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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伺候的人听到林时恒的声音, 连忙推门走了进来,“王爷。 ”
“把这个女人扔出去,别碍了本王的眼。”
林时恒甩甩手,转过头不再去看, 似是连看葡萄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眼的模样。
穆青凌看看他, 又看看地上跪着的葡萄, 神情一时也有些迷茫下来。
而葡萄本来就一|夜没睡,此刻听了他绝情的话, 只感觉头脑昏沉沉的, 仿佛刷的一下子到了地狱。
她见那些下人上前粗暴的抓住自己双臂就要往外拖, 心里急切,连忙尖叫着挣扎:“王爷, 您不认识奴婢了吗?奴婢是葡萄啊!昨天您亲口对奴婢说,要收奴婢入房的!”
“等等。”
林时恒叫住人, 见他们不动了, 皱着眉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葡萄的脸。
看完之后, 那双皱着的眉就拧的越发厉害了。
“你是葡萄?一|夜过去而已, 怎么变得这般丑陋?”
葡萄先是一喜,又是一惊, 她迟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似是想起了什么, 跌跌撞撞站起身跑到穆青凌房中铜镜前紧张的去看。
她也是知道一些药能让女子脸上长满红斑, 看着丑陋不堪的, 等看到自己相貌没变,也没有毁容后,才猛然松了口气。
相貌还在,葡萄的底气也就浓了些,她跪了回去,可怜兮兮的要去抓林时恒身上衣衫:“王爷,奴婢昨夜一|夜未睡,许是眼睛有些发肿,您让奴婢休息一|夜,明日奴婢定能与昨日一般。”
“不能吧。”
林时恒快速闪避开她要抓住自己衣衫的手,满脸嫌弃毫不掩饰:“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眯缝眼,鼻孔又大又黑,嘴薄如纸,脸色蜡黄,就连外面的农妇都要强出你百倍。”
一个女子被攻击相貌,尤其在古代,这是最残忍的事了。
穆青凌眼睁睁看着葡萄眼泪吧嗒吧嗒掉落下来,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满腹委屈。
她相貌本就偏柔弱,这么眼圈发红微微垂头一落泪,瞧着不光好看,还十分能激发人的保护欲,就连心底有些厌恶她这番做派的穆青凌看了葡萄这模样,心里都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个美人。
偏偏站在床边的临江王像是压根看不到这美一般,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还有你这腰,瞧着恐怕比外面的水桶还要肥上一圈,和你这不堪入目的长相比起来,这衣服与首饰就要好看许多了,可惜啊,这么好的东西,戴在你头上,这不是白瞎东西吗!”
说着,他又似是想起来什么,转头十分不赞同的问着:“王妃,丫头就该有个丫头的样子,你瞧瞧你身边的丫头,一个伺候人的丫头,穿的这么富丽堂皇的做什么。”
穆青凌近乎呆滞的看着林时恒说完就一脸“这女人伤害了我眼睛”模样的去遮眼。
她顿了顿,又顿了顿,再次顿了顿,才勉强回应道:“回王爷,因您昨日说要将这丫头收入房,好歹也是妾身身边的人,这才让人给她送了衣物首饰。”
“这些东西放在她身上不是糟蹋了吗!赶紧的,一会让人收回来。”
哪有送给丫头的东西还收回来的……
穆青凌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堂堂王爷能有这样节俭的想法,但他是夫,她为妻,自然要遵从。
于是她恭恭敬敬应了,又看了一眼满脸晴天霹雳抽抽噎噎的葡萄一眼:“那这丫头……王爷是否还要收房?”
“这么丑的丫头,收了房是她睡本王还是本王睡她!赶紧让她滚,本王以后不想再看见她!”
还在一边凹造型一边摆出最美姿势哭泣的葡萄懵了。
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她此刻也顾不上哭出最美模样来了,连忙就这么跪着膝行上前,伸出手要去抓林时恒。
“王爷,王爷您忘了您昨日对奴婢说的话了吗?奴婢只是没有睡好,明天就会恢复原样的王爷!!”
林时恒满脸嫌弃加厌恶,连连后退好几步,好像葡萄的手有毒,沾到他就会死一样。
“你别过来啊!长成这样,还好意思让本王收房……呕……不行,太恶心了,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给本王扔到京郊,不……”
很顺口下令的临江王半途又想到了什么般,停下来转头犹豫看了一眼穆青凌,“既然是王妃身边的人,那就由王妃来处置。”
已经做好多一个侧妃的穆青凌茫然应下:“是。”
“这丫头相貌丑陋,德行不堪,还如此放荡的要勾|引本王,王妃要把她送到哪里去本王不管,但本王日后不想再在府中看到她。”
穆青凌秒懂:“王爷放心,这丫头妾身会送回侯府,绝不会再让她打扰了王爷兴致。”
林时恒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压住哭泣不已葡萄的几个下人,一瞪眼:“愣着干什么!拖下去打!”
“二十板!”
葡萄一声凄厉呼唤:“王爷!!”
临江王被这猛然拔高的女子声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以手掩耳,“吵死了!再加三十大板,打完了由王妃处置,赶紧带走带走!”
“是!”
那几个下人听话的拖着人出去,葡萄被抓着手还在拼命求饶:“王爷饶命啊王爷,王爷奴婢知错了,求王爷……”
林时恒追到门口,加了一句:“把她嘴捂上,就在院子门口打,让这些伺候的下人都好好看看,长相丑陋还妄图勾|引本王是个什么下场!”
“王爷!奴婢唔唔唔唔……”
昨日还因为要当侧妃而与王妃叫板的葡萄被押着趴在了长椅上,堵嘴打了五十大板。
一开始她还唔唔唔的惨叫,等到后来,血浸湿了身上衣物,她才面色惨白,带着满头冷汗老老实实趴在了原地,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下人们还要伺候主子,倒是没被叫出去看着她挨打,但那板子着肉的闷响声却是十分清晰的响彻在了她们耳中。
正院从未有这样安静过,无论是王府本就有的下人,还是由穆青凌从侯府带来的丫头,此刻都一个比一个乖顺恭敬,安安静静的坐着自己的事,声也不敢出,生怕下一秒就被喜怒无常的临江王让人拖出去打了板子。
而屋子里,始作俑者却正神色如常的亲手喂自家王妃喝药。
“本王今儿要进宫看望母后,你身子还没好全,就先不带你,下次等你身子好了,再带你去。”
穆青凌原本正乖顺的一口一口喝着汤药,听到这话犹豫抬起眼眸,“这样会不会不太合规矩?”
就连正常人家,媳妇都要去给婆婆见礼,更何况这还是皇家,她除了出嫁当天,还未拜见过太后呢。
“无妨,你身子不好,起不来床,本王与母后说说就是了。”
见汤药喝完了,林时恒似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松了一口气,将药碗放在一边拍拍手,“本王还得去问问皇兄,派来的这是什么太医,一会说要这样治,一会又说那样治,还说什么比院判都医术好。”
他冷嗤一声,也不避讳屋中伺候的人,“王妃还不知道吧,昨日那崔太医说你需要血肉至亲的肉来做药引子,你那不规矩的三妹自告奋勇,本王十分佩服她这种勇气,于是拔剑打算亲自割她的肉,结果还没割,那崔太医就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一口一个误判,说什么不需要药引子,直接治就好。”
穆青凌用手帕擦嘴的动作一顿,“王爷说的可是崔木崔太医?”
要是没记错的话,他是老太太娘家那边的表亲,小时候家道中落,还曾来府中住过一些时日,那时候穆青凌见过他一面,他对穆青蓉的爱慕简直直接写在了脸上,只是穆青蓉总不爱搭理他。
后来老太太生病,他年纪又大了起来,就搬出了侯府,听闻后来做了太医,因医术高超,还曾被皇上赞过。
如今崔木误诊,又牵扯到了穆青蓉,实在是很难不让穆青凌多想。
“可不就是他,果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说着,林时恒又嗤笑一声:“本王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太医院的太医误诊,这都什么玩意,今儿本王长了个心眼,将他给的药方送去给院判看,结果你猜院判说什么?”
“他说,那药方对症的根本就不是崔木所说的不足之症,而是解毒药方,这点,崔木可半点未给本王提过。”
穆青凌握帕子的手一紧,“解毒?”
“哦,对,本王忘记跟王妃说了,你这是中了毒,院判说,这毒必须连续吃下三天才起效,入口的东西可不容易,本王想着,应当是你身边伺候的人。”
临江王兴致勃勃的提建议:“不若都推出去打板子,不承认就一直打。”
他这么一说,屋内伺候的丫头们身子都俱是一僵,好端端的,谁愿意被打板子啊,而且照着王爷这意思,恐怕那下毒的人不承认,她们就得一直被接着打,还不得打死为止。
一群丫头虽然不敢出声和动作,一双眼却都悄悄看向了穆青凌,期盼着她别应下。
好在穆青凌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对着林时恒勉强挤出了个笑:“都是妾身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还是妾身先查一查再做决断吧。”
“也好,若是查不出来,索性都打一顿板子发卖得了,奴才到处都是,背主的可不好留在身边。”
林时恒的态度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也是,他是临江王,自小金贵的长大,又一直被陛下这个哥哥宠着,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会在乎一两个伺候的人。
穆青凌自发的在心底为他的行为做了推测,心里那股子不自在就消了很多。
身边跟着她一起长大的丫头她还是相信的,能给她下药的,穆青凌心底已经有了人选,只等着一会儿盘问了。
于是她很柔顺的应下:
“是,妾身听王爷的。”
“嗯,那本王这就走了。”
林时恒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步朝着外面迈去。
他的形象现在已经在一众伺候的人眼中拔高为了阎王,眼见着他往门外走,一群大气都不敢出的丫头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正打算稍微动一动身子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就突然见那穿着华贵的临江王又突然反身回来。
他一双眼紧紧盯着一个微微低头恭敬站在帘子边的丫头。
“你这丫头长得倒是标致,可是王妃身边的人?叫什么名儿?”
昨日他看上葡萄的时候这丫头就在门外站着,看清了全程,如今听着他这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话,心里第一反应不是被王爷看上的欣喜,而是在脑海中闪过狼狈被拖出去打五十大板葡萄的画面。
她几乎是瑟瑟发抖的着跪在地上,头死死低着不敢抬起来,“奴婢……奴婢水袖。”
“水袖?”
林时恒点头重复一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脸上带着满意:“果然人如其名,瞧着便水灵灵的招人疼。”
那丫头抖的更加厉害了。
她要是没记错,昨天王爷对葡萄也是这么说的吧。
要是没有葡萄的前车之鉴,被王爷看上,她自然欣喜无比。
可想想那五十大板……
上方的人还在疑惑的问:“你抖什么呢?冷吗?”
水袖战战兢兢的打着颤:“奴婢……不冷。”
“如此美人,做个丫头可惜了,你可愿意伺候本王,本王许你个侧妃之位可好。”
林时恒亲自弯下腰,将水袖扶了起来,温声对着她说着:“别跪着了,本王看见你这样的美人跪在这冷冰冰的地上,就心疼,来,抬起头,让本王好好看看你这张脸。”
他越是这样柔情蜜意,越是能让水袖联想到昨天他对葡萄也是这般。
再想想那个被强抢回来又被赶出去的民女……
她虽然长相好,却不是专门培养着做小妾的,王妃仁善,曾许诺等再过两年就将她们这些在外有家的丫头放出去,还奉上嫁妆。
比起变幻无常捉摸不透随时都能打板子的王爷,还是出去嫁人做正头娘子更加实际一些。
水袖心中有了决断,白着脸抬起头,“王……王爷,奴婢只是个二等丫头,怕是没有福气伺候王爷。”
“不伺候?”
林时恒瞬间变脸,嫌弃的松开手拍拍自己身上的灰:“不伺候你早说啊,耽误本王时间。”
“还不赶紧站回去。”
水袖如蒙大赦,连忙大气也不敢喘的低着头退了回去。
而林时恒就如之前那副一脸怜香惜玉的人不是他一般,十分嫌弃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转头对着床上安静看着一切的穆青凌抱怨。
“王妃你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长得丑的非要扒着本王,长得好看的又不愿意伺候。”
作为主母的穆青凌熟练又快速将错误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王爷说的是,待妾身病好一些了,再为王爷选些美人伺候。”
她现在要求很低,只要不去强抢民女,违法强迫,扬州瘦马她都能接受。
“算了吧,本王还是喜欢自己挖掘。”
林时恒遗憾的摇摇头,“不过你房中的确是该好好整顿了。”
“看看你身边的丫头们,除了刚才本王看中的这个水蛇,其他的简直太丑了,还有那个葡萄,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穆青凌茫然的眨眨眼,看了一圈自己房中最差也是个清秀的丫头们,迟疑几秒:“王爷说的是。”
林时恒这才满意的甩甩袖子出了门,一边出门一边感叹。
“啧啧啧,本王今天真是太受刺激了。”
“外面的,打完了没,再加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