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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瑶说应柳受了重伤,一直在隔壁的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去。
我看向张云落,想着她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然而,张云落却说:“没那么严重,他很厉害的。”
景瑶看着张云落,语气不善:“再怎么厉害也有个限度,李长庚的事情本就诡异,小零儿,应柳救了你的命,你应该去看看。”
景瑶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她都这么说了,应柳应该伤的很重。
可是不应该啊,谁能伤的了他呢。
我换了衣服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张云落跟着我一起,敲门的时候还在说:“应柳真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我敲了很久,但一直没人开。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门出现了一道缝,我直接被拉了进去,然后门再次砰地一声关上。
应柳确实受伤了,屋子里弥漫着血腥气,他的蛇尾都出来了。
“你怎么了?”我问。
他的蛇尾缠着我,在顺着我的腿往上爬。
“没事,李长庚快醒了。”应柳哑着声说。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李长庚的事情不简单,我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你不要乱跑,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有些担心他,便问:“我能帮你什么吗?”
缠在我身上的蛇尾越发的紧了,他将我拉到了怀里,一手扣着我的脖颈,吻了上来。
他都重伤了怎么还想着这档子事呢。
我推搡了一下说:“应柳,你身体。”
“别动,我控制不了。”
我是真的没敢动了,蛇尾在探向不该探向的地方。
应柳紧紧的抱着我,咬着我的脖颈,手不安分了起来。
蛇尾不知何时也变成了腿,压在我的腿上,不许我挣扎。
两个人这样磨蹭着,不出事才怪。
也算是顺理成章,我们滚了床单。
应柳很激动,比以前都迫切,明明都受伤了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缠着我怎么都不松手。
这一闹,再醒来就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双腿发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
而应柳躺在一边,将我抱在怀中,闭着眼睛,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点。
难不成我们滚床单还对他的伤有好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不是就提过双修的事情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应柳睁开眼。
他先是愣了一下,正要开口,忽然趴到床边吐出一口血来。
我连忙起身:“你怎么了?”
“没事,过些时日就好。”
地上的血鲜红,他这个样子和涂山钰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你先出去吧,我要静修。”应柳又说。
我没细问,他不愿说的话是不会开口的。
离开应柳的房间之后我去找了涂山钰,他知道的应该更多。
涂山钰确实好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他似乎知道我要来,桌子上都准备了我的杯子。
“问吧!”他说。
“那我就直说了,李长庚到底是怎么回事?应柳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涂山钰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显现出一副慵懒模样说:“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想待在应柳身边吗?”
我没想到涂山钰会问这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涂山钰又道。
“你什么意思?”
“看在阿瑶的面子上,我多说些,应柳的生命力在流失,所以才会变成那个样子,放任不管的话,他的伤势会越来越严重,当然,应柳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死是死不了,不过回深林修养个几百年不在话下。”
我有些被说动了。
几百年,我寿终正寝都好几回了。
而且我什么都不用做,早就这么等着,或许我就可以达成心愿。
“他真的死不了吗?”我问。
涂山钰点头:“哪会这么容易就死掉,你也太小瞧他了。”
也对,应柳那么厉害,他不会有事。
可这对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
心跳的很快,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思绪未定,涂山钰再次开口道:“看样子你是已经做好决定了。”
我直直的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他……或者说你们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涂山钰和应柳都病重,这肯定不是巧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人在通过李长庚吸收生命灵力。”
“生命灵力?”
看来我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什么生命灵力,根本没听说过。
涂山钰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生命灵力只有灵族有,生来注定,亘古不变,一旦受损,身体必伤。但古往今来,能影响到生命灵力的东西很少,我们这次也算是开了眼了。”
“那你是怎么恢复的?”
“不清楚,但我想应该和应柳有关。”
没等开口,涂山钰又说:“你失踪之后应柳就去找李乾,李乾以你为诱饵让应柳救治李长庚。”
“然后呢?”
“以应柳的本事,自然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但还是用了生命灵力救治,这才被暗算。也是为了你。”
我没说话,心中万分复杂。
应柳见过涂山钰病重的样子,那他肯定是知道结果会如何。
是为了我吗?
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在这一刻动摇万分。
“如果我想救他要怎么做?”我问。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着了道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需要的是生命灵力,常人身上并没有。”
“多谢。”
我自己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就这么离开,或许从此以后我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只要狠心一点,我就自由了。
可是我心软,应柳是为了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还是狠不下心。
蛇嗣之事本就是欠了他的,也是该还。
他没做错什么,也不欠我的,甚至三番五次的救我于水火,也尽心尽力的为我谋求生路。
做人,不说问心无愧,但基本的良知还是得有的。
从涂山钰这边离开之后,我就见到了张云落。
她站在门口像是会发光一般,很美。
我有些心虚,和应柳荒唐的事情她肯定也知道了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应柳还是那个样子,要说什么都没发生她也不会信的吧。
“小零儿。”张云落轻声叫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