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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回 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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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道士还是龙士,修炼并没有任何捷径,只有通过不断地苦练,凝结真气,才能渐渐拥有更强大的力量,释放出更强大的法术。而楚轩得天独厚,竟拥有两件难得一见的至宝。原本龙涎珠蕴含祖龙精元,阳刚爆裂,肉体凡胎根本不能承受。偏偏青龙宝玉阴柔缓和,正好两者中和,互相压制,也相辅相成。

    若此时内视,楚轩就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丹田中居然形成两种龙气。二者泾渭分明,一个在上白光耀眼,一个在下青光平和。就以龙晶为中心缓缓转动。天地初开,轻气上升化为天,浊气下降成为地。外界的元气被吸入体内,在经脉中运行周天,最后进入丹田。灼热的阳气汇入上面的白光,清凉的阴气融入下面的青光中。各有规矩,全都不能逾越。

    若有人看见楚轩丹田内的形势,一定会大跌眼镜。这几乎打破了亘古以来修炼的规则。无论道士还是龙士,也脱不开阴阳五行。存在于天地间的七种元气,也造就了七个独立系统的法术。原本在楚轩来之前,陆环因为天生阴脉,只能吸纳阴气。但龙涎珠实在太过霸道,短短数月已将其身体改造。若非有青龙宝玉抗衡,只怕此时已不能吸纳阴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博玉竟已经到了屋里。看着躺在榻上的楚轩,眼里闪烁着狂热的神采。喃喃道:“乖徒儿!竟是阴阳同修!天啊!苍天眷顾,我这是捡回来一个什么样的宝贝!”当初他就感觉到楚轩身上带着宝物,不过对于一个拥有丹皇称号的人,一炉灵丹就能带来无数财富,什么宝物也难激起他的贪心。但龙涎珠和青龙宝玉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望着宝光萦深的楚轩,喃喃低语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居然身怀两样至宝!快快成长吧!一定要让为师亲眼看见,新一代丹圣的诞生。一定……”随着话音渐去,人也消失不见了。

    许久之后,楚轩终于醒了过来,但他并没睁开眼睛,闭目想道:“没想到啊!偷个死人身子,居然还被正主逮到。要我帮你报仇,还要毁了真龙殿!哎!真是头疼啊!南华国成千上万的道军,真龙殿层出不穷的强者,还有……天下唯一一位已突破太上元龙的龙士,龙女莫娴!”

    太上元龙,俯视整个世界的盖世强者,强大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甚至拥有神明一样的权威,受人顶礼膜拜。传说天地间一共有四位太上元龙,但另外三位也没人见过,没人敢保证他们存在。只剩下一位龙女莫娴,也就成了世间唯一的无敌强者。真龙殿之所以能压过南华府,成为南华国的主宰,也正是因为有着龙女莫娴的存在。

    楚轩终于打起精神,打断了自动运转的龙气,有意识的依照《龙玄真解》修炼。直到八十一周天周,天色已蒙蒙见亮才收了功法。内视,望着自己的丹田中泾渭分明的阴阳二气,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陆环才修炼一年多,本身就是个半吊子,而楚轩更是一窍不通,俩人加一块也是糊里糊涂。

    楚轩叹了一声,掰手指头算道:“嗯,现在我是二阶龙士,那个龙女莫娴是太上元龙。中间差了灵龙、真龙、癸龙、玄龙,一共四重境界,每重境界分为九阶,再加上还有七阶才升为灵龙,一共就是……三十六加七!天啊!四十三阶!”哀叹之后复又想道:“也不知道刚才陆环说的,永恒的诅咒又指什么。如果是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我还是被诅咒算了!”

    又沉默良久,楚轩脸色忽然一整,低声道:“陆环,我知道你能听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报仇,因为那已经不仅仅是你的仇恨。拥有同一个身体,同一段记忆,你我早就分不开彼此了。不过我们还要耐心等待,太上元龙的强大不用我说,没有实力就去报仇,就跟送死无异。不过现在正是咱们的机会,跟随师父修行丹术,将来成为丹圣,才有希望复仇。”

    楚轩的自言自语并没有得到回应,其实陆环早已死了,仅存的怨念也并没有灵智,只是执行临死前最后的意志。但说出了这些话,楚轩的心里仿佛忽然轻松了许多,伸个懒腰从榻上坐起来。窗外鸟雀苏醒,“喳喳”叫声清脆悦耳,拥有无限生机。

    太阳才在东方冒个头,楚轩还以为起来的挺早。没想到推门出来时,傅博玉已经站在院里,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昨天睡的不错嘛!竹意丹吃了没?”楚轩这才想起来,赶紧又取出瓷瓶吃了一颗。正要去辨识药材,却又被傅博玉拦住,道:“先不急去,你跟我来。”

    楚轩带着疑惑就跟随傅博玉往外走去,除了大门左边一片翠绿的毛竹林。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蜿蜒穿行,没走多元就见前面雾气蒸腾,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楚轩心里正疑,已经过了竹林,只见一口不大的池子,周围全都用大石砌成,咕嘟咕嘟冒着气泡,那些雾气香气全都源于此处。

    傅博玉停在池边,淡淡笑道:“为师昨日忙了一天,特意为你准备。天然的地脉温泉,里面加了一千零二十四味珍贵药材。”楚轩看着沸腾的泉水,忽然有一种要褪毛下锅的感觉。傅博玉已经转身往回走去,一边说道:“以后每日早起记得服丹,并来此泡一个时辰,再去认药,夜间修炼,皆不可荒废。”

    楚轩脱了衣裳坐到池边,把脚丫放在沸腾的泉中。那足以煮熟人肉的温度,对于一个龙士也并不算什么,反而泉水中浓厚的灵气让他感觉非常舒服。眯着眼将身子全都没入水中,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体内的杂质被药力逼出来,整个人都觉得轻快许多。

    日子就这样过去,每天早上起来,吃竹意丹,泡温泉,辨识药材,修炼龙气,转眼间就过去了一年。楚轩盘膝坐定,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华,他原本就生的眉清目秀,这一年来服食灵药,几乎褪去体内所有杂质,更是显得风度照人。

    楚轩收敛龙气,只觉得神清气爽,懒洋洋的伸个懒腰,浑身舒泰不禁让他轻吟一声。终于在昨天通过了师父的认可,算是完成了辨识药材的阶段。就在这一年中,他吃了成千上万种药材,或苦或甜各有味道,尤其药力入体的感觉更是刻骨铭心。

    来到院里,傅博玉已先到了,赶紧见礼道:“师父,起得早啊!”傅博玉笑道:“不是我早,而是今儿你晚了!不过这一年来,也苦了你,今日就稍微懈怠也罢了,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楚轩早已了解师父的性子,就是个豆腐心,无论错了什么事,只要乖乖认错就好。若无其事的笑道:“弟子也来了一年,天天洗澡吃药,师父什么时候教我炼丹啊!”

    傅博玉笑道:“常言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做好完全准备,将来才能事半功倍。你现在只要做好为师安排的功课,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位绝顶的炼丹师。先前辨识药材只是炼丹基础,要想入门还需一个必须的过程。”楚轩怏怏道:“师父还在卖关子,快告诉弟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