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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狩猎夜 噩梦终结

作者:一人的七夜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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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职者野兽一直是存在于禁忌故事中的传说。传说中,那些不断以猎杀为乐的圣骑士终有一天也会变成毫无理智的野兽。越纯洁高尚的骑士一旦感染兽化病,就会沦落成越可怕的野兽,将扭曲的血色十字架插满大地。

    肖解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并不以为那是真的,他甚至觉得那是像蕾娜那些被圣骑士驱赶之人最恶意的诅咒,直到他从封印在贤者之壶中的那个曾经差点骗自己献祭掉自己内脏的家伙那儿用交换的方法了解到了那个故事:

    1312年雅客-德-莫来被处以火刑烧死在十字架上。耶路撒冷的守护者们因为一场前所未有的失败而动摇了信仰,不知何时受到感染的骑士在做战斗祷告时变成了可能是世界上第一只的圣职者野兽,然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

    莫来为了保守秘密拒绝了教宗合并骑士团的要求,转而大肆追索法兰西的欠款并用以贿赂女巫以及更为同信的异端正教以寻求治疗办法,没想到女巫与牧首给出的却都是“兽化病”这一无解的答案。

    为了防止“异端的病”在圣城继续传播,他下令将所有患病精英骑士都封入雕刻着他们人像的石棺中就地活埋并擅自退出了那场圣战。

    最后,莫来因为践踏十字架和与异端为伍的罪名羁押,连同着所有可能怀有兽化病的圣殿骑士团成员和那个让主宗深以为忌的故事被烧死在了十字架上。

    故事里的圣职者野兽强的让人绝望,而当故事中的野兽出现在自己面前,肖解却发现那种恐惧却并不怎么明显了,更多的是一种难言心情的心跳加速。

    看着李国栋从口袋里拿出了的纸鸢飞向了天空,又远远眺望了一眼龙华寺和龙华塔的方向,肖解用力捏了捏拳头,“不要怕,有敖灵和塞米拉米斯在附近,不要怕!这只不过是一只野兽而已,不要怕!想想蕾娜给我做的入梦训练……”

    “五号,喷枪过热了!”第一条火蛇缩了回去紧接着又是一个……本来完美压制着那只野兽的火蛇陆陆续续少了三分之一,虽然后排的人员立刻就补了上去,但不巧的是其中竟然出现了喷压力过小而射不到那只野兽的喷枪。

    听着那只野兽普通呓语一般的“除魔卫道”字眼,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不免也变得有些慌乱了起来。

    “别慌!十四号和十七号去补位,后排的人分散不要慌,按照三号预演方案行动。你们两个吧燃料罐拆下来给一号和三号,没有执行任务能力的迅速撤退!”

    李国栋指挥着退下来的人员撤退同时让后排的人员迅速补上漏洞,但他的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那边的肖解,而肖解却犹豫着是不是要动用口袋里那些好不容易才搞来的贤者之石去对付这只肯定打不过的怪物。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只一直用长剑遮挡着火焰似乎被死死压制的野兽却突然乘着又一次大规模轮替的间隙跳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双充满爆发力、与野兽无异的蹄子就一下子落在了前排一个队员的胸口。

    胸腔凹陷了下去,血液混杂着燃烧瓶中的汽油不停地从那人胸口中冒出来,而那只野兽却像是看不到力量引发爆炸的汽油一样,依旧执着地踩踏着脚下的尸体用力挥砍四周的一切。

    四周的人不是像那个被踩碎了胸腔依旧无意识的在呕血的队员一样躺倒在地,就是想肖解那样像个滚地葫芦一样用着狼狈的身姿堪堪躲到了一边。

    爆炸毫无疑问的在一小撮火苗沿着汽油烧到几个燃料罐的时候爆发了,而那只野兽依旧像是没有意识一样低吼着在火焰中不断挥砍着手中的刀剑。

    “吼!降妖除魔!降妖……吼!”那只圣职者野兽如同那些受伤的野兽一样不断低吼着踩踏地上焦黑的尸体。

    见到满目的鲜血飙溅,半跪在那只野兽不远处的肖解却不像是另外几个勉强逃走的士兵一样被那以前令人作呕的、屠宰场一样的景象吓得只会僵在原地瑟瑟发抖,而是带着些许兴奋地仔细观察起了漫无目的地虐待着尸体的野兽。

    “竟然没有意识?”肖解的眼前一亮,他换了个姿势伏跪了下来。

    乘着那只野兽依旧在对着那些燃烧的焦尸发狂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将身上那些零零散散的银色或者白色的装饰片埋进了身下的土地里。

    埋完了坑的他偷偷瞄了一眼那只野兽犹豫了片刻,又咬着牙快速地用牛仔裤上的骨钉逼迫了拇指迅速地在地上划起了圆圈。

    “嗯?嗯……”那只野兽停了下来,他晃动着头用歪斜而活捉发白的瞳孔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很快就锁定了趴在那里的肖解。

    “吼!除魔!吼!”那只野兽大吼了一声向着肖解挪动了脚步,刚才在手中挥舞的长剑垂了下来,它像是习惯性地刨了几下蹄子然后微微下蹲了下来。

    肖解看准了那只野兽跳起来的动作赶忙又狼狈地一个测滚躲开了比野兽还要耿直的这只圣职者野兽。

    那只野兽不偏不倚的踩踏在了肖解的陷阱之上,它脚下的土地立刻就凹陷了下去瞬间变成了一团油滑而冒着恶臭的黑色沼泽。

    肖解捂着鼻子站了起来,他看着在油坑里不断挣扎打滑的那只野兽竟然颇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然后从边上的余火中挑出了一抹扔进了沼泽之中。

    听着油池中那凄厉的惨叫,肖解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去,“我就说嘛!你们修道的怎么可能变成狂信徒呢?就算对兽化病的抗性再好,到最后也只是保留了最基础的一点本能而已!”

    油池里,那只野兽终于在灼烧之中匍匐了下去,它身上的衣物早已燃烧殆尽,就连背后那号称水火不侵的木质剑匣也在这渗透着腐臭味道的火焰中变成了灰烬。

    剑匣中剩下的那把如同寒冰打造的长剑滑落到了它的面前,微微带着寒意的长剑一点点融化着,同时也庇护着那只野兽的身体不再受毒火的灼烧。

    它用混沌的目光注视着那把剑,不知为何那浑浊的眼神竟然又变得如同黑夜一般漆黑。

    “啊!清风师兄,竟然又是你来救我吗?”野兽般已经畸形了的嘴里轻轻传来了感叹之声,它抓住了那融化地仅剩了一点的剑柄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又一次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站了起来从无尽的火焰中暴露出了它那非人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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