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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公子仿若世外高人一般茗茶坐定相互对垒,敌不动我不动。
夭七七看着他们唇瓣触着杯沿半晌,眉头一凝,这茶水是有如此好喝吗?再好喝也不必把杯子一道吃了吧。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莫乾放下杯子这次却玩弄起被盖来了,一方转动着盖子一方说到:“不想你会出手……”
“彼此彼此,莫公子不是一样……”
半晌两人又是相对无言。
“唔,你们俩个这是入禅坐定了”,夭七七敲了敲横在他们中间的桌子,“我在这儿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碍着你们打情骂俏眉目传情了,可也不必把我当空气一般视我于无物吧,你们说一声我出去便是何必这么麻烦不好意思的。况且你们当着病人的面好意思吗?”
夭七七戏谑之言惹的莫乾一愣,转瞬收回目光。幽白冷冷瞥了一眼,“无稽之谈”。
夭七七唉叹一声:“知道是无稽之谈那还不好好回答本姑娘的问题,这李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病你们是治好还是没有治好?”
莫乾蹙眉浮上一丝阴郁之色:“只怕是于事无补顶一时之用,还需……”
幽白凝了夭七七一眼笑涡一旋却漠然有种骇人之感:“无妨浪费唇舌,以她这智商说了恐怕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谁是‘驴唇’谁是‘马嘴’你这妖魔鬼怪果然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算了,我才没功夫在这跟你们浪费时间,见我戳破了你们便恼羞成怒,如此没趣切切不打扰你们我找榕枫去,你们是暗送秋波还是明送秋波的任由你们去,再见!”
夭七七做眉做眼一番便开门出去了,莫乾笑涡一旋柔软的眼眸凝着夭七七的背影:“七七,莫要这番打趣人,还望以后嘴下留情,留点情面。”
“嘴下留情,该劝她要善良才是。”幽白嘴上不留情眼神里却满是甜腻腻的柔情似水。
夭七七轻“哼”一声,出门撞见直愣愣站着的皎月,抬头望了望:“头上这皎月明亮柔美,地上这个呆愣得和个木头桩子似的冷冰冰的真随了你家主子,这就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着冲着皎月呵呵一笑便离去了。
皎月一头雾水的不知所以……转眼,便进屋找他家主子理论去了……
正想着开口,幽白冷冷的一记眼神,皎月便似被熄了火的爆竹闷声下去。挤出一抹尴尬的微笑。
前庭榕枫故作姿态开了药方,夭七七进来便见李老爷那一脸无奈却又不好推却的表情。
见着夭七七蹭一下站起迎上前:“姑娘,如瑶怎么样了?我已让人拿着神医开的药方去抓药了马上……”
夭七七一笑劫过李老爷的话,“您放心,李小姐已经睡着了待她醒了喝了药想必应该就已无碍了。”
李老爷拱手揖了一揖,“两位且聊着,这抓药的小厮去了这长时间也没回我这就派人去催催”,寻了个由头李老爷便出门去了,像是紧着去看那李小姐去了。
长廊处李老爷是以遇到幽白和莫乾缓步走来。
“李小姐,这病不是平白无故得染吧?”幽白拢了拢灯盏问道。
李老爷脚步住了住,回身道:“公子说的是,小女虽说自小体弱多病可是从没有得……得过此种怪病。”
“这不大概三、四个月之前天气渐渐暖和,如瑶便想着去寺庙上香。我想着一来可以让她散散心,二来这祈福神明保佑她身体康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便答应了。”
“可不想,这到了天黑如瑶还不曾回来我便有些担心,想着或许是留于寺庙过夜了便也没有多想。”
“可又过了一日还不见回来便我便吩咐了宅子里的下人沿着上山的路去找,这找了十几日不知所踪,她母亲也因此急出了病缠绵病榻这许久。”
“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了,以为这小女凶多吉少”,说着李老爷一声哀叹,“不想,没多久瑶儿便回来了,可是回来后这不便是这般模样了。”
“老夫曾问过说是不慎落水一个年轻人救了她,这些时日一直昏迷都在他家中养伤。问她是哪家的公子不知,姓何名谁亦是不知,跟她一路去的丫头这不也见了。”
……
前厅夭七七挨着榕枫拾了木凳坐下,“你这般吹嘘,到时那李小姐的病若是没得治愈,我看你怎么下的来台。”
榕枫却是乐呵呵的拿过碟子上的一块儿绿豆糕甚是美滋滋的咬下一个月牙的印记:“明明是你将我们架在了火上烤,现下倒好,我是被你给烤糊了不过不是还剩下两个吗?”手上的糕点一口吞了下去,顺手殷了殷嗓子。
接着又一脸讳莫如深的捋了捋他额髻间的发丝:“放心这台子既然搭上了自然是有办法下来的。幽白,莫乾,他们两个一看就绝非等闲之辈自有办法救那李小姐的。”
夭七七抿了抿干渴的嘴唇,重重的一叹,整个人便瘫软下来。
听榕枫的口气这李小姐应是有救的,就算是这张嘴不可信不是还有两个可信之人在。
夭七七念罢一挥手,“不想了,不想了,眼皮已经打架我是撑不住了。”夭七七手拍着哈欠连天的往外走去。
身后榕枫噙着口茶水,含糊不清的说着:“七七,你……你知道房间在哪儿,你这是要往哪儿走?”
夭七七困顿的眼眸睁了睁,脚步一住徘徊一回身差点撞上徐步而来的幽白,幸得幽白手脚利索稳稳的扶住。
抬眸一瞥正好瞧见那李老爷返回来。便招呼了一丫鬟带领着他们进入了客房。
咚咚两声敲门之音,幽白淡定从容的回眸瞄了一眼:“大殿,怕不是走错了房间?”
莫乾笑涡一旋:“想着幽公子茶水喝多了许是睡不着,便自顾自的来一解寂寥,莫要嫌我不请自来多管抵事了。”
“怎敢,那我还要多谢大殿的好心了,想必不是仅仅来我这儿大发善心的吧,大殿可是有什么疑惑需要在下解上一解呢?”
莫乾痴痴一笑拾了个木凳坐下:“与聪明人说话果然爽快,曾闻言幽白公子向来是杀伐果断,冰冷峻漠。如今这般倒真是让我另眼相看。”
“哦,那看来大殿所听有误了,自古从来听说就只是听说。”幽白冷淡的抛出一句。
莫乾依旧一笑竹篱间般的恬淡:“竟不知幽白公子是如此…”思量一番又接着言道,“是如此菩萨心肠,看来,只有亲自认识一下方可破了那六界的小道谬言。”
幽白冰冷的眸色定定的看了莫乾一眼,“怎么,大殿这是对我感兴趣啊,可惜我这人并没有什么趣味,值得人这么琢磨思探的怕是要让大殿失望了。”
“不,并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我只是好奇堂堂魔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幽白公子怎会甘愿舟车劳顿也要带着一个不起眼的人界的小丫头,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令幽公子带着这么个拖油瓶。”
幽白撩了撩眼眸,再次挂上一抹寡淡不甚在意的言道:“诚如大殿所说只不过是一凡人,会有什么隐情可言,怕是大殿多虑了,皎月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