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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怡是个闲不住的,一天不浪浑身不自在,傍晚,他把哥儿几个都叫出来了,非要搓麻将。
江织兴致缺缺。
乔南楚姗姗来迟,进门就掐了烟,第一眼就瞧见蔫在沙发上的江织,调笑了句:“怎么了这是?无精打采的。”
薛宝怡摇着骰子自娱自乐,接了句嘴:“这不明摆着?在周徐纺那吃了闭门羹呗。”
江织眼神射过去。
薛宝怡立马识趣了,对着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我不说了,不说了。”
没劲儿。
牌又玩不起来,薛宝怡便吆喝薛冰雪一起打游戏。
阿晚从外头进来,把外套脱了挂着,耳边听着二爷在游戏里落地成盒时嗷嗷惨叫的声音,阿晚淡定地走到江织躺的沙发后面。
“老板,靳松那边查到点苗头了。”
落地成盒的薛宝怡抽空抬了个头:“真是靳松那孙子买凶撞人?”
阿晚没回,凑到江织耳边说了一句。
江织从沙发上坐直,懒懒地翘了个腿,叫了句:“冰雪。”
正在打游戏的薛冰雪抬起头来。
江织说:“你去外面待十分钟。”
薛冰雪露出疑惑的神色:“干嘛?”
这时,薛宝怡又在嗷嗷叫,他一落地,一把枪都没捡到,就被人爆了头,气得他操着京片子骂人。
江织用脚背踹了薛宝怡小腿一脚。
薛宝怡这才安静了。
江织瞧着薛冰雪,慢慢悠悠地扔了一句:“我们要说禽兽不如的事情,怕吓到你。”
薛冰雪看了看屋里的三只禽兽,还是决定不问,直接出去了。
薛宝怡直摇头,真不知道他这叔是谁教出来的,乖巧正直得他这个大侄子都不忍直视了。
等人走了,江织才问阿晚:“和江维尔有什么关系?”
薛宝怡刚拿出他的98k,手指顿了一下。
嘣!
他被一枪爆头了。
扔了手机,薛宝怡抬了头。
阿晚回话说:“不是和五小姐有关系,是五小姐的男朋友。”
乔南楚倒了杯酒,坐到江织旁边:“那天撞织哥儿的是肖麟书?”
阿晚说:“这个还没查到证据。”
“那你查到什么了?”
阿晚摸了一把平头:“肖麟书跟靳松的关系不寻常。”
薛宝怡凑过去:“怎么个不寻常?”
阿晚面露惊愕,一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三观被摧毁了’的表情:“肖麟书在靳松的住处夜宿了!”
薛宝怡笑了:“我去!玩儿挺大呀。”
怪不得江织把他叔叫出去,不然让他叔知道了肖麟书那个家伙对江维尔不忠,估计要扔了坚守二十八年的三观,杀人放火去。
可这事还不能打草惊蛇,得先弄到实锤。
“阿晚。”
“老板,您说。”
江织倒了小杯红酒,小抿了口:“把靳松的调查资料给我家老太太送过去。”
阿晚:“哦。”
乔南楚把江织的杯子截了,给他换了杯牛奶:“你手里有靳松的把柄?”
他有气无力地嗯了声,按着胸口小咳了两下,面若梨白色,轻喘吁吁:“我这个病秧子经不起撞,不得自保?”
乔南楚笑骂了句,把江织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薛宝怡抓了一把新做的头发。
不对啊。
既然江织手里有筹码,为什么要去江家老太太那里倒个手,直接出手不就行了,祖孙两谁动手不是一样吗?
薛宝怡正要问清楚,薛冰雪自个儿回来了。
“织哥儿。”薛冰雪站门口说,“我看见你家贴膜的周姑娘了。”
贴膜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江织闻言站了起来:“在哪?”
“在外面发传单。”
乔南楚笑了一声:“这姑娘是劳模吗?”
江织二话不说,撂下兄弟去找他的劳模姑娘了。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街上霓虹璀璨,因为大雪纷飞,路上行人很少,天太冷,行人不愿意把手拿出来,纷纷拒绝了递过来的传单。
周徐纺正要往人多一点的地方去,身后有人喊她,凶狠地喊她。
“周徐纺!”
哦,是天下最美的美人,江织。
周徐纺回头,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柔和了神色,她心想:真好啊,今天又遇到他了。
江织气冲冲地从浮生居出来,伞都没撑,过去就训人:“不是让你别出来打工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周徐纺穿了件黑色的雨衣,帽子很大,罩住了整个脑袋,她还戴着口罩,就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脚下是同款黑色雨鞋,大晚上的,看上去像……像个女鬼。
怪不得行人不仅不接她的传单,还退避三舍。
不过,周徐纺干活很实诚,从来不偷懒,肯吃苦,这大冷天的,就她肯出来打工,所以火锅店的老板两顾茅庐地花了‘高价’拜托她过来帮忙。
‘高价’被请过来的周徐纺手里抱着一沓火锅店的宣传单,同江织说:“我已经好了。”为了证明她痊愈了,她原地蹦了两下,“真的,全好了。”
江织回去后不久,她就退烧了。
而且,她本来也没有不舒服,发烧的时候也只是热,没有一点别的不适,反而还有用不完的劲儿。
江织不信,把她雨衣的帽子掀开,看她露出来的脑门还红不红。
周徐纺特别配合地抬起脑袋,还乖乖把口罩摘了,说:“你看,烧退了。”
她唇色嫣红,说话时一张一合。
好想亲她。
咳咳咳咳咳……
江织咳了几声,染了三分粉色的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他把她雨衣的帽子给她戴好,撇开头蛮横不讲理地说:“不准发了。”
周徐纺为难:“可我已经答应张老板了。”做人不能没诚信的,而且火锅店的张老板人很好,经常照顾她的工作,今天大雪是吃火锅的好天气,张老板实在找不到人发小广告,才专门拜托了她。
她不能失信于人。
江织直接把她手里的传单抢过去:“我帮你发,你进去。”
周徐纺愣在原地没动。
江织催促:“快进去。”然后朝门口看好戏的几人吼,“你们几个还不过来帮我!”
薛冰雪:“……”
乔南楚:“……“
薛宝怡:“……”
三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内心是拒绝的,可江织这个从小冷水都没碰过的小少爷都冒着雪在发传单,他们当兄弟的哪能不管。
三位大少爷只能走到雪里去,和江家的小少爷一起发传单。
阿晚在后面帮娇弱的雇主撑伞,心里感叹,这真是个看颜值的世界啊,雇主大人顶着这张被人欠了一个亿的脸发出去的传单,居然没有一张被拒绝。
薛宝怡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不一会儿手就冻得通红了,他忍不住说了:“织哥儿,有点过了。”
江织冷漠:“说人话。”
薛宝怡说真心的:“女人不能宠过头了,会骑到你头上来的。”
比如他两个舅舅,就是因为宠女人宠过头了,家里外头拎不清,搞得后宅起火,没一天安宁,小三大着肚子跑到正室那去闹,嚣张得不行。
说实话,豪门世家的男人乱搞很正常,但像他两个舅舅那样搞得名声扫地就蠢了,都是宠女人宠出来的祸,不然怎么一个个的都敢偷偷怀种。
可江织完全不以为然:“我愿意让她骑,怎么着。”他看着浮生居的门口,穿着雨衣的姑娘乖巧地站着,安安静静地看他。
别说骑他,只要周徐纺愿意,怎么搞都行。
薛宝怡:“……”
怎么着?
完了呗。
发完传单,江织送周徐纺回家,薛宝怡也没了玩乐的兴致,好基友就这么一头陷入了爱情,还在游戏人间的他有点郁闷,就拿出手机开了一局游戏,可能被江织刺激到了,他鬼使神差地邀请了他那个死对头——老衲法号你祖宗。
并且,他发了一条私信:“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本帅真正的技术了。”
那边,蹲厕所打游戏的方理想嘴角抽抽,呵呵,她点了接受,进入游戏,她倒要看看这个菜逼怎么打脸。
游戏不到五分钟——
耳机里就是一阵嗷嗷乱叫:“啊啊啊啊,别打我!”
其实吧,薛宝怡平日里也是个霸道总裁的,怎么说也是个贵公子,气场当然是有的,就是一进绝地求生……
他控制不住啊:“快来啊,他们打我!”
“队友!队友!你在哪啊!队友!!!”
“他们过来了,扶我!快扶我起来!”
方理想被耳机里的叫声叫得耳膜痛。
这菜逼的声音怎么有点像她老板?
“队友!队友快来!”
“扶我,扶我起来啊啊啊!”
方理想掏掏耳朵,开了车过去:“妈的,别叫了,来了。”
然后,她从车上下来,刚把人扶起来,后面就起火了。
方理想瞬间暴躁了:“靠,你扔燃烧瓶干嘛?!”
薛宝怡吓到结巴:“杀、杀敌啊。”
方理想要崩溃了:“杀你奶奶的,你往我身上扔了,老子要被你烧死了!”
游戏里,老衲法号你祖宗已经阵亡了。
开局不到五分钟,她还一个人都没杀,捡了好几把枪,可一发子弹都没打出去,就这么被队友烧死了……
方理想咆哮:“都怪你!”
对方还不服:“谁让你在我后面。”
卧槽,还有理了,方理想气到要当场去世:“不是你丫的让我来扶你吗?”她忍不住了,真忍不住了,“你这个菜逼!还好意思叫‘一个帅字贯穿一生’,我看你就应该叫‘一个菜字贯穿一生’!”
薛·菜逼·宝怡:“……”
最鄙视这种死了就骂队友菜逼的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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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看了一下我很早以前写的书,不少bug和错别字,但完结文没有修改权限,逼死强迫症的节奏啊。
哎,只怪当年年少无知。
江织:多读点书。
顾总裁:喳!
江织:我什么时候有船戏?
顾总裁:我先读几年小黄书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