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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丁驰脸上虽笑着,但却已快速伸出右腿。
“啊!”
“噔噔噔”,
“啪嗒”,
“哎哟”,
毕赢一个“狗啃屎”,重重的“亲”在门板上。然后下意识的双手捂脸,弯下腰去,嘴里含混不清的骂道:“姓丁的,你特娘的信不信劳资……”
丁驰已然到了近前,一把抓在对方右臂上:“信。你什么事干不出来?”
“劳资……”话到半截,毕赢楞在当地,根本也不顾不得擦拭嘴角血迹,更顾不得确认鼻子怎样了。忽的,他又把目光投到对方胳膊上,眼中满是疑惑和不信。
丁驰把胳膊向前一伸:“怎么,很失望吧。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的胳膊怎么这么细嫩平滑,竟然连个伤痕也没有呢?”
“不,不,没,没有。”毕赢连连摇头否认。
“去里边,好好谈谈。”丁驰目光冷厉,沉声命令道。
毕赢是一万个不乐意,可又不敢不从,而且确实也跑不出去。他抹了把嘴角血迹,又轻捂着鼻子,略有瘸拐的一步步走去。
来在里屋套间,丁驰一把推开对方,摔上屋门。
趔趄着仰躺在大床上,毕赢闭起双眼,耍起了肉头阵。
“数三个数,如果还耍无赖的话,就由警方介入吧,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丁驰说着,开始计数:“一……”
不等丁驰“二”字出口,毕赢已经猛的坐起,但还装着糊涂:“老丁,别瞎闹了,大伙还在下边等着呢。”
“那里自有人招呼,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如实交待即可。”丁驰说着,缓缓向前走去。
“什么,什么呀。老丁,你竟然性取向是……”毕赢嬉皮笑脸,打着马虎眼。
丁驰冷哼道:“少费话,老实交待。”
“交待什么?不就是刚才酒桌上跟你开几句玩笑,又给你一个赚名声的机会吗?你要实在不想掏钱,那就由别人替你掏,怎么样?”
见对方并不搭茬,却又一步步逼近,毕赢马上更正,“我替你掏,明面上不声张,还算你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丁驰一把薅住对方衣领,目射寒光:“既然你装糊涂,那么我就替你来回忆回忆。第一学期的时候,我成绩优异,你就一百个不服,今天说我‘朝里有人’,明天又道我‘打小抄’,甚至还当场打睹,结果你输了。按规则你就该当场承认是‘骡子’,可你左躲又闪装糊涂,我把你怎样了?是不是放了你一马?”
“趁着我忙活之际,你甘受某人挑唆,在学生会上发难,暗讽我工作不力,大有把我轰出去的架势。我又把你怎样了?是不除了嘴上讨回公道外又给你台阶了?其余大小事项放你一次又一次。可你是怎样做的?一次次变本加厉,一次次痛下死手呀。”
“没,没有,不敢,不敢。”毕赢赶忙表白,“其实我一直挺佩服你,只是当时识人不明,又受别人挑唆,这才犯了点儿小错。”
“放屁。”毕赢厉声打断,“为了制我于死地,你竟然用上了社会人手段,竟然让那么多人半路拦截,这也太过了吧。”
“这,这……”毕赢支吾着,再次打量对方周身上下。然后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不知道。”
丁驰一瞪眼:“你们用欺骗手段,说什么我抢了别人女朋友,说什么要主持正义,竟然巧使唤单纯的民工为你们出力。你不知道?”
“没说你名……”话到半截,毕赢又急忙改口,“没,真的没……没有的事。”
“是没说我名字,可你提供我的车牌号和汽车颜色,还告之了我可能出现的地段,这还不够吗?”说到这里,丁驰又警告道,“我可跟你说,民工的问询记录早已备案,他们也有随时配合调查的义务,要不你们到有关部门三头对证?”
毕赢直接摇头:“不,不去,跟我没关系。”
“还这么嘴硬,看看这是什么?”丁驰说着,左手在裤子口袋中一扯,取出一个信封来,“这个你熟悉吧?”
毕赢好似被毒蛇咬了一般,立即收回手去,随即又缓缓接在手中。笨拙的抽出信瓤,目光呆呆的盯在打印文字上,毕赢脑中快速运转着。
丁驰冷冷一笑:“还有什么话说?”
毕赢不说话,一脸茫然的望着对方。
“还装,是吧?这里,这里,这几处杜撰的事,除了同学兼室友,根本就编不出来。”丁驰左手一下下点指纸张,右手渐渐力,“尽管你们计划的天衣无缝,可你万万想不到,这信会到我手里。对吧?”
“呃,咳,咳,松开我。”毕赢双手扳住那只右手,死力向外推着。怎耐脖项被制,本就使不上全力,再加之投鼠忌器,根本就推不开。
丁驰没有手软,而是继续加力:“说不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按照现有证据,结合之前桩桩件件,警方抓你绝对没问题。至于怎么处理,是否影响学业和声誉,那就看你的态度,更看我的心情了。虽说你家里不穷,可我们已经有人重伤住院,这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也是一笔不小开支。”
“咳,咳,放开,放开,我说。”毕赢终于松了口。
“这还差不多。”丁驰手上一松,放开对方。
“呃,咳,咳,呃……”毕赢弯下腰去,干呕、咳嗽起来,刚开始确实是换气,之后便是故意拖时间,他在脑中求着变数。
“不到黄河心不死呀。”丁驰再次说了话,“不要以为某个女人会帮忙,你们父子能够置身事外已经很不错了。
“呃”了一声,毕赢立即收住伪装,怔怔的盯在对方脸上。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都是司焱蛊惑的。他前些天便说看见你和褚老师举止亲密,那天更是说你能出双入对,还说你已经把她给办了。受他蒙蔽,我一时气愤,又在他指使下,才让人哄骗民工帮忙,随后炮制了那封信件。”说到这里,毕赢忽道:“今天根本不是程耀宗请客,是他替你设局,你担心我警觉而不来。在酒桌上,你又故意示弱,造成很穷和被打的假象,引得我步步上钩。”
毕赢没接这个茬,而是继续追问起来:“你具体的说,越详细越好。”
“好,我说。我对褚老师有想法,看到……”毕赢暗自叹息一声,详细的讲说起了前因后果。
丁驰听的更仔细,不时挑出对方语中矛盾之处,进行深耕细挖。只到实在问不出什么来,才又道:“还有没了?好好想想。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干正事,老同学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没有了,全都说了。”肯定回复之后,毕赢又含糊的应道,“一定,一定,应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