卖了,就只卖这种包子。

    兴奋过后,包财又疑惑了。怎么整个华镇,所有的酒楼和烧饼都一起在卖这种包子,却惟独自己的楼上楼没收到消息呢?没道理的,真的没道理!

    包财想到这里,也不顾着刚才吃包子撑得厉害,急匆匆地出去,往香乐楼跑去。

    香乐楼,这是华镇内规模最大,也是最有名气的一家酒楼跑去。如果是华镇的本地人,大多数人都知道,酒楼的餐饮只不过是香乐楼的一个服务,香而已。它的重点对外服务那是个乐字,是个有钱的,有身份的男人们前往娱乐寻开心的地方。呃,当然啦,在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的古代,男人能有什么项目好寻乐的呢?呃,这个就不多介绍,知道就好。

    楼上楼与香乐楼一比起来,那就要差了一个档次,这香乐楼就是包财他要奋斗的方向。在姬痕畅姬老爷的关系下,包财也认识了香乐楼的老板娘凤姐,并且还打下了不错的关系。事实上,这香乐楼就是姬痕畅和凤姐合伙开起的。

    包财想最快地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香乐楼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进入都香乐楼,看着这人来人往,座无虚席的火热场面,包财心中就无比的羡慕,感叹不知道自己的那楼上楼什么时候能够像这里一样。

    由于包财在这里也算是半个香乐楼的人,因而他很快就能找到了老板娘凤姐。凤姐半老徐娘,却还是风韵十足的女人,包财每次看到凤姐在心理面都暗暗吞口水。但因为传言他的老板姬老爷与这凤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包财他心里再怎么意淫着,那也只能是在夜间梦里。当着凤姐的面前,包财还是时刻保持着敬重,不敢正视一眼。

    “阿财,今天怎么有闲情来我这坐了?看你这急匆匆的神色,似乎有什么急事?对了,现在出了一种叫包子的食物,味道好极了。要不要来尝一下?”凤姐摇着一把小扇子,指着桌面上的一小碟包子,柔柔的声音说道。

    包财客气了一番后才娓娓道出他这来的目的:“凤姐,我这正是为这包子而来的。你神通广大,可知道这包子是哪里的?怎么都在卖包子,却惟独我楼上楼没收到任何风声。今天一天,我被搞得措手不及,一整天都没生意。”

    “这包子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东西,如果只有一家在卖的话,只怕我香乐楼都不如他赚钱。你在外面进来看到了,今天的人数多了两成不止,大多数都是冲着这包子而来的。只可惜这包子,我们的厨子至今都没办法做出来。这些包子都是在东城那边一叫寕村的地方买过来的,其它酒楼的包子应该也是在那里买的吧。”凤姐说道。

    “都是在那里买的?不会吧?凤姐,这包子,真连香乐楼的厨子都做不出来?不可能吧?”包财难以置信,不过就是包子而已,应该就是用面粉做的,有什么难度的?

    “阿财你要不信,你尽管回去让你的人做。若是有人能做得出,我赏他黄金十两。可别看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包子,能够把它的皮做得这么松软,那可就不简单,至少我们的厨子目前就无法做得到。”凤姐看到包财不信,笑道。

    包财也是事情来的太突然,把他的脑袋搞得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听凤姐这一提,脑袋才慢慢清醒过来。确实,那包子外面和内部的柔软程度,是包财这辈子都想不到的,可见这做包子的那人手法已经高明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

    “凤姐,那我这赶紧让人去寕村。没有包子卖,我这楼上楼也没办法做买卖了。现在满城的人在喊着要吃包子,这没包子卖,真的没办法开业。”包财听到这也急了,想立刻告辞回去到寕村那里进货。这也不能不急,再这样下去,今后楼上楼可就没有客人来了,那生意自然也不用再做。

    “哎,阿财等等。我差点忘记和你说了,昨天给我们运包子的那个寕村小伙子来的时候,我让他也给你楼上楼送点包子去。谁知道那小伙子却说,这包子卖给哪一家都可以,就唯独不卖给你楼上楼。阿财,你是不是把人给得罪了啊?你这跑去,我猜你也是白跑,人家可是明说不卖给你的。”凤姐见包财要起身了,才突然想起这事。

    “什么?我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呀?奇怪了,寕村?那卖包子的人怎么不自己开店卖,就他一家店,开多少价还不是由他着急?太傻了!”包财纳闷了,想来想去,感觉自从跟了姬老爷后,都是老老实实做买卖。难道是前两天的事情?不可能,就那乡巴佬,绝不可能有这本是,能做出包子来。

    “阿财,人家可不傻!相反,还高明得很。人家先卖给我们华镇的所有酒楼和烧饼店,再经我们之手卖出去,这就等于变相地把他们的包子卖给了整个华镇。由于同时卖给这么多家酒楼和烧饼店,我们也不能把这包子的价格提太高。而我们这些人,却沦落成为人家的帮工,这才是真正的高明之处。”凤姐轻声叹道。

    高明不高明,包财他可不管,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的楼上楼。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没有包子卖,楼上楼关门大吉那是迟早的事情。

    包财急啊,心里把寕村的那做包子的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一遍。这分明就是逼人上绝路,不让人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