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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剑指两人,冷声道:“贼子纳命来。”
一人惊骇道:“阁下何人?我们兄弟与你有何仇恨?”听声音,此人正是方才说话的四哥。[bsp; 李浩然长剑还鞘,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些药粉,在脸上一阵涂抹,露出了本来面目,寒声笑道:“你们这下应该知道我是何人了吧?”
两人神色惊悚,面色苍白无比,不禁后退数步。李浩然的形象组织中无人不知,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两人心中大恨,情报上不是说李浩然还在杭州城内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到了此处?
李浩然笑道:“让你们死得瞑目,我且告诉你们一声。城中的‘李浩然’是他人装抢而来。”
四哥情知无法善了,只有拼死一途,说不定还有活路,他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自己来’,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他暴喝一声,猛地里一掌打出,掌风烈烈,窒人气息,掌尚未到,左手箕张,拿抓点戳,勾控指挑,纯是指上功夫,五指忽如判官笔,忽如点穴撅,如刀如剑、如枪如就,变幻万方,攻势凌厉之极。
李浩然眼睛一突,登时认出了指法来历。他脚下不动,五指颤动如灵蛇夭矫,六脉神剑发出,六道剑气射出。
四哥人在空中,避无可避,并惊叫道:“六脉神剑!”他惊骇已绝,连连闪避腾挪,但身上已中了几剑,血流汩洞,摔到地上奄奄一息。
李浩然疾步上前,卸下此人下巴,防止他服毒自尽,并冷然道:“少林大力金刚掌、大力金刚指不外如是。”
另一人见此绝世神功,心下登时明白**分。他情知求生无望,揉身扑上,手食指猛戳,运出大力金刚指来,指力破空,较之前面那人,功力更深,一道白色指气直袭而至。
李浩然食指一挺,发出一阳指功,途中指力相撞,“呯”然作响,食指断折,余力不衰,沿臂直上,直达胸府,立时右臂和右半身动弹不得,那人惨号一声,摔在地上。
他知道命在顷刻,忍痛跃起,拔身向院外逃逸,身形如烟,倒是拥有一身不弱的轻功,瞬间已是数丈开外。
李浩然飞身掠起,迅疾若神,半空中“六脉神剑”连发数十招,但见阳光下剑气纵横、势若闪电。剑气后发先至,将那个风府、大椎以下,直至足跟的几十道大穴封住。
那人无从着力,如根木头般跌落草地上,直摔个气血翻腾,七荤八素。李浩然故伎重施,把他全身穴道封住,并卸下下巴,取出牙间毒药。
这番争斗,不到一刻即已成功,李浩然的武功着实让人大开眼界,黄药师心下暗想:若换成是我,恐怕也不会胜得如此干净利落,小兄弟真是妖孽。
李浩然自然不知黄药师的想法,他将草丛的那人提起,丢在四哥前面,两人摔成一堆,昏迷而去。并向黄药师道:“这两人精通少林寺两项绝技,留着还有些用处,劳烦岛主看好。”
黄药师点头道:“你要去哪里?”
李浩然望着屋顶,狡黠的眨眨眼,故意高声笑道:“我怕老顽童功夫不到家,若被那两人杀了,我无法向全真教交待,自然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声音甚大,屋顶的周伯通自然听到,他怒道:“李小子,你少瞧不起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不用十招。”
四人相顾一笑,只听屋顶喝叱不断,片刻间,两声惨嚎,两具尸体重重摔在屋前,眼见是活不成了。
老顽童一个筋斗,从屋顶翻了下来。看着李浩然擒住的两人,不解道:“小子,怎么不杀个干净,省得麻烦。”
李浩然神色大愕,想不到一向喜欢玩闹的老顽童也是一个杀神,他耐心解释道:“这两个人所用绝学正是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大力金刚指,少林寺自诩天下正道,我倒要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少林寺也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周伯通眼神一亮,笑道:“小兄弟,你打算什么上少林?你别忘了我老顽童,到时候我定要为你助拳。”
李浩然点点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老顽童的武功较之黄药师尚要高上一筹,他当然乐得有这么一个绝世保镖了。
此间事了,已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李浩然和黄药师各提一人,丢进左间屋子,而他们五人则坐在中间屋里,一边听程英和陆无双诉说遭劫之经过,一边等候段素素的到来。
黄药师问道:“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怎么被擒的?”
程英回忆了一下,苦笑道:“见识大哥和杨大哥他们的武功,我们姐妹深感自己的不足。于是在陆家庄闭门修练大哥传授的武学,不明之处相互印证,进步倒也甚快。我们姐妹除了李莫愁,倒没有其他敌人,因此我们的戒备心里自然不足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早早安睡,谁知在半夜三更,有人潜入陆家庄,我们醒来,才知道中了一种奇毒,这毒药让我们的武功发挥不出平时一半的功力,躲避已是不及,我们只有拼了,但双拳难敌四手,在功力大减的情况下最终被擒。之后,什么都不清楚了,醒来已经在此。若非你们到来,我们还不知此处是杭州城呢!”
李浩然道:“你们在这里多久啦?有没有听过什么比较重要的谈话?”
程英道:“醒来的时间里,我计算了一下,已经有二十五天啦。这些人十分神秘,除了送饭过来,什么话都不说。至于他们是否有所谈论就不得而知,毕竟我们功力受制,耳目大不如前。”
李浩然知道她们一无所知,不由心下失望,但想及她们的处境,随即释然,在此危境,她们所考虑的更多是安全和清白之事,一些其他事情,自然有所忽略了。
陆无双一双大眼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深注李浩然,低低道:“我们在这里,倒也没有受苦,他们可能害怕大哥和黄前辈的报复,也不敢行那无礼之事。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其他倒是不错的。”
程英明白表妹的意思,她是在向李浩然说明自己清白还在。念及于此,不禁想起当初自己冲动送上的一吻,登时霞飞娇靥,羞不可抑,她低着头柔柔怯怯道:“我一直想不通,这些人抓我们前来,但又好吃好住的供着,真不知他们有何居心。”
黄药师狠狠的瞪了李浩然一眼,没好气道:“英儿,你们都是受这小子牵连,那些人拿他没有法子,所以擒住你们作人质。”
李浩然也觉得对不起她们,怜惜而满怀歉意道:“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们了,都怪我不好,连累了你们。”
程英、陆无双摇摇头,不约而同道:“我们不会怪大哥,我们相信你一定会救出我们。”程英看了看闭口不言的陆无双,续道:“正是这个信念,让我们坚强的活着。”
黄药师深晓她的性情,怜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心疼道:“这件事情有一必有二,这小子的麻烦事情甚多,我怕你们再受牵连。你们姐妹和我一道回桃花岛。”
面对着黄药师的爱护,程英想了一下,心底已有主意,她倔强的摇头道:“师父,大哥有麻烦,我们姐妹怎能袖手旁观?若真是跑回桃花岛,不说他人,就是我也不会瞧得起我自己的。我们桃花岛人数虽少,但是却也没有一人怕死之辈。”
程英声音温柔,但语意却铿锵有力,有一股离弦之箭的去势。她知道,经此一事,自己和李浩然心间的距离正在减少。如果在他需要助力的时候退却了,那么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呆在爱人身边了,即使他不说什么,但自己也没有脸面对着他。
黄药师想起了陈玄风、梅超风、曲灵风、陆乘风、武眠风、冯默风。他们六人和程英一样优秀,一样尊师重道。若非自己过于严厉,他们也不会落得各种下场了。
“我的英儿长大了,师父尊重你的选择。”他眼角湿润,神色落没,看着明丽柔弱,却英气不让须眉的程英,心下痛惜不止。
程英看着白发苍苍、孤独落寞的师父,心下一酸,泪如雨下,颤声道:“谢谢师父。”
黄药师盯着李浩然道:“小子,现在我把英儿托付给你。若她有何闪失,即使我东邪斗不过你,也要和你拼命。”
他似乎不愿在外人显示他柔弱的一面,转过身子,青衫飘然,闪电般的离开了,只听他道:“英儿,前途险恶,一路小心,谨守东邪门人、不弱于人之念。若是想念为师,前来襄阳相聚。”
声音越走越远,显然黄药师已经离开了。程英的气度让他心中难受,激起他心中的狂傲,此番回到襄阳,他悉心教导郭襄,并把生平绝艺尽数传授。
程英无言呆立,娇靥上已是泪水横生,望着黄药师的方向,不住的轻轻抽泣。
陆无双心里也很难受,程英明白她的心事,她又如何不了解表妹的想法。她推推了李浩然,此间也只有他才能安慰表姐了。
李浩然叹息一声,程英的情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不顾凶险的留下了,无声的向自己说出了自己一生的选择,这让李浩然心里又怎么会不感动和疼爱呢?他走上几步,温柔小心的为她拭去泪水,柔声道:“英儿,离别不过是重逢的开始。日后你想念黄岛主了,且去襄阳寻找就成啦,不必如是伤心。”
程英忍不住心里的难受,一下子扑李浩然的怀里,尽情的哭开了,呢喃道:“大哥,你会照顾英儿么?英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李浩然道:“大哥发誓,在往后的日子里,花尽全力去照顾你们。而且英儿还有师父、有我、有双儿、还有你们的素素姐,还有杨过、小龙女这样的朋友……”
李浩然轻轻搂着程英,嗅着若有若无、幽幽兰香,心中十分安宁,他无意转头。却发现老顽童神色落没,眼中满是温柔,正呆呆的望着南方出神。
李浩然心中一动,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想到即将北行河南嵩山少林寺,眼神一转,心中不禁有了主意。