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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村长捂着胸口看着自己带来的那些壮丁,一个个都蔫了吧唧的。心里更痛了。
薛大郎见没有人响应他的号令了。也开始抓瞎,不由得指着那些人恶狠狠的放狠话。“你们,你们,你们都不听我的了。你们可有想过后果?你们还记不记得你们是薛家村的人?咱们薛家村的人被人欺负了,难道你们就要忍气吞声?当一个窝囊废。”
薛大郎说的义愤填膺,但是薛家村的人却依然耷拉着脑袋,不愿意打架。
甚至有人拿着手里的武器转身往薛家村走了。有一个人带头,陆陆续续的就走了几个了。薛大郎见自己威慑不到这些人了,气得跳脚。突然他抢个一个人手里的扁担,抡起就往走在后面的人背上劈过去。
那个人走在后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后面有人袭击他。
他只是没精打采的往前走,心里其实很忐忑。
薛大郎那一扁担,直直的劈向他的肩膀。
眼看就劈到了,谁知前面那人却突然脚下不稳,一下子就扑倒在地,那扁担就劈了个空。
薛大郎一招没得手,又轮起扁担再次向倒在地上的人劈过去。这一回他的扁担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原来他的手腕被一个铁钳一般的手握住了。他以为是村民要劝解他。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脱。才转头看向那人。
只见那人长方脸。额头开阔。眉毛如刀,鼻高而挺,唇薄而抿紧。双眼锐利如鹰。
“曾捕头!你怎么在这里?”
薛大郎赶紧收回手里的扁担。这时,大路上又跑来了几个人。正是曾捕头的几个手下。
曾捕头手一挥。“把他们父子俩都绑了。”
那些捕快立刻涌上前来,拿出随身带的绳子。熟练的把薛村长父子俩都绑了。
薛大郎目瞪口呆的看着曾捕头,问道,“曾捕头,我们可没犯事啊,你怎么抓我们?”
曾捕头冷冷地瞥他一眼,“还记得前两天你们村死的黄秋娘吗?他丈夫已经把你告上公堂了,你害死了他的娘子,你以为你还跑得掉?”
薛大郎赶紧叫冤,“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她是自己上吊死的,跟我没关系。”
曾捕头面不改色,“你是不是冤枉的?大老爷说了算,我只是奉命来捉拿你。
而就在刚才,我又正好看到你在行凶。这事我也一定会秉承大老爷的。你有什么话你去对大老爷说吧。”
于小芝靠近村长,“郑大爷爷。机不可失。”
郑景仁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上前两步来到曾捕头面前,“曾捕头,我们村的事情我可不可以上告。”
曾捕头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从面相上看,这个老人就不是恶人。便点头。“你们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去跟大老爷述说。”
郑村长回身对村丁和还在围观的村民说道。“我也要告薛村长无故打上门来。有愿意当证人的。就跟我一起去一趟县衙。”
郑村长让小儿子去拉来了自家牛车。带着几个人上了牛车。
村长小儿子是一个会来事的,他还在村里王牛官那里借了牛车来。赶着牛车请曾捕头他们坐车。
有牛车坐,曾铺头他们自然愿意坐牛。毕竟于家村离镇上也还有那么远。赶到县城去还更远。有牛车坐,自然快捷方便多了。
两辆牛车满满当当。摇摇晃晃的往县城去了。于小芝仗着人小,在郑景仁身边坐下。
因为她算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郑景仁就同意带她去了。
于老头见于小芝上了牛车,他也赶紧坐上牛车。他是担心于小芝在公堂上把他告了,到时候县太爷先入为主。对他们不利。
到了县衙里。县大老爷稳坐高堂。高堂上方的清正廉明匾牌闪闪发光。两排衙役站得笔挺,手持烧火棍。整齐肃穆。整个大堂威严慑人。
大堂上早已跪了一位30多岁的瘦弱男人。当捕快们把薛家父子押着跪在地上时。
那瘦弱男人便指着薛大郎大声喊道,“老爷,青天大老爷呀!就是这个混蛋!这个畜生。在3日前下午,他强行闯入我家,霸占了我媳妇。
我媳妇不甘受辱,当夜就悬梁自尽了。老爷呀!青天大老爷呀!你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我儿子才半岁呀!就没娘了。每天哭得不停歇,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了。老爷啊,你一定要替我们家做主呀。我的媳妇好冤啊!”
听到苦主的哭诉,薛大郎并没有一点怯意,他四处张望着。等他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人。他心里才有了一丝害怕。
他看见师爷坐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他指着那个人问道,“薛师爷到哪里去了?”
那个人神情淡淡道,“你问他呀,他现在在大牢里。”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顿时把薛大郎吓了个倒退。“怎么可能,他可是师爷,他怎么会在大牢里,他是不是去看犯人了?”
那师爷见他一副受打击的样子,还继续补刀。“我们大老爷把他打下大牢了。”
薛大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县里面换了一个县令他早就知道,但是薛师爷跟他说过,不管县令怎么换,他薛师爷的位置是稳稳的。
正是因为薛师爷给的保证。薛大郎在村里面就更加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在村里欺男霸女的事更没少干。
这几年,他们薛家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出门,就怕哪一天被薛大郎给瞧见了。
薛大郎是一个很疯狂的人渣,他要是瞧中了谁家的大姑娘或者小媳妇,他会直接拖着一把杀猪刀去,逼着人家把大姑娘或者小媳妇交出来。谁家要是不配合,他还抡起刀就砍人。
所以薛家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最怕这个人渣。
以前也有村民到县衙来告状。往往都会被薛师爷给挡回去。
而且以前的县令大人与薛师爷狼狈为奸。根本就不受理薛家村的案子。致使薛家村好些人家都逼不得已只得搬出去了。
如今换了一个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其中一把火就把薛师爷给烧了。
没有了薛师爷的庇护。薛大郎再想横也横不起来了。
“不,不,这不是真的,你是骗我的,对吧?你是骗我的?”薛大郎慌张地喊道。
堂上县老爷,一拍惊堂木?“大胆狂徒,竟敢咆哮公堂,拉下去先打十大板。”
案子还没开审,就直接给薛大郎打上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